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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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之上人,自古有人想要突破壽命的極限,多少蓋世君王、梟雄霸主,不甘於百年後又是白骨黃土、紅顏逝去。為求得永生之道,多少人付諸半生抑或幾代的時間去追索那渺茫的長生不死,無數人為此前赴後繼、樂此不疲,可到了將死的那一刻還不肯放棄,想要通過死後墓塚之中,藏風聚氣,妄圖有一日可重新複活。(這個大陸之上的人葬墓風水大多是為日後有複活,而非國運昌盛和後代福氣)

    當然,那隻是妄圖,就比如說大金、鬼國。大金國曾在數萬年前疆土千萬餘裏,吞並周國數千個,一度強盛至極,而帶著大金王朝走向輝煌的帝王-李凱,居廟堂之高有治國安邦之才,臨疆場之上有萬夫莫開之勇。可再卓絕的人也難逃時間無情地侵蝕,終是求長生不得,後在臨死之際讓位居人臣之顛的風水國師—趙宇,花費巨大財力物力找尋得一處風水寶地,還運用特殊手法還將其改造一番,主墓葬有富可敵國的寶藏,以備來日複活可用寶藏東山再起,為了不讓墓穴的位置和機關泄露,據說修建陵墓的工匠全部被秘密處死,而那個國師也被賜予毒酒而死。此墓也是在往後歲月裏不斷被傳聞,不過基本都是假墓,真墓的至今未被發現。不過那些都是據說,有沒有還沒人知曉,不過聽故事者總樂此不疲。

    好像說了這麽多就沒說死物為何,墓塚之地封存的歲月悠久,身前顯赫之人會在墓中設置機關,而在太久時間裏會因山體地殼動蕩而裝置失效,所以就在墓中放入活物,為其守護墓主的棺槨。

    不過那些守護陵墓的活物,他們因封閉、磁場聚變確是被稱為—死物。

    物分兩極,吸進極死之地氣,活異變成死,而其凶惡,血腥屠戮活物,其而為之——死物。

    聚風引水之地一部分作用就是圈養死物,傳說中著名的就是鬼國了,其曆史更為久遠,具體的年代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了。其為在諸國裏稱霸,有專門運用

    秘術操控死物為期征戰四方,終是打下一片基業,那個鬼國的主宰者還是個女王,被稱靈鬼女王,據說她的墓中有這無數絕跡更加恐怖的死物,號稱必死之墓有去無回。

    當然還有一些還有很多更多的古墓傳說,有的湮沒於曆史長河,有的一直被流傳,卻沒人有人發現。

    “什麽!死物,那得是個大古墓。”玄機子皺眉說道。

    一邊海吃海喝的玄凡,嘴裏還咀嚼著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食物,卻是模糊不清地問:“什麽是死物啊?”

    玄機子見他緩慢也熟悉周圍,眉頭舒展開道:“吃人的東西罷了。”

    “咯。“玄凡聽了差點噎到,抄起一旁的茶就是一口而進。

    旁邊朱筐看著心就是一痛,為了表明誠意,這茶可是酒樓最好的,就隻有這一壺。

    你說你好好的品一品還不怎麽可惜,畢竟物有所值,看他當白開水喝下去,那個心都是拔涼拔涼的。

    一旁品茶的玄機子也看不下去了,對玄凡無語說:“你慢點,慢點,這茶要慢慢喝才行。”

    玄凡回過味來了,不解問道:“還沒喝過茶,不好喝啊,怎麽那麽多人喝?”

