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恩人!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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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祁遠帶著鍾離梓瑩在黃州府過著,白天花錢大手大腳,夜裏貪官奸商家裏走一遭的生活過了兩天,就把一名專程來找闕燕閣消息的女子吸引了過來。

    這天黃州府的城門口進了個身著深藍色衣裳的女子,那女子長得十分清秀,墨色的長發被一根發帶束在腦後,麵上的表情也很是淡然。就這樣的一名女子卻是吸引了這黃州府百姓的目光,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她身旁的半空中飛著一隻木質的鴿子。

    “哎!你們看,那鴿子是木頭做的吧?”女子身後突然響起一個人的低聲詢問。

    那人身邊的同伴有些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又觀察了一陣後這才說道:“真是神了,這木頭竟然還能飛上天!”

    走在前麵的女子聽了這兩人的話,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唇角微微勾了勾,帶著身旁的鴿子接著向前走著。而走到一家較大的酒樓後這才止了步子,想著她要尋的那人還是挺愛吃甜食的,當下她的肚子也有些餓,便帶著身旁的鴿子走了進去。

    女子點了些能夠填飽肚子的飯菜後,便在位置上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女子還沒吃幾口東西,忽的就感覺自己身後多了個陌生氣息。女子微微皺了眉,閃身便避開,結果身後那人卻不是衝著她而來,一把將飛在半空的鴿子給抓在手裏。

    女子見自己的鴿子被抓,眸子裏便有了怒意,從隨身的淡藍色小包中,便抽出了一把鋒利的bǐ shǒu,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bǐ shǒu已經架在身後那人的脖子上。但隨後看到那人的模樣後,女子微微愣了愣,眸中的怒意也消退了大半,略微有些疑惑的看著那人。

    手中抓著鴿子的那人半張臉被墨色的長發遮住,而露出的那半張臉卻是十分柔和。那人微微勾了勾唇角,眼睛也隨著這笑容微微眯起,給人的感覺也十分可愛乖巧。

    女子見那人笑了起來,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覺這人有些眼熟,但著實想不起來究竟是誰,正猶豫著要不要將手中的bǐ shǒu收起來,結果就聽那人輕輕柔柔的開了口:“你這鴿子搶了我的東西,還想賴賬?”

    那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卻讓女子的瞳孔緊縮,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雖說那人說話輕輕柔柔的,但她還是從那人的聲音中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愣了一下急忙開口道:“你是男是女?”

    抓著木鴿的那人聽了女子的話又輕輕笑道:“你覺得呢?”

    女子聽了那人的話嘴角抽了抽,伸出自己空閑下來的手,便向那男子的手上抓去。男子見女子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木鴿,他便想往回收手,結果看到女子手腕的時候,整個人僵了一下,抓著木鴿的手也送了開。木鴿沒了男子的鉗製,這才撲棱著翅膀飛到自己主人的身後。

    女子見男子鬆了手,這才想著不要過多糾纏,便準備將手收回身側。結果她收手的動作似乎有些慢了,手腕直接被麵前的人擒住,女子當即便惱了,瞪著一雙好看的眸子便喝道:“你放手!男女授受不親!”

    結果卻是沒想到那男子,似乎沒有聽到這話一般,眼裏充滿著驚喜與興奮,聲調也提高了幾分問道:“你手上的這傷可是十年前弄得?你十年前是不是去過烏蒙府的烏馱山?你十年前應該隻有這麽高吧?”

    女子聽到男子的第一個問題耳朵就“嗡”的一下響了起來,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喊著一個名字:曲江頃。等到女子聽完男子最後的一個問題後,這才咽了咽口水有些驚恐的,將麵前的半張臉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將那個腦海裏一直揮之不去的幼稚臉,跟麵前的這張臉對比了一下。

    女子這才囁嚅了幾下最終還是沒叫出聲來,深吸了幾口氣後,確定自己的聲音平穩下,這才說道:“這是胎記,從出生就有的,你莫要瞎說。”

    “我沒有!你就是十年前救我的那個女孩!”曲江頃將自己遮住半張臉的頭發別到了腦後,又將臉往前湊了湊,抓著她的手腕晃了晃說道:“這個印記是被倉壤枝劃傷後才能留下的,目前為止倉壤樹隻有烏馱山上有。而且這個印記沒辦法根除,算是dú sù的一種。”

    女子聽了曲江頃的話,臉上的顏色立即變了變,腦袋裏突然就回想起十年前的情景。那時候她從唐門偷偷跑出來,隻是為了去尋自己的姐姐,結果卻是沒想到打聽來打聽去誤上了烏馱山。尋姐心切的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卻是沒想到她聽到山崖下,有個飄飄渺渺的喊聲,循著聲音望去,就見著崖壁上掉這個長發的‘小女孩’。

