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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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年前,這城鎮首富朱筐也就是朱大掌櫃,名字雖土但也應和朱家暴發戶的性質,錢是多多,然而在一年前有個外來的人,說是從西邊那大山對麵過來的。
一來西嶺鎮就好酒好肉地吃起來,看他穿的普普通通卻是還往高消費的場所進出,這就令人費解。說是暴發戶卻又不像。看他一身打扮怎麽看都像農家幹活的,活這麽大半輩子也沒聽說哪個幹農活的有會爆發的。
此人幾乎沒人知道他叫什麽,就知道姓賴。而認為他發的財是橫財,乃是shā rén而來的財,又都沒有依據和證據,所以皆都叫他賴蟄子。蟄子是這個地方的一種蟲類,不過是一種害處極大的害蟲。這賴蟄子的外號也充滿了扁意和諷刺。
朱掌櫃認識這個外來人也是在自己的酒樓裏,見這人多次關顧,也算得上大顧客。別看這朱掌櫃一副爆發戶,可對結交人卻也自己的一套方式,要不然創業難,守業更難。沒有幾把刷子,也守不住這家財萬貫。
說到此處,朱掌櫃皺起眉頭、眯起眼睛,似乎是什麽不願意在想起的事情了,好一會才接著說起。
“喲,又是賴老哥啊,本來多久前就想要結交一番,可是一直有事,你看這真是我的過錯。來日不如撞日,這頓算我的,來人呐,再拿一**好酒來。”說著就吩咐小廝上酒。
賴蟄子見有人過來和他示好,又見免了酒錢,也未趕他離開。
“老哥說的哪裏話。”賴蟄子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顯然是一個不善交際的普通務農人員。
朱筐聽到眼睛不由丟溜溜一轉,一臉豪爽道:“老弟怎麽這麽客氣,你可別太拘束了,我也是個老粗人,那些文鄒鄒的話我不懂、也不會說。不過你別客氣,我看你年長一些就稱呼你一聲老哥,老弟我其他的就不說了,以後有什麽難處都可以來找我。”隻見朱筐那是誇誇其談,說是大大方方,但能不能兌現就誰都不知道了。
“哦哦,好的好的。”那可賴蟄子被朱筐一大堆話給說的一愣一愣的,好感也是大增。
說話間酒也送了上來,朱筐也不多說了,倒滿一杯酒就開始幹了起來。
見氣氛也慢慢活躍,朱筐敬了一口酒問:“賴老哥你是哪裏人啊?我一看你就是從外麵來的,但就不知道你如何發家的?”借著喝酒的空檔朱筐這樣問道。
賴蟄子見此也是有些慌亂,然後含糊其辭說:“我家是東邊那裏的,不過遇到天災就來這裏了。我家祖上是那的地主,慌不擇路這就落魄如此。”
朱筐心裏肯定是不信的,不過還是沒有拆穿他,繼續道:“那老弟也是富甲一方的人啊,想必也是人中龍鳳,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我啊。”
“哪裏,哪裏。”賴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
那賴蟄子借著酒勁更是吹起牛來,想當年在那附近的地界,我家就是土皇帝,什麽黑道白道沒有不賣我麵子的,各種各樣的事是有多誇張是有多誇張。
朱筐聽著實在不像又沒有反駁隻是眼神裏充滿了鄙夷,嘴上也隻是時不時應付著。
賴蟄子見對方一副麵前附和,又有些醉了就小聲對朱筐說:”朱掌櫃、朱大哥,你不信是吧。”“咯,咯”又是兩聲酒嗝,“那我給你看看這個。”一臉神秘。
隻見賴蟄子那搖搖晃晃的手從衣兜裏小心拿出來一件青銅古色的小印。
印身上結有龍象,整個印有小孩拳頭那麽大,透過有蠻荒古樸的滄桑,下部有古文字,朱筐想去看看,小印卻隻是在眼前一晃而過。
