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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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討個說法

    唐婉兒看到荊天遲遲方才來臨,頓時怒氣衝衝的靠了進來,可一臨近,她陡然一驚,這是什麽鬼,好強的氣勢!

    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給吞了下去,唐婉兒癡癡的看著荊天,他此刻如同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得天差地別。

    女人的直覺十分的靈敏,她瞬間感覺到了不同尋常。這家夥,這次真的怒了呢,我還從未見過他有過如此冷冽的眼神,還有……如此可怖的殺氣!

    這幾天唐婉兒可以說是十分聽從荊母的話,基本上都是寸步不離荊天,她對荊天的日常習俗也是有所了解的,可除卻昨天他神色有些渙散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

    可今天……完全變了,甚至連人格,她都感覺不一樣了!

    荊陽也急忙走了進來,他呆立在一旁,看了看荊玄的傷勢,頓時也是青筋暴起,荊宗一向禁止族內互相殘殺,可就在他剛繼位不久,自己的弟弟就被人打成這樣,這是向自己這個宗主挑釁嗎?

    他一整天都在忙碌宗門事務,直到午飯過後,方才聽說了這件事,他甚至顧不得休息,急忙趕了過來。

    “叔母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們個交代”,荊陽從腰包繡袋裏掏出一支玉**,交到了唐汝嫣手裏。

    “這是蘊靈補心丹,每日一顆,不出三日,荊玄的傷勢就可痊愈”。

    “有勞宗主掛心了”,唐汝嫣低下頭,遮掩著那哭紅的雙眼,將玉**手下。

    “告訴我,荊玄是誰打傷的”。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荊天突然開口問道,他轉過身,冷厲的雙目直盯著荊陽。

    “荊天,冷靜點,這件事情交給我便可,你不要插手了”,荊陽看得出荊天很生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循聲安慰道。

    “有些事,我能忍,但有些事,不是忍受能解決的,放心,我很冷靜”,荊天依舊直視著他,“告訴我,打傷荊玄的人,是誰?”。

    “哼,好大的膽子,竟敢這般跟宗主說話”,荊陽身後的護衛怒了,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也敢對宗主不敬,這是大罪。

    “沒你們的事,下去吧”,荊陽擺了擺手,嗬斥他們離去。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的確,宗主親自出麵,定然會查出點什麽,可你以為他們既然敢這麽做,難道就沒有借口理由麽,並且,不出意外的話,你即便是找shàng mén,也不過憤然而出罷了”。

    荊陽點了點頭,可瞬間身軀一抖,他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荊天,這……還是我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麽!

    他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冷靜沉著了?更可怖的是,他分析問題,竟然分析的如此有理有據。自己如果真的親身前去查問,也不過被他們敷衍一番罷了,這種事自己又不是沒有經曆過。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受害人出麵的好,至於如何抉擇,就不是宗主該操心的事了”。

    “既然如此,等荊玄傷勢略有好轉後,再去也不遲”,荊母雖然不懂,但聽聞貌似荊玄也要一同前去,他此刻重傷昏迷,去了又能如何?

    “他的傷,無大礙的,母親放心,這個仇,必須的報,荊門之血,不能白流,荊門之人絕不能任人欺淩”。

    “哎,都是我這個大哥不好,沒能照顧好你們……”,荊陽有些慚愧,他也是第一次感覺看不透自己這個僅僅四年不見的弟弟了。

    “一顆蘊靈補心丹足夠他醒轉過來了”,荊天喃喃自語,接過母親手裏的玉**,親自喂到荊玄的嘴裏。

    曾經自己一無是處之時,全都是自己的親弟弟在拚命擔當起荊門的榮辱之命,他六歲洗髓,八歲練氣,十歲步入開元之境,在那等環境下,如此成就,已經很不錯了。

    如今十二歲的他,從來都是拚死拚活的修煉著,尤其是荊門遭難之後,荊天從未見過他開心的玩耍過哪怕一天,一個本該活潑開朗的少年,卻生生逼迫自己去承擔著整個荊門的興衰之責。

    若非自己親眼所見,他真的難以相信,如此年紀,竟然能夠如此不要命的修煉。他活的太累了,太不容易了……。

    從今以後,荊門的重擔,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也有作為哥哥的一份。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用心的照料自己的弟弟吧。以後,還有父母,我也要細心的照料他們,讓他們能夠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世。

    所有人都坐在一旁,等待著荊玄醒來,一個時辰過後,荊玄醒來,愣愣的看了看周遭事物。

    我……沒死麽。

    “玄兒,你終於醒了,可讓為娘擔心死了”,荊母一直坐在床邊,時刻守候著,荊玄一醒,她瞬間高興了起來。

    “荊玄,現在感覺如何,好點了嗎?”,荊陽也跑到床前,溫和的問道。

    “好多了呢,荊陽哥哥”。

    “好了,荊玄,到底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

    荊天站在一角,依舊有些怒意的問道。

    “這……哥,不礙事的,我這不是好了嘛”。

    “什麽不礙事,你給我記住,荊門的血不能白流”,荊天不冷不熱的說道,“還有,荊門可不隻有你一個人,還有你哥我在呢,弟弟受欺負了,怎麽能就這樣算了”。

    “無論如何,今日也得向他討個說法”。

    “是……荊旁係第六脈的荊博然”。

    “旁係第六脈麽,可是第六脈門主荊鍾樓的二兒子荊博然?”。

    “嗯”。

    荊玄點了點頭,他臉色依舊有些煞白,他忍著胸口的疼痛,艱難的坐了起來。

    如今荊宗除卻嫡宗之外,還有旁門八脈,荊天他們就是第八脈,至於其餘七脈無外乎都是根據實力決定的。

    而第六脈的荊鍾樓可是個狠角色,雖然隻是身居第六脈,但這荊鍾樓也是新晉的第六脈門主,一身實力更是沒得說,早有傳言稱,第六脈的新任門主荊鍾樓今年有著衝擊旁門脈的希望。

    “有野心和實力是好事,可你縱容自家孩子傷及他人,這就不是該了……”。

    荊天評論道,欺負了第八脈的人,無論你是六脈也好,八脈也罷,都要付出代價。

    “走吧,我們一同去會一會,這個什麽荊鍾樓去”。

    荊門八脈,以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作偶脈,東北、東南、西北、西南作單脈。荊門,也就是如今的荊旁係第八脈,位居正東處,而荊旁係第六脈,赫然是位居正南處。

    “荊宗宗主駕臨,旁係第六脈門主還不出來接迎?”,荊陽身後的兩位護衛隻是輕嗬一聲,那聲響卻如同雷音滾滾一般,覆蓋了整個第六脈人群。

    “不知宗主駕臨,鍾樓有失遠迎,還望宗主贖罪”。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騰空降臨,然後如飛葉一般輕盈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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