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神龍深宮救公主 國公夜裏顯威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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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人生不甘平凡路,赤膽闖蕩終不悔。

    待到功成名就時,一曲龍吟震古今。

    話說那青絲在回味樂中待了好幾日,還是未聽聞鬆玉與懷勳消息,一人在酒樓度日如年。忽這一日傍晚時分,青絲在酒樓門口坐在木欄上發呆,忽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抬頭觀看,乃是懷勳。青絲見了立馬就龍馬精神,喜道:“還以為你不出來也,如何這麽多日才來?”又道:“三弟哩?”懷勳聞言尷尬一笑。道:“你是不知,我爹自我回去後再也不讓我出門,今日還是趁他歇息了,從我家後院的門出來,才與你會合。”又道:“三弟可不是一般人,他乃是當今聖上的女兒,名叫‘李明達’,喚作‘晉陽公主’,她也是不喜歡深宮別院,受人約束的生活,所以女扮男裝出宮,才與我們認識。”青絲聞言大驚:“此話當真?鬆玉果然是晉陽公主?”懷勳道:“當真,其千真萬確是晉陽公主。”

    二人正說間,一隻信鴿飛來,落在酒樓前的石獅上,懷勳見了急忙抓住信鴿,扯下了信條,見上麵寫道:

    大哥二哥,弟鬆玉在此敬啟,我本今朝晉陽公主,有緣與二位兄長結識,隻是相聚時日不多。今父皇將我困與這大皇宮,再也不得出宮去也。妹知曉二位兄長定有法子救我出宮,從此闖蕩江湖,常相伴左右。三弟季鬆玉晉陽公主。

    懷勳看罷將信給了青絲查閱,青絲看罷對懷勳道:“三弟果然是晉陽公主,她信中言道被困於皇宮,尋求我二人救他出宮來。”懷勳點頭。青絲又道:“隻是皇宮重兵把守,牆高城大,如何救之?”懷勳沉吟片刻,道:“以我二人之力是救她不出的,如若不然,去尋敖玉幫忙,或許能有機會。”青絲道:“如此甚好,敖玉乃是龍仙,定有法子救三妹出來。”於是二人急忙往百花湖趕去。

    到了百花湖百花亭中,隻見湖麵寧靜優雅,清新怡人。青絲對著湖麵大呼敖玉,呼喚三聲,隻見一條金色的龍竄出湖水,盤旋天際,須臾,化作敖玉落在百花亭中。敖玉見到他二人喜出望外,道:“二位兄弟幾日不見,這麽急急忙忙呼我作甚哩。”青絲道:“敖玉,今日呼你並非其他,而是因為三弟鬆玉被困皇宮,再也出不得宮來,飛鴿傳書與我二人,尋我二人救他出宮。”懷勳聞言糾正道:“是三妹。”青絲一拍腦門,道:“對,是三妹。”敖玉見他二人嘟嘟囔囔地說,一會兒三弟,一會兒三妹的,不曉得他們說甚麽。便道:“莫慌,慢慢說來。”青絲道:“三弟鬆玉,本是女扮男裝的女兒身,她是當今聖上的女兒,名字叫李明達,喚作晉陽公主,現在被困於皇宮之中,再也出不得宮來。她飛鴿傳書與我二人,讓我們救她出宮來,我二人沒那本事,特來此與你講說,看你有甚法子可以救她出宮來。”敖玉答道:“如此說來隻有我才得救她出來,二位兄弟在此百花亭候著,我這就去救她。”言畢化作一道金光飛向紫禁城飛去。

