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溪客四海問緣由 天師賜筆除畫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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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青絲駕筋鬥雲,早至南海,徑直入至水晶宮。那鱔將軍見了急忙進水晶宮稟報南海老龍王:“龍王,外麵一個少年來了!”慌得那南海龍王敖欽出宮迎接,見了青絲,道:“上仙請進宮招待!”青絲笑道:“老龍王莫客氣,我乃秦青絲,來此問你些話哩!”那敖欽聞言慌得拜道:“原來是聖君駕臨,常聞聖君乃是太乙大羅金仙,今日得見,怎個氣概不同,有失遠迎,且望恕罪!”青絲道:“無罪,我來問你,你這南海可走私了龍族麽?”敖欽急忙令人查看,尚未發現有龍族走私,便道:“回聖君,我南海管轄之內,尚無龍族走私!”青絲道:“我剛從東海而來,東海亦無,那我再去西海看看!”說罷辭別敖欽駕雲往西海而去。
青絲筋鬥雲快,頃刻之間便至西海,至西海龍宮,尋著西海龍王敖閏,說明原因,敖閏令人查看完畢,道:“聖君,我西海亦無走私龍族!”青絲道:“不消說了,既然東南西海皆無,定是北海之龍,我往北海去問問!”說罷走辭別敖閏往北海而去。
至北海龍宮,見北海龍王敖順正在與諸水族商量要事,青絲不管他們,徑直闖入,直道:“老龍王,你且住了,我把你這泥鰍抽了筋了!”慌得那左右蝦兵蟹將拿兵器攔住,青絲也不管他們,使個定身法定住他們,徑直至敖順麵前,拉著敖閏胡須道:“老龍王,今日若不把你皮拔了你是不知死活!”慌得那龍王急忙求饒道:“上仙息怒,上仙息怒,上仙何處仙山洞府,有何事鬧我北海,且上仙先道來,為何直接唬殺小神哩!”青絲冷笑道:“也讓你死個明白,我乃秦青絲,挪開天神斧者。你擅自走私龍族,禍害人間百姓,怎還敢求饒?”敖順慌忙回道:“原來是秦聖君,聖君息怒,聖君息怒,小神法力不及聖君,怎可逃脫,請聖君先放了小神,再與聖君查看清楚!”青絲想著說的在理,便就將他放了,敖順卻令眾水族拜見聖君,請了上座。
敖順道:“聖君言我北海走私人口,為何有此事哩?”青絲道:“吾近來至一處地,名臨江城,有一條月江,江中有條惡龍。要吃臨江百姓,我本慈悲之心救臨江百姓,怎知他使法力擒我友人,欲水淹臨江。吾知天下之龍盡歸你四海所管,特往海中一問,東南西海之龍皆在,必然是你北海走私了。你管教不嚴,是否該當其罪?”那敖順道:“聖君息怒,且待小神查看便知!”遂令人查看,卻發現北海龍族也無缺少。於是對青絲道:“聖君,我北海亦無走私龍族哩!聖君錯怪了!”青絲道:“你莫要逃脫幹係,哄騙我!”