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暮雪錯緣結諸犍 哪吒施威降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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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卿顏世間再無雙,無數芬芳盡羞藏。

    我願一生為卿狂,生死不渝久若陽。

    話說單張山空心洞中,暮雪忽問諸犍:“你那八荒**圖是什麽寶貝,他們困於其中性命如何?”諸犍笑道:“美人相問,哪敢不說!此圖乃是混沌初開,天地之靈氣聚集,生出此寶圖,擅能收萬物,人若進去便是另外世界,思山即山,思水即水,隻是圖中再無他人!”暮雪道:“人若進去怎麽放出來?”諸犍飲了一碗酒,道:“啟動此圖需要真言口訣,放人出來也需撚動真言口訣。美人寬心莫要再問,待我二人結為夫妻,洞房花燭之後,明日便放他們三人出來!”暮雪聞言低著頭,心裏本想著哄騙諸犍說出真言口訣,那諸犍卻有心眼,不肯說出。

    忽諸犍停了飲酒,招呼婢女,道:“伺候大王夫人沐浴更衣,即刻成親!”言畢出了洞門。

    話說青絲駕筋鬥雲至花果山,站在水簾洞前呼喚師父。一道佛光而過,悟空立於麵前,道:“青絲,你不去尋盤古靈元,來此作甚?”青絲聞得師父問話,臉上有些尷尬,硬著頭皮說道:“師父,徒兒奉菩薩旨意尋靈元,菩薩告知須得跋山涉水往南尋找,今遇著單張山胖郎神諸犍,是他使罩天旗遮天蔽日,害瞎了敖玉與晉陽雙眼。又要暮雪做他壓寨夫人,我等不肯,他又以八荒**圖欲困住我與敖玉、晉陽,是我使法留個假身在那冒名頂替,真身特來此拜見師父,不知師父可否知曉如何降此妖孽,救他們出魔掌!”

    悟空聞言疑惑地問青絲:“你說的罩天旗可是一麵黑色三角旗,祭起時搖動三下天地便昏暗無光?!”青絲急忙回道:“正是正是,師父知曉是什麽寶貝?”悟空笑道:“此旗乃是三壇海會大神哪吒之物,西天取經時老孫也曾借來把玩,想必是這妖孽從哪吒處竊了去。還有你說的八荒**圖老孫從未聽聞,不知是何物!”青絲回道:“八荒**圖乃是能困人的一副畫圖。既然師父說罩天旗是哪吒之物,想必此妖孽也認識哪吒,青絲即刻去雲樓宮,問清哪吒!”悟空道:“去罷,萬事小心謹慎,早日尋到靈元!”青絲稱謝,辭別師父駕筋鬥往天庭雲樓宮而去。

    青絲一路筋鬥雲,早至雲樓宮,那宮門敞開,宮門首有個童子侍立,那童子不識青絲,見他近來,急攔住道:“尊駕何方仙君,且請告之,容當通稟!”,青絲道:“吾非別人,乃是妙氣天元聖君姓秦名青絲,是你家三太子哪吒舊友,有事相告,煩請通稟!”那童子聞言急稽首道:“原是聖君,小的有眼無珠望請恕罪,請往裏來,順去通稟!”即領青絲入裏,急跑到裏麵,那壁廂止有李天王在那,遂報道:“天元聖君來了。”言畢青絲已至,天王聞言即縐眉頭,又有些怒火兒。

    你道他作怒為何?之前青絲無知亂劫數時,玉帝曾封天王為降妖大元帥,封哪吒太子為三壇海會之神,帥領天兵,收降青絲,屢戰不能取勝。還是之前敗陣的仇氣,有些惱他,故此作怒。但今青絲因奉玉帝與觀音菩薩旨意尋盤古靈元,受封天元聖君,也是不好發作。他且忍不住沒好氣地問道:“你不去尋靈元,來此作甚?”青絲見他吹大了鼻孔,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隻覺好笑,也回道:“吾是來此尋哪吒問些事情!”天王沒好氣地道:“我兒不在,有甚事與我說便是!”青絲笑道:“既然哪吒不在,我與玉帝說去!”天王聞言有些心急,怕這青絲口無遮攔,胡說八道言傷自己,隻得道:“有甚事你與我講,待我兒來時我告之與他便是!”青絲還未開口,裏門中有一女子叫聲“父王”。走將出來,約摸十六七歲,真個清秀好看,隻見她怎生模樣:

