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帶著星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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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和老師去吃飯吧,都到中午了”我在平靜的嗓音收拾著材料,聲音回蕩在簡單的教室中,和萌萌的耳中。
老師,我沒錢”我就聽見萌萌似乎一句沒心沒肺的話語,讓我沒忍住得笑了,他羞澀的站著讓我有些覺得跟他建立起信任真的很難。
他更小的時候,恐懼和不安造就了他的孤獨,他寧願封閉自己也怕自己受到傷害。
我感歎著社會的黑暗,讓親情都摧毀了孩子模樣,讓孩子們變得恐懼和孤獨。
我隻想此刻撫慰他的內心,讓他能夠完全信任我,從而我幫助給他溫暖
於是我伸手從兜裏拿出幾張零的十塊塞進他的兜裏,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低頭與他的目光對視,萌萌畏懼的目光飄忽不定,我說:“別畏懼哥哥,我是不會讓你傷心的”我溫暖的話語終於讓他變得自然很多。
你現在就有錢了,咋們就可以出去吃飯了”我說完這句話,便拉著他走出了學校,他後麵一直笑著,沒有任何聲音,乖巧的跟著我,我便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讓他跟緊我。
他心智的早熟造就了他的多愁善感,他的笑容有多少時候都是牽強的,他背後的哭泣是否有人會懂呢,我的腦海中有無數種猜測。
走在街頭上,看著這個陌生的城市,從我大四到現在已經兩年沒回家了,當初我來到這個城市,沒有坐上火車的傷感,一個電話就告別了,開始了自己的生活。
我兜裏踹著自己曾經在大學時做家教的補課費,讓我最欣慰的是改變了一個個家庭的孩子,每個孩子的家長對我的敬重是發自內心的,這似乎是我作為一名男教師的動力,我放下的太多,但從來不想得到。
我來的時候兜裏隻有不到3千塊錢,這裏的房租很貴,一個月在城市裏至少得兩千塊錢,我也不舍得住旅店,就在公園的長椅上睡了5個月,我每天隻允許自己花5塊錢的夥食費。
每天洗漱都會在公共衛生間完成,衣服髒了我也是無能為力的,因為我相信憑借著自己的才能一定會被別人錄用,可是我卻莫名奇妙的被淘汰,似乎麻木的找工作讓我失去了耐心。
後來,我遊蕩著,避過幾場大雨,做了服務員,可是好景不長,我被小人暗算了直接被炒了魷魚,連錢都沒拿到,不過卻省下了飯錢,也整理了一遍衣物。
當時我兜裏隻剩下了300多塊錢。我笑了笑,從小時候起我的每一天都比這苦,我也懂得惡人是沒有惡報的,因為好人是多磨難的。磨難過後有多少人還保持著耐心,繼續經曆著呢!
後來我成功的被這個私立小學學校聘用,那時候正值八月,我也是和校長談了許多,我用半個月把一年的課都備了下來,為新學期開始做準備,也得到了上司的資助。
再次走在略微熟悉但陌生的街道上,和家長比起來顯得有些冷清,馬路並不是那麽寬闊,我和萌萌漫步在早已是秋天的城市,抬頭走進一家麵館。我也沒有問萌萌喜歡吃什麽,因為直覺告訴我,他和我一樣吃什麽都無所謂了。
當然,我也是真心喜歡他,想幫助他,他比所有同齡孩子都要善良,就算在學校被人欺負,他也從來不還手,隻不過當有人欺負他的時候,我都會在晚上的班會上批評著一些同學,默默的給萌萌表揚,所以萌萌很受女生的喜愛。
我隻想讓他的童年不在那麽的黯淡和孤獨,讓他的善良和光明保持下去,如果有機會,我想幫助他能獨立的時候,但我對於他家的條件並不了解多少。
熱氣騰騰的麵館,人還不算多,我給他來了一碗西式牛肉麵,我來了一碗魚香肉絲拌麵,這裏的物價比家長便宜許多,唯一貴的就是水果和房租。
他突然拉著我的衣角問我:“老師,你別對我這麽的好,因為我,我不值得你對我,對我好,會讓你失望”萌萌奶聲奶氣但清澈的聲音讓我有一絲顫動,他越說越小聲,似乎此刻我成了小孩他變成了大人,他還是一樣的為別人著想,此刻我明白了家人對他的不理解,讓他把孩子的傲氣變成了實在。
他留下了眼淚,我也留下了眼淚,我不是同情一個孩子,因為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我曾經的影子,我們都是星星的孩子,我們都有一雙翅膀在自己的世界裏翱翔,我們無法拜托孤獨的命運,我們都是弱者,永遠無法得到別人強者幫助的弱者,被遺忘在世界的角落,連像樣的親情都沒有。
我也知道我童年陰影下的痛苦,讓我抑鬱,酗酒後進了醫院,然後被譴責,當時我真的是想放棄了。
於是我當時吃了一瓶的歸脾丸,讓我難受的清醒,當我醒來時,我就想我這輩子生下來的意義除了孝順父母以外再無意義,我也在迷惘中放棄了學業,放棄了我的人生,因為我沒有權利去追求它們。
孩子,我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強者的影子,能做未來強者的老師,這是我最大的榮幸,我相信我的第六感。你的善良和溫柔,實在,都已經化為影子刻在了你的臉上,我也知道以後的你很帥氣,比同齡人都要帥氣!
