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凡塵無間輪回破,它日成仙我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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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大雨,洗刷大地,蕭蕭劍吟,響徹天地。
“那不是蘇遠古嗎?大名鼎鼎的蘇門主,怎麽?今天又是與何人決鬥?”一個乙木峰上的弟子撐著傘說道,麵色之上精神燁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是啊!咦?那小子我好想見過!”有一個弟子像是認出了張笑來,麵露遲疑。
“那不就是張笑來那小子嗎,那個窮酸鬼?嗬嗬,他這點本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居然敢於蘇門主對決,真是,不知死活。”眾人聞言,猛然想起般的哈哈大笑。
聽聞此言的張笑來眉頭一皺,這舉動,讓蘇遠古愈發不解了。
為何?張笑來的心性說不上堅定,不過是他人的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心性變動,為何?他能抵擋住蘇遠古那就連破妄後期的修士都無法抵擋的劍歌?
僅僅憑借一柄凡鐵之劍,僅僅憑這破妄中期的修為?
“蘇門主,你看,我有的隻是一柄凡鐵之劍,就連我這心性都不算堅定,可是,我並非是隻能用這柄劍,我大可換成一柄法器,這樣,或許我的劍招會更加淩冽。”雨聲掩蓋了張笑來的話語,圍觀之人並不能聽到他在說什麽,所有的話,隻有蘇遠古一個人能夠聽見。
看著蘇遠古疑惑的麵色,張笑來便接著說道:“但是,我不會換掉這柄劍,隻有握著這劍,我才能使出我的劍招,我試過,我試過換成其他的法器,但是都沒有用,失去了這柄劍,我就沒法再用劍。”
張笑來再一次遲疑,他麵色幾度變幻,終於還是接著說了下去:“因為,我曾經發過誓,我要以此劍,斬盡天下之不平!對我而言,此念就是我的劍,真正驅使我用劍的,就是這樣一個誓言,這樣一個執念。”
蘇遠古悍然醒悟,他回想起了劍修崖,他那與張笑來完全不同的劍意,青冥劍中那又完全不同的劍意,一個為名聲震天下,舉劍麵萬敵,一個為斬落蒼天證道,舉劍破蒼天。
何為劍?這或許對任何一個人都不同!
心有執念,劍為承載。
“蘇門主,我看的出,你有真正的劍意,隻是,我不知道,你是為何而起,所以,不必多言,我們用劍來言,來看,來分個究竟!”張笑來舉劍,看不出絲毫的法力波動,但憑空散發出的氣勢,宛若一柄鋒利的長劍,讓麵對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淩冽。
“好!我們用劍來言,來看,來分個究竟!”蘇遠古揚天長笑,就地拾起一根木棍,用法力三兩下削做一柄長劍,言盡於此,天下萬物有何不可未劍?
若有劍心,天下為劍!
張笑來看到了蘇遠古那終於見得清明的眼眸,釋然一笑,抬起長劍,帶著陣陣劍蕭,衝向蘇遠古。
“錚錚。”兩劍相交,那蘇遠古手中的木劍居然宛若精鐵,堅硬無比,發出陣陣劍鳴!
刷的一聲,張笑來急忙後退,長嘯一聲,長劍在雨中斬落無數水滴,點綴著絲絲晶瑩,又一次迎上了蘇遠古手中的木劍。
劍身,愈發不可見,隻聽得陣陣長劍揮舞之聲,霍霍作響,雨中竟然露出一片空白之地,不落絲毫水滴,這二人的劍術,居然強悍如斯!
就連雨水,都被長劍席卷的氣勢震開!
蘇遠古愈是用劍,便愈是感悟至深!最後,居然進入了一種膠合玄奧的境界!
張笑來亦然,好似被蘇遠古感染一般,陷入了一種愈戰愈勇的境界!
一道劍芒,猛然浮現,二人終於開始使用劍氣!
“鐺!”又是一聲劍響,因為揮舞的劍氣,這一擊,響聲渾厚之極,猶如擊在兩堵厚厚的牆壁上一般,響起了沉悶的回響!
“這兩人!居然不分上下!”眾人驚呼!他們可是見識過蘇遠古的實力的!一身劍招犀利無比,就連那乙木峰上六千餘名弟子的圍殺,都沒法撼動分毫,此刻,居然被一柄凡鐵之劍抵擋!由不得他們不吃驚!
雖然蘇遠古用的是一柄木劍!可那氣勢,絲毫不比三日之少上分毫!反而愈發強盛!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那張笑來,居然也是愈發實力強橫!永遠都能抵禦得住,蘇遠古的劍招!
“哈哈哈!痛快!”蘇遠古大笑三聲,舉劍一掃,竟然掃平了無數雨珠!一時之間,長劍所往,再無半點雨落!
“張笑來!你果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對手!”此言一畢,二人再一次陷入苦戰,天雷陣陣,劍鳴蕭蕭,雨落如住,大雨之中,水霧彌漫,再也看不清二人的身影,隻留下兩道寒光,落入眾人的眼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場大雨,依然沒有停!好像在他們二人停下之前,這雨,永遠都不會停歇!
