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沈鈞赤果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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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鈞聽到我要走,卻突然站起來,將手裏的煙用力地摁滅在煙灰缸,直視著我道:“寶璐,我們談談。”
“太晚了,有什麽話改天再說。”我拒絕,拉著蘇綿綿往門口走。
沈鈞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顧我的掙紮,對蘇綿綿命令道:“你先回去,我和寶璐有事要談。”
蘇綿綿看了我們兩人一眼,撥開我的手,朝沈鈞點了點頭,特別不仗義地拋下了我,“璐璐,我先走了哈。”
我氣得跳腳,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綿綿逃也似的走了,叫都叫不回來。
等蘇綿綿一走,沈鈞便拖著我進了臥室,然後將我鬆了開來。
我撫了撫被他抓得泛紅的手腕,冷冷地說道:“你要說什麽快點說,我還要趕回去睡覺。”
沈鈞沉著臉,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將整個房間幾乎都凍成了冰窖。他看著我,一直沒有說話。
我煩躁地扒拉了一下頭發,“你是不是以為剛才我在撒謊?如果你真懷疑,自己去查一下,而且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騙你,這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沈鈞抿了下薄唇,突然說道:“你要回來住?”
我不懂話題怎麽一下子跳到這個上麵,微愣了幾秒鍾,然後飛快地搖了搖頭,“不。”
沈鈞不悅地質問道:“為什麽?”
“我為什麽要回來?一個月的期限還沒滿,不是嗎?更何況……”我眼含譏誚地望著他,“讓我回來住,難道你不擔心我欺負她?”
這個她是誰,我們心知肚明。
沈鈞沉默了片刻,竟然直接道:“你明天收拾好行李,我去接你。”
我覺得莫名奇妙極了,聲調都往上拔高了幾度,“沈鈞,你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我說了不。讓開,我要走了。”
沈鈞高大的身軀擋在門口一動不動,臉色分外深沉。
我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伸出手打算推開他。誰知剛一伸出來,卻再一次被他牢牢抓住,緊接著,他手臂稍一用力,我整個人都毫無反抗之力地撲進了他的懷裏,額頭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趕緊站直身體,咬著後槽牙,氣極敗壞地罵道:“有毛病是不是?!你給我鬆手!”
沈鈞抓著我的右手,垂下眼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淡聲道:“明天收拾行李,不然就是今天你住這裏,明天讓我周姐幫你收拾。”
我被他的強橫氣得漲紅了臉,“你以為你是誰?!我說了不搬!”
沈鈞冷聲道:“林寶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適可而止。”
他的忍耐有限度,難道我的就沒有?!適可而止?!我看最適可而止的人應該是他!
我氣極反笑,仰起臉恨恨地盯著他,“好啊!我搬回來住,隻要你不擔心我欺負你的心上人就行。”
沈鈞嘴角輕輕一抿,“我的心上人?誰?”
我冷冷一笑,嘲弄道:“沈鈞,你裝什麽裝?你的心上人除了白靜姝還有誰?”
沈鈞盯著我看了片刻,突然微彎下腰,直直地望進我的眼裏,“白靜姝?林寶璐,你什麽時候有的這種錯覺?”
離得太近,說話的時候,他的氣息無可避免地噴在了我的臉上。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開始變得不順暢起來,忍無可忍地撇開頭,尖叫道:“沈鈞,你他媽的放開我!”
沈鈞握著我的手掌微微使力,臉色變得冷峻起來,“林寶璐,你再罵一句髒話試試。”
我吃痛地皺了下眉,正想再罵他一句,一抬眼,卻看見他銳利的黑眸半眯著,表情說不上來的暴戾,頓時嚇得將舌尖上的話轉了轉,又吞了回去。
沈鈞冷笑一聲,站直身體,同時放開我的手,“林寶璐,我發現你吃硬不吃軟,好好說話你不聽,非得我動手才行。”
我一得到自由,就趕緊往後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床邊,才抬起下巴,戒備地盯著他,“沈鈞,你一個大男人,非和我一個女人動手動腳,你還好意思說?”
“林寶璐,你大可以使勁惹我,看我到底會不會收拾你!說吧,你下午說的那個diàn huà到底是怎麽回事?”沈鈞聲音很輕,很低沉,卻也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嚴厲。
我不想理會他的威脅,但是到底還是不敢惹毛他,便沒好氣地回道:“就是那麽回事,用不用我把經過再給你細細地描述一遍?”
沈鈞摸了摸下巴,沉吟不語。
我站得累了,索性便在床上坐了下來,等了快二十分鍾,也不見他說話,便不耐煩地說道:“能不能請你移個尊駕?把門讓開!”
