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南極北極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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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傷口的原因,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中,我聽見叮鈴鈴的diàn huà鈴聲。接著就感到摟著我的沈鈞坐了起來,聲音沙啞地喂了一聲,然後說道:“靜姝,怎麽了?”
聽到白靜姝的名字,我費力地睜開眼,透過輕薄的窗簾往外看,外麵天色將明未明,顯然還很早。
白靜姝不知道在那邊說了什麽,沈鈞回道:“知道了,我沒有忘,昨天不是說了八點嗎?”
八點?我眉心不自禁緊了緊,瞄了一眼沈鈞,拿起我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剛剛過五點。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沈鈞才掛斷了diàn huà,抿著薄唇望著手機沉默不語。
我不由問道:“怎麽了?”
沈鈞看了看我,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掀開被子走下床,緩緩道:“沒事,靜姝要喝粥。”
我將身上的睡衣攏了攏,見他打算下樓,不是滋味地問道:“所以你打算現在去廚房給她做粥?”
沈鈞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身對我道:“現在還早,你再睡會。”
我扯了扯唇角沒有說話,等沈鈞走後,倒到床上,打算再睡個回籠覺。可是我無論我怎麽努力,瞌睡蟲就像是江河裏的水流般,一去不複返。
外麵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晨光從輕薄的窗簾中透過來,暖了一室的冰冷。我不由抬起胳膊,遮住酸澀的眼睛,無聲地歎了口氣。
過了好久,沈鈞又回來了,我想也不想地閉起眼睛裝睡。
沈鈞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了,淡聲道:“我留了粥給你,起來記得喝。”見我不吭聲,他又湊到我跟前,低頭在我唇上輕輕啄了啄,又道:“我先走了。”
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沈鈞去哪裏不言而喻。
我的睫毛不由輕輕顫了顫,等沈鈞離開後,才緩緩睜開眼,起床下樓進廚房看了一眼。
廚房裏的煤氣灶上溫著一個砂鍋,裏麵的皮蛋瘦肉粥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我麵無表情地將蓋子蓋上,碰都沒碰一下,轉身出了門。
接下來的幾天,沈鈞開始了早出晚歸的生活,往往我醒來時,他已經不在家了,而我睡著時,他還沒有回來。明明住在一棟別墅裏,我們之間的距離卻像是南極和北極那樣遙遠。
為了眼不見心不煩,我索性在臨睡前把我的房門反鎖,又用床頭櫃頂住。
那天晚上沈鈞回來的時候我還沒睡,聽見他握著門鎖推了推門,不由走到門邊。
沈鈞沒有推開,又輕輕在門上敲了敲,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寶璐。”
聲音很沉,還帶著沙啞。
我站在門的這一邊,一聲都沒有吭。過了一會,我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
那一天開始,沈鈞不再回我的房間,而是住回了主臥。
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了十多天,有一天我下班回家,意外地發現白靜姝竟然來了。
她看見我,並沒有像上次那樣露出激烈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將我抽皮扒骨般,而是略帶疑惑地問我,“你是誰?為什麽住在阿鈞家裏。”
周姐一直站在旁邊,看了眼白靜姝,欲言又止地望著我。
我對周姐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後,皺起眉打量著白靜姝,沒有說話。
白靜姝雙眼清明,看上去與常人無異,可從前的她,落落大方,進退有禮,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如今她給我的感覺,卻帶著一抹孩子氣,有一股懵懂的天真。
白靜姝見我打量她,卻並沒有不悅,仍笑著道:“你是有事來找阿鈞嗎?他不在家,你要不要坐下來等等?我給你倒杯茶。”
我冷著臉沒有吭聲,而是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白靜姝因為我的冷漠似乎有些害怕,無措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我的對麵,“你……你喝什麽,我去給你倒。”
我將手掌搭在沙發扶發上,淡淡道:“不用了。你來這裏給沈鈞打過diàn huà了嗎?”
白靜姝搖頭,覷了一眼我的臉色,又飛快地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我想給阿鈞一個驚喜。”
我籲了一口氣,從口袋裏將手機拿出來,給沈鈞撥了過去,等diàn huà接通後,我二話不說,直接道:“白靜姝在別墅。”
沈鈞似乎十分意外,頓了三秒,才快速地回道:“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白靜姝見我給沈鈞打diàn huà,一臉失望地道:“這樣子我就沒有辦法給阿鈞驚喜了。”
我不鹹不淡地說道:“你突然跑出來,沒有給家裏人交待一聲,所有人都很擔心你,包括沈鈞。”
白靜姝纖白的手指無措地交纏在一聲,貝齒輕輕地咬著下唇,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我不知道白靜姝的病到底有多嚴重,沈鈞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問。但是她那天發瘋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我雖然和她有仇,但是我卻並不想刺激她。
我稍微將身體前傾,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不那麽冷,“靜姝,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哭。”
白靜姝怯怯地看了看我,“我……你是不是生氣了?”
白靜姝完全不認識我了,她以為我是個陌生人,但是在對待我的態度上卻又是完全的小心翼翼。我不知道白靜姝的性格就是這樣,還是說因為生病才性情大變。
我忍不住頭痛地撫了撫額頭,“我沒有生氣,你不用多想。”
白靜姝哦了一聲,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她突然又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對不起,我最近記憶力好差。”說完以後,她頓了頓,又道:“你是阿鈞的什麽人?怎麽會來他的別墅?”
聽了她的問題,我抬眼看向她,見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試探,以及麵對陌生女人出現在自己男友家中時,那種敏感的多疑。
我忍不住又一次長長籲了口氣,對她淡聲道:“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而應該去問沈鈞。”
白靜姝的理解能力好像出現了偏差,或者說她現在的思維太過單純,聽了我的話後,竟然直接道:“沈鈞又不在這裏,我怎麽問他?”
其實昨天晚上有碼字,主要是我感覺寫得不好,所以就沒有發。自從有了孩子,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腦子經常處於混沌的狀態。
今天還有兩更,時間應該是下午和晚上。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