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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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的烈日總是無情的炙烤著大地,也在善良的養育著天下萬物,看著萬物生,也看著萬物死。
大蛇終於在烈日之下奄奄一息,當他最後一口氣出完之後,終於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大蛇雙目圓睜,有若死不瞑目,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死的那麽窩囊,最後隻能死死的看著少年,任憑少年由遠及近的提著大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頭顱上。
不一會兒大蛇的頭顱終於是被少年砸爛了,而大蛇也終於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你終於是死了,哈哈哈”。
少年得意的笑了,盡管還是很虛弱,大蛇在少年的眼睛裏邊任然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此時此刻他不是一條大蛇,而是一大塊新鮮的肉啊!
撿起地上鋒利的石頭,少年就往大蛇的七寸上割去,不一會兒大蛇的脖子上鮮血直流,少年想也不想的就把嘴對了上去,狠狠的吸了起來,直到肚子有些鼓起來了,他才停住口。
這麽一條大蛇對於少年一個人來說,那真的是太浪費了,少年接著又把蛇肉割下來,吃了幾坨大蛇肉。蛇肉本淫,可也是大補之物,對於虛弱的少年來說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所以少年吃蛇肉,本來也就是出於對身體需求的本能。
“沒想到蛇肉也這麽好吃,可惜不能帶走,真是暴殄天物。”
“剛才明明是兩個大東西在搏鬥,現在隻有一條巨蛇,還有一個呢?”。
適才明明是感覺有兩個巨物在搏鬥,現在明顯還差一個,少年適才因為身體不適,對此疏忽了,現在才想起來頓時有些發毛,另一個大東西不會就在周圍吧!
帶著發毛的心理,少年頓時緊張了起來,開始左右查看,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發現周圍確實,沒有什麽大東西了。想想也是,否則不會這麽久了還不出來。想到這裏,少年的心裏放下來了。
“既然沒有大物,那麽就弄些蛇肉帶走吧。”
少年立刻動手起來,把巨蛇的兩顆巨大的牙齒拔下來,然後圍著巨蛇轉起來。
“咦?這條蛇的肚子好大!”
看到巨蛇的大肚子,少年有些驚訝。
“怎麽肚子上還有兩隻腳?難道這條蛇真的成精了不成?”
看到巨蛇身上的兩條大毛腿,少年有些打怵。但是畢竟大蛇都已經死了,所以也沒有那麽害怕,少年繼續打探起大蛇來。
“原來是兩條老虎的腿,還以為你真成精了!既然如此,看來剛才和巨蛇搏鬥的必然是這個大老虎了,看來今天要便宜我了!”
說罷,少年便迅速動手起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大蛇的肚子剝開,把裏邊那頭巨大的老虎給拖了出來。此時的老虎已經看不出他威武的樣子,滿身充滿了大蛇身體裏邊的粘稠液,甚是惡心。
“不管怎麽肮髒,身上終歸都是是寶物,毛皮和虎骨都是好東西,那我就全部把你們收了吧!”。
少年迅速的把老虎的毛皮剝下,送到水塘裏邊清洗幹淨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頭白虎,周身的毛皮洗幹淨之後晶瑩剔透,在太陽光下,白虎皮就像是白玉一樣閃爍著,熠熠生輝。很快四肢被下了下來,然後老虎的頭被取下,清洗好,掛在身上。
“此地如此重的血腥味,必然會引來很多`大綠蒼蠅`的,是非之地,走為上策!”。
少年提起磨盤大的虎頭和四肢等物品極速的向著森林深處疾去。
烈日再一次照耀在炎炎大地上,一切都仿佛是那麽平靜,隻是天下和人生又如何會平靜呢?
漫山的樹葉在風中飄蕩,而樹木卻光禿禿的站立在風中,似乎葉的離去,樹並不會傷感,而是在靜靜地看著他們離去。不悲不喜,不起不落。
“都會死的。”
在靖城古道上,一個滿身盡是破布的男人看著滿街的落葉自語。任由那樹葉飛落在頭上也不去清理。
“哐哐”
一個銅板落在男人前麵的銅碗裏邊發出清脆的響聲。男人透過滿麵的亂發看了一眼銅碗裏邊還在打轉的銅板,不禁有些鄙視的道。
“才一枚銅板,真摳!”
不過男人也沒大聲說,隻是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扔錢的人,好像是害怕那人回來把錢拿回去一樣。看了一眼,發現那人沒有聽見自己說話的時候,便又閉上了眼睛。
車水馬龍,冬風強勁。一隊人馬再一次的從曲城駛出。依然是藍衣飄飄,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沒有了馬車,打頭的仍然是修善,不過衣服已經換成了紫藍色。原來的車主由於年齡已大,不再適合遠出,因此已經將車主之位傳於修善,但是修善年盛,不需要乘馬車,因此整隊人馬皆馳馬而行。馬車上也是不知裝的所謂何物,就這樣來回的在諸城之間往返,或者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個時代的僧人行商,遠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車隊快速的前行,終於在一番快馬之後,來到了一條古道上。修善於此,下馬前去,而身後也是緊緊的跟著兩個同門師弟,這也算是lìng lèi護衛的吧,修善從雜草之中向更深處慢慢走去。
白衣少年始終是修善心中一塊抹不去的痕跡。可是越往前走,修善越覺得不對,因為以前的破屋不見了,而破屋旁邊的土山也是完全的倒塌下來。從情況上看來,破屋完全是被土山而掩埋了。
“天命不可違!阿尼陀佛!”
修善與另外兩位是兄弟同時雙手合十道。
風雲何所駛?
日月何所驅?
蒼生何所定?
看著眼前那已滿是烈陽所籠罩的土山,修善心中思緒萬千。
可是逝者已逝,天道悠悠,凡人又如何能夠撼動天意呢?有違天意者,自古不存,可是什麽是天意呢?天命所維護的究竟是什麽?是善還是惡?是仁義道德還是謊言和貪婪?是正直還是讒言?是君子還是小人?到底什麽才是天意?
修善不得其解,隻能望著那漫山枯黃的樹木暗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