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收拾場院和去采都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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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星隱、雞啼、……
寂靜的山村漸漸地升起了炊煙,孩子在父母的著喚聲中爬了起來。
這就是山村的早晨,每當陽光照耀時,都會綻放神奇的色彩,讓天地間充滿了生機勃勃,也讓人充滿了活力。身邊,每天都在發生類似,卻又不同的故事。
吃過早飯正在給孩子洗尿布的周淑傑,聽見了敲大門的聲音。趕緊答應著:“來啦!來啦!”,三兩下的把尿布洗淨晾上,就在圍裙上擦幹了雙手,這才小跑著過去打開大門。打開大門一看,竟然是大伯。
趕忙讓道:“大伯來啦,快進屋。”
“嗯”大伯答應著,往屋走去。
把大伯讓進了屋裏,又張羅著要去給倒水。
這時大爺說:“別忙乎啦,我也不渴,今天沒什麽急事兒,就是來跟你說一下,你家的麥子快好了。三天後開鐮,到時候我和你兩個哥哥就幫你收了。我今天去大隊借一匹馬,拉著石滾子把你家的場院(讀成冤)壓出來,曬兩天好用它打麥子。”(場院(冤)就是晾曬場的東北叫法。)
我們的場院(冤),就是一塊幹燥平整的土地。在村子的最前麵很大一塊,每家都會分一塊兒,每年都會用石滾子把它壓實,用來拖,打農作物,晾曬糧食的時候用。閑著時,也是孩子喜歡聚集玩兒耍的地方。
大伯說著,我就在一旁點頭應著。等大伯說完我才問道:“那12畝地你和哥哥三個人得收割幾天呢?要不我再找幾個人吧?”
大伯說:“你又能找誰,柱子又不在,欠下人情就不好還了。”
我說:“我不找別人,就郭三哥他們,欠下的人情等柱子回來一起還。”
大伯想了想點點頭說:“也行,郭家本身就和你婆家關係好。你家收麥子如果不告訴他,他們可能還得挑理。那就找他們吧,你一會兒去問問看,三天後他們有沒有時間。”
我說:“行,我一會兒就去問問”
大伯站起來要走說:“那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往外走了兩步好像想起了什麽又站下,回頭說:“我前兩天上山看見一片都柿,現在應該熟了,你想不想去采點,你要想去我讓你二哥帶你去”
我說:“都市、都熟了、想采,可一會兒不是還得收拾場園嗎?我二哥有時間嗎?”
大伯說:“收拾個場園、用不上那麽多人,我和你大哥就能幹,就牽著馬在前麵走就行。”
我笑著說:“那我就去踩點吧,回來做點兒都柿酒,留著過年時喝,也挺好喝的”想了想,又問道:“大伯那片都柿多麽,能不能叫上郭家的幾位嫂子”
大伯說:“挺大一片呢你去叫上她們吧,把收小麥的事兒,你就手就說了。說完了收拾好,一會兒我讓你二哥來找你。”大伯說完就走了。
我就急忙把圍裙一摘,往郭嬸家走去。
一定院門就看見郭二嫂拿著掃帚在掃院子,二嫂一抬頭也看見我了我。
郭二嫂笑著說:“淑傑來啦,快進來。”說完又轉過頭向屋裏喊:“娘,淑傑來了。”
聽見了郭二嫂的喊聲,郭嬸從屋裏走出來,邊往外走還邊說:“來了就進屋啊,現在院子裏幹嘛,快、進來待會兒。”說完就拉著我的手往屋裏走。
我急忙阻止了郭嬸兒說:“不待了,就是有點兒事兒想要請你們幫忙”
我嬸說:“你這孩子是真愛見外,有事兒你就知聲,什麽請不請的。說吧,什麽事兒。”
我說:“剛才我大伯來了,說是我家的麥子好的差不多了,三天以後開鐮。我一尋思12畝地小麥呢。我大伯和我哥他們三個人,一天也收不完。就想問問看,你家我三哥他們有沒有時間,三天以後幫我收一天麥子”
郭嬸一拍巴掌說。:“整得這麽嚴肅,我還以為多大點兒事兒呢。不就是割一天小麥嗎?行。到時候讓他們哥三個去給你割去。正好到今天的活都忙完了。一會兒你大哥他們去縣城,把東西給人送去就沒活了。”
我一聽,眼睛一亮問道:“一會兒郭大哥他們去縣城嗎?那能不能讓他們幫我捎幾斤白糖。”
過郭嬸兒疑惑說:“你大哥二哥一會兒就趕著牛車去縣城,不過你買那麽多白糖要幹什麽?”
我笑著說:“這就是今天來的第二件事兒啦?想問問大嫂二嫂他們去不去采都柿,我大伯說他看見一片兒剛成熟的。一會兒讓他家我二哥領著我們去。我就想著正好郭大哥他們去縣城幫我捎點白糖回來,我好醃點都柿酒留著過年喝。”
郭嬸兒還沒來得及回答,在旁邊收拾刨花的郭二兒嫂。就大聲答道:“去、我去采點兒,我再問問大嫂和弟妹去不去?我們家那淘小子就愛吃這個”做完把手中歸楞好的刨花,往旁邊一放,笑滋滋的去問郭大嫂和郭三嫂去了。
郭嬸也笑著說:“那讓老大老二他們也買點白糖回來,咱們也淹點兒,到時候咱們不放酒,就當是汽水了給孩子喝”(那時就已經有幾毛錢一瓶的汽水賣了,大人一般都會覺著太貴,不會給孩子買。)
郭二嫂把剛洗完衣服的大嫂,和把孩子哄睡著的三嫂,叫出來就問她們去不去采都柿,嫂子們就都說要去。
我們就約定好了,郭嬸兒幫我看孩子,我們去采都柿。現在都去換身衣服,拿個框、拿個盆什麽的準備著。
商量好了,我也連忙回家。找了一身兒婆婆的舊衣服穿在身上。把到腰的長辮子,盤到了頭上。又在外麵包上了一個頭巾,省著在山裏走,被樹把頭發刮。
剛收拾完二哥的聲音,就從大門外響起。緊忙順手在外屋地拿了一個小漆盆,又在當院拎了一個框,就走了出去。
走出來一看,二哥也拿了一個水桶,正站在大門外等我。
我又走到郭嬸兒家門口,叫郭嫂子她們出來。
我們這一幫,就說說笑笑的奔著後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