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鐮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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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怎麽那麽快?!他到底想幹什麽?去對付機甲?怎麽可能?!”李秀凜舉起望遠鏡追蹤著祝賦在戰場上移動的蹤跡,忽然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在自己身邊呆了近半個月的勤務親兵,別的不說,單看他在人群中穿梭的敏捷身手,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做到的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李秀凜曾經見識過石景哲的身手,雖然僅僅是浮光掠影的一鱗半爪,但已經令他驚訝不已,而現在祝賦所表現出的速度與敏捷,已經遠在石景哲之上了。
李秀凜正在驚歎於祝賦的身手時,忽然間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移動望遠鏡掃視了一下戰場,突然一股熱血衝上腦門,他所發現的一切讓他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道:“這幫狗日的!他們怎麽敢!”
由於機甲帶來的震懾力,許多中方士兵正在不顧一切地逃跑遠離那兩個巨大的怪獸,但是在逃離的士兵中不少人跑著跑著忽然淚流滿麵,緊接著是止不住地狂打噴嚏、嘔吐,過不了多會兒就痛苦地摔倒在地上持續地抽搐起來。
“毒氣!竟然敢無視國際公約,公然在戰場上大規模動用毒氣!rì běn人都他媽瘋了嗎?!”
一開始就打著萬分警惕之心的祝賦也發現了這一情況,他使出玄武定的法門及時的屏住了呼吸,然而處於這種狀態上無法敏捷行動,因此他又調動真氣覆蓋住自己的口鼻等七竅,在內功的加持下玄武定這門功夫得到了質的提升,完全可以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達到閉氣假死的狀態卻又依舊可以行動自如。
雖然祝賦很擔心王九光現在的處境,不知他能否及時發現毒氣並且找到應對的辦法,但是當前戰場之上危機四伏,他已沒有精力去擔心太多,他隻能盡力先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再去接應王九光。
當祝賦出現在潰散的兵線最前方時,終於看清了那些rì běn軍人的裝束,那些人一個個戴著統一的防毒miàn jù,高舉步槍對逃跑的中**人進行追趕射擊,而在他們的前方就是那台肆虐戰場的巨大魔王。
由於外形改變太多,祝賦隻有在這時才真正確定這台機甲就是上次埋伏過他的鐮鼬,與當時簡潔明了的流線型造型不同,現在的鐮鼬由於加裝了護甲導致體型十分臃腫,而身後的大鐵罐與四周的金屬管子更讓它顯得有幾分滑稽。
然而在戰場上這種變化顯然並不是壞事,膨脹了的體型除了增加機甲的防禦力和威懾力之外,也讓機體手持的那把巨型野太刀有了更強的衝擊力,盡管因此犧牲了相當一部分移動速度,但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至於身後的鐵罐與金屬管道,相信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毒氣的罪魁禍首何在了。
隻見淡淡的玫紅色氣體從鐮鼬身周的金屬管道中噴薄而出,並在風向的助紂為虐之下迅速地蔓延了開來,還好祝賦加強版的玄武定對付這種毒氣還真的頗有奇效,讓他並不會受到毒氣的影響。眼見著鐮鼬靠的越來越近,他依照之前與王九光探討過的一個策略,當即摔倒在地wěi zhuāng成中彈假死。
祝賦剛剛躺下,馬上就有十幾顆子彈落在自己身體各處,好在他一早就在身前布下了一層薄薄的真氣屏障,以三八大蓋的威力,這種程度的散射還是無法傷到祝賦的。
祝賦一早就目測出了機甲的行進速度,並估算出其到達在自己所處地的時間,在躺下之後他便口中默數著秒數,等到耳邊一陣勁風刮過,剛好與祝賦心中一早預訂的時間相符。祝賦毫不猶豫從地上躍起,又一個騰身就跳上了鐮鼬的腳背。
由於動作實在太快,跟在機甲之後的rì běn兵們竟沒一個發現地上有具屍體突然詐屍了。祝賦自然不會有絲毫遲疑,片刻不停地沿著鐮鼬的機體往上攀爬。之前祝賦還花費了好大工夫去研究攀爬路線,現在好了,改裝之後鐮鼬的機體上到處是落腳點,沒過多久祝賦就出現在了駕駛艙的艙門之外。
野田坐在駕駛艙內雙眼血紅如同發狂,對腳下螻蟻的輕易碾壓激發了他內心對暴力的放縱,“死吧!死吧!死吧!死吧!”他不斷重複著相同的音節,操控著鐮鼬收割著麵前無數條生命。就在這時,忽然一股巨力從外襲來,狠狠地砸在艙門之上,將駕駛艙內的野田震出輕微地耳鳴。
“怎麽回事?”野田操縱機甲對遠處的戰場後方進行sǎo miáo,他以為是被哪一門大口徑重炮擊中,卻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他正要放棄搜尋繼續前進之時,竟然聽到艙外有人在說話。
“一拳果然不夠啊,”那個聲音歎了口氣,“不過沒關係,看我第二拳。”話音剛落,駕駛艙又是猛地一震,野田頓時被震地頭痛不已,他捂著腦袋大吼,“八嘎亞路!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對方顯然沒有和他聊天的閑情逸致,一記記重擊持續不斷地落在艙門之上,野田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塞到了建築工地打樁機的底下,若非有艙門裝甲的抵擋,自己怕早就被砸成一攤肉泥了。
盡管當前的狀況非常難熬,但野田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猜測在艙外有人正用某種手段試圖破開艙門,一旦讓他們成功,自己必死無疑。求生的**讓野田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操作鐮鼬將手中的巨型野太刀豎舉,用太刀的刀刃貼著艙門的外殼狠狠刮過,然而百分之六十一的同步率並不能支持他完成這種精細的操作,更何況以他現在的狀態同步率更是跌了一大截,結果是這一刀就直接砍在了鐮鼬的脖子上。
鐮鼬身後的大隊rì běn士兵還在奇怪怎麽突然停止衝鋒了,就看見機甲竟然發瘋了一般舉刀自戕,一個個也被嚇得手足無措。一部分膽子大的士兵小心翼翼地繞到前麵,抬頭看去,就看見一個人站在艙門之外連連揮拳。盡管他們不相信人的拳頭能對機甲造成多大傷害,但還是紛紛舉起手中的三八大蓋,零零散散地開始射擊。
“哈,終於被發現了。”祝賦用後背迎著飛來的子彈,眼裏帶些笑意牙齒卻咬著死緊,“不過已經晚了,你給我開!”
這最後泛著血紅色光芒的一拳落在艙門正中,早就被錘癟了的厚實裝甲終於不堪重負被砸出一個巨大的破洞。祝賦從空洞中看見去,隻見裏麵的駕駛員一早就被震地暈厥了過去。祝賦伸手將他拎了出來,稍一使勁捏碎他的脖頸之後,隨意地從高處扔了下去。下麵目睹了這一切的rì běn士兵發出慘烈的驚呼,有人撲過去接住野田墜落的屍體,有人繼續朝祝賦開槍,還有人也嚐試著從底部往上爬。
然而祝賦對他們並不在意,他躬身鑽進機甲內部,坐在鐮鼬的駕駛座上,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發動它。過了一小會兒祝賦就放棄了這一嚐試,果然和資料裏說的那樣不經過同步儀式的話是無法操縱機甲的。
“這樣一來,這台戰場巨獸就無法再對戰局產生任何影響了吧?”祝賦這樣想著鑽出了艙門,他隨意兩腳將好不容易爬上來的rì běn人踢飛之後,舉目眺望數十米之外茨木機甲的所處之地。他有些擔心王九光的安慰,不得不趕快過去接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