    發盤雲髻似堆鴉,身著綠絨花比甲。一對金蓮剛半折,十指如同春筍發。團團粉麵若銀盆,朱唇一似櫻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月裏嫦娥還喜恰。天王小女哪吒妹,同李之姓名貞英。

    那天王見了貞英,道:“我兒來此作甚?”貞英啟朱唇,動皓齒,道:“父王,房中煩悶,聽得外麵有客,特出來一見!”貞英轉身抬頭看著青絲,見他英俊瀟灑,心中好生愛慕,卻又不敢與他問話,隻得問天王道:“父王,此客怎麽稱呼?”天王縐著眉頭,道:“他叫秦青絲!”貞英聞言喜出望外,便轉身對青絲道:“你便是英靈妙氣天元聖君,早常聞三哥哪吒三太子講你之奇事,今有幸相見,真是三生有幸!”青絲聞言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回道:“你三哥哪裏去耶?”正問話間,哪吒從外麵走將近來,見著青絲,也笑道:“青絲為何在此?”青絲道:“三太子你可來了,有事與你相說!”哪吒道:“近來西海生妖孽,西海龍王敖閏啟稟玉帝,玉帝特派我降妖,今日方才回來,你來此要說何事?”青絲看了貞英與天王一眼,卻不說話了。

    那天王知趣,也懶得摻和青絲之事,而走開了。那貞英懵懂,隻站在那。哪吒知曉,便對青絲道:“此是我之幼妹貞英,常年在家,俗事不知,你有甚事,但說無妨!”青絲道:“我往南找靈元,至單張山,遇著一魔頭,名喚諸犍,又號胖郎神。他有一麵旗子,名喚罩天旗,我與三位友人皆吃了他的苦頭。他現在用甚麽八荒**圖困住了敖玉與晉陽,要暮雪與之成親,我使遁法逃脫,因知罩天旗是你之物,特來問清你其中緣由!”

    哪吒聞言大驚失色,急忙進屋查看甚麽,進屋左尋又看,轉身對貞英道:“花靈貓哩?”貞英回道:“三日前還在,之後一直不知去何處了,一直找不到!”哪吒聞言縐著眉頭,又轉身進自己的殿內亂七八糟,轉身對青絲道:“那孽畜本是商末周初,薑子牙布封神榜之後,我於北俱蘆洲單張山收服之妖孽,本是隻艾葉花皮異獸,似豹非豹,似牛非牛,善能變化。收他之時因念他有些道行,又誠心向善,特帶回我宮中助他修成仙靈。怎知今趁我外出之時竊了我八荒**圖、罩天旗及軒轅箭逃至下界為妖!也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青絲聽了終於知曉諸犍底細,便道:“我來時他正要讓暮雪和他成親哩,我們趕緊下界將他收了,救我友人!”哪吒道:“如此我們快去!”於是二人出屋辭別天王欲往外走。

    正欲行間,貞英拉著哪吒衣裳亂扯,撒嬌道:“哥哥,你出去這久方回!今怎還未作歇息又走!”哪吒笑道:“mèi mèi勿憂,兄去去便回!”貞英不幹,道:“你去北海之時與我說回來之後帶我遊三界,今怎反悔?”哪吒無可奈何,隻道:“我今下界將花靈貓收上宮來,不然出大事也!”貞英道:“我不管,反正你去就帶我去!”哪吒大吃一驚,道:“危險的很,你不去,自在家中侯兄,回來定帶你遊三界!”貞英見哪吒不肯帶她,又轉眼含情脈脈看著青絲道:“青絲哥哥,你們帶我一同前去,我很想去凡間耍子!”青絲道:“我們是去降妖,不是耍子!”貞英無奈,又跑至天王身旁,道:“父王,今三哥下界收花靈貓,花靈貓與我也有些感情,且讓我與三哥一同前去罷!”天王哪裏肯,隻是道:“你一介女流,沒有法術,怎麽下界,莫去,自在家中!哪吒,你們快去罷!晚了暮雪早已與花靈貓成親了哩!”說罷轉身過去。

