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解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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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回到校尉的營房之中,立即讓夥房營準備酒菜,不料又有八個百人長闖了進來。
這後來的八個百人長,比原來那兩人還不如,掛著長刀走了一段路就累的氣喘籲籲。原來,這道森從安竟將平時一起花天酒地的十個狐朋狗友,全部弄進了黑騎營。他做了親衛隊的千人長,那十人就都做了百人長,剛好將親衛隊瓜分個幹幹淨淨,這導致原應龍軍將士竟無一人升職。
很快,酒菜就送到營房之中。讓葉向前略微驚訝的是,夥房營的營頭,竟然是應龍軍的油臉齊胖子。
齊胖子先是恭維了葉向前幾句,便小心地退出營房,心中暗暗歎息道:“這殺神到底進軍營了,日子不好過啊!虧得這段時日,沒敢克扣軍糧……”
一群闊綽喝酒,話題逃不出賭錢與女人,竟連開始說的各隊軍官重新任命之事,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忽然,鄧憶山的一名親衛闖了進來,隻說是鄧夫人被一名新兵騎馬給撞了,夫人讓都尉馬上回去。鄧憶山一聽這還得了,好不容易娶了個二十歲的漂亮老婆,平時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竟然被馬給撞了。他連向葉向前告辭都忘了,大步衝出營房,比戰場上逃命的軍士還要快上幾分。
道森從安大聲嘲笑了鄧憶山一陣,就說酒足飯飽要去辦事了。葉向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進來吧!”
道森等人向房門口望去,卻見醫務女兵寧笑然站在那裏。隨即,眾人便感覺眼前閃過一道電光,道森從安瞪大著兩隻藍眼珠,一隻手捂著咽喉,另一隻手顫抖著抬起,指著葉向前,隨後仰身倒了下去。他做夢也沒想到,這葉向前竟然敢殺他。臨死前那一刻他還在想:這姓葉的,不怕我爸將他剁碎了喂狗嗎?
道森從安的鮮血噴射在眾人身上、臉上,有幾個家夥直接被嚇暈了過去。接著,三十餘名親衛衝進營房,刀光四起、鮮血飛濺、遍地慘嚎。十名百人長,轉眼就被砍得血肉模糊。
這三十餘名親衛,都是葉向前在應龍軍中最早的班底,可以說是他絕對的心腹。
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寧笑然,葉向前開口問道:“解恨了嗎?”
那女兵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葉向前搖了搖頭,讓兩名親衛把她送回去。石向山走近說道:“校尉,她會不會告密?”
葉向前看了正在布置假現場的親衛們一眼,微笑說道:“你以為真的能騙得了那位首席執政官?她告密與不告密,結果是一樣的。我隻是在賭,賭聯邦不會為了這件事,就把我這個聯邦英雄打落塵埃。畢竟對聯邦來說,我還有些利用價值。”
此時,鄧憶山卻用比去時更快的速度跑了回來。原來,他回去後就發現事情有些問題。所謂的新兵,居然是原應龍軍的老兵。所謂的撞傷,也隻是被馬匹輕輕擦了一下,她的夫人其實是因為身體失去平衡,自己坐在了地上。鄧憶山立即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所以不顧夫人的哭嚎,立馬又跑了回來,結果隻看到一地的死屍。
見鄧憶山這麽快就跑了回來,葉向前也不在意,隻是微笑著說道:“鄧都尉,道森從安等十一人酒後亂性,竟然當眾械鬥。我一人無法阻止,結果導致了十一名將官慘死。這件事,我會自己向執政官報告的,到時還需要鄧都尉作證啊!”
鄧憶山看著仍在布置假現場的親衛,嘴角哆嗦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看著葉向前帶著數名親衛騎馬離去,鄧憶山心底一陣懊悔。暗恨自己,怎麽會相信這個殺神能“從良”呢?更恨不得抽出長刀,將道森從安等人再殺死一遍。
他已經五十五歲,沒有上戰場殺魔耳人的膽量了。實際上他也殺不過凶殘的魔耳人,就指望著把這件事辦得漂亮些,能混個校尉退伍,待遇也能高一些。現在看來,恐怕連都尉都保不住了……
在行政區首席執政官府邸,葉向前第一次真正與牧雲帆麵對麵坐在一起。以前雖然也曾見過數麵,但卻都是為了作秀而已。
牧雲帆看起來比鄧憶山要年輕一些,隻是雙鬢已然斑白,用相貌堂堂來形容他,絕不為過。
聽了葉向前所謂的“酒後亂性”一說,牧雲帆眼中沒有任何波動,隻是揮了揮手。助理艾琳見執政官揮手,便將親手調製的木瓜草莓果漿放在葉向前的麵前,還偷偷向他做了個鬼臉,並挑起大姆指示意,隨後就在外麵幫二人關好了楠木大門。
如此一來,寬闊的辦公室裏隻剩下兩人。除了二人的呼吸聲,便僅有一架老式座鍾,“嘀嗒”響個不停。
良久,牧雲帆終於打破沉默,開口說道:“我還是小看你了!本打算明天就將那十個蠢貨趕出軍營,再讓道森從安換個地方去胡鬧。沒想到還不到半日,你就給我弄出這麽大個爛攤子。”
葉向前不甘示弱,直視著牧雲帆的雙眼說道:“道森從安在軍營中公然**女兵,您所說的蠢貨,在軍營中當眾拔刀,意圖謀殺營中校尉,不知這樣的人,是如何進入黑騎營的?而且他們還瓜分了親衛千人隊的千人長和十個百人長的軍職。道森從安還公然揚言,要重新任命黑騎營各級軍官。難道這些都是您示意他做得?希望執政官能給我個答複。”
牧雲帆的眼神終於有了一些波動,明顯是沒想到,道森從安等人竟然混賬到這種程度,辦公室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唉!”牧雲帆的臉上,出奇地現出頹廢之色。“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為整個行政大區的首席執政官,竟然以權謀私,把自己家糊不上牆的爛泥,硬塞到你的軍中?你是不是覺得,你是聯邦英雄,胡亂編了個荒唐理由,聯邦就不會動你?”
“愚蠢。”牧雲帆突然變得格外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