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2 遇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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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曹賢認為,自己都有些疲憊了,更何況其他人?必須要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了,走到這裏還沒有見到墓室半點蹤影,更何況找出去的路呢?再往前走,指不定還要遇到什麽危險,大家若是沒有休息好,怎能有充分的體能去應對下一個機關?
想好接下來的安排後,曹賢又看了周鬆一眼。反複咀嚼她說的那句話,他也開始仔細回想以前的事情。想她一個女孩兒家家的混在自己軍中,還成了自己的親衛,自己為什麽以前就沒有發現呢?
看到周鬆雙頰泛紅,曹賢才驚覺;原來是她臉上這刀疤!
以前大家都不知道周鬆是女扮男裝,誰會沒事盯著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大老爺們看呢?所以這刀疤竟成了周鬆掩飾身份的很好的保護傘。
再加上周鬆平時表現得大大咧咧,說話也是故意壓低嗓門,沙啞的很……種種假象之下,曹賢等人自然不會發現了。
不過也有破綻,就是周鬆從來不同大家一起上茅房,一起洗澡,連換衣服都是偷偷的,衣服也都是自己洗,大家講葷話的時候她會生氣之類的事情不勝枚舉。
漏出這麽多馬腳,曹賢雖然有留意過,但是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不禁令曹賢感歎:自己還是磨礪的不夠,心不夠細致啊!
曹賢還是很佩服周鬆的,在他軍中整整呆了一年,若不是剛才近距離接觸,可能自己還被蒙在鼓裏。於是他說道:“以女兒之身從軍一年,同我們這幫粗人一起上山下墓,你的這份毅力曹某很是佩服。”
聽到從不誇獎屬下的曹大將軍竟然破天荒的誇讚自己,周鬆有些不確定的揉了揉耳朵,道:“我沒有聽錯吧?你居然誇我有毅力。”
曹賢卻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很是誠懇的說道:“對,想你一年來在軍中的貢獻,當得了這個稱讚。”
麵對曹賢很是誠懇的目光,周鬆臉頰沒由來的又是一紅。她轉過頭躲開曹賢的視線,說道:“我是女兒身這件事希望將軍能夠替我保密。等到離開這座陵墓之後我會自動提出退伍的,不會給將軍帶來麻煩。”
“軍中有規定,女子不得進入營中,甚至是私自混入行伍之中……”曹賢緩緩說道,雙眼突然發出淩厲的目光,猶如暴怒的獅子,僅僅盯著周鬆不放。
剛才還是好言相談,突然間變了語氣,這嚇得周鬆一嘚瑟。她有些畏懼的偷偷看了曹賢一眼,不過有些畏懼他的目光,很快又將小腦袋轉開了。
“我可不是私自,我是通過正常考核進入軍中的。”雖然害怕此時以勢壓人的曹賢,但周鬆還是倔強的說道。
“說!你混入軍中有什麽目的?”曹賢緊抓不放。
周鬆最怕曹賢問的就是這個問題,換做其他人來問這個問題周鬆還能坦然回答,唯獨曹賢是萬萬不能回答的。
對!一定不能讓曹賢知道自己來軍中的目的!
他反應很是迅速,直接說道:“能有什麽目的?現在兵荒馬亂的,飯都吃不飽,如果不從軍,那隻有餓死了!”
曹賢將信將疑,沒有再說話,不過他的眼睛一直抓著周鬆不放,大有將她看個通透的架勢。
“信不信由你!”周鬆嘀咕道。
隻要自己打死也不說,在這危險重重的墓葬中,曹賢可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審問自己。想通這一點,周鬆便有了底氣,麵對曹賢目光,挺胸抬頭,額,雖然現在隻憑那猶如飛機場一般的胸部根本無法看出她是女扮男裝,不過曹賢還是下意識的看了她胸部一眼。
雖然曹賢很快將目光移開,不過這敏感的‘一看’怎麽能逃得過身為女子的周鬆的眼睛?隻見周鬆臉色越發紅潤,她緊忙後退一步,雙手捂胸,叫到:“流氓!”
