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佛道子杖打按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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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牌官的鋼刀脫手飛向空中,正四處尋找,佛道子來到二人跟前,拍了拍倆人的肩膀,二人非常聽話,“撲通撲通”當街跪倒。其餘八個士兵,刀棍齊舉,奔兩個紅衣大漢而來,隻覺眼前紅影晃動,還沒靠近身邊,自覺兩腿酸軟,一個跟著一個也當街跪倒。街上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衙役們見事情不妙,急忙跑回去稟報,如此這般訴述了一遍,敖列台和知府莊仁賢聽後,嚇得渾身打顫,商量了半天,也無計可施,隻好硬著頭皮放下官架子。敖列台在前,莊仁賢等十數個小官跟隨在後,一起出了衙門。
這時,衙門外麵,看熱鬧的黎民百姓瞧見從門裏走出來一隊官員,個個都帶著紗帽,穿著官服的貪官汙吏,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把這些貪官碎屍萬段。
按察使敖列台和知府莊仁賢走出衙門,一看大街上,府門前人山人海,叫罵聲、怒吼聲排山倒海。也嚇得兩腿酸軟,紛紛跪倒在地,也有的還尿了褲子。
懂事的衙役從府裏搬出三把椅子放在了台階上,佛道子居中坐下。按察使,知府等各位官員依次跪倒。敖列台當先磕頭說:“下官不知佛爺仙駕到此,有眼無珠,誤犯聖駕,本官帶領屬下官員前來領罪,望仙長責罰。”說罷,連連磕頭不止。佛道子高聲說:“你即為按察使,本應為朝廷效命,安撫民心,體察各級官員的弊政,整肅法紀,為民請命,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才是正理。昨日午後,爾等經過雙賢集時,兵士毫無約束,馬隊橫行,撞死老弱婦女三人,孩童兩人。老衲出言勸阻,爾等兵刃相加,如此造孽,老衲施法綁縛與你,如今仍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在揚州城內貼出告示,捉拿本僧。本僧犯了何法,爾等明示。”佛道子一番話說完,周圍的百姓聽見和尚說得有理,眾人一起高呼:“殺死貪官!殺死貪官!“吼聲如雷。嚇得這些貪官哆嗦成一團連喊饒命。佛道子吩咐衙役把十數個貪官按倒在地上,拿出了軍棍,從按察使開始每人各打五十軍棍,敖列台又加罰三十皮鞭,莊仁賢加罰二十皮鞭,這倆個狗官被打的皮開肉綻,爬在地上,站不起來。佛道子命身邊的兩個紅衣大漢領著衙役,從府庫裏取出五百兩銀子,送給昨日在雙賢集被撞死的五家百姓作為撫恤。
從中午一直到酉時,才算作罷。佛道子大袖一揮,眾人散去。這些跪著的官員抬頭看時,街道上已經什麽人也沒有了。
說道雙賢集,原名叫張關莊。莊上原來住著兩家大戶,傳說是三國時期,關羽和張飛的後代,兩家結成通家之好,關係十分密切。張家住在莊的西頭,關家住在莊的東麵,老員外關宏,字明理,前輩做過舉人,真正的書香門第。家中開設學館,經常有揚、泰二州的秀才舉子來到這裏,賦詩論文。家中有三百多坰田地,在莊子裏開了家藥鋪,窮苦人看病沒錢付賬時,經常免費。
莊子西頭的張家,老員外名叫張信,字孝義,他家先人在運河的碼頭上經營絲綢和茶葉生意。老員外樂善好施,每遇災荒年頭,張家都開粥棚,賑濟窮人。後來關張兩家聯合賑災,深受百姓愛戴,後來人們就把張關莊改名為雙賢集了。關宏年過四旬,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愛如珍寶,年方十七歲,名喚肅霜,不但顏麵出眾,而且聰穎賢惠,落落大方,頗有男兒風度,她經常和一些男秀才比試文章書畫,有過之而無不及,遠近聞名。所以到關家求婚者絡繹不絕,大有踏破門檻之勢。
張信有三個兒子,個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在運河上撐船,又擅長遊泳,受高人指點,都練就一身好武藝。老大張珍,字玉長;老二張瑛,字玉樸;老三張琨,字玉恒。張珍力大無窮,使兩柄镔鐵槳,重約三十多斤,掄起來數十人不敢近身。張瑛使兩隻鐵杵,一頭粗一頭細,粗頭代勾有環,細頭戴尖,鋒利無比。老三張琨的兵器最為特殊,是一個鐵算盤,長約二尺,寬約六寸,上有十五檔,每檔算珠七枚,共一百零五枚算珠。算珠是白鐵鍛造,每個半兩,算盤的四框用精鋼做成,邊角非常鋒利。兄弟三人雖然武術高超,從不欺良善,當地人叫他們張氏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