第二章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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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裏?”

    純白色的天空上白茫茫一片,一個白衣少年神情慌張的左顧右盼,甚是害怕。隻見盡管他甚為慌張,但他的腳卻從未移動半步,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

    “每一步隻有一次機會,踏錯了的話將死亡!”

    “這裏究竟是哪裏!”

    少年在心裏邊不停地詢問自己,可是沒有任何人來回複他,因為整個世界裏就隻有他一個人,這個世界安靜的讓人害怕,他感覺到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而他則一無所有。

    純白色的天空瞬間變成了漆黑之色,而少年此刻的腳下則變得一無所有。

    少年感覺到自己站在了天空之上,而自己的腳下不是萬丈深淵,而是蒼茫宇宙,自己則無所依憑。而他就這樣孤單的站在宇宙之中,除了慌張、恐懼的少年和漫天的星辰自己,一無所有。

    “咦?腳下有方塊”

    忽然少年的腳下忽然出現一個剛好有少年腳掌大小的四四方方透明方塊,方塊在少年意識到之後,仿佛有靈性一般迅速的像沙漠的沙子一樣鋪天蓋地的在宇宙中鋪展開來。

    “你的每一步隻有一次機會,走錯了你將死亡!”

    適才心裏的那個聲音再一次的提醒到少年。

    “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少年在心裏不停地渴望有一個人可以告訴他“我該怎麽辦”,可是所有的呐喊都是徒勞的,因為沒有任何回應,整個世界一片寂靜,仿若死亡一般。

    終於,在無數次的呐喊無果之後,少年不得不開始走起來。因為心裏邊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他:

    “再不走,你將永遠沒有機會走出這裏,你將永生困在這裏!”,

    “你是誰?我該怎麽辦?”

    “我就是你。”

    “那我是誰?”

    “你還是你。”

    “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少年慌張的問著對方。

    “走出去!”

    “走出去!”

    終於,少年踏了出去。當走出去第一步的時候少年的心裏緊張到了極點。“我居然沒事!”少年的心裏終於是不那麽緊張了,可是立刻又緊張了起來,因為下一步該怎麽走又在他的心裏提了起來。汗水順著他的背一直往下流去,弄得全身皆濕,可是他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盡管不知道他將要去向哪裏,所達何處,隻知道就這樣向前走著。隻是一直追尋著心裏的那麽一句話:

    “我要走下去!”

    少年不知道的是,其實不論他的下一步該如何走他都會走下去的,因為在死地,不論朝哪裏走都是向生而去,此刻的他隻需要一個走下去的勇氣,由死而生,不外如是,勇者生,弱者死!

    一步、兩步、三步……少年不停地向前走去,很久很久……

    少年不知道他究竟走了多久,隻知道自己走了很久,每走出一步腳下的、後邊的方塊便跟玻璃一般的破碎、爆裂開來,落向青空,落向蒼茫宇宙。

    盡管身後的宇宙在坍塌,但沒有一點聲音,就這樣安靜的爆裂開來,無一後存,天崩地裂。

    帶著無邊的恐懼,少年拖著疲憊的身軀不停地向前走著,哪怕每一步都很沉重。

    忽然宇宙消失了,少年來到了一片大海之上。

    “原來這就是大海!”

    “渴死我了!”

    少年看著眼前無邊的大海,心裏興奮至極,咽了一口口水之後便立刻爬在海麵上牛飲起來。滿大海的水在少年的口裏慢慢的變得少了起來,漸漸地變的幹涸。終於,海水被少年喝得一滴不剩,盡管他還是沒有喝夠,可是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了一絲力量,不再是剛才那麽的無力,無助。

    大海來的快,幹得也是如此的快。寬闊的海麵在他的牛飲下,不一會兒便成了一片山石林立的沙漠。整個沙漠之上一片黃金之色,烈日炎炎。

    少年一個人就這樣在烈日下,在沙漠裏就這樣走著,永遠不知道沙漠的盡頭在哪裏,就像在宇宙中一般,就這樣直直的往前走有著,沒有任何想法,因為這隻是一種本能,本能告訴他自己:

    “我要走出去!就算是死亡,我也要走出去!”。

    烈日下,少年被烤得越來越幹癟,亂發蓬生,烈日的照射下他感覺到自己走路越來越吃力。

    無數的沙塵在臉上無情拍打,熱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向著他襲擊而來,好像這老天容不得他存在一般,裹著無盡的熱沙要把少年埋葬在這沙漠之中。

    “生還是死?”

    少年昂頭問向蒼穹,任蓬發飛揚。

    曲城

    曲城100裏外的古道旁邊,一個破落的茅屋靜靜地坐落著。烈日下的茅屋在烈日之下猶如火爐中的火炭一般,在天地之中散發著陣陣熱浪。

    古道上的灰塵隨著狂風狠狠的向著茅屋打去,仿若恨不得立刻將茅屋湮沒一般。

    茅草屋裏邊靜靜躺著的少年仍然一無所動,他死了嗎?或許吧,天不欲人生,那麽死總該是允許的吧……

    少年的臉上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土。

    烈日之後必有暴雨,曲城的天氣數千年來一直如此。午時一過,滿天的黑雲便層層疊疊如黑夜一般的遮天而來,有若千軍萬馬由遠處狂奔而至,沙走塵飛,狂風大作,令人有氣難疏。

    不刻,傾城之雨狂泄而下。

    茅屋在狂風暴雨之下,避無可避,在電閃雷鳴之中搖搖欲墜。

    沙漠之中忽而狂風大作,日光立刻散發成了滿天的黑雲,風雲湧動,天崩地裂,仿若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在分裂。繼而滿天的大水向著少年狂奔而來,無情的拍打在少年的身上,迅速的把他湮沒在洪水之中,眼看洪水攜裹著山石與巨木向著少年狂奔而來,誓要把少年埋葬在這山石之間。

    “生還是死?”

    少年此刻還在鬥爭,驚慌之餘想不到生死乃是命數、天命,無人可以掌控,隻有天可定,人力怎可為之。

    “我要活著,該死的是那群罪不可赦,濫殺無辜之徒!而不該是我!”山石中的少年狂吼道此刻終於發出了他心裏唯一的聲音,這才是活著的根本,該死的另有他人,而非吾!

    少年慢慢的將身邊的山石漸漸的踩在了腳下,逆洪而行!衝出洪流,盡管滿身傷痕,終是不能放棄。

    “罪者,死!”

    洪流之上的少年,向著洪流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