弱者變成強者太難,除非出現奇跡,我不求高攀貴人去致富,我要體會世態炎涼,感受人間冷暖,歌頌被世界遺忘的人,讓人性煥發光彩,讓世界留有光明的席地,讓自己不在憂鬱,讓被遺忘的人被發現。
這一刻,我笑著哭,你感動得哭,我的深情是真摯的,你的深情是渴望,我拿起紙巾來安慰你,就像我曾經渴望別人來安慰年幼的我一樣,這一刻孩子你不需要幻想,因為我就在你身邊,我可以陪伴你,讓你成長,我可以給予我多年沒有泄露出的溫暖給你,因為你是一個孩子,不是一個創客。我不需要設防也不需要回報,隻為了你能夠堅強。
這時服務員將兩碗麵遞到我身邊,我沒有著急動筷,我隻看見你別扭的拿起筷子的瞬間發現我沒有動,你就迅速的放下了筷子。嚴肅的神情讓我覺得你是那麽的懂事,我便拿起筷子喂你,你楞楞的看著我。
哽咽的一句:“謝謝,老師”讓我觸動,你搶過筷子默默的吃著,似乎此刻你的心裏已經滿足了我撫慰你的溫暖。
我的微信震動了一下,我點開一看,是萌萌的母親,她的母親告訴我他家來自東北和我家一樣,是過來打工的,隻是家庭條件並不好,在開學第一天把萌萌交給門崗的老大爺,然後門崗的老大爺領著萌萌交給了我們十二班。
萌萌的母親連連向我道歉,她說萌萌的父親生病了,病情有些不盡人意,所以沒開家長會就走了,他們家離學校很遠也無法接萌萌回家,他告訴我萌萌曾經被他精神病的爺爺虐待過,寫成了他內心的創傷,他的父母打了電話給我,聽起來聲音有些顫抖,哭著告訴我,他家孩子遭受的一切,所以想要給他家孩子最好的教育,他的家境十分貧困,因為一些原因也無法申請助學金。
阿姨哭泣的聲音,讓我生活充滿了無奈,他的父母在賭是否能遇到一個好老師來幫助萌萌成長,我回答道:“放心吧,在我選擇當老師那天起,我是肩負著使命的,我也經曆了非常的多,我會把他當成親弟弟一樣照顧,因為我的身邊的親人隻有幾個,阿姨你放心吧”我真誠的話語,安慰了萌萌的母親,她連連道謝,我便把電話交給了萌萌。
萌萌清澈響亮的童音說了一句:“媽媽,我想你”說著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那邊我可以聽到母親的無奈和叮囑:“萌萌,對不起,媽媽知道你是一個比所有孩子都乖的的孩子,可是媽媽因為你的學費不得不把你交給這所學校,也無法陪伴你,希望你能夠聽老師話,把老師當成親人一樣,媽媽虧欠你,如果有下輩子我不配做你的媽媽”電話掛了。
萌萌哭的聲音很大,旁邊服務員姐姐連忙安慰他,還問我什麽情況,我說小孩子痛苦太久了無法自拔,我一本正經的說道。連桌子上的麵都沒吃好,我抱著萌萌他倒在我的懷中,他發覺到給我填了麻煩,馬上又低頭吃飯,我幫他擦著鼻子。
我知道了,何為師德,不是崇高的嚴厲,不是自大的接受挑戰,是一顆不同於常人的內心,不是教出學習倍棒的孩子,是教出品質優秀且有智慧的孩子的同時,發展孩子的個性,達到心智健全的目的,而不是被動的隨著年齡去完善自己。
萌萌吃著西式牛肉麵,似乎很享受的樣子,我默默地看著他吃著吃著,我將魚香肉絲麵給他嚐嚐。
吃吧”我溫柔的說道。隻見旁邊比萌萌還要大的孩子嚷嚷道麵不好吃的時候,旁邊家長在一邊向自家的孩子賠罪。