    她將那‘小女孩’救起的時候,還報廢了她不少的小玩意。結果救起那個‘小女孩’就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就在她疑惑這‘小女孩’為什麽沒有胸的時候,這個‘小女孩’一把抱住她的腰說道:“恩人,今兒你把我救上來,我曲江頃便欠你一條命。我現在也沒什麽能回報你的,你便娶了我吧。”

    女子想起往事,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難看,剛想從隨身的小包裏掏出點什麽來對付他,結果就聽麵前的曲江頃說道:“恩人,十年前你沒告訴我名字,今日如此有緣那你必須要告訴我叫什麽,還有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娶了吧?”

    娶你個屎啊!女子在心中爆了句cū kǒu,抽了抽嘴角便從包裏,掏出了個淬了毒的梅花鏢來,看準曲江頃抓著她手腕的手便紮了下去。曲江頃吃痛便鬆了手,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拋下一句話來:“曲江頃!我警告你,我是出來找人的,別來煩我。要是再來煩我,這東西就不是紮手這麽簡單了!”

    就在女子丟下銀子準備出門的同時,就聽到二樓的天井上,傳來了個男子嬉笑聲音:“姑娘的脾氣怎麽如此火爆?這位公子可是想要報了救命之恩,姑娘為何不成全了?”

    女子本來心裏便有火氣,聽了那人的聲音怒氣更是到達了頂點,從包裏又迅速翻出了幾枚淬了毒的暗器,一股腦的全都往那個聲源擲去。扔完她便不再理會,大步便往門外走去。

    “嚇死我了。”坐在二樓天井欄邊的祁遠撫了撫胸口,微微歎了歎氣說道:“怎麽所有的女人都跟老邱一個脾氣?一言不合就動手。”

    “那還不是你主動招惹的?”坐在對麵身著襦裙的鍾離梓瑩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品了口茶後又緩緩說道:“剛剛那女人的暗器使得不錯嘛。”

    “跟我還差得遠。”祁遠瞥了瞥紮在一旁椅子上的梅花鏢和金錢鏢,有些自戀的開了口。

    而在一樓的罪魁禍首曲江頃,此時已經扔下一錠銀子急匆匆的往門外跑去,邊跑還邊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顆黑色的藥丸。胡亂吞下藥丸後,他也看清自己麵前的路了,四下張望一下便看到一抹藍色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身後還跟這個木鴿。

    方才在酒樓裏被曲江頃抓住手腕的人,正是從唐門出來尋找邱含依的唐菁影。唐菁影剛剛停下身子休息了一下,就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當下她便有些驚恐的回頭望去,就見到一臉媚笑的曲江頃站在自己的身後,唐菁影有些欲哭無淚,就連以往自詡沉穩的性子,也有些不沉穩了,一邊慢慢向後退著一邊問道:“曲江頃,你到底想幹什麽?”

    “恩人,我覺的咱倆就是命中有緣,我這次出來也是來找人的,你看我們一起找怎麽樣?”曲江頃將自己的頭發束在腦後,對著唐菁影歪了歪頭,友善的笑了笑又說道:“大師兄跟我說強扭的瓜不甜,所以我決定要在恩人身邊待著,等到恩人想要娶我的那天。恩人你說怎麽樣?”

    不怎麽樣!唐菁影內心怒吼,她現在想罵人,十分的想罵人!自己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身邊就跟這個男人???把自己當成什麽人了啊!

    曲江頃看著唐菁影的多變的表情,眨了眨眼似乎猜透她的心思一般說道:“恩人在外rén miàn前可以說我是你的姐姐,不會說話的那種。這樣,恩人就不會為難了吧?”

    會!很會!唐菁影瞪著曲江頃發狠,但也不再向後退去,而她的大腦卻是飛速的運轉,想著有什麽辦法才能逃脫。

    唐菁影本身就不適合練武,就算是輕功也就隻會入門的,比常人快走一些罷了,而內力幾乎是沒有多少,她一直引以為傲的便是手上做東西的功夫和靈活的大腦。這次她從唐門出來,一路上若不是她做些小物件賣,那估計還不知道能狼狽成什麽樣子呢。

    可是唐菁影現在根本靜不下來心仔細思考,因為麵前的曲江頃一直在她麵前晃來晃去,晃的她頭昏腦脹,心情煩悶。最後唐菁影忍不住了,對著曲江頃說道:“別晃了!找到你該找的人咱倆就一拍兩散!”

    “好好好。”曲江頃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將本來束起的長發又披散下來,隨後便一言不發的麵上帶笑的乖巧的跟在唐菁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