敖順聞言慌忙拜道:“聖君法力通天,小神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聖君,聖君明察!”青絲聞言卻又皺著眉頭,道:“如此四海皆無,那他是哪裏來的孽龍?!”敖順道:“這個不知,萬望聖君放過我北海水族,別處問問罷!”青絲不敢耽擱時間,聞言隻得道:“老龍王不好意思,青絲錯怪龍王了,在這給你賠個不是了!”敖順聞言也回道:“惶恐惶恐,聖君還是趕緊去尋他來源,解救臨江百姓去罷,改日若有時間,再來北海,定好生招待!”那青絲聞言謝過敖順,出海駕雲回了臨江。
那臨江國王與眾人還在殿內齊聚,忽一道金光而過,化作青絲,滿朝文武見了也是驚歎不已。暮雪見了急忙關切問道:“敖玉為何不見!”青絲將前因後果與四海問原由一說,眾人皆垂頭喪氣。國王早已唬得哆嗦,道:“萬望神仙救我臨江,千秋萬代,不忘恩德!”青絲道:“你莫嚷嚷,我自有法!”言畢轉身安慰暮雪與晉陽,道:“莫傷心,那妖怪是要尋我報仇,敖玉性命無憂。既然這妖孽不是凡間之龍,定是天上凶星下凡。我且上天問個清楚,定要將他除卻!”又道:“暮雪,你有九轉飛刀與神火,若妖怪來時切莫與之硬戰,保護臨江百姓,我去天宮問清便來!”那國王慌忙問道:“神仙是去天宮麽?”青絲道:“不去天宮問玉帝,如何處置?且休多言,莫去江邊,待我去來!”說罷駕筋鬥雲直飛天上。
卻說青絲一路筋鬥雲,徑到西天門外,早見護國天王引天、丁力士上前迎接道:“聖君,靈元之事完乎?”青絲道:“也差不遠矣。今行至一城,名臨江城。有一月江,江中有惡龍,專吃臨江百姓,我見民不聊生,特發慈悲之心,除妖救人,因不知妖怪緣由,特來上天一問。”青絲隻是執意要見玉帝。天王不敢攔阻,讓他進去,徑至通明殿外,又見四大天師迎道:“聖君到此何幹?”青絲道:“因尋靈元,路至月江,月江有惡龍,專吃百姓。我欲擒他,奈何有些本事。乃問清四海龍王,卻非凡間龍種。特來問天,以蘇民困。”四大天師道:“那龍有何本事,能讓聖君這般?”青絲笑道:“不管為何,煩為引奏引奏,看青絲的人情何如。”葛仙翁道:“俗語雲:‘蒼蠅包網兒,好大miàn pí!’”許旌陽道:“不要亂談,且隻帶他進去。”邱洪濟、張道陵與葛、許四真人引至靈霄殿下,啟奏道:“萬歲,天元聖君來見,特來請旨。”玉帝見了青絲,還是有些怕他,隻得微笑道:“青絲,你是有何阻礙,要來問天哩!”青絲道:“近來因至臨江城,遇著一條惡龍要吃臨江百姓,我欲除之,奈何他有些本事,傷他不得。又四海龍宮問他來源,卻不是凡間之龍,想是天上龍族下界為妖。特來上天啟奏玉帝,定要將他收之!”玉帝聞言即道:“葛天師,且查看查看天上之龍,有下界者否!”那葛天師聞言急忙查看,查畢,道:“稟萬歲,天上無仙龍下凡!”玉帝聞言道:“青絲,那妖怪非天宮之物!想來還是下界妖孽!”青絲道:“凡間之龍,盡是四海所管,四海皆無走私龍族,奈何?奈何!”玉帝笑道:“你這青絲,與孫悟空鬧天宮時一般,天不怕地不怕,今日卻讓惡龍給阻攔了。也罷,你自挑些天兵天將與你同去降妖,看他是何能耐罷!”青絲聞言暗想道:“玉帝是說我法力不行,卻不知妖怪珠子利害哩!”隻道:“不用天兵神將,既然天上亦無,我還去凡間查查!”說罷駕雲離了天宮。
