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沈鈞變成了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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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蘇綿綿,這個結果她不滿意嗎?明明這是她想要的。蘇綿綿卻說,她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味,就好像你心心念念想吃一道菜,卻發現那道菜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合胃口一樣。

    我笑罵了蘇綿綿一句神經病,卻明白不合胃口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裏麵少了愛情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蘇綿綿迷迷糊糊地問我幹什麽?我回了她一句,去上班。

    她猛地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看著我,“你單位的工作不是還沒有搞定?”

    我正在用蘇綿綿的護膚品化妝,聽見她的問話,微微抿了下唇,道:“我現在在安泰集團上班。”

    “安泰集團?”蘇綿綿一怔,蹙著眉毛,問道:“那不就是沈鈞那裏?”

    我嗯了一聲。

    蘇綿綿審視般地盯著我,問道:“你腦子進水了?跑到沈鈞那裏做什麽?”

    我含含糊糊地將她應付了過去,收拾好後,坐車到了公司。李mì shū和王助理已經到了,沈鈞還沒有來。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過十分,對於沈鈞這種恨不得將時間精確到秒的人來說,遲到這種事情簡直不可思議。

    說不定昨晚在白靜姝那裏軟玉溫香,他腿軟爬不起來,也有可能。我正不無惡意地想著,沈鈞卻踏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進來後,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在我身上轉了一圈,吩咐我磨杯咖啡給他,然後徑直進了辦公室。

    我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腿,他腳步很穩,根本看不出來瘸腿的樣子。不過我發現他走得很慢,對於他這種雷厲風行的人來說,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端咖啡進去以後,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的腿,想弄清楚他究竟是哪條腿瘸了。

    沈鈞站在辦公桌旁,見我站著不動,擰著眉頭說道:“我給你開工資可不是讓你杵在這裏發愣的。”

    我沒有理會他的刻薄,而是端詳著他的臉色,緩緩開口問道:“我聽何朗說你瘸了,是不是真的?”

    沈鈞眼中閃過一抹情緒,快得讓人抓不住,他轉身坐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沉聲說道:“如果你不想出去工作,可以卷包袱回家。”

    他這種明顯逃避的態度,讓我越加想刨根問底,“所以你偶爾坐輪椅是因為瘸腿的關係?”

    沈鈞一絲不苟地看著手中的文件,仿佛根本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不死心,非要從沈鈞嘴裏得到一個結果。我看著他,他英俊的麵孔如石頭般冷硬,微抿的唇角卻泄露了一絲不悅。

    於是,我換了一副語氣,挑著眉梢,譏誚地說道:“你不想告訴我,是怕我知道你瘸腿了笑話你?也是,堂堂安泰集團的總裁是個瘸子,肯定會被人笑話。”

    沈鈞終於從公文裏抬起頭來,他冷冷地看著我,語氣裏卻帶著嘲弄,道:“林寶璐,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的想法對我一點也不重要。”

    我被他的話堵得心口一窒,緩緩問道:“這麽說,你的腿真的瘸了?”

    沈鈞微抿了下唇,淡淡地說道:“給你三秒鍾,如果你不出去,我會讓李mì shū通知人事你被解雇了。”

    我定定望著他兩秒鍾,最終選擇了出去。雖然沈鈞沒有承認,但是我的心裏已經有了準確的dá àn。

    不知為何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喉嚨更像是卡了一塊鉛似的,讓我寢食難安。

    我拚命說服自己這是沈鈞應得的,但是卻怎麽樣也沒有辦法將心口那股若有似無的歉疚揮開。

    或許是早上我惹到沈鈞的原因,今天的他格外難伺候,好幾次我送文件進去,都會因為一些小錯誤,恨不得用眼神將我淩遲處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滿身疲憊地回到家,沈鈞已經安然地坐在沙發上。他已經洗過澡了,身上穿著一居舒適的家家居服,尾部有些卷曲的頭發蓬鬆地貼在頭皮上。

    沈鈞的頭發有點兒自來卷,他對這一點相當痛恨,是以每次隻要一出門,恨不得給頭發上抹十斤發膠,將頭發弄得跟棒槌一樣又硬又直。

    這一點也是我和他結婚後不經意地發現的。

    此時,他正坐在沙發上處理公事,聽見我的腳步聲卻連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

    我被他折磨了一天,此時見他那張臉就恨得吃不下飯,索性眼不見為淨,回到自己的臥室呆著。

    自從結婚之後,我和沈鈞一直分居住,我住主臥,他住次臥,這次他回來也沒有例外。

    直到周姐喊吃飯,我才從房間出來,視線下意識地在客廳繞了一圈,卻沒有看見沈鈞的身影。

    周姐識趣地說道:“沈先生說他有事出去,不必等他吃飯了。”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

    周姐又道,“沈先生房間的床單被罩我已經更換過了,林xiǎo jiě你昨晚沒有回來,所以我沒有換,你看有沒有必要換一下。”

    我一愣,開口問道:“沈先生昨夜回來了?”

    周姐不解地回道:“回來了。怎麽了?”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我以為昨晚他肯定和白靜姝在一起,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回家,這多少讓我有些意外。

    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快淩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剛睡著,卻因為門外傳來的響動一下驚醒了。

    沈鈞回來了,他似乎正在同人打diàn huà,低沉渾厚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門縫裏傳了進來。

    我模模糊糊聽到他提到了許聯的名字,不由皺起了眉頭。

    沈鈞怎麽知道許聯的?還是說他已經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許聯,所以現在在想辦法對付他。

    想到這裏,我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地打開門,衝了出去。

    沈鈞看見我出來,明顯一愣,對那邊說了句明天再說,就掛掉了diàn huà,然後單手插兜,一言不發地望著我。

    我正想問他關於許聯的事,但視線一接觸他黑沉如深井般的目光,又陡然清醒過來。如果我現在就質問他,那無疑是打草驚蛇,這樣對許聯對我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