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清揚走後，張玉便把洞內收拾了一下。當做暫時居住的地方，反正這裏環境也不錯。令狐衝按照現在的情形也不會被罰了麵壁，嶽不群想來也沒空會理他。

    隻是在住在思過崖可沒什麽小師妹來給張玉送飯，今天都隻是用隨身攜帶的幹糧應付著。明天得空就要去想想是下山采買一下食物，還是上山打獵。

    張玉知道這門劍法非同小可，晚上除了打坐練功腦子裏想的都是劍法。第二天早上風清揚果然又來了。

    風清揚傳授了他第一招總決式。

    “這招總決式，總共有三百六十種變化，用以體演這門獨孤九劍的總決。你每日都要勤加練習，爭取能早日學會此招。當年我僅學這一劍，就花了整整三個月。你或許用不了這麽長時光。”

    張玉聽到這“獨孤九劍”的難易程度，心中暗忖：“獨孤九劍……一劍學三個月，怕是很難學了。算了，那就多花兩天時間研究。”

    風清揚看到張玉那虛心且不驕躁的樣子，很是受用。接著說道。

    “創出這門劍法的前輩，名叫獨孤求敗。他老人家畢生求一敗而不得，真是個了不起的劍客。”

    張玉聽到獨孤求敗時，表麵上還是裝作吃驚的樣子。心裏則在想……這個世界的時間線真夠亂了。獨孤求敗創下了孤獨九劍，還不知怎得傳給了風清揚。

    然後他又是日月神教的人，還收下了東方白。此後這兩人分別成為江湖上明麵上暗地裏的天下第一。此人當真神奇的很……按照這種情況，估計當時他年齡也很大了吧。

    張玉斟酌了一下，還是打算問一下。

    “風師伯，我也曾經在某本古書殘篇上見過點記載。說的也是一位用劍高手，就是不知與獨孤前輩有沒有什麽關聯。”

    風清揚一聽也是用劍的前輩高人，當即不用管是不是獨孤求敗。就像一堵前輩風采，看看自己是否已經到達同樣的高度。便略眼中帶興趣的朝張玉說道。

    “哦，你快跟我說說。”

    張玉回想了一下，原裝正版的獨孤求敗的經典語錄。開始在洞內走動，深沉的念道。

    “咳咳，書上是這樣說的。”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柰何，惟隱居深穀，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風清揚聽張玉說完之後，心中又將這些話反來複去的默念了幾遍，心裏亦體會到了其中高手寂寞高處不勝寒之意。臉上盡是唏噓感概，沒想到還有這種高人。恨不得早生些年跟他比試一場，畢竟他現在也是感同身受。

    “小子，後麵還有沒有？一口氣說完，別跟老夫賣關子。”

    張玉以前在電視小說裏看到這些話還沒什麽體會，當真正接觸到武俠劍法時，才知道這位劍魔的無敵。獨孤求敗……更是有點玄幻的味道了。

    金大大是把獨孤求敗寫的多厲害呀。劍道修為實不知到了何等地步，便號稱“劍魔”，自是運劍通神，名字叫作“求敗”，想是走遍天下欲尋一勝己之人，始終未能如願。

    他為了讓事情更符合情理，便把落款名獨孤求敗這一段隱去了。沒說出來……畢竟雖然都是獨孤求敗，但卻不是同一個世界的獨孤求敗。

    “咳咳，書上還記載。這位前輩還有建造了一個劍塚。”

    風清揚低頭思索，劍塚顧名思義……劍的墳墓。因為太過無敵而感到寂寞，所以埋劍封絕嗎？

    “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這位前輩在劍塚中埋了三把劍，一把鋒利異常的青鋒劍、一把全由玄鐵打造而成的重劍、最後是一把平平無奇的木劍。”

    “每把劍下還有注釋。青鋒劍下是，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本來還有一把劍，但是並沒有埋葬在劍塚。叫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穀。”

    “玄鐵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最後是木劍，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風清揚聽完臉上一片恍惚神色，他身為劍道高手自然從這裏麵得知五種劍道境界。利劍、軟劍、重劍、木劍還有最後的無劍。先前還想跟前輩一較高下，真是羞愧。

    張玉看到這些話鎮住了風清揚，心中也是有些好笑。

    “風師叔，我以前還把這些當做是什麽人編造的軼事話本。並沒當真，今日聽到你說獨孤前輩我才想起來。”

    風清揚浩然長歎，用複雜的眼神望著張玉。用嫌棄的語氣朝他說道。

    “前輩神技，令人難以想像。這位前輩生平事跡跟獨孤前輩略微有些出入，應該不是他，但也不會遜色於他。你小子有幸從古書上看到這位前輩的生平事跡，還得聞他的劍道傳承。竟然把它當做兒戲，真是愚不可及。”

    張玉沒跟風清揚爭論，畢竟這個……隻是一種境界的闡述。是不是真的，隻有自己練過才知道。這段話真正的作者，可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他話鋒一轉，問起了風清揚。其實對這個張玉真的很好奇，表麵上這個世界講到的是江湖言情劇，武力值也是忽高忽低，沒個具體的劃分。

    從劇中風清揚跟東方白一站中發現，戰鬥畫麵堪比玄幻。但從東方白日常戰鬥中看，又跟普通低武江湖差不多。

    “額，先不說這個……風師伯，你現在屬於哪個劍道階段。”

    風清揚撚著胡須默默思索，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老夫並未經曆過軟劍，重劍這些境界。但能勉強算是木劍境界……隻不過沒跟那位前輩交過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正的木劍境界。”

    風清揚想到自己現在劍法都不拘泥劍法劍器，無劍勝有劍之境……算是沒到。但草木竹石已皆可為劍，隨即心生感悟。

    “此生有幸得聞前輩劍道，已是無憾。劍之道，殊途同歸。我雖沒經曆軟劍、重劍，但也到了木劍之境。可見每個人的修習劍道的過程都不一樣，但最後的終點卻又一樣。”

    他語重心長跟張玉說道。心中確實無奈歎息，自身時日不多。怕是沒時間觸碰那無劍之境了。

    “小子，你的路還長著。希望你努力修行劍道，日後有幸進入無劍之境，也能看看前輩高人的風采。”

    張玉也是恭敬鄭重抱拳躬身，朝風清揚行了一禮。他能聽出風清揚語中的那種真誠，還有……無奈。

    “謹遵師伯教誨。”

    風清揚飽經風霜，自然很容易便調整了心態。微笑著開始跟張玉講解起獨孤九劍。

    “好啦，小子。我們還是來說說獨孤九劍吧。獨孤九劍，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自己當然不用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