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了管理的弟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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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清越已經兩三天都沒有再出現在外院,而他在外院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了他的二師弟陳楚渲來進行管理。

    這天陳楚渲正巧遇到一些外院弟子功法方麵的問題想要去請教自己的大師兄,就在他準備去內院之中尋找大師兄的時候,就聽到內院的假山裏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說話聲音,他不自覺的將身子往那方向靠了靠。

    “清越……別、別在這裏啦,被別人看到不好。”‘邱含依’一陣有些嬌羞的呼喚,從一座假山裏傳了出來。

    緊接著陳楚渲聽了幾年的聲音也從裏麵傳了出來:“這有什麽,反正我馬上就要娶你,這閣也要交由你管理,看著他們不開心殺了便好。”

    殺了?陳楚渲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轉,怪不得林會長要將闕燕閣剿滅,自己的師父也有看人走眼的那天。

    “唔……”‘邱含依’有些嬌媚的聲音從假山中傳了出來,“別、別啦……”

    陳楚渲聽著這聲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轉身悄然退出了假山的範圍,向著外院走去。他如今腦袋裏想的便是將自己大師兄的名聲“好好宣揚”一下。

    假山中的二位感覺陳楚渲的氣息消失後,便從裏麵走了出來,像是沒事人一般,溜溜達達的就往邱含依的房間裏走去。回到房間的‘邱含依’直接趴在桌上,深深吸了口氣,臉上竟有些泛了紅。

    坐在‘邱含依’旁邊的劉清越看著她的臉,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倒了杯茶送到‘邱含依’的手邊說道:“這樣就害羞了?”

    ‘邱含依’從桌上爬起來,鼓著腮幫子盯著劉清越的臉,“我是看大師兄這種事情做的多了,所以嘴上說起來才什麽事情都沒有呢。”

    “哦?哪種事情?”劉清越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看著‘邱含依’生氣的樣子總會想要逗一逗,看著她臉紅害羞的樣子也覺得很可愛。

    “就、就是男女之事啊!”‘邱含依’結結巴巴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說完又覺得似乎失了禮術,直接將胳膊一曲把頭鑽進了自己的胳膊裏。

    剛剛在假山中一番話是前一天晚上劉清越想出來的,一開始‘邱含依’是拒絕的,但劉清越卻說:“半夏,我前幾天給陳楚渲布下一個來找我的局,算了日子也差不多是最近了,要是你不幫我,那……”

    “知、知道了……”‘邱含依’有些委屈的撇撇嘴,經過一晚上的磨合她終於在劉清越的指導下能夠順暢的將這幾句話說完。

    在桌子上趴了一會的‘邱含依’便抬起了頭,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但表情卻有些不解,“大師兄,你這麽毀了自己的名聲會有用嗎?”

    “怎麽沒用?”這時的劉清越已經從邱含依的書架上取出了一本書正在,抬頭衝著‘邱含依’微微一笑,便說道:“外院弟子這些年一直都是由我來管理,而且師父一直有意將我的名聲宣揚出去。如今無論是弟子還是江湖之中的人,怕我略勝師父。我現將自己的名聲毀了,他們也就會覺得有了你的牽絆,我便無心其他事情,露出馬腳的細作也會越來越多。”

    ‘邱含依’被劉清越的這一笑又弄得臉紅心跳起來,臉略微錯開劉清越的目光後才說道:“上次送鴿子出去的是單淨師兄……不過我一直想不明白雲會為什麽要與闕燕閣作對。”

    劉清越見了‘邱含依’的表情嘴角露出一抹惡作劇成功後的笑容,但隨即他有微微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書放下才緩緩開口:“雲會的會長製度是十年換一次,是由當年武林盟主之下的一人進行擔任。而三年前在武林大會當中獲得第二名的則是林不語,林不語與師父多年前便有私怨。如今師父又將闕燕閣經營的僅僅有條,而且也隱隱有了超越雲會的勢頭。”

    “因為……嫉妒?”‘邱含依’從劉清越的話中聽出來點東西,“林不語當初是不是在閣主手下敗過?然後現在終於可以壓閣主一頭,不甘又被閣主給替代?”