    青絲聞言急得要命,拉著哪吒就走。貞英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來,抱著天王雙腿大哭大嚷。天王見了心中甚軟,此是自己掌上明珠啊。隻得道:“哪吒,且帶她下界走一遭,收了妖孽即刻帶她回來!”那貞英聞言喜出望外,拭了淚水,跳起來抱著天王萬分感謝。哪吒與青絲無奈,隻得帶她駕雲出南天門往下界而去。

    三人早至單張山,雲頭之上哪吒對青絲言道:“你去叫陣來,先與之相戰,時機成熟吾便來助你!”青絲聞言果然跳下雲端往空心洞去。

    且說空心洞內,眾妖早已安排好婚事事宜,隻見那胖郎神著一身新郎紅裝,站在那裏眉開眼笑的。忽一群妖女領著一身新娘子裝的暮雪出裏洞來,胖郎神見了忍不住高興得咧嘴大笑。那暮雪在那流著淚水,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正拜堂成親時,暮雪死活不肯行禮。那胖郎神轉變臉色,右手一攤現出八荒**圖。展開防至半空,隻見敖玉、青絲與晉陽正在圖中瞑目盤坐。

    暮雪見了心中甚悲,急忙呼喊敖玉晉陽。敖玉與晉陽聞得呼喊,急忙睜開雙眼,見暮雪著一身紅裝正要與諸犍成親。敖玉急忙問道:“暮雪,你怎麽樣了?”暮雪見他們三人在還困在圖中,心裏悲切,急忙問道:“你們有事無事?”敖玉左右觀看,見青絲與晉陽二人也俱盤坐,乃回暮雪道:“我們沒有甚事,你怎麽樣了!”暮雪轉身對諸犍道:“且放了他們,自與你成親!”諸犍哪裏肯,笑道:“美人莫急,現不傷他性命,你還是與我成親,待洞房花燭夜之後,明日便放他們出來!”暮雪無奈,雙眼一閉,淚水輕輕滑落腮幫,蓋了紅蓋頭。敖玉眾人見了隻是默默流淚,敖玉也是拉扯青絲讓他想法逃出八荒**圖,可憑他如何拉扯,青絲也是端然盤坐。真個悲切之事。

    真個是:

    美人如玉劍如虹,何方好漢不好逑?

    不問淑女仙妖否,刻骨銘心足此生。

    也是諸犍與暮雪姻緣,他二人就於兩個靈牌前這般這般拜了堂,成了親。諸犍改口呼之“夫人”。

    敖玉與晉陽在八荒**圖中看著暮雪心中酸楚,忍不住流下淚來,忽圖中青絲化作一道金光卻不見了蹤影,晉陽大聲呼青絲不見了。暮雪聞言揭了紅蓋頭朝那畫圖望去,止有敖玉與晉陽了。乃拭了淚水轉身道:“諸犍,青絲哪裏去也?”那諸犍見畫圖中不見了青絲,也是驚慌失措,道:“進入此圖非真言出不來,此怎生回事!”。

