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妖魔亂舞(二)(感謝“宋亦可”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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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王旭心情略有些煩躁,難道自己身上去除了魈的氣味之後,連遇到鬼怪都變成了一件難事了不成,或者說隨著根源已經跑到了巨闕,導致所有怪異都跟過去了。
呼……
他餘光忽然掠過刀刃,猛的停住,嘴角微微翹起。
不知何時,他的身後站著或者說飄著一個白色身影,正慢慢的向他靠近,詭異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王旭心裏冷笑,略微轉動了一下刀刃,身子不動。
隨著身影的逐漸靠近,可以看出似乎是一個女子。
其穿著一襲白裙,裸露在外的皮膚慘白一片,就像是泡水泡久了一樣。
最為詭異的是她的頭部似乎安裝錯位了,後腦勺對著前方,慢慢飄進了之後,伸出慘白的雙手就要碰到王旭的脖子。
“嗬嗬。”
王旭忽然笑出聲來,“這位姑娘,你的頭似乎位置有些不對,便由在下幫你重新安一下吧。”
話音剛落,他手中橫刀撕破空氣,帶著寒光,猛然掠過。
噗!
人頭飛起,骨碌碌的掉在一邊。
他任由勁力帶動他轉了個身,左手快速拔出橫刀,又是一刀撩起。
噗嗤!
白色身影被一刀從下到上切成兩半。
王旭沒有停下,腳步一錯,便到了頭顱上方,右手橫刀快速刺出。
噗嗤!
頭顱直接被穿透,刀刃還在內力灌輸下嗡嗡作響。
砰!
白色身影裂成兩半的無頭身體轟然倒地,逐漸變得透明,消失。
王旭刀下的頭顱也逐漸消失。
他並沒有理會,而是默默汲取著逸散到空氣當中的存在之力,這次跟之前幾次不同,並沒有從鬼怪身上直接汲取到存在之力。
而且在鬼怪消失後,其身上的存在之力逸散到了空氣當中,再被他汲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也沒有時間去研究,或者說根本沒有素材讓他去研究。
“呼——”
有了存在之力入賬,雖然不多,但王旭明顯的安心了許多。
“繼續!”
他撥出地上的橫刀,轉身走了出去。
這麽大的動靜,依然沒有任何人敢過來查看一下,隨著王旭身影的消失,巷道重新恢複到了平靜。
漆黑的巷道中憑空起了一陣旋風,一個白色身影逐漸浮現了出來,慘白的右手提著一個濕噠噠的頭顱,左手拿著一把灰白色的梳子,似乎像是某種骨製品。
她細心的打理著頭發,慘白的膚色泛著冷意。
“嗬嗬嗬嗬~”
頭顱轉了一圈,在月光下露出了一副慘白的人臉,眼睛,鼻子,嘴,漆黑一片,詭異的笑著。
鐺!鐺!鐺!
遠處傳來銅鑼敲響的聲音。
王旭平複著氣息,邊走邊回複著體內的內力。
此時他已經重新回到了正街上,等恢複到全盛時期後再去搜尋鬼怪。
剛才他雖然僅僅用了三刀,可是每一刀都灌注了神意和十成十的內力,哪怕他即將大成的回春勁都有點入不敷出,消耗巨大,不過效果的確十分好。
“到了。”
王旭看著眼前重新建起來的燈坊,原本漆黑的大梁已經被換了下來,基本的框架已經有了一個正形。
他隨意走進去,四處看了看,便退了出來。
燈坊後麵是一溜的青樓,此時正是燈火輝煌,歡聲笑語的時候,想必應該沒有鬼怪出沒。
王旭四處遙望了一下,便轉身向著內城走去。
深夜的李府依然亮著紅光,裏麵還不時的傳來聲響,估計是巡邏的護衛還在執著夜班。
後門處一個黑色身影悄無聲息的從暗處走出,頭戴一個麵無表情的紙人麵具,正是王旭。
他抬頭看了看府外的圍牆,耳朵動了動,便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了進去。
“不對勁!”
在府外還沒有感覺,可是一進到府內,王旭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氣息。
他來到這裏,隻是想撿個漏子。
剛才他可以說已經把整個晉邊的小巷都轉了個遍,可是除了那個白色身影之外,一無所獲。
恐怕真如紅眸少女話中的意思,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已經隨著某個根源去了巨闕,剩下的恐怕隻是三兩隻小貓。
而且估計也是連那個紅眸少女都瞧不上眼的才對。
他早就該想到,個兒大的早就應該被她吃完了,還能剩下什麽。
王旭心裏有些後悔,原本他忌憚府衙的勢力,再加上當時內功淺薄,所以一時之間沒有前來取走雪鬼剩下的肢體。
不過也好,如果他貿然前去,說不準就會碰到紅眸少女,那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雖然他不認為以紅眸少女的品行,會給別人留下點殘羹剩飯,但還是不想放棄,於是便過來了。
這一來,果然氣氛詭異。
王旭向前探了幾步,越發的小心起來。因為這裏的氛圍竟然跟紅眸少女在的時候有些相像,可是,不應該啊。
臥榻之濱,豈容他人安側。
紅眸少女既然過來過,怎麽可能還能容忍其他的妖魔存在。
“難道說還有其他的大妖魔。”
王旭心裏一緊,立刻就想退出去。
“不對……如果有的話,早就發現我了,應該是些其他的東西,而且是她瞧不上眼的。”
他沉下心來,仔細想了一下,最終決定繼續往前走。
畢竟如果李府中的東西真的如此厲害,還會繼續窩在李府中,恐怕整個晉邊早就大亂了。
他踱著步子,從後門的小道慢慢前行,前麵是一個拐角。
嘎吱,嘎吱。
忽然前方傳來怪異的聲響。
“馬圈?”
王旭眯了眯眼睛,停下腳步,可是感覺不像是馬嚼草的聲音啊。
他伸出橫刀,慢慢側了下方位,映著光,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晴不定。
拐角後麵的確是有一個馬圈沒錯,可是馬圈裏趴著的不是馬,而且人。
一個個衣著片縷,從右到左,從老到幼,從男到女,目光呆滯,四肢著地,大口大口嚼著糧草。
旁邊居然還站著幾個稻草人,枯枝般的手裏提著燈籠,盯著馬圈,臉上用不知名的紅色染料畫著五官。
啪!
一個畫著弧形笑容的稻草人猛的一揮手上的馬鞭,把一個人拘住脖子直接拉了出來,拖在地上帶走了。
被拖走的人在地上摩擦的鮮血直流,嘴裏還再不停地嚼著馬草,鮮血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在地上劃出一道道橫線,直接蔓延到黑暗裏。
原地留下的兩個稻草人互相抱著跳起舞來,手中的燈籠晃動間劃出一個個圓圈,對照著地上呆滯的臉龐,鮮血淋漓的地麵,顯得格外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