二人的法力不斷的消耗著,體力也接近消弭!可這長劍,卻是不能停下來,因為二人還未分出勝負!因為此念還未斬落!
“呼”蘇遠古的法力,已經接近枯竭,可那張笑來的劍氣,居然還是一如往常一般的渾厚,無匹!
何為劍?何為劍氣?一直以來,蘇遠古都以法力幻化劍氣,淩冽、渾厚、好似千萬人不可匹敵,但在張笑來這如若汪洋的劍氣之下,居然漸漸的衰竭!
張笑來手中長劍或是劈,或是斬,或輕挑,或重擊,或刺,或掃,天下兵器,以劍為首!其根本就是劍可為鎖鏈一般曲,可為長槍一般伸,亦可為斧一般劈,可為錘一般的重擊,變化萬千,是為天下第一殺器!
“劍!秉承天地之殺意而生!以用劍之人為念,以殺意為氣!斬落天地,大殺四方!何為劍?我之一念!何為劍氣?吾有殺念!”張笑來狂笑不止,此言癲狂之極,天底下如他這般驅使劍的人又有幾何?
以殺氣為劍氣,以一心執念為劍,源源不竭!
是了,是了!蘇遠古終於大徹大悟!看著這漫天的劍氣,他終於明白了張笑來劍氣不竭的緣故!
用法力幻化劍氣?狗屁!
劍為何而生?為殺為生!為毀滅而生!若有滔天殺念,何來劍氣枯竭?
天下用劍之人大多本末倒置,以為所用之劍愈是強大,便愈是犀利!大錯特錯!隻有以執念為劍,方才彰顯長劍之寧折不屈的意味!
以殺氣為劍氣,方才是驅使長劍的真正方式!
“哈哈哈!錯了!錯了!我錯了!原來如此!原來這才是劍!”蘇遠古麵露癲狂,渾身氣勢徒然消失,雨滴,再一次滴落他的身軀之上,濕潤了他的渾身上下。
劍氣,秉承天地之殺意而生!
一絲覺悟,一念方才明了。
終於,蘇遠古的身軀之中,爆發出了衝天的劍氣,彌漫出了毀天滅地的殺意,四麵八方的士兵像是受到了驚駭一般的節節後退。
“我要這天,再不能遮住我的眼眸,我要這地再阻擋不了我的身軀,以殺入道,以劍毀天滅地!”怒吼一聲,原本已經枯竭的身軀中,爆發出無盡的生機,置之死地而後生!
“轟!!!!”一聲巨響!強烈的殺機與空氣中的摩擦,響徹天地的怒吼之聲,那衝天而起的劍氣,直插雲霄,席卷青天!
“我究竟!喚醒了怎樣的一個人!”張笑來麵色震撼,駭然之極的看著蘇遠古。
“碰碰”一陣宛若心跳一般的響聲落入眾人耳中,宛若喚醒一個不該喚醒的惡魔一般,無盡的殺念自蘇遠古的身軀之上浮現,源源不竭的劍氣衝上青天,居然將那厚厚的雨雲擊穿,露出一道光芒,照耀著大地之上的蘇遠古。
與人為敵,殺意為怒,與天為敵,殺意為念!
蘇遠古抬頭看天,那迷茫而又不解的神情,讓眾人迷惑!此刻的蘇遠古的丹田之中,那柄神異非凡的青冥劍,煥發出了全新的光芒!
道道黑芒蔓延到了蘇遠古的身軀之中!蘇遠古的眼中,看到了這片大地之上那曾經的蒼天!
漫天駭然的氣勢,那是眾多天界之人在咆哮,憤怒的麵對這大地之上的蘇遠古!陣陣神異非凡的匹練從天而降,像是要毀滅蘇遠古一般!
沒有人看得見這一幕!隻有蘇遠古,宛若夢回遠古一般,看到了億萬年前的那麵蒼天,曾經的大地之上,因為天界之人的統治,遍地哀嚎,曾經的蒼天之上,因為天界之人的存在,從不曾展現光明,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手握青冥劍,斬天為道!
那是世間出現的第一柄長劍!為殺天取道而生!
劍!秉承天地之殺意而生!
蘇遠古抬起手中長劍,宛若那億萬年前的第一人!散發出了滔天的殺念,斬破這迷蒙的天地,露出這久久未見的光明!
幻境徒然消失!被這無匹的殺念撕成了碎片,被這驚鴻一劍斬落了一切。
四麵八方,徒然間,天地異象幻化,天地之間,殺意迷茫,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惶惶天地,念其蒼茫,凡塵輪回,百世為牢!
上有青冥窺一線,下臨白浪吼千川。
欲以青冥替青天,斬落神魔道無間!”
蘇遠古身邊,殺念幻化出無盡江河大川,無數神魔幻化,紛紛怒吼不休,等待這他揮舞出一劍,斬落這腐朽的天地。
“凡塵無間輪回破,它日成仙我為天!”
言畢,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