    敖玉在夜色半空之中,向下望去,隻是無邊無際的皇城,富麗堂皇,規模宏大,無數宮殿,不曉得晉陽住在哪一處宮殿,尋了良久,不得而知,自思:“還是先回百花亭與懷勳和青絲商量一番才是。”於是駕雲回百花湖。青絲與懷勳在亭中絮絮叨叨,忽見東方一陣光芒,情知是敖玉,青絲喜道:“他們來耶。”須臾,那光芒化作敖玉立在亭中,隻是他一人,懷勳疑問:“為何止你一人也,三妹哩。”敖玉道:“紫禁城無邊無際,無數宮殿緊挨,不曉得三妹在於哪處宮殿哩,況且皇宮本是極陽之地,我不過一龍仙未脫本元,更不敢進宮去尋哩。”青絲悶悶不樂,道:“如此怎生奈何?”懷勳也歎道:“此已入夜,她定已入睡,再尋她恐怕更是難上加難也。”敖玉聞言喜道:“懷勳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此時已亥時,想必其已入睡,我可入她夢中,與她說清楚便可知其在哪處宮殿。”青絲聞言讚許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入夢的本事,如此快去罷。”敖玉道:“我即刻施法入三妹夢中。”言畢盤膝而坐,瞑目撚訣。

    話說那晉陽公主,在寢宮不吃不喝的鬧騰,硬是要出宮去玩耍,唐太宗哪裏肯放,隻是命令婢女好生伺候著。晉陽摔碗丟筷,拍桌子打椅子,把個寢宮弄得亂七八糟,那些宮女不敢出聲,隻是由著她發脾氣。晉陽鬧騰許久,已是筋疲力盡,倒在桌上便迷迷糊糊睡著了。正在睡夢中,忽一位婢女走過來跪在地上,道:“啟稟公主,殿外有一人,自稱敖玉,說是公主大哥,令公主出殿與之一見。”那晉陽聽聞敖玉便喜出望外,站起來打個哈欠便走出殿外,隻是外麵一陣狂風,不見敖玉在哪處,便欲轉身質問婢女,卻見身旁哪裏有個婢女,正疑惑間,忽聽得半空有人呼自己,抬頭觀看,乃是敖玉站在雲朵之上,與自己說話哩。晉陽喜道:“敖玉快救我出宮去罷,這宮中實在枯燥乏味。”那敖玉道:“三弟,我此番乃是在你夢中,救你不得,我隻是來與你做個信兒,好救你出宮去也。”晉陽一臉茫然,道:“如何做信?”敖玉道:“這紫禁城寬闊,我尋不著你的宮殿一刻鍾之後,你可在你殿外點一堆火,然後命令所以宮女奴仆退下,我在雲端見著火光之處,便知是你,我便可來救你出宮去也。”晉陽笑道:“甚好甚好。”敖玉道:“既然如此,我先去也。”言畢駕雲不見了蹤影。晉陽見敖玉不見了,急忙抬頭追出去看,忽覺手臂酸麻,忍不住疼痛,醒了過來,原來卻是南柯一夢,壓著手臂睡在桌上麻木了而已。

    忽想起敖玉夢中所言,自知敖玉乃是龍仙,既然入夢定是真實。於是呼來宮女,道:“本宮忽覺有些寒氣,你們可在殿外點一堆火,讓本宮驅寒取暖。”那些宮女聞言沒奈何,隻得服從命令,隻是幾個宮女心中不解,道:“既然取暖如何不在殿內取暖,卻在殿外。”但公主有令怎敢違背,於是皆尋材火去了。須臾,於公主殿外生一堆火,喝退了宮女,晉陽一個人在那驅寒取暖。不題。

    且說百花亭中,青絲與懷勳觀看敖玉施法,須臾,敖玉睜開雙眼,道:“已與三妹做了信兒,我這就去救她出宮來。”於是抖抖身,駕雲複飛向紫禁城。

    須臾,在雲端尋了良久。忽見一宮殿外燈火通明,知是三妹聽從了自己夢中所交代之事,按落雲頭停在半空。呼道:“鬆玉。”那晉陽在火堆旁等候敖玉,忽聞得有人呼自己,尋聲望去,見敖玉站在雲朵之上,依舊是那般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喜出望外地喊道:“敖玉,是我哩。”敖玉定睛觀看,見昔日女扮男裝的兄弟季鬆玉變成這般亭亭玉立的公主,但見她: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身似柳,氣如虹。真是金枝玉葉,原是皇親國戚。