看你那平平的飛機場,還怕人瞅啊?怪不得你女扮男裝一年我們大家也沒有發現,不提你臉上那塊刀疤,就你那點資本確實不像女人。
曹賢在心裏誹腹著,不過麵上卻尷尬的咳嗦一聲,轉移話題道:“姑且先信你,等到逃出這個墓後,你便自行離開吧。”
……
最後還是周鬆先爬到深淵對麵,曹賢最後。由於這邊隻剩下曹賢一個人了,周圍又沒有固定繩索的石柱,曹賢最終決定用蕩秋千的方式,一手抓著繩索,直接蕩道對麵山崖,然後再爬上去。其間雖然刺激非凡,但好在有驚無險。
一行六人終於抵達深淵對麵,從他們被困在墓中至現在少說也有一個時辰了,也就是說現在申時已過,再有一個半時辰左右,天就要黑了。
時間再是緊迫,也要保存好體力,所以曹賢命令大家就在崖邊休息半個時辰,吃些幹糧,喝些隨身攜帶的酒水。
看到楊雄的雙臂和大腿都係著布條,隱隱有血跡浸出,曹賢特意問了他傷勢情況。楊雄說隻是些許小傷,已經上過藥了不礙事,曹賢便沒有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雖然對後麵的路無法預料,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出這個墓,但大家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全然沒有將自己的生死當回事。
也對,在這戰爭年代,食不果腹,人人自危,尤其是他們從軍的,一天天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上生活,說不定哪天就身首異處了,所以大家基本看透了生死,大不了一刀下去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麽多煩惱事幹嘛?曹賢六人此時就是這個心態。
見到氣氛不錯,楊雄哈哈大笑道:“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
話說在我老家,有一戶人家,其妻子回娘家探親去了,丈夫和兒子都不會燒飯,便互相推諉做飯。不過他倆都是倔脾氣,最後也沒人願意做飯,隻得賭氣上飯館。
兒子對小二說:‘給那角落的老頭上好酒好菜,我買單!’
小二不解:‘為何?’
兒子說:‘我和他兒媳相好!’
菜上好後,服務生看老頭吃的歡,便問:‘他和你兒媳婦好你不揍他?’
老頭笑了:‘他和我兒媳好才幾年?我跟他媽好三十年了!’”
聽了楊雄的葷笑話,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使得壓在大家心中的陰霾都消散了不少。老金笑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讚道:“兒子是‘兒媳的相好’;老子是‘老媽的相好’。有趣,真tm的笑死人了……”
曹賢也被楊雄的笑話逗樂了,不過他還是留意了下旁邊的周鬆,見到她隻是敷衍式的笑了一下,明顯對這個笑話不感冒。曹賢便道:“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大家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楊雄幾人立馬應了一聲,收起了手裏的幹糧,取出繩索準備開前麵的石門。
不過這石門卻是向裏推的,大家的準備都無用武之地了。由於擔心石門會有什麽機關,大家便在石門上以及周圍尋了個遍,不過沒有發現任何機關的痕跡。
所以最後大家隻得硬著頭皮,每三個人推一側石門。石門十分沉重,六人均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緩緩推動它。在一陣摩擦聲中,大家竟然安然無恙的將兩扇石門推開了!真是讓大家白白提心吊膽半天。。。。。。
裏麵黑洞洞的,卻沒有一絲異常,這使得經曆過幾次機關的大家都有些不確定,石門後麵是否還有更厲害的機關?
曹賢咳嗽一聲,為大家打氣道:“我們已沒有退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墓主既然設置這麽多機關阻止我們,其中必然有很多價值連城的寶物。所以前麵縱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闖上一闖!”
楊雄附和道:“將軍說的對,都到這裏了還怕什麽,沒準兒裏麵就是墓主的主墓室呢!”
大家紛紛應和,不再畏懼不前。曹賢見此,便又點燃一支火把,先向石門後麵扔了幾個石塊,發現無恙後,便率先邁進了石門裏麵。
一步,兩步,三步……
連續走了五步,並沒有遇到什麽機關,使得曹賢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來,招呼楊雄五人道:“你們也進來吧……”
話未說完,隻見周鬆指著曹賢身後,大叫道:“將軍,小心身後!”
不用周鬆提醒,曹賢已然發現身後有一股勁風撲來,目標直取自己脖頸。此時,身為軍中高手的的曹賢一展崢嶸。他根本沒有回頭,隻是憑借聽力判斷出偷襲的方向以及力度。
來者力道並不是很大!
曹賢得出第一個判斷。他便沒有閃身躲開,直接舉起手中小盾,護好自己的脖頸,同時右手反握短刀,朝著偷襲者來的方向砍去。
“嘭”,是偷襲者打在小盾上發出的聲音。而令曹賢驚訝的是,自己的短刀並未砍中偷襲者。換做平常,以曹賢出手之利落,即使傷不到對方,曹賢也有自信麵對自己伶俐的反擊,對手也無法輕易躲開,要采取抵擋措施。
可是這次對手竟然輕而易舉的躲過了自己的短刀,可想而知,此人具有極其敏捷的身手。
曹賢急忙轉身,用小盾護住胸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可是尋找一圈,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並未發現偷襲者。
楊雄幾人此時也來到曹賢身邊,六人背對著背,警惕四周。曹賢問道:“你們看清是什麽了嗎?”
楊雄道:“隻是隱約看到一道白影,具體的我也沒看清。”
周鬆接著道:“我也是。”
老金是打獵出身,眼神極好,他有點緊張的道:“對方身形不高,俺看著更像是穿著白衣的小孩兒……”老金沒有再往下說,不過其意思也表達的很清楚了:在這個封閉多年的墓葬當中,怎會出現小孩兒呢?他是怎麽進來的呢?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為了防止大家心中退卻,曹賢立馬說道:“大家提起精神來。我們這麽多人還怕它不成?不管是人是鬼,既然敢在曹某麵前裝神弄鬼,是人曹某便將其殺了,是鬼也要打得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