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天酒地的劉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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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含依’說完一些初次見麵的客套話後,坐在飯堂裏的所有人便開始吃喝起來。劉清越也在吃喝的時候,給‘邱含依’的碗裏布菜剝蝦,在外人看起來,這倆人好不親熱。

    又吃喝了一陣,唐彩兒和邱嶽雲便將飯堂留給了這些小輩,他們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休息去了。飯堂內的弟子們見自己的師父師娘都走了,就開始活躍了起來,紛紛拿著酒杯過去對著自己的大師兄和小師妹敬酒。酒過三巡之後,再怎麽能喝的劉清越臉上也漸漸泛紅,眼神裏也有了迷離之意。

    “各位師兄師姐,清越已經醉了,含依先扶他回房,師兄師姐們吃好喝好。”‘邱含依’對著飯堂內的各位師兄師姐們微微點了點頭,攙扶著走路都有些打晃的劉清越就往內院之中走去。

    飯堂內的眾人目送他倆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後,也覺得再這麽吃喝下去確實沒什麽意思,畢竟兩個主角都走了。三五個好友一商量,便成群結隊的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再說說‘邱含依’和劉清越那邊。

    ‘邱含依’將劉清越攙扶回了她的房間,扶著劉清越坐下後,她又將自己閨房的門關上,沒有將燭火點燃,隻是坐到了劉清越的對麵。

    “看出來了嗎?”等到‘邱含依’剛坐穩,劉清越的眼神立馬變得淩厲起來,在黑暗中竟有些發光之意。

    “嗯。”‘邱含依’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門外,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再次開口:“安舒盈師姐,陳楚渲師兄,柳汕師兄應該都是細作。”‘邱含依’的表情略顯嚴肅,從桌上的茶壺裏倒出兩杯清茶,遞給劉清越一杯後,接著又說道:“不過,我感覺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其他人還有待觀察。”

    劉清越聽了她的話,長出一口氣後點了點頭,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半夏,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劉清越的眉頭微微皺起,看著‘邱含依’的眼神中都帶些心疼的意味。

    ‘邱含依’聽了劉清越的話,微微搖了搖頭,“這不算什麽,隻希望闕燕閣能夠挺過這一關。”‘邱含依’的眼眸微垂,眼中流露出有些哀傷的神色,“也不知道含依現在怎麽樣了。”

    劉清越看著‘邱含依’的樣子,心中竟有些心疼,情不自禁的將手附在她的手上,輕聲安慰著:“小師妹會照護好自己的,別擔心。”

    ‘邱含依’被劉清越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將自己的手從劉清越的手中抽了出來,將頭微微低下,想要掩蓋住臉上的紅暈,“大、大師兄,今晚您睡床上吧,我在躺椅上將就一宿。”

    劉清越被‘邱含依’突然抽手的動作驚了一下,當下反映過來自己剛剛的動作有些失禮,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後,才對‘邱含依’說道:“你睡床吧,畢竟我一個大男人睡哪裏都一樣。”

    緊接著劉清越也沒等‘邱含依’的回話,自顧自的往躺椅那邊走去。‘邱含依’見劉清越自己已經做出選擇,自己要是在讓來讓去便顯得有些矯情,當下她也不再說什麽,將頭上的發飾全部摘除,和衣便躺進了被窩之中。

    劉清越和‘邱含依’這一夜基本沒怎麽睡,一是因為房間裏多了一位異性,不是太習慣,二是因為倆人確實都有心事。劉清越想的是自己的這幾位師弟師妹怎麽會是細作,而‘邱含依’心裏想的卻是在外麵漂泊的正牌邱含依。

    因為倆人一夜沒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格外的早,算了算時間,外院的師弟師妹們也應該起來練功了,劉清越也就按照之前的計劃,頂著倆熊貓眼就往外院自己的屋裏走。而‘邱含依’則是留在房內,換好衣物,塗了些胭脂水粉,讓自己顯得不會太過狼狽。

    外院裏早起練功的弟子見到有些萎靡不振的大師兄後,都紛紛湊在一起開始八卦起來。

    “哎喲,大師兄昨夜沒睡好啊?”

    “這哪能睡好,你沒見昨夜小師妹把大師兄扶進內院了?除了小師妹的房間,大師兄還能睡哪裏啊?”

    “嘖嘖嘖,大師兄這個豔福喲。”

    雖然他們八卦的聲音略小,但還是傳入了劉清越的耳朵裏,劉清越不經意的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但隨即又收了起來。在自己的房間內換好新的衣物後,便帶著佩劍,在練功區指導起師弟師妹們的武功。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邱含依’提著裙子急衝衝的從內院跑到外院,奔著劉清越的胸口就撲了過去,撲進懷裏的同時,眼淚也奪眶而出,“清越,爹要打含依。嗚。”‘邱含依’的聲音不大,卻也被相鄰的弟子聽到,聲音裏略帶些顫抖,令聽到的人都生出一絲的保護欲。

    “怎麽了?”劉清越眉頭微微皺起,一隻手輕輕拍著‘邱含依’的背,聲音略顯溫柔,回頭看了一眼正停下來看他的師弟師妹們,又提高了幾聲音調:“你們先練功,有什麽不會的問問二師兄。”