青絲在那雲頭之上,心中煩悶,隻道:“這是哪裏來的惡龍,這般膽大包天。天上地下皆無他出身處,怎生是好!”忽想道:“不如問問二師父,請師父幫忙才好!”說罷駕雲又往辰山而去。
青絲至辰山,忽出八戒,八戒見了滿是關切,拍拍他肩膀,摸摸他腦袋,笑道:“你不是尋靈元,怎一人回來耶?!”青絲道:“弟子往南而尋,路阻臨江城,遇著一條惡龍,擒住了敖玉。”八戒聞言大驚失色,道:“敖玉性命如何?”青絲道:“那妖怪因是我傷了他,隻是尋我報仇。奈何他有一顆黃珠子甚是利害,捉了敖玉令我自廢法力,否則水淹臨江。青絲無奈,隻得四海尋他來源,卻不是凡間之龍。又上天宮,玉帝又言非天上之龍。弟子無奈,隻得來問師父!”八戒道:“哪裏的龍都不是,這可怎生奈何!如何解救敖玉!”青絲道:“弟子真心無法,特望師父指點!”八戒急得也是左右徘徊。忽道:“佛法無邊,佛祖慧眼觀三界,洞察天地萬物。你何不去西方極樂世界問佛祖!”青絲道:“如此那我去大雷音寺!”言畢辭別八戒,駕筋鬥往西天而去。
那青絲一路筋鬥雲,那裏消一個時辰,早望見靈山不遠。須臾間,按落雲頭,直至鷲峰之下,忽抬頭,見四大金剛擋住道:“那裏走?”青絲施禮道:“有事要見佛祖。”當頭又有昆侖山金霞嶺不壞尊王永住金剛喝道:“這小子甚是粗狂!前者懵懂無知大鬧天宮,是菩薩與你指了明路。今日麵見,全不為禮!有事且待先奏,奉召方行。這裏比南天門不同,教你進去出來,兩邊亂走!咄!還不靠開!”那青絲正是煩惱處,又遭此搶白,氣得哮吼如雷,忍不住大呼小叫,早驚動如來。如來佛祖正端坐在九品寶蓮台上,與十八尊輪世的阿羅漢講經,即開口道:“青絲來了,汝等出去接待接待。”大眾阿羅,遵佛旨,兩路幢幡寶蓋,即出山門應聲道:“聖君,如來有旨相喚哩。”那山門口四大金剛卻才閃開路,讓青絲前進。眾阿羅引至寶蓮台下,見如來倒身下拜,兩淚悲啼。如來道:“青絲,有何事這等悲啼?”青絲道:“弟子屢蒙佛祖與菩薩教訓之恩,又師恩與佛,托庇在佛爺爺之門下,自歸善心。自知釋放妖皇,莫大劫數,自發圖強尋盤古靈元!今至月江臨江城,有一個毒魔,乃是不知何處修煉成精的惡龍,把我兄弟敖玉捉將去,欲讓吾自廢法力,與他報仇,否則水淹臨江城。弟子擔憂黎民百姓,四海問緣由,天宮請清楚,誰知那怪非凡間之龍,又非天上凶星。且手中有一顆金黃珠子甚是利害,弟子被那金光震出千裏之外。萬般無奈,特地到此參拜如來。望大顯佛法,與我說降妖救我友人與臨江百姓罷!”淚如泉湧,悲聲不絕。如來笑道:“青絲少得煩惱。那妖精神通廣大,你勝不得他,所以這等心痛。”青絲跪在下麵,捶著胸膛道:“不瞞如來說,弟子之前鬧天宮,桀驁不馴,自為善心以來,不曾吃虧,今番這毒魔卻讓我自廢法力與他報仇,真個羞殺弟子!”
