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生死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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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良自然是也發現了小河邊的情況,但他自己的情況卻更加糟糕。

    他的正麵出現了八名勁裝結束的中年漢子,人人手執明晃晃的兵刃,神態凶惡。為首一人,是個身材槐梧,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大漢,他手執獨腳銅人,十分剽悍。

    八人個個身穿黃袍,頭裹黃巾,顯然是黃巾教的餘黨。

    黃巾教原本是天下第一大教,教徒眾多,遍布天下九州,多達四 五十萬人。東漢未年,朝廷**,蝗災旱災頻發,百姓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過著如牛如馬的生活。

    黃巾教教主張角趁機起兵,反抗朝廷,天下九州的教徒都起來響應,大半個中國都震動了。

    漢廷一麵發兵抵抗,一麵發布檄文,宣布黃巾教為邪魔外道,號令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並許以重酬。

    黃巾教雖然強大,但畢竟寡不敵眾,不是天下群雄的對手,抵抗了一陣,便失敗了。教主張角被殺,副教主張梁、張寶亦戰死沙場,黃巾教四分五裂,終於失敗。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黃巾教雖然被震壓了,但教中的八大護法分居各州,擁兵自重,不肯服從漢朝的管轄,shā rén越貨,為禍中原。

    其中尤以張燕、管亥最為突出,實力最為強大。

    張燕擁黑山軍數十萬,嚴重威脅袁紹後方,後為袁紹所滅,投降了曹操。

    管亥攜黃巾軍數萬人,圍攻北海,後被關羽斬殺。

    那手執獨腳銅人的魁梧大漢,在黃巾教八大護法中排行第三,姓眭名固,字白兔。從小力大無窮,後得異人傳授奇門內功,練成了傳說中的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的外門功夫無人能及。

    這外門功夫練到了極致,雖然強橫無比,但若是遇上了內家高手,卻是半點作用也沒有。

    吳良自然是認得這黃巾教的護法眭固,眭白兔,剛下心中一驚,抱拳拱手道:“眭護法,什麽時候在這座小山頭開櫃立派,做起沒本錢的買賣來啦?在下吳良,初到貴處,沒shàng mén給各位好朋友請安送禮,多有得罪,還望多多包涵!”

    吳良說罷,對著眭固等人團團抱手,不卑不亢。

    “好說,好說!吳門主不必客氣!隻要你拿出十萬兩銀子,賞兄弟們口飯吃,我便饒了這小美人,否則!嘿嘿嘿嘿,就別怪我手疾刀快啦!”眭固舉起銅人,陰惻惻地笑道。

    “這是五十萬兩金票,眭當家拿去給兄弟們買酒喝。可以放了我義妹了麽?”吳良掏出一張金票,左手一揚,金票輕輕的落在了眭固手中。

    眭固接過金票,隨手放進了懷中,嘿嘿笑道:“吳門主果然是爽快之人!念你一片癡心,這樣吧!你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喊我十聲爺爺,我便饒了這小妞,怎麽樣?嘿嘿嘿嘿!”

    “放屁!本公子豈能受你脅迫?本公子敬你是黃巾軍護法,高手名宿,才對你客客氣氣,你莫要得咄咄逼人!本公子還從未怕過誰來!”吳良見眭固出言不遜,侮辱自己,饒是涵養極好,也是忍不住大怒出口。

    “臭小子,袁公有令,隻要取你項上人頭,便可去冀州牧府領黃金百萬兩,官升十級,封侯拜將。本大爺正愁無處下手,你倒是自動送shàng mén來啦。你乖乖把頭割下送給我,我便放這小妞一命,如何?哈哈哈!”眭固猙獰地笑道。

    “天女散花!”吳良心中低喝一聲,雙手一揚,數十枚鵝卵石從袖口中飛出,如飛蝗般朝眭固等人飛去,去勢極急,嗚嗚作響,石子所含的內勁著實驚。

    這鵝卵石是數日前,吳良背著公孫搖金,在河灘邊撿的。公孫搖金玩膩之後,隨手丟給了吳良。吳良見鵝卵石撿來不易,造型圓潤順手,便留了下來,沒想到今日卻派上了大用場。

    眭固等八人猝不及防,他們沒想堂堂鳳凰門門主吳良會不顧身份,卑鄙無恥的偷襲自己,更沒想到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一時亂了陣腳,吃了大虧。

    八人中人人中石,其中三人被打中喉嚨、眼睛、額頭等要害,哼也沒哼一聲,立即斃命。剩下五人也被石子打中,受了點輕傷,疼得直哼哼。

    眭固被石子打中左腕,左腕巨痛,心中一緊,手中百餘斤的獨腳銅人一鬆,正好砸在左腳的小腳趾上,小腳趾登時被砸得粉碎,骨碎肉爛。

    眭固腳步一軟,踉踉蹌蹌,險些摔倒在地。眭固重新抓起獨腳銅人,心中大怒,喝道:“他奶奶的熊!王八蛋,給我殺,殺了吳良這小畜生!”