    劉清越聽了‘邱含依’的話明顯有些驚訝,“要不是聽師娘說過你從小就聰慧過人,我都懷疑我與師父師娘交談的時候,被你聽去了。”

    “那是自然。”‘邱含依’有些炫耀的對著劉清越笑了笑。

    劉清越的計策很管用,闕燕閣的眾弟子也都是人心惶惶,現如今誰都知道邱閣主無心管理閣中事物,而劉清越之前管理闕燕閣中的大小事務,如今也移交給了別人。闕燕閣的弟子們心中暗自做了各自的打算,約了三五好友,紛紛向代大師兄管理外院各項事宜的陳楚渲,遞出自己的出閣曆練信。

    陳楚渲沒辦法做主,隻得帶著信箋去內院找了劉清越。經過向內院的下人打聽,他才七拐八拐的走到了邱含依的房間,而還沒走進邱含依的房間,就聽到從裏麵傳出了一陣陣的歡聲笑語。

    “大師兄……”陳楚渲來到門前輕輕叩了叩門,探頭進去正見劉清越抱著‘邱含依’正在玩鬧,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後,才將整個身體都暴露在門口。

    “清越……放含依下去,楚渲師兄看著呢~”‘邱含依’有些害羞的將自己的頭往劉清越的胸口藏。

    “都是我的人了,還怕什麽?”劉清越用手又將‘邱含依’的身子往自己懷裏箍了箍,抬起頭對著站在門口有些尷尬的陳楚渲問道:“師弟來此何事啊?”

    陳楚渲微微向劉清越的方向欠了欠身,將手中的信箋遞了過去,結果劉清越卻沒有接,笑盈盈的看著陳楚渲。陳楚渲這才明白他什麽意思,有些尷尬的將托舉信箋的手往劉清越旁邊的桌子移,將信箋放在桌上後,他才開口:“大師兄,您還是回去管理外院的弟子吧。如今您不在,大部分弟子都想要出閣曆練……”

    還沒等陳楚渲說完,劉清越的臉色突然變了,對著陳楚渲有些嚴厲的吼道:“你沒見到我這裏正忙著嗎?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還做什麽親傳弟子?!他們要出閣曆練?好啊,讓他們去,順便革了他們的弟子身份!”

    陳楚渲聽到劉清越的話臉上的表情略顯震驚,說話也都有些不利索起來:“師、師兄,您這話可當真?革除弟子身份這事,不應該同師父商量一下嗎?”

    “商量?”劉清越看向陳楚渲的眼裏充滿這戲謔,拍了拍自己懷裏的‘邱含依’說道:“過幾日我與含依成了親,那這閣主之位便是含依的,下任閣主你來說說,我說的可行不可行啊?”

    “可、可行。”‘邱含依’又往劉清越的懷裏湊了湊,陳楚渲正巧能看到她滿臉通紅,眼中帶著些淚的模樣。

    “既然下任閣主都發話了,那師弟你意下如何?”劉清越滿不在乎的盯著陳楚渲,眼中似乎在表達:你快點走吧,別來妨礙我。

    陳楚渲看著劉清越的表情也明白是什麽意思,當下點了點頭,便對著二人說道:“那楚渲先行告退。”

    陳楚渲轉身走出邱含依閨房的瞬間,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與劉清越本就是五名親傳弟子之中的,但從師父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劉清越卻是這五名弟子裏最受寵的。無論從是師父教授的《闕山行》劍譜,還是從師父隻允許劉清越一人進入內院來說。

    大師兄,如今闕燕閣就要毀在你的手裏,師父那老糊塗也該後悔了吧?

    等到陳楚渲的氣息完全消失在邱含依閨房的範圍內的時候,‘邱含依’才從劉清越的身上下來,當著劉清越的麵直接掀開自己的裙子,膝蓋上方的肉已經出了快青紫色的傷痕,‘邱含依’掐著腰氣鼓鼓的盯著劉清越。

    “半、半夏,你聽我說啊……”劉清越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剛剛的劇本本來是要讓半夏做出害羞的樣子,順便在有幾分眼淚,給人一種剛被欺負過的樣子……可之前劉清越給她講了個之前在山下遇到的笑談,‘邱含依’就一直笑到陳楚渲走進也沒停。情急之下,劉清越趁抱著‘邱含依’的功夫就給她的腿上來了這麽一下,雖說……下手有點狠了……

    ‘邱含依’和劉清越還在打鬧的功夫,陳楚渲已經將自家大師兄的話帶給了眾師弟師妹們了。這是的闕燕閣弟子已經完全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收拾行李準備脫離闕燕閣,自己下山謀生;而另一派則是不信大師兄會這麽絕情,堅決留守。

    當然,前一派的人數最多,在天黑之前,下山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三百多人,原本熱熱鬧鬧的外院,如今也冷清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內院的一處密室之中,擺放著形狀各異的wǔ qì。而其中便有四人相對而坐,當中一名年紀略大一些的女人首先開了口:“閣中還剩多少弟子?”

    “二百來人。”坐在她對麵的年輕女人開了口,“細作沒有一個下山的。”

    “好。”女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距離七日之期還有三日,清越半夏你們注意點吧。”

    “是。”年輕的男女異口同聲的答應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這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