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日常(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起章節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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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之後的第二天就放晴了,而且溫度還挺高,房上的雪都融化了,從房簷上開始往下滴水。
周淑傑一看雪融化了,就把院子裏還堆著的雪,全部都扔到了牆外麵的壕溝裏,就連小雪人也被扔了出去,要不然等它們融化,這院子裏就泥濘的沒有辦法走了。
隻用了兩天的時間,陽麵兒的雪就被化的幹幹淨淨,背陰坡的也沒剩下多少。
這天,周淑傑正想著把菜園子裏的土豆堆扒開,把土豆都下進菜窖裏,還沒開始幹呐,周大哥帶著周大嫂還有周二哥就一起過來了。
周淑傑,有時候都覺著大哥他們特別厲害,每當自家有活時,他們就能馬上到,就像有千裏眼,順風了似的。
人一多,幹活就特別快,周淑傑和周大嫂在土豆兒堆上往框裏裝,周二哥就負責拎著框來回運,周大哥就在菜窖裏一筐筐的接著。
你可能會覺得奇怪,為什麽這麽多陌生的人進出菜窖。周淑傑的婆婆怎麽沒有哭鬧呢?因為周淑傑把婆婆和孩子送到隔壁,郭嬸兒家串門兒子去了。
趁著婆婆不在家,三大堆土豆,兩個小時就倒騰完了,把一些不好的甩了出來,裝了有兩大袋子,大哥他們給扛進了廚房。
弄完了土豆,又幫周淑傑把蘿卜搬進了菜窖,又運了兩筐土把蘿卜埋上了。
你看別看土豆和白菜,在菜窖裏那樣放著就可以,蘿卜卻不行,得用土把它埋上,不埋上幾天它就會糠啦。
都忙完了,周淑傑拿著爐子上的水壺,倒出熱水讓哥哥嫂子們洗手。
都洗完了,周書傑就讓兩個哥哥在家等一會兒,她帶著嫂子去隔壁郭嬸兒家把孩子和婆婆接回來。
周淑傑帶著嫂子到了郭嬸兒家,又和她家的嫂子們聊了一會兒天兒,才和嫂子抱著孩子帶著婆婆回了家。
中午也沒讓哥哥嫂子們回家,周大嫂幫忙和周淑傑做的午飯。
正好屋裏有剛起回來的土豆,就炒了兩盤土豆絲兒,熬了一個白菜湯,烙了一大摞白麵的雙層薄餅。
這薄餅是兩個劑子沾上油貼在一起趕成餅,吃的時候一揭開就是兩張,薄薄的軟軟的,放上土豆絲兒,撒上蔥花一卷,吃兩口餅,再喝口白菜湯,給兩個哥哥吃的過後都說吃撐了。(我不太會描寫啊!)
吃完飯,大哥二哥就說要上後山看看,就讓大嫂在周淑傑家等著,等他們回來在一起回家。
兩個哥哥在周淑傑家,都找了砍柴的刀當武器,又帶了兩根繩子,就往後山去了,走的時候還笑著說,沒準兒能抓著野雞呢!
周淑傑和周大嫂在家,邊哄著孩子邊圍繞著孩子的問題聊天兒,聊著就說到了生孩子的事情上。
周大嫂說:“我們村子有很多小媳婦兒,都是進門就懷孕,當年就能生兒子,像她們這樣的在婆家過的都可好了。也有個別生不出來孩子的,那日子過的……唉……都沒法說了”說完這話心情有點兒低落的低著頭。
周淑傑打趣兒了幾句說“嫂子,你們不用著急,你跟我哥才結婚多長時間呢,現在就著急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哎呀!你這個小妮子,你還笑話我。你一下子生兩個你可不不著急嘛!”說完,還笑著推了周淑傑一下。
跟周淑傑笑鬧了一會兒,周大嫂才說出了她自己的擔憂。
周大嫂擔心的說:“我就怕我會跟我娘似的,一生生好幾個姑娘,湊夠桌了才生兒子。也怕像我小姨似的,結婚好多年不生。我也知道,你大哥和我公公婆婆他們都不是那些不講理的,如果真到那個時候,我就怕我過不了自己那關。”
周淑傑安慰著大嫂說:“生姑娘,生的晚,這有什麽呀!多少人不都是這樣嘛,剛結婚的時候沒孩子,或者是生姑娘,我們家不重男輕女,你生姑娘也沒人嫌棄你。這要孩子還真不能著急,再說你現在跟我大哥剛結婚。你著什麽急呀?”
