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把我的初吻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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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良跟著袁依然在袁府穿行了一頓飯的功夫,在一座造型別致,環境優雅的屋前停了下來。

    屋前左右各有兩個花圃,花圃中種著許多名貴的花朵。此時正值中秋,開得最盛的卻是菊花、木槿、朱頂紅、千日紅、měi nǚ櫻、木芙蓉……。

    二人從花圃中穿過,袁依然輕輕地推開房門,一股清香直衝吳良鼻孔,癢癢的,好不舒服。不知是房內的熏香,還是袁依然的體香。

    兩人剛剛踏入房門,一名圓臉丫鬟急急迎了上來,喜道:“xiǎo jiě,你回來啦!”

    吳良一看那圓臉少女,不正是袁依然的丫鬟春燕麽。吳良上前一步,笑道:“燕兒姑娘,你好啊!咱們又見麵了。”

    “公子,你怎麽來了?”春燕一怔,連忙問道。

    “吳良從今日開始,便是本xiǎo jiě的貼身護衛了。”袁依然隨口道。

    春燕小嘴張得老大,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可想而知,她的驚訝程度。

    “春燕,你先下去忙吧!”袁依然擺了擺手。

    春燕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偌大個房間中,隻剩吳良和袁依然二人。

    袁依然將馬鞭放在桌上,斜眼瞧著滿臉尷尬不安的吳良,嘴角有著一抺得意之色,嬌叱道:“吳良,沒看見本xiǎo jiě又累又渴麽?快去廚房將本xiǎo jiě白耳蓮子湯端來!”

    “大xiǎo jiě,我是侍衛,又不是丫鬟仆人,憑什麽幫你幹這些雜事?”吳良反唇相譏道。

    “放肆,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人。以後不光是端茶倒水,其它所有的事都歸你幹,你服不服?不服滾岀袁家!”袁依然雙手夾腰,像潑婦罵街一樣,指著吳良的鼻子痛罵。

    吳良生性灑脫,聽了袁依然的漫罵,也不生氣,嘻嘻笑道:“好,好,大xiǎo jiě,我這就去,你別生氣嘛!”

    “哼!這還差不多!快點!”袁依然這才稍稍的平緩了些,催促道。

    吳良趁機溜岀了房間,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著實鬆了一口氣。

    吳良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穿過幾條走廊和小巷,終於找到了廚房。

    吳良邁步走進廚房,時近黃昏,廚房的廚師和雜役們都忙著準備晚飯,誰也沒空答理他。

    吳良走到一個肥頭大耳的廚師身前,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兄,大xiǎo jiě讓我來拿白耳蓮子湯,不知到哪裏去拿?”

    胖廚師盯了他片刻,方才道:“你等一會”。然後提高嗓門,大聲道:“小胖子,你死哪去了?快把xiǎo jiě的白耳蓮子湯端過來!”

    從廚房的角落處傳來男子的聲音:“噢!馬上來!”

    吳良心中一驚,那男子的聲音竟像極了徒兒魏索的聲音。不大一會功夫,一個滿身肥肉,腳步蹣跚的大胖子提著食盒奔了過來。

    大餅臉,猥瑣的表情,一身肥肉,不正是自己的徒兒魏索麽。

    此時的魏索腰上圍著破圍巾,左手提著食盒,右手抓著一把火鉗,大臉上沾了不少鍋灰,黑一塊,白一塊,像極了燒火的夥夫。

    魏索也認岀了吳良,他一邊將食盒遞過去,一邊低聲道:“師父,你當上護衛了?”

    “嗯,徒兒你怎麽當起夥夫來了?說好的廚師呢?”吳良接過食盒,疑惑地問道。

    魏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 笑道:“師父,我不會切菜,更不會炒菜,隻能燒火幹雜役了。不用擔心我,我很好,終於能天天吃飽飯了。”

    吳良知道,魏索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長大後更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少爺,哪裏幹過燒火的粗活,髒活。魏索是為了讓自己放心,騙自己的。

    吳良眼睛有些濕潤了,一年多來,自己從未對魏索有過好臉色,每天也是飽一頓饑一頓。徒兒魏索卻是對自己忠心一片,任勞任怨。

    吳良輕輕地擦去魏索臉上的鍋灰,愧疚地道:“難為你了!是為師對不住你!待我取得《太平要術》,一定把神功傳授給你,讓你天下無敵!”