正說間,忽見南下彩雲之間,來了觀音,參拜我佛。觀音見了青絲,道:“青絲,你方才至北海相鬧,言有龍妖,是如何說?”青絲拜了觀音,將事情細說一遍。
如來道:“觀音尊者,你且慧眼觀之,那怪是何物?”觀音聞言手起蘭花指,以慧眼觀之,畢,道:“弟子委不能認!”青絲恨道:“那妖怪法力不如我,隻是手中珠子甚是利害!”如來聞言道:“你且休恨,那妖精我認得他。”青絲聞言一怔道:“佛祖!你怎麽認得,莫不是你這沙門中人。”如來道:“非也非也。”行者道:“不是你沙門之人,如何認得?”如來道:“我慧眼觀之,故此認得。”青絲道:“請佛祖相告!”如來道:“周天之內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蟲,乃蠃鱗、毛、羽、昆。那廝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鱗、非毛、非羽、非昆。那廝乃是混世之物,不在五行之中,不達兩間之名,不如十類之種。”青絲道:“那這妖精是什麽混世怪物!?”如來道:“龍為鱗蟲之長,亦分五類,乃虺、應、虯、蛟、真。這廝雖為龍身,卻非虺龍、非應龍、非虯龍、非蛟龍、非真龍,亦不入鱗蟲之類!”續道:“因前有張僧繇有神筆,畫龍不點睛,點則龍活。因與安樂寺畫龍,卻點了其中一隻龍的雙眼,那龍活了不知蹤影,卻入月江為非作歹。因他身體本是畫出來的,所以你傷他不得,又有盤古靈元護身,所以法力強大!你且至破壁山清溪洞處尋張仙師除之!”青絲聞言興高采烈,謝過如來趕緊往破壁山而去。
筋鬥雲快,半盞茶工夫已至破壁山,問及土地,尋著張仙師宮殿,青絲與張仙師道清了緣由。張仙道:“吾之過錯,千來年以為他自生從佛寺能修善道,怎知為惡一方久矣,待吾與你法寶收降他!”遂將一支神筆與一柄寶劍遞給青絲。青絲笑道:“老倌兒,這寶劍倒罷,這一支毛筆如何降他?”張仙師道:“你這小子原來不知,這神筆:
畫座金山成金山,畫座銀山成銀山。
畫花草完筆即靈,畫蟲鳥點睛即活。”
青絲笑道:“難怪你畫龍點睛龍也飛了!”張仙師道:“莫要胡說,你且用神筆打他,他受不住神筆法力,傷他須點他雙眼,用這寶劍斬他命門,可取他性命!待伏魔後還我神筆!”青絲聞言拿著寶物謝過張仙師,急忙駕筋鬥雲回往臨江城。
話說臨江城皇宮內所有人都在擔憂青絲吾敖玉為何還不至,此時已是近傍晚。忽有士兵來報,道:“稟國王,天宮一片異像,請國王定奪。”那暮雪聞言急忙出宮觀看,那些宮中所有人也跟著出去觀望。隻見天空烏雲密布,打雷閃電,狂風暴雨。雲層中忽現出一個人妖精來,抓著敖玉,隻聽得喊道:“那青絲,你的兄弟在我手中,如若還不來受降與我,殺了敖玉,水淹臨江城!”那些宮中所有人聞言,膽小的盡皆四散逃跑躲藏,膽大的躲在暮雪後麵觀看。那暮雪聞言有些惱怒,急騰雲至半空,道:“妖精,快放了敖玉,不然定要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那怪聞言也怒道:“想必你是與青絲一夥的!那青絲膽小早已逃竄得不知所蹤,卻將你們害了!”暮雪道:“呸!你這無恥妖孽,吃了多少年嬰孩,真該天打雷劈,還在這裏唬殺誰哩!”那怪聞言隻道:“好個無知女子,怎麽這般無狀,膽敢罵我!不要走,吃吾一劍!”說罷舉劍刺向暮雪!