沈鈞回過神來,看了我一眼,直接將門反鎖後,不容置疑地道:“從今天起,你回來住,明天我讓周姐幫你收拾行李。”
我聽了他的話,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將那股即將噴發的怒意壓下去,硬生生擠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好啊,那我就回來住!我倒要看看白靜姝受不受……”剩下的話在我看見沈鈞的動作後,被我猛地咽了回去,尖叫道:“你幹什麽?!”
沈鈞慢條斯理地解著襯衫的扣子,看了看一臉驚恐的我,輕描淡寫地來了句,“睡覺。”
我猶如火燒屁股般騰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幾欲出口的髒話壓回去,咬牙切齒地道:“沈鈞,我是同意回來住,但是我沒有同意讓你住我的房間!”
沈鈞將脫下的襯衫扔到一邊的沙發上,淡淡地道:“現在,這是我的房間。”
我用力地咬了下唇,看了看神情自若的沈鈞,又環顧了房間四周,“如果我記得不錯,這間房間是你之前讓我住的,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了?”
沈鈞點頭,“之前確實是你的,不過後來變成我的了。”
這完全就是強詞奪理!我惡狠狠地瞪著他,“好!那我換個房間住!這間讓給你,總行了吧?!”
沈鈞若無其事地威脅我,“如果你想被我做得三天下不了床,大可以試試。但如果你不換房間的話,我保證今天不動你。當然,你要是敢跑回公寓的話,後果你自己知道。”
我本來已經都走到門口了,聽完他的話,終於忍不住又罵了一聲髒話。遲疑了兩秒鍾,氣衝衝地坐回床上,雙臂抱胸,冷著臉不再理他。
沈鈞眼中掠過一絲滿意,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家居服換上後,看了看猶在咬牙切齒的我,突然道:“明天我會把靜姝送走。”
我正在心裏想著怎麽樣用滿清十大苦刑折磨沈鈞,聞言,驚得差點從床上跌下去,“你……你說什麽?”
沈鈞淡聲道:“你沒有聽錯。”
片刻的震驚過後,我的理智速度回籠,看著神情平淡的沈鈞,我懷疑他可能別有目的,“為什麽?她的病不是還沒有好嗎?”
沈鈞雙腿交疊,挺直的後背靠在刷成淡灰色的牆上,略微挑眉,“你不是說靜姝的病別有內情嗎?怎麽?難道我這個決定不好?”
我一臉狐疑地道:“你相信我?”
沈鈞反問我,“我為什麽不相信你?”
我抬起眼,直視著他,幾不可聞地勾了勾唇角,“因為你從來都沒有表現過相信我的樣子。”
我還清楚地記得不久前,他以為我要用煙灰缸敲白靜姝,聲色俱厲地訓了我一頓。
沈鈞敏銳地覺察出我語氣中的譏誚,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聲音低沉地說道:“之前的事周姐給我說過了,是我錯怪了你。”
我扯了扯唇角,沒有說話。其實對沈鈞的道歉,我還是感到有些意外,我以為就算知道了實情,他也不會說什麽。
“寶璐,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當時更擔心的是她傷害到你。”沈鈞走過來,手掌在我曾經被白靜姝咬過的傷口上輕輕撫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當時的行為惹怒了她,她又咬你一口怎麽辦?”
我不自在側身躲開,垂下眼瞼,掩去心中翻湧的複雜情緒,刻意地轉移了話題,“你真的打算將白靜姝送走?”
沈鈞若有似無地歎了口氣,嗯了一聲,“我已經谘詢過專家醫生了,靜姝現在的情況已經趨於穩定,接下來讓伯父伯母照顧她,不會有問題。”
“她能離開你?”我回想了一下白靜姝今天的表現,確實比之前看起來好了很多,但是蘇綿綿要求她換座位的時候,她的反應卻和之前並無差別。
沈鈞眼色微沉,看著我,緩緩道:“我不可能陪著她一輩子,所以不論如何,她總得要適應。”
我沉默了一會,“你是早就打算好要送她走,還是因為今天我說的那通diàn huà才……”
“有什麽區別嗎?結果不是都一樣。”
確實沒有什麽區別,但是我更趨向於後者,或者說沈鈞本來就有送走白靜姝的心思,隻不過因為白母的那通diàn huà更加下定了決心罷了。
第二天中午,沈鈞就將白母和白靜姝送走了。臨走的時候,白母低聲對我說了句抱歉,目光依舊不敢與我對視。
其實我不怪白母,每一個做母親的都會護著自己的兒女,這是天性也是本能。
沈鈞回來後,對我說白母和白父決定把白靜姝送到療養院。至於那通diàn huà的事情,白母含含糊糊地沒有多說,不過從她的話裏可以肯定,白靜姝懷的孩子確實是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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