    “師父,此處人多眼雜,你快些走了,莫要被人看出破綻,有機會我會看你的。”魏索叮囑了幾句,轉身回去了。

    那肥頭大耳的廚師一腳踹在魏索的大屁股上,罵罵咧咧地道:“他媽的,送個湯羅嗦半天,火都熄了,你作死呀!”

    魏索沒有防備,半邊身子都掉進了泔水桶裏,滿身油汙,賠笑道:“大師父,我馬上去生火,你別生氣呀!”說罷,手忙腳亂地生火去了。

    由於沒有經驗,幾次都沒有成功,被胖廚師罵得狗血淋頭,做聲不得。

    吳良不敢再看,他眼中的淚水洶湧而出,止也止不住。吳良提著食盒,飛奔回了袁依然住所,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袁依然絕美的俏臉上滿是不耐之色,怒道:“吳良,這麽長時間,你幹嘛去了?想渴死本xiǎo jiě呀!”

    “我的小姑奶奶,這不是來了麽?你慢慢喝吧。”吳良從食盒中端出一個瓷壇,裏麵熱氣騰騰的裝滿了白耳蓮子湯,吳良盛了一小碗,放到桌上。

    “你得喂我!”袁依然指著桌上的小碗,命令道。

    “大xiǎo jiě,你有手,不能自己吃麽?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我怎能褻瀆xiǎo jiě你呢?”吳良頗為無奈,拒絕道。

    “你見過哪個大xiǎo jiě自己親自動手吃飯?都是仆人伺候服侍吃飯的。”袁依然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不屑地道。

    “我去jiào chūn燕姑娘來服侍你。”吳良知道袁依然不懷好意,極力推辭。

    “本xiǎo jiě讓你來喂!”袁依然說得斬釘截鐵,不留餘地。

    吳良無可奈何,隻得端起小碗,用湯匙舀了一勺湯汁送到袁依然紅潤的櫻唇邊。

    袁依然喝下湯水,突然杏眼圓睜,“噗”的一聲,將湯汁吐到吳良臉上,大怒道:“吳良,這麽燙的湯,你想燙死本xiǎo jiě是不是?你是什麽居心?”

    吳良心頭大怒,臉上卻裝作波瀾不驚的模樣,輕輕拭去臉上的湯水,賠笑道:“xiǎo jiě,對不住,我吹一吹便是。”

    吳良又舀起一勺熱湯,待湯水完全冷卻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送入袁依然嘴中。

    袁依然又將湯水吐到了吳良的黑衣上,沒好氣地道:“湯涼了,本xiǎo jiě不愛喝!”

    吳良放下湯碗,向袁依然攤了攤手,無奈地道:“大xiǎo jiě,你到底想怎麽?難道要我用嘴喂你?”

    “你敢嗎?”袁依然不屑地冷笑道。

    “有何不敢!”吳良端起湯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嘴裏,左手捏著袁依然精致小巧的下巴,低下頭,印在了袁依然櫻唇之上。

    四唇相接,袁依然隻覺天暈地轉,一股溫暖的熱流,流進了胃裏。

    片刻之後,吳良便鬆開了袁依然,舔了舔嘴唇,仿佛還在回味袁依然唇上的美妙滋味。

    袁依然呆了半晌,給了吳良一記耳光,哭道:“吳良,你這個混蛋,這可是我的初吻!”

    “我今天的初吻還在,大不了還給你!”吳良又一次吻了上去。

    良久,良久,唇分。吳良邪邪地笑道:“這是我第三千六百五十六次初吻,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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