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誰他媽又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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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何朗寬得有些管,我不回家和他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他還要替沈鈞監視我不成。我抿著唇角,沒有理他。

    何朗覷了一眼我的臉色,嘟嘟囔囔地說道:“說你一句你還不開心,有哪個正經家的女人半夜跑朋友家的。”

    我被他念得有些煩,冷冷地橫了他一眼,道:“你把車停到路邊,放我下來。”

    何朗疑惑地問道:“下車幹什麽?”

    這個二百五,真是夠蠢的。

    我覺得我和他生氣真是浪費感情,但實在又不想聽他嘮叨,便冷著臉說道:“我下去打車。”

    何朗似乎也被我弄煩了,一臉不爽地說道:“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知好歹,我是為你好,你竟然不領情,真不知道沈哥怎麽會忍到現在還沒有和你離婚。”

    我被戳到了痛腳,毫不留情地反諷道:“怎麽?你要幫你姐姐替天行道嗎?”

    何朗被我說的暴跳如雷,猛地踩下刹車,qì chē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倏地一下停在了路邊。

    我差點撞到前麵的擋風玻璃,身體重重地往前一彈,又因為安全帶的緣故,倒回到了座椅上。

    何朗扭頭望著我,氣憤地說道:“林璐,又不是我讓沈哥和我姐走的,你憑什麽把氣撒到我身上。”

    我晃了晃差點被弄昏的腦袋,打開車門,一言不發地就往外麵走。

    何朗立馬從另一邊下來,繞過來緊緊地攥住我的手腕,憤怒地喊道:“你說話啊。”

    我一臉嘲弄地問道:“說什麽?說我怎麽惡毒的拆散你姐和沈鈞嗎?”

    “你……”何朗怒不可遏地說道:“沈哥又不愛你,你這樣死死抓著有什麽意思?”

    我冷冷一笑,甩開他的手,道:“我就要抓著他死死不放,拖著他陪我一起進地獄,這事和你有什麽關係嗎?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的人生,我的事情指手畫腳,誰給你那麽大的臉?”

    何朗怒目相向,道:“林璐,你怎麽這麽惡毒,壓斷了沈哥的腿還不算,竟然還想拖住他一輩子。”

    我點頭承認,扯著嘴角道:“是,我就是這麽惡毒,犯法嗎?”

    何朗道:“林璐,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竟然這樣。你知不知道,沈哥因為你,一輩子都變成了瘸子。”

    什麽?!沈鈞變成了瘸子?!

    我因為何朗的話心中一震,卻仍舊尖酸刻薄地回道:“是嗎?那是他罪有應得。”

    何朗望著我,臉上的表情從不可置信轉到震驚,最後變成了冰雪一樣的冷漠,“算我看錯你了,林璐。”

    說完,他將我扔到路邊,開著車疾馳而去。

    我的腦子裏麵亂糟糟的,在原地呆了一會,慢騰騰地看了一眼周圍,然後邁開腳步,淋著雨向蘇綿綿家走去。我不相信何朗的話,不相信沈鈞變成了瘸子,但是我也明白何朗沒有騙我的必要。

    我想起沈鈞的腿明明已經好了,卻還是經常坐在輪椅上。想起每一次我問他為什麽坐輪椅時,他看向我刀子般紮人的目光。

    原來,他是因為腿瘸了呀。

    真好,我終於從他身上討回了點利息。我想笑一笑,卻發現嘴角怎麽樣都彎不起來。

    蘇綿綿看著淋得像是落湯雞的我,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快速地將我扯進屋裏,然後推到衛生間,一麵給我tuō yī服,一麵大聲斥罵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竟然跑去淋雨。”

    我艱難地對她笑了笑,“我今天不想回家,能不能住你這裏?”

    蘇綿綿罵道:“女馬的,不想笑就別笑,跟鬼一樣。誰他女馬又惹你了。”

    我把嘴角的笑容隱去,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突然覺得活得挺沒意思的。”

    蘇綿綿將我的頭推到淋浴頭下麵,向我頭發上擦了點洗水發,嗤笑一聲道:“那是因為你活得太憋屈,你要是活得恣意點,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將你仇人的臉惡恨恨地踩到腳底下,看你還能擺出這樣一副生無可戀的臉不。”

    我覺得蘇綿綿說的確實是這個理,但可惜我永遠都學不來恣意,也學不來她的快意恩仇。

    蘇綿綿幫我洗完澡,將我塞進被窩裏,細心地替我掖好被角,又端來一杯褐色的水給我,“給,喝吧,獨家秘方,包治百病。”

    我湊到鼻尖聞了聞,笑罵道:“什麽獨家秘方,不就是三九感冒靈嗎?”

    蘇綿綿哼了一聲。

    我一飲而盡,把杯子還給她,“你這麽賢惠,真想把你娶回家。”

    蘇綿綿將杯子放到桌子上,穿著睡衣鑽進被窩,細白的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臉,“兩個女人有什麽搞頭,老娘比較想找一個器大活好的男人度過下半生。”

    我差點噴了,橫了她一眼,問她,“對了,昨天你和許聯……”

    蘇綿綿突然從被窩裏爬起來,然後脫掉睡衣,指著身上的痕跡,得意洋洋地道:“你看!”

    她白晳的身體上布滿青青紫紫的印跡,看起來有點淒慘,但是懂得的人肯定會明白是怎麽回事。

    我用雙手捂住眼睛,哼笑著說道:“我不看,辣眼睛。”

    蘇綿綿哈哈大笑,撲上來就撓我癢,“是不是看了姐的身材突然很自卑。”

    我怕癢,而蘇綿綿更是熟知我的命門,手指全往我要命的地方招呼。我笑得喘不過氣來,不停地在床上翻滾,斷斷續續地求饒,“女王大人……我不行了……快饒了我吧……”

    蘇綿綿被我的可憐樣逗笑了,停下動作,指著我道:“你說的話太邪惡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我揩掉眼角溢出來的淚,佯怒地拍了她一記,“別扯些無關緊要的,快說你和許聯到底怎麽樣了。”

    蘇綿綿躺到我的身邊,然後拉起被子蓋到我們兩人身上,淡淡地說道:“就那樣唄。”

    我不滿,“那樣是哪樣?你倆睡了一夜,起來他就沒說什麽?”

    “說了,說是會對我負責。”蘇綿綿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她的臉籠罩在煙霧後麵,帶著漫不經心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