暮雪見他劍刺來,也使劍相敵,兩個在雲層中騰雲駕霧,爭來鬥去。忽然間,一道金光而至,化作青絲。青絲站在暮雪身旁,看著暮雪,很是憐愛。轉身對那怪道:“孽畜,今日便要你為臨江百姓償命!”那怪罵道:“你既然不肯自廢法力也罷,吾先起水淹了臨江,再殺了敖玉!”說罷撚訣起水!青絲見了也不懼怕,持著神筆向那怪打去。那怪措手不及,急忙閃躲,卻被青絲手中神筆打在背上,疼痛難禁,乃罵道:“這小子真是個地裏鬼,哪裏卻尋來這隻神筆了!?”也不管敖玉,舉劍便刺!青絲再不畏懼,劍來筆擋。旁邊暮雪見他二人打鬥起來急忙解了敖玉,隻見他二人這一場好殺:
這裏一個蓮花君,那裏一個混沌龍。兩個都是有神通,你我都無相讓意。蓮花君,神筆如龍戲水,畫龍怪,魔劍似鳳穿花。這個身懷地煞變化術,那個修成莫大發。戰有多時勝負明。畫龍雖有靈元在,原來本事不如他,神筆點中畫龍眼,一聲龍吟現原形。
青絲用神筆點瞎了那怪雙眼,那怪看不到四周,急化作**相,借機欲逃。青絲見了早至他麵前擋住,那怪又往敖玉處逃跑,暮雪早已解開敖玉也持劍攔住了妖精。一聲怒吼,那妖精又往左方逃竄,卻聞得暮雪祭出神火,心中害怕。那怪見無處可逃,盤旋天際。青絲見他化作龍身,知曉他要逃入江中。急忙使神筆往江中一點,那江麵泛出一道濃墨蔓延開來,那怪一頭栽下去,卻入不得江,反彈至江麵。左右前都有人攔住,那怪不得逃脫,又複回人相。忽記得一條通往城中的子江,急忙往那逃竄,青絲與敖玉、晉陽急忙追趕。那怪雙眼已瞎,逃竄時未注意前方橋梁,至橋下時橋拱下現出一柄寶劍,將他從頭至尾由命門處切成兩半,忽化作一道青煙飄散不見,煙消雲散了。此也是後世許多橋拱之下多懸寶劍,是怕再有惡龍闖入,蛟龍走水,過時便可將他斬殺,免受龍災,也是此之故。
原來青絲早已將寶劍懸掛於橋拱之下,隱藏了寶劍法相,那橋是通往城中的唯一水路。那怪行至那處時寶劍現出來卻將他斬作了兩半!那怪身消體散後,一顆金黃的珠子直直飛入青絲手中。青絲落下凡塵接住了,對敖玉與暮雪道:“這是什麽寶貝?”二人不知。忽地上河伯與土地跪拜,道:“多謝聖君除了妖孽,救了臨江城百姓!”青絲道:“你們乃是此地土地河伯,應當保護這一方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如若再遇見些事,盡管呼我便是!”那土地河伯不勝感激。青絲忽懷中掏出金色珠子,道:“你二人可識此寶?”河伯見了大拜道:“恭喜聖君,此乃盤古靈元,千古以來一直藏於月江。聞說有莫**力,我祖輩交代下來,劫數到時,自有人用,令小神世代好生看管。誰知畫龍來後知道靈元有莫**力,卻就占為己有,今幸得聖君除怪,獲此靈元!”青絲聞言一怔,道:“此物便是靈元,真個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又對河伯道:“今我已將惡龍除去,你可得以回歸水府也!”那土地與河伯謝過青絲,遁入江中去了。青絲卻將靈元揣於懷中,駕雲與眾人回了皇宮。
霎時間,天空煙消雲散,風雨驟停。青絲將前因後果與國王說了,國王不勝感激,一個勁的拜。青絲道:“你們這裏人家,下年再不用祭賽,那江神已此除根,永無傷害。”眾朝中大臣皆跪拜青絲眾人恩德,青絲也駕筋鬥雲將張仙師神筆還了。
次日,國王令人抬著船隻與四人踐行,從城中出來一路老百姓皆來歡送,許多人垂淚歡喜。其中有一對夫妻,抱著一個嬰兒,行至眾人跟前跪下,道:“蒙神仙相救,我兒得以性命,來生來世,定當結草銜環,做牛做馬來相報!”青絲將夫婦二人扶起來,真想念自己的爹娘,可是他們早已不在了人世,有些哀傷。青絲緩過神來,對國王道:“陛下,以後記得治理好國家,凡事為百姓著想,天下才能太平,安居樂業!”國王那裏敢不聽。青絲一行人吩咐畢,直往江邊行去。
那些官兵將船放入江中,四人踏上船隻,與臨江百姓揮手道別。須臾,便消失在了江中。正是:
善心總有好果報,流芳千古把揚名。
不知此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