周大嫂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隱憂:“我是跟你大哥剛結婚,不應該因為這個生孩子的事情著急,可我每個月來月事的時候都特別疼。以前也偷著找人看過,人家說是來初潮的時候沒注意,受了涼。體內有寒氣,不太容易會懷孩子。雖說後來也一直注意著保暖,我也一直都多幹活,想讓自己的身體更壯一些。我現在來月事了還會疼,就算沒有以前嚴重卻也挺疼的。結婚之後你大哥對我越好,我這心裏就越重,就怕自己生不出來。”說著,周大嫂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看著周大嫂傷心的樣子,周淑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來安慰她,隻能無言地拍了拍她的手。
周大嫂抹了一把眼淚,對周書傑說:“我呀,也是天天在心裏憋著,實在是難受,今天才跟你說了說,你先別跟你哥他們說,如果再過幾年真生不出來孩子,我就給你大哥騰的地方。”周大嫂是咬著牙做下的這個決定。
周淑傑拍著周大嫂的手說:“不至於啊!看你說的什麽話,什麽騰地方啊。放心吧,我不會跟我哥他們說的,再說你這也不是真的就不能懷孕了,隻是有點兒寒氣,咱把寒氣去了不就完了嗎。”
周大嫂歎了一口氣:“哪那麽容易就能去了寒氣,我這都養了多少年了,效果都不大。”
說到這兒,周淑傑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上輩子在“偏方書”上看到的,一個去寒氣的偏方。
周淑傑趕緊對周大嫂說:“嫂子,我這有一個去寒氣的偏方,好不好使我沒試過,你可以喝喝看,它要不好使咱也吃不壞,是不是?萬一好使了呢!”
周大嫂有些激動地抓著周書傑的手問:“妹子,什麽偏方啊,不管好不好使我都得喝著試試,要真好使了你大嫂我謝你一輩子。”
周淑傑說:“行,大嫂,你等著我給你寫下來。”
說完就找出了紙筆把曾經看到的偏方寫了下來。
……
薑二兩,茴香子二兩,紅糖適量,60度白酒1斤。浸泡半個月,每天早中晚三次,每次一小口。
寫完把紙遞給周大嫂,周書傑還說:“這裏麵的紅糖放多放少都行,你要喝著嫌辣就多放點兒,不嫌辣就少放點都沒有關係,不會影響療效。”
周淑傑又說“大嫂,你先喝喝看有沒有療效,就看每個月來月事,如果肚子疼的比上一次輕,那就是有效果了,好使咱就接著喝,不好使咱再想辦法。”
周大嫂,是謝了又謝的把寫著藥方的紙,小心地折了幾折揣在了衣服兜裏。
剩下的時間裏,和周淑傑說著話,聊著天,還會不經意的用手去摸一摸衣服兜,感覺紙張還在,她就像鬆了一口氣一樣,就好像那衣服兜裏揣著的是她的希望。
也就三個多小時吧,周大哥和周二哥就回來了,一人扛了一捆“架條”(“架條”是每年夏天用來架黃瓜豆角用的枝條。),每人手裏還拎了兩隻野雞。
周淑傑驚喜的笑著說:“大哥,你們挺厲害呀!還真讓你們打著野雞啦。”
周二哥顯擺著說:“那可不,你不看看我是誰。”
周大哥說:“我倆在山上轉了半天,還以為碰不著了呢,尋思一人打一捆架條就回來了,剛打完架條往回走就碰上一群野雞。那野雞要是跑起來肯定攆不上,就把身後背的架條扔野雞群裏了,就砸死了四個,其它的全跑了,得跑了十多隻。”
聽著周大哥,解說的抓野雞過程。
逗得,周淑傑和周大嫂哈哈直笑,原來這野雞不是抓住的,是砸到的呀!
周大哥他們,給周淑傑留下了兩隻野雞,帶了另外兩隻了回家。
這是經過一番拉扯之後的結果。
一共打了四個野雞,周淑傑隻要一個,讓兩個哥哥把另外的三個拿回家,吃不了就給大嫂的娘家送一隻。
如果是以前,周大嫂就要了,這一次周大嫂說什麽都不幹,經過一般拉扯,最後就給周淑傑留下來兩隻野雞,都說現在天氣冷了,吃不了也沒事兒,留著慢慢兒吃。
周淑傑也明白,大嫂這是覺著那個偏方欠了她人情,再還她人情呢,後來周淑傑也沒跟她拉扯就收下了。
送走了大哥他們,周淑傑又把兩捆架條立在了牆邊兒,留著明年夏天用它架豆角黃瓜。
又把兩隻野雞都燒上熱水,收拾了出來。
一隻抹了鹽放到了倉房裏,現在天氣涼,應該能放幾天。
另一隻就剁吧剁吧,晚上放了一把幹蘑菇燉了,吃了!
吃晚飯的時候兩個孩子也醒了,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饞的在那兒“啊!啊呀!”的直要。
給周淑傑樂的不行“啊!啊呀!你們能吃嗎啊!你們就要哇!先饞著吧啊!等你們能吃了,娘給你們做好吃的啊!”
“啊!”
“哎!啊!”
“哈哈哈哈!看把你們饞的!你們是不是都是小饞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