    剩下四名武者都是眭固精挑細選的百戰精英,武功高手,刀頭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受挫之後,立即回過神來,揮舞著刀劍槍鞭,朝吳良惡狠狠地撲來。眭固拖著傷腿,一瘸一拐,舉起獨腳銅人,上前來夾攻吳良。

    吳良臉色一沉,不敢大意,施展開鳳凰門的獨門劍法,施展輕功,與眭固五人展開遊鬥。

    刀來劍往,六人戰作一團,吳良雖然武功高強,招數精妙,但敵人實在太多,其中眭固還是一流高手,隻比吳良遜色半籌,要想取勝著實不易。

    數百招滾滾而過,吳良依舊無法取勝,額頭上已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吳良心知今日若是不下shā shǒu,不但難以脫身,還得連累公孫搖金送命。

    於是下手便不再留情,劍法越來越狠毒老辣,招招奪命,劍劍朝眾人要害處招呼。

    一名手撚鏈子槍的武者手起一槍,一招“毒龍出洞”,狠狠朝吳良喉嚨刺去。

    吳良斜退半步,避開了這一槍,還了一招“舉火撩天”,將鏈子槍槍頭斬落。緊接冷笑一聲,欺身進前,一招“拔草尋洞”,一劍將暴退中的武者刺了個透心涼,血撒滿地,那武者痛苦地大叫一聲,鮮血狂湧,倒地死去。

    吳良並未理會那死去的武者,,他回身一腳,又將一名猥瑣武者活活踢死,俯身一劍,將一名正欲偷襲他的使刀武者連頭帶肩斬為兩截。

    圍攻吳良的五人,隻剩下三人,除眭固外,剩下的兩人已受了不輕的傷,汗流浹背,氣喘籲籲,漸漸不支。

    眭固氣極敗壞,不斷地催促兩名武者向前圍攻吳良,兩名武者隻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繼續圍殺吳良。眭固掄動百斤獨腳銅人,使開“開山錘法”,狠砸狠擊,狠不得將吳良砸成肉餅,方泄心頭之憤。

    那獨臂老嫗在河邊有些不耐煩了,大聲嚷道:“吳良小兒,你再不住手,你的小老婆可就沒命啦!老婆子我一刀宰了她!”

    吳良又是一劍,將一名武者的大腿齊根斬下,血流沽沽,那武者大叫一聲,疼得昏死了過去。

    吳良一記掃腿,將最後一名武者踢飛了出去,那武者落入河中,掙紮了片刻,淹死在河裏。

    吳良趁機與眭固對了一掌,將眭固震退七 八步,方才朗聲道:“老妖婆,你想讓本公子向你求饒,癡心妄想!但若是你敢傷害我義妹一根亳毛,我跟你不死不休!”

    眭固被吳良渾厚的掌力震得倒退了幾步,體內氣血一陣翻湧,好半天方才調勻了內息,臉色陰沉地望著吳良,心中頗為忌憚。

    公孫搖金望著吳良,淚水漣漣,一切盡在不言中。

    吳良心如刀絞,心疼地回望著公孫搖金,眼眸中滿的愛憐,不忍之色。

    眭固把兩人的舉動都瞧在眼中,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眭固快步奔到獨臂老嫗身旁,舉起獨腳銅人,指著公孫搖金笑吟吟地問道:“老姐姐,我向你借這公孫搖金小丫頭玩一玩,成不成?”

    “眭寨主客氣啦,咱們同氣連枝,是一根繩上螞蚱,眭寨主要借什麽人,拿去便是,老身豈有不允之理?”說罷緊握著彎刀的左手朝下一放,將公孫搖金推到眭固懷中。

    眭固一把抱住公孫搖金,滿臉淫笑,伸出粗糙黝黑的蒲扇大手,輕挑地挑起公孫搖金精致嫩滑,如同牛奶燉蛋般細滑的下巴,嘖嘖稱讚道:“我勒個乖乖!我眭固活了四十多年,閱女無數,見過的měi nǚ不計其數,從未見過如此標致的小妞兒,本大爺要好好享受一番!嘿嘿嘿嘿!”

    說著,伸手解開了公孫搖金腰間的束帶,將公孫搖金粉紅色櫻花外衫脫下,露出了雪白細嫩的皓腕玉臂,盈盈一握的***和大片大片嬌嫩晶瑩的肌膚。

    公孫搖金又羞又怒,向吳良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帶著哭腔道:“吳良哥哥~”

    “小妞,別指你的吳良哥哥啦!你的吳良哥哥是鳳凰門門主,有名的花心大蘿卜,風流浪蕩子。他換女人的速度,就跟換衣服一樣。如果他能來救你,母豬都會上樹啦!

    你還記得冀州第一měi nǚ袁依然的下場麽?吳良寡情薄義,始亂終棄,利用袁依然盜走寶物之後,無恥地將袁依然拋棄,累得袁依然被袁紹廢了武功,壓在千心塔塔底,過得暗無天日的悲慘生活。

    而吳良呢?你看他,有半點羞恥之心麽!他還不是將袁依然拋在腦後,勾搭上了你。這卑鄙無恥,畜生不如的人,你還能指望他?笑死人啦!小美人,你就乖乖從了我吧!我會讓你舒服的。哈哈哈!”眭固不屑地冷笑一聲,伸出鹹豬手,色眯眯地摸了一把公孫搖金白玉雕琢的俏臉,哈哈大笑。

    金孫搖金貝齒輕咬著紅唇,將信將疑地望著吳良,心中忖道:“吳良哥哥是那樣的人麽?他會來求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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