    正疑惑間,忽有小妖來報:“大王,禍事!禍事!”諸犍本因不見了青絲心煩,又聞小妖來報,即罵道:“你這廝,今天大王喜事,怎有何禍事?”那小妖聞言跪在地上報道:“稟大王,大王捉住的青絲正在洞外叫陣哩!”諸犍聞言大驚失色,自言道:“這廝已是吾收入八荒**圖,是使何法逃脫,真個有本事!今日既與暮雪成了親有了夫妻之名,他還要怎的!”又道:“莫要管他!現在圖中還有二人,關閉洞門,且等明日放他友人出去!”轉身笑嘻嘻對暮雪道:“夫人,那青絲已保了性命出了我洞中去了,待我們過了今夜明日一早便放了敖玉與晉陽!”暮雪心裏很是悲傷,明明和青絲許下海誓山盟,今日卻與妖孽成了親,真是造孽。可為了救出敖玉與晉陽也無可奈何。隻是輕聲對諸犍道:“既然已結夫妻之名,且放了他們罷!”諸犍笑道:“夫人莫心急,他們在圖中性命不堪憂,明日定放他們!”正笑吟吟間,又有小妖進洞報道:“大王,那青絲在外麵持著一柄斧頭,言大王再不出洞門就要劈開洞門,劈壞單張山哩!”諸犍聞言勃然大怒,道:“這青絲好不識起倒,既逃脫我也不複捉你,怎誇此海口,賣弄威風,且去看看!”遂取披掛肩背寶箭,手持方天畫戟領眾小妖出洞去。

    諸犍領著眾妖出洞,見洞門一個少年抱著一柄斧頭立在那處,見是青絲,即笑道:“你這廝真是有本事,進了八荒**圖竟也能逃脫,反而不去逃命,怎又複來言語衝撞吾,來此送死!”青絲也不看他,依然抱著斧頭冷笑道:“哼,你這妖孽好生厚顏無恥,霸占寶山傷生害命,簡直罪大惡極,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取你性命!”諸犍聞言惱羞成怒,道:“你這弱冠少年,何等本事敢來欺我!少說大話,不要走,吃我一戟!”言畢舉方天畫戟刺向青絲。

    那青絲正因他霸占暮雪,欺負敖玉與晉陽,心中滿是恨意,拔出乾坤斧迎了上去,這一場好殺:

    漫漫遮天黑霧,洶洶耀眼金光,乾坤斧是混沌物,方天戟是勇猛兵,皆是無窮奧妙器。那裏太乙大金仙,這裏上古妖魔怪。皆為紅顏盡怒展,都由己心生意念。

    他二人戰在一處,兩人各為其主,都想取對方性命。青絲法力高強,諸犍遠不能敵,卻跳在一處展開罩天旗,霎時昏天暗地,再無光明。諸犍不知在何處狂笑道:“今日取了你性命,暮雪便永遠歸吾也!”言畢哈哈大笑。

    忽天又複明亮起來,那罩天旗飛上雲端不見了蹤影。青絲看了冷笑道:“你在此禍害蒼生,死不足惜,今日你那破旗也無用了!”說罷又舉乾坤斧往諸犍劈去。那諸犍不知罩天旗去了何處,心下大驚,見青絲持斧頭劈來,急忙往後倒退,肩上取下一把彎弓,後背上取出一支紅箭,搭弓往青絲射來。響一聲,紅光繚繞,瑞彩盤旋,直射青絲。此弓箭乃托塔天王李靖為陳塘關總兵時鎮陳塘關之寶,乾坤弓,震天箭。自從軒轅黃帝大破蚩尤,傳留至李靖,哪吒兒時也用此箭直射到骷髏山白骨洞的石磯娘娘之童子,今亦是此妖孽盜來作惡。

    那箭非一般箭無力時便停,射不中目標不停,直追著青絲,青絲見那箭來的凶猛,急忙跳上雲端。諸犍在那洞門前得意洋洋。

    那箭至青絲麵前,忽被一個圈子給攔住,少時便掉落,直直掉落凡間,一下子轉射中空心洞一小妖,那一箭正中咽喉,那小妖翻身倒地而死。原來是哪吒以乾坤圈解了震天箭。

    哪吒與青絲帶著貞英駕雲落下空心洞洞門前,收了那支掉落的震天箭。諸犍見了哪吒與貞英,正欲逃竄。哪吒取出一條紅布,往諸犍丟將過去,隻將那諸犍困住,動彈不得。哪吒高聲叫道:“孽畜,你怎趁我離宮,盜了寶貝複下界為妖。你在此幾年間不知害了多少生靈,可當死罪?”那混天綾困得諸犍難受,隻聽得諸犍高喊道:“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哪吒道:“你用八荒**圖困住敖玉與晉陽,還強與暮雪成親,可真是不知廉恥,怎能饒你性命!”諸犍聞言淚流滿麵,直道:“主子饒我性命,再也不敢了!”哪吒道:“八荒**圖在哪哩,快放了敖玉他們!”諸犍道:“在我身上!”