    玄機子直接給說的無言以對,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朱筐看著都是尷尬,解圍道:“大師收多的這位徒弟可真是與眾不同啊。”

    玄機子見吃的差不多,欲要起身要走。

    朱筐大驚道:“大師,您可不能不幫我啊。您們這行不就是救死扶傷的嗎。您可要救我啊,以後我一定捐錢造福一方,不辜負你救命之恩。”

    一邊說一邊扯著玄機子的退,說著還哭了起來,也不管鼻涕眼淚都粘在了玄機子的腿上。

    扯著手臂上漏出一個古怪的符號,一旁的玄機子心中一動,臉上卻是好無表情地說:“你放心好了,我明天早晨再來這與你詳說,這快要入夜,我先將我的弟子送去道觀再說。”

    朱筐跪在地上聽了玄機子的敘述想了一下,也罷,好拒絕所以隻能點頭答應,這個玄機子這般說了還是能讓人信服的,基本答應的事,玄機子就沒有不去做到的。

    這江湖混的你說看本事不見得,你說你本事好吧那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那也不得不說這些江湖之人臉皮是一個比一個厚,那演技也是一個比一個都高。

    還不是吹的天花亂墜的那種,基本都是裝成一副淡然如水,你說是信呢?還是不信?

    而這位已經聞名鄉裏的玄機子道人,到真是十分高尚,沒錢也幫那些遠上扣門的人,心懷誠意者大多還是可以不取分文的啟道做法。

    雖有兼濟天下之心,卻又扛不住那門庭若市,門坎踏平的芸芸眾人,隨後也是講起緣分了,不是有性命攸關之事少有出手,要不就是為生活、道觀周轉而去看風觀水,解煞驅鬼,這種高價位的事一件就可以三五年不用為生活費發愁了。

    也是這種品性才讓朱筐有勇氣吐露出古董寶物之事,也是算準了玄機子老道就算不幫忙也不會打這古寶小印的主意,才讓他跪下請求才讓拋去一貫的囂張氣焰,你去求個靠譜的人,遠比那些民生在外卻是欺世盜名之輩好的更多。

    夜色如墨,漆黑之中兩個身影在林間緩緩行進,一高一矮、一老一少。

    “玄凡,今晚我先送你到我的住處,就暫時單獨先住一晚了,我送你到我那,我還得先辦一件事情,也是遇事緊急,好多事本還想告訴你,也隻得日後再說了。”

    “沒事的,師傅,我以前也是一個人的。”嘴上這般說,心中卻又是少許害怕,以前在自己熟悉的小窩,周圍那些或善良或可惡的人在將要離開的一刻還是滿滿的不舍,雖說玄凡有遠超同齡人的經曆,不過還是一個十歲色孩子,在一個大山裏沒有生人的道觀中也注定此夜無眠。

    入夜已深,在時不時地問答中還是到了臥牛山中的一個道觀,四中有高高的雜草灌木,有一條被踏出的模模糊糊的小路蜿蜒曲折連通道觀。

    玄機子手握門環,“哢哢哢吱吱嘎嘎”,一用力門就緩緩打開,道觀是個四合院模樣,中央露天,入眼有個小池塘,池裏荷花碧綠,在夜色氤氳裏如一個個溫婉的女子靜靜矗立在那裏。入耳有蛐蛐在寂夜裏“嘰嘰”鳴叫,宛如歌唱的人,不知疲倦。

    玄機子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個房子,就帶著玄凡走了過去。

    “玄凡,以後你就住在這裏了。”邊說來到裏麵的其中一間,空間不大也不算小,二十多平方米的空間裏一應俱全,比當初玄凡的小窩還是好上百倍。

    玄凡看著這些,心中暖暖,世上若有人牽掛著自己的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師傅,你不是答應了朱掌櫃了事,趕緊去吧,別耽擱了,這裏我自己會弄的。”說著把房間裏的油燈點燃,火光撲朔地照亮房間,玄機子看著火光裏小而瘦弱的身影,不覺有了難得的欣慰。

    “嗯。”帶著師長的口氣回複道。

    然後退了出去,在深夜裏又是走著來時的路返回去。

    玄凡見玄機子離開了好一會,便坐在床上,感慨良多,抿著嘴,杵著頭,想著這命裏命外。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在命運裏掙紮,雖然不甘平庸,可那也隻是不甘,迷茫於未來的生活,是否還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撿垃圾。

    可他的心中卻還有執著,尚還年少的孩子心裏也是懷揣美好與憧憬,在殘酷的現實中堅守本心,不偷不搶,不被世態炎涼去同化。

    如是,往後時日裏,才讓他不甘屈服於命,不去相信那所謂---命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