    敖玉看罷說道:“鬆玉,原來你果然是晉陽公主。”晉陽聞言嬌羞一笑,道:“你還是先救我出宮去再說罷。”敖玉道:“你且閉上雙眼。”那晉陽聞言果然瞑目站著,忽覺耳邊風聲沙沙作響,須臾,一陣狂風過後,腳踏實了,睜開雙眼,見在雲端之上,向下望去,那堆火已經被風扇得到處竄燒,公主殿外一片火光通明。晉陽忍不住大驚失色,急忙抱住敖玉,生怕摔落下去。敖玉道:“青絲與懷勳還在百花亭候著我們哩,趕快去與他們回合罷。”晉陽不敢說話,隻是抱住敖玉點點頭。敖玉說道:“隻是你乃是凡胎,我駕雲帶你實在行不動。”晉陽道:“那怎生是好?”敖玉輕輕一笑。道:“莫擔憂,自有法子,我變回本相,你坐在我龍角旁,我再帶你出去。”於是抖抖身,化作一條巨龍,晉陽坐在龍角旁,那龍穿梭雲層,往百花湖飛去了。有詩為證,詩曰:

    擁有道法真奇妙,騰雲駕霧神明化。

    龍仙有道入夢緣,救出公主闖天下。

    話說今日唐太宗皇帝正在昭陵宮中就寢,那門外有二人守護,列位看官可知曉是哪二人?——乃是翼國公秦瓊秦叔寶,鄂國公尉遲恭尉遲敬德。

    這也是有來頭的。當年有涇河龍王犯天條,克扣降雨點數,該遭人曹官魏征處問斬,那涇河龍王尋得個求生之路,乃是求唐太宗討個人情。入夜,涇河龍王的鬼魂果然進唐太宗夢中尋求幫助,那唐太宗也欣然允之。正是行刑那日,唐太宗拖魏征對弈,君臣兩個對弈此棋,正下到午時三刻,一盤殘局未終,魏征忽然踏伏在案邊,鼾鼾盹睡。卻已夢中將涇河龍王斬首。後來那涇河龍王陰魂不散,夜夜糾纏唐太宗,唐太宗害怕,便命令秦瓊與尉遲恭看守殿門。果然好些。但二位將軍乃是人,也有疲倦之時。太宗皇帝無奈,隻得令巧手丹青將二位將軍容貌拓於紙上,貼於門中。沒曾想此法甚妙,果然無鬼魂侵擾。隻是今夜唐太宗因不在昭陵宮歇息,而是在太極宮。隻得由秦瓊與尉遲恭魂守太極宮,二位將軍守住殿門,威嚴無比。

    ───二位將軍已得道術,可元神出竅,近如神仙。

    那二位將軍正守於門外,忽見天空一條巨龍飛過,隱約還有個人坐在龍角旁。他二人不知端倪,乃化作兩道光芒飛過去。築成一道光芒屏障擋在那龍前進的方向。那條龍看不到那屏障,一頭撞上去,仰天長嘶一聲,化作兩道光芒落下塵埃。

    那光芒也變回秦瓊與尉遲恭落下塵埃,此地已是城門之外。二位國公定睛觀看時,隻見落下的人乃是一位男子與一位女子,那女子貌似是晉陽公主。秦瓊慌忙上前查看,果是公主,將其喚醒。晉陽醒來見敖玉睡在一邊,便跑過去講其喚醒。尉遲恭作禮道:“晉陽公主,此是怎的一回事?他是何人?”晉陽道:“二位國公莫怒,此是敖玉,乃是我的結拜大哥,他隻是來帶我出宮去的,並無惡意。”敖玉也作禮道:“二位國公莫怒,在下與晉陽公主乃是結拜兄弟,她因厭倦宮廷,才讓我帶她出宮來的。”秦瓊道:“公主莫要淘氣,陛下讓你好生待在宮中,別再出宮去也,莫要再讓陛下擔憂了。”晉陽道:“二位國公高抬貴手,晉陽向來敬重二位國公。這一次就讓晉陽出去玩耍幾日,待到念想父皇時,晉陽一定回去。”敖玉也在旁附和著。