    劉清越說完這話,便半摟半抱的帶著‘邱含依’往內院的方向走,而‘邱含依’也有些羞澀的說:“還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鄰近些的弟子聽到‘邱含依’的話瞬間了然,一個個也無暇練功,三五成群的就在一起討論起自己的大師兄和小師妹的事情。他們一直等到晚飯,也沒見自己的大師兄從內院裏回來,倒是有些個內院的下人進到大師兄的房間裏收拾東西回到內院之中。

    這下外院的弟子們算是炸了鍋,有些人說大師兄以後再也不會出來指導武功了,有些依舊堅信大師兄能夠回來。但誰也沒注意到總有那麽幾名弟子,悄悄出了闕燕閣的大門,喚來幾隻白色的信鴿。

    就在信鴿正飛向闕燕山外的時候,突然有個男人便從地上竄起,輕輕抓住信鴿的身體後,又落了下來。從信鴿的腳上將信紙拿出,就見裏麵寫著幾個字:嶽家亂,越近色。

    “還真是有趣。”男人身後突然冒出一個女人,女人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冷漠,咬了咬嘴唇,“大師兄,你還真是被人看成闕燕閣的頂梁柱啊。”

    抓著鴿子的男人正式劉清越,而他身後的女人便是‘邱含依’。

    劉清越將信紙放進鴿子腿上的信筒中後,又將鴿子放飛,這時他才轉頭對著‘邱含依’點了點頭,眼中有些憂慮,“師父當初本就是想讓我以後輔佐小師妹的,對於《闕山行》的學習,我也隻會比小師妹多而不是少。”

    “怪不得。”

    被劉清越放飛的鴿子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雲會總壇。

    此時的雲會總壇的客廳中或坐或站著七八個人,坐在主位上的則是雲會現任會長林不語,而分布在兩旁的人,則是現如今江湖中鼎鼎有名幾大門派之掌。

    “如今闕燕閣的勢力正在擴大,而且閣內的弟子也越發的無法無天。強取豪奪,無惡不作。”林不語表情嚴肅的盯著身旁的各大門派之掌,“雲會本就是監視江湖中各大門派的動向,現如今闕燕閣弟子的所作所為已經成為了禍患,以防邱嶽雲再次毒害江湖兒女。我希望借助各大門派的力量,對闕燕閣進行圍剿。”

    “闕燕閣以前被邱閣主管理的僅僅有條,現如今的情況隻是個別的弟子所作所為,要將闕燕閣全滅,實為不妥吧?”站在左側武當掌門身後的一白袍男子微微皺起了眉。他之前是代替自己的師父接觸過邱嶽雲閣主的,他不見得是那種會教唆自己弟子走上歪途的人。

    “舒玄。”坐在白袍男子身前的武當掌門輕聲叫了自己弟子的名字,起身便對坐在主位的林不語一拱手,說道:“林會長若是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那些事情是闕燕閣的弟子所做,那我們武當自然鼎力相幫。”

    林不語聽到武當掌門的話,微微一笑,拍了拍巴掌,兩名雲會的普通成員架著一名身著白色中衣的男人走了進來。那男人看到這屋裏的眾人,臉色有些難看,扯著嗓子便喊:“你們雲會想要做什麽?!我可是闕燕閣邱閣主的弟子!莫不是要與我們闕燕閣作對不成?”

    站在武當掌門身後的季舒玄微微皺了皺眉,俯身跟自己的師尊請示了一番,得到應允後,他從自己師尊的身後走到大廳的當中,對著四周抱了抱拳,“在下乃武當掌門的首席大弟子季舒玄,曾有幸代我師尊接觸過幾次闕燕閣的人,也較了解闕燕閣的招數。希望能與這位闕燕閣弟子過上幾招,來確認其的真實身份。”

    “好!哈哈哈哈哈。”林不語聽了季舒玄的話,朗聲笑了起來,“我就喜歡季老弟這般的性格。好!就讓你與他過上幾招。”

    林不語對著手下人做了個手勢,馬上便有人遞上一把長劍來。那位自稱是闕燕閣弟子的男人,接過劍便對著季舒玄抱了抱拳,嘴裏說道:“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話必,闕燕閣弟子將長劍從劍鞘中抽離出來,舞了個劍花後便向著季舒玄的方向刺去。而季舒玄並沒有將自己的佩劍抽出,腳下的步子向左邊微微挪動,就在劍尖即將刺入他的肩膀時,季舒玄伸出手輕輕撥了一下那名弟子拿劍的手,另外一直空閑的手直接打向他的腹部。就在那名弟子要被打飛出去的時候,弟子拿劍的手卻向著季舒玄的脖頸劈去,但因為季舒玄的位置有所變化,這一劍劈下並沒有什麽力道,隻是劃破了他的衣服。

    闕燕閣弟子被打飛後,馬上便被雲會的人給扶了起來,季舒玄暗自輕歎了口氣,轉身對著林不語一抱拳,“此人正是闕燕閣的弟子,剛剛那招燕歸則是闕燕閣的看家招數。剛剛確實是舒玄孟浪了,望林會長見諒。”

    “哈哈哈哈,證明便好。”林不語大手一揮,表示沒有什麽關係,“季老弟這剛正不阿的性子在圈裏也是鼎鼎有名的,能夠驗證此人是闕燕閣的人便是極好的。那,各位掌門的意思是?”

    “既然如此,那便不能留下此門派毒害江湖中的人,剿滅了便是!”坐在一個角落裏的白發年輕人大聲喊了一句,隨後其他門派的掌門也接了話:“一切聽從林會長安排!”

    林不語聽到這一屋子整齊的喊聲後,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但隨即又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