大路曆史漫長,一個文明也有數十上百億年,所以古董也是多不勝數,哪怕古董的門檻就要上百萬年。當然被列為古董的東西也是價值高的難以想想,因為凡物是不可能保存上百萬年的,那些古董基本都是什麽特殊物品,大體分成三類:要麽是傳說仙人用過的法器,要麽就是加持過特殊術法的物品。
在這大陸小小一隅能見到的往往是第一類,有些靈木或者靈草在大山深處,總有那麽一兩株,不過還是極其的稀少。或者某些不知名的特殊材料,還有就是某些生物的骨骸和器官。畢竟在百萬年歲月裏,人類百年時光就猶如滄海一粟,能見到幾十萬年古董的人都是少之又少了,何況上百萬年的東西。
而第二類則是那些傳說中仙人的器物。什麽是仙人?說是有些已然參破世間至理,得道成仙。人們口口相傳,認為他們有著移山填海,手摘日月星辰的莫大神通,方正就是往大了誇,可往往沒人見過。這類器物卻也比第一種更少,而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不太重要,因為絕大多數的器物不會用。集合幾輩人精力研究最後也隻得當個古董又輾轉流落他人手中。
第三類是最為稀少的一類。加持封印的物品,這類是一些一次性物品,有丹藥要在漫長歲月裏保持藥性,會有特殊的器皿封存。有要防止一些珍貴符祿的靈氣、效力的流失,也有專門存儲保護的袋子之類的,等等。因為這類東西幾乎是一次性用品,想要在百萬年見保存基本就是遺留在一些角落裏沒被發現的。
在朱筐看來這青銅古色的小印還是讓他垂涎無比,怎麽看都想有些年份的物品,最少都是錢啊。如果能參悟其中的奧秘那就一飛衝天了,這種東西,往往正是透著的神秘才能吸引無數人,他們都自認為可以參破其中的奧秘,要知道小的王朝都有一個鎮朝的“仙器”。
朱筐想要是有這個東西,說不定就能當皇帝了,正是自我感覺良好,不知不覺就以為自己是主人公了了。
朱筐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問道:“老哥,那是什麽,我沒看清啊,給我再看一眼。”
朱筐又是一臉渴切,那賴蟄子見此似乎知道泄露了不該泄露的東西,酒勁頓時一消,連忙說:“沒有沒有,剛才說了什麽,我是醉了都不知道。說罷就是慌忙離開酒樓。”
大中午的,這高檔酒樓是不說是人滿為患,還是有些老板、金主在吃著東西,朱筐見賴蟄子要走也不好lán jié,隻得十分不願意的看著他離去。
“可我一直心有不甘,一直惦記著那個小印,久而久之都快成為我的一個心病,後來都快寢不能眠、食不得味。”朱筐這般想著臉上卻是浮現出極度懊悔的神情。
桌上玄凡一聽開吃就海吃海喝起來,玄機子老道聽到那青銅小印那夾菜的手也停了下來。
看著朱筐一臉悔恨疑問道:“現如今朱掌櫃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幹什麽要到處訓我。”
朱筐一臉苦楚接著講:話說那朱筐一直惦記這賴蟄子手中的古印,在日思夜想之際,仿佛人間蒸發的賴蟄子卻是出現了。
雨夜的時候酒樓。正正準備打烊,夥計正想把門給關了。
突然一隻腳就抵住了閉合的木門。
一身黑色翁衣的人映入夥計眼簾,夥計也是深感不解,鬆了推門的手,讓來者進來。
梭帽遮蓋住了那人的上半部分臉,低著頭走了進來,也不顧翁衣雨水將剛打掃幹淨的地麵又給淋濕了。
大下雨天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啊?裏麵好幾個夥計不解,都朝門口望去。
隻見雨笠和蓑衣上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滴滴嗒嗒”在雨夜裏奏著莫名的哀痛。
前去開門的夥計也是愕然而有莫名的恐懼。
隻見來人抬手將戴在頭上的翁笠緩緩摘了下來,露出一張蒼老的臉,一邊用嗓音沙啞地道:“我,找你們掌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