    哪吒口中撚訣,一副圖畫從諸犍身上飛出,忽又展開,現出敖玉與晉陽。哪吒又瞑目撚訣,將二人放了出來,敖玉與晉陽見著青絲急忙抱在一處。敖玉對青絲道:“暮雪已與諸犍成親了,不知在哪裏哩!”青絲聞言悲痛萬分,撇開眾人舉起乾坤斧欲劈諸犍。幸得哪吒攔住,道:“青絲手下留情,這孽畜雖有罪孽,且容我來懲戒!”正說間,隻見暮雪穿了一身紅裝從洞口跑出來,見著青絲急忙大呼,青絲見了急忙跑上去迎合,二人緊緊相擁,抱頭痛哭。而旁邊哪吒妹子貞英卻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想著甚麽。

    須臾,二人走至哪吒眾人身旁。那諸犍見了暮雪,眼中流著淚水,道:“暮雪,你是諸犍這輩子最愛的女子,天道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也順天意罷,謝謝你存在我心裏!”說完瞑目蹲身,化作了一隻艾葉花皮貓,看了暮雪一眼,便跳至八荒**圖中!那畫圖便就靜止了,變成一副水墨畫,裏麵一隻貓若隱若現。暮雪看著圖中那花靈貓,心中也不免有些悲切。哪吒也將罩天旗、八荒**圖、乾坤弓震天箭收了。

    正是:

    卿顏入我心,至死難忘懷。

    貞英看著青絲與暮雪,心中好生羨慕,隻道:“暮雪姐姐,你好漂亮!”暮雪聞言尷尬一笑,道:“謝謝誇獎!”貞英笑道:“我叫貞英,是三壇海會大神之妹!”暮雪聞言點點頭。轉身對哪吒道:“多謝三太子收了胖郎神救我等性命!”哪吒笑道:“勿需言謝,此本我之過錯,未曾好生看管花靈貓,真該對不起你們才是!”又將八荒**圖給貞英道:“妹子,以後好生看管花靈貓!”貞英聞言點點頭。

    青絲深情的看著暮雪,道:“我愛你,永永遠遠,天涯海角,地老天荒,你都是我最愛的人,即便死我也要與你死在一起!”言畢將暮雪攬入懷中,暮雪也是倍感欣慰。

    旁邊晉陽見了也是羨慕,心中已經對青絲有了許多的愛慕之心,貞英也是心中洶湧澎湃,無法言語。哪吒道:“青絲,既你們已脫魔難,吾這便回天庭了,你們快去尋靈元罷!”言畢拉扯著貞英欲走。貞英擺脫哪吒之手,對青絲與暮雪道:“青絲哥哥,暮雪姐姐,貞英羨慕你們闖蕩三界,能否帶著我,多苦多難我也不怕!”青絲聞言道:“昔日觀音菩薩告之我,靈元之路魔障重重,你俗事不懂,莫與我們一同去。”哪吒見她不願回天,嚴肅道:“父王讓我帶你下界來,隻是讓你見識,你還是得與我回天去!”貞英見兄威嚴再不敢說話,隻是眼中泛起淚光看了青絲暮雪一眼便低下了頭。

    哪吒辭別了眾人,與貞英駕雲消失在了天際。那空心洞前的妖怪早已不知了蹤影,青絲使一把火將洞燒了,一行人又往南而去。正是: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誌餓其體膚也。

    畢竟不知後來發生些甚麽,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