    尉遲恭對敖玉道:“吾觀你容貌也是美姿儀,並非歹人,還是早些離去。莫再yòu huò晉陽公主,否則吾這打王鞭可不管你是龍還是人。”晉陽聞言便思想道:“二位國公是鐵定要帶我回去了,若是再糾纏下去恐對敖玉不利,不若先答應他們。”自己心中有了個打算。便道:“二位國公,晉陽願意跟你們回去,隻是容我給敖玉交代兩句方可。”秦瓊允之。晉陽轉身對敖玉悄悄說了一番,轉身對秦瓊與尉遲恭道:“如此我們便回去罷。”

    正走了兩三步,晉陽指著一方道:“父皇來了。”那兩位國公慌忙轉身觀看,卻被晉陽一人踩了一腳。疼得哇哇大叫,那兩位國公禁不住疼痛,化作兩道光芒飛不見了,晉陽趕緊回來拉著敖玉便跑。敖玉道:“如何他二人化做光芒不見也?”晉陽笑道:“二位國公乃是元神,並非真身,隻要他們元神疼痛便會回到肉身去,我們快些離去,不然他們追來真真就走不掉了。”跑著跑著敖玉又化作一條巨龍,晉陽複坐在龍角旁,飛向天際往百花湖去了。

    那百花亭中青絲與懷勳等了許久不見他們回來,懷勳道:“這般時辰已是子時,如何他們還不回來?”正說間,隻見東南方雲層在夜空中泛著七彩光芒,知是敖玉回來了。果然,一道光芒至百花湖,化作敖玉與晉陽。懷勳與青絲見鬆玉變成這般模樣,隻見她: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

    二人皆大吃一驚,傻傻的望著她。晉陽見他倆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便羞紅了臉,月色下更顯嬌媚可愛。不題。

    話說那鄂國公尉遲恭。肉身正在熟睡,忽驚醒過來,抱著腳板禁不住疼痛。緩過神來,穿衣披掛,腰垮雙鞭,領著人馬往翼國公府而去。須臾,至翼國公府。那翼國公秦瓊也是穿好衣裳,腰垮雙鐧,出府而來。敬德與他講說一番後,道:“他們往東南方而逃,定是往百花湖方向。我們加快人馬去捉他們回來。”秦瓊道:“如此吾先進宮稟告陛下,你先趕去捉他們,吾隨後便至。”敬德道:“甚好。”於是領著人馬往百花湖方向趕去。秦瓊也往紫禁城去了。

    話說唐太宗正在太極宮中安睡,忽聞得

    外麵吵鬧喧囂。口道:“來人。”須臾,進來一個太監。唐太宗道:“深更半夜,為何外麵如此吵鬧。”那太監慌忙跪在地上,道:“驚擾陛下安睡,真是該死,今夜因晉陽公主在其寢宮外點了一堆火,後因狂風大作,那火燒著了公主宮殿,眾人正在救火,所以驚擾了陛下。”唐太宗聞言瞌睡已經醒了一半,道:“晉陽公主如何?”太監道:“我們到處尋找公主,就是不見她身影。”唐太宗道:“快尋公主回來,若是公主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的腦袋不保。”那太監嚇得慌忙磕頭回應,轉身出了殿外。

    正在這時,又有太監進來,唐太宗道:“可找著公主了麽?”太監回道:“回稟陛下,晉陽公主尚未尋到,隻是翼國公在宮外候旨。”唐太宗喜出望外,道:“請翼國公進來。”於是穿衣整裝,出來迎接。須臾。秦瓊進來,道:“半夜驚擾陛下,望陛下恕罪。”唐太宗道:“愛卿有何事深夜麵朕。”秦瓊道:“回稟陛下,今夜臣與鄂國公魂守太極宮,亥時見天空飛過一條巨龍。”

    唐太宗聞言大吃一驚,道:“又是涇河龍王的鬼魂麽?”秦瓊道:“陛下勿憂,並非涇河龍王鬼魂,而是晉陽公主結拜大哥,名叫敖玉,住於百花湖。便是他帶公主逃出宮去了,外麵這火定是他走之時所生狂風所為。”唐太宗道:“似此怎生奈何?”秦瓊道:“陛下安心在宮中歇息,鄂國公已帶人馬往百花湖去追趕,臣現已與陛下說明清楚,臣即刻動身會合鄂國公。”言畢辭過唐太宗出宮去了。

    且說百花亭的眾人,正在那說秦瓊與尉遲恭攔住敖玉與晉陽之事,這時敖玉道:“此處不是說話處,那兩位國公非等閑之輩,我們還是尋地方藏身才可。”青絲道:“這百花湖哪裏有藏身的地方?”敖玉掏出三顆珠子,晶瑩剔透,夜裏閃閃發光。道:“此是避水珠,你們可放在懷中與我入水,就如在陸上一般,絕不溺水。”青絲笑道:“敖玉,我讀書少你莫哄我,這小小珠子又不能把我變成魚變成蝦,怎麽入水後就如履平地,不能溺水?”懷勳與晉陽也是這般疑惑。敖玉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時候我還哄你不成?”聽著人馬聲愈來愈近,誰也不願第一個下水。敖玉對晉陽道:“晉陽,我們先下去。他們來不來全憑他們自己做主。”於是拉著晉陽化作一道光芒入到湖中。霎時敖玉與晉陽不見了蹤影,隻急得青絲與懷勳在亭邊你推我搡的,誰也不願下去。那人馬聲也愈來愈近,懷勳道:“要是父親來了見我在此我也完蛋了。”於是將避水珠放在懷中,瞑目也跳入百花湖不見了。卻止留了青絲一人在亭邊。青絲膽兒小,看著湖水,又有寒風吹來,心裏哆嗦的。在亭邊徘徊著。

    那尉遲敬德趕至百花湖,至百花亭邊,見青絲一人在亭裏。便作禮道:“青絲公子為何一人在此,可曾見著一位英俊男子與晉陽公主過來麽?”青絲見敬德麵如黑炭,擅使鐵鞭,騎烏騅馬,高大威猛。心中害怕,又見敬德慢慢靠過來,自己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忽一腳踩空墜入湖中不見了。敬德大驚,急忙躍下馬來至亭邊查看,見湖水除了水泡與波紋再沒有青絲的影子,便忍不住跪在亭邊哭泣。

    這時秦瓊趕來,見敬德跪在亭邊大哭,便道:“鄂國公為何跪在這裏這般痛哭?”敬德道:“適才吾追趕晉陽公主至此,見令侄青絲公子在此,吾與之說話,令侄懼怕吾容,往後退卻墜入百花湖不見也。”秦瓊聞言大驚,好似晴天霹靂一般,但定了定神安慰敬德道:“鄂國公不必自責,想必我那侄兒還在此附近,我們點派人等四處搜尋便是,若還有命在,是他福分。若是果真溺死,也是他命運如此,與你無關。”敬德點頭答應但還是痛哭不已。

    須臾,在湖邊點派一半人馬在百花湖周圍搜尋青絲下落,另一半人馬繼續尋找晉陽公主下落。有詩為證,詩曰:

    門神正義有威嚴,凡人見容心生懼。

    以為溪客入水亡,誰知福大命尚在。

    畢竟不知能否尋得青絲與晉陽,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