我才知道我當時的不甘心啊,人家孩子都萌享受一切的時候,我餓著肚子在冬夜的外邊等著你們歸來,一直到了淩晨,餓醒了,不知道家在哪裏,也不知道你們能否找到我,我憑著記憶找到了你們,我在人群中半天才被你們發現,我多麽的無助。
我多希望小時候不會為了餓肚子而發愁,我多麽希望你們能上點心,哪怕撿垃圾,我也會坦然接受,如果我甘心了,也許我就不會放棄學業讓你們痛苦。
我和萌萌吃了麵以後,我打算付款的時候,萌萌從兜裏掏出了錢遞給了服務員,我才發現萌萌的周到,讓人總覺得舒服。
出門萌萌就被風閃出了一個長長的鼻涕,我拿紙給這個羞澀的男孩擦著,我發現萌萌一向穩重的步伐,變得輕浮,似乎我能讓他感到放鬆。
此刻九月涼爽,沒有東北的九月的炎熱,我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夠回去那家長,似乎我的情懷也帶著思緒飄走了,我無法想念,因為我不能回去。
我帶著萌萌進入書店去買需要的文具,萌萌可愛的向我道謝,導致我點尷尬。我總是給人溫暖,但萌萌給人的是一種治愈,他越是治愈,有時候他越讓人覺得滄桑,我知道他的優秀,可是我能否留住他的光明,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重任。
?我和萌萌一樣都想家,可是此刻我不能回去,因為我在路上。
在路上為了曾經溫暖我的人,為了自我的證明與尊嚴,為了需要我的人,哪怕路的終點是死路,我不在乎了,因為我看透了生死,隻是有些不甘,生命的脆弱和無奈。
而萌萌,是上天給他的苦難,也許有一天他能像我一樣幫助別人,這就足夠了。
打開學校的門,再也沒有老大爺在這裏站崗,隻剩下兩個同樣活在孤獨和幻想中的孩子並排走著,走過了心酸路,留下的是一份心情。
看著空曠的操場,我拿起體育組裏麵的音響,接通電源,來到操場上唱出了我的心情。
那一首歌叫,帶著星星回家。萌萌:媽我還記得你的話
樹葉黃了就一起回家
這裏的月亮不是太圓
隻有星星在陪我說話
媽走得累了就停下
當我看到鬢角的白發
這個世界離我太遠
隻想做一個愛你的娃娃
媽讓我一個人走吧
我:不想掩蓋了你的芳華
如果沒有我你會更幸福
下輩子我們還是人一家
合:我們都是星星的孩子
也有夢想渴望去表達
即使我清晰的感受
你的愛已將雪山融化
每顆星星都有一雙翅膀
在自己的世界裏翱翔
用愛撫慰這份孤獨
我會閃出耀眼的光芒
媽媽謝謝你
合:帶著星星回家
帶著星星回家
帶著星星回家
帶著星星回家
帶著星星回家
萌萌:媽走得累了就停下
當我看到鬢角的白發
這個世界離我太遠
隻想做一個愛你的娃娃
合:媽讓我一個人走吧
不想掩蓋了你的芳華
如果沒有我你會更幸福
下輩子我們還是人一家
我們都是星星的孩子
也有夢想渴望去表達
即使我清晰的感受
你的愛已將雪山融化
每顆星星都有一雙翅膀
在自己的世界裏翱翔
用愛撫慰這份孤獨
高潮:我用溫柔成熟的嗓音,萌萌清澈的嗓音和天籟般的聲音讓我沒法唱下去。
我會閃出耀眼光芒
我們都是星星的孩子
也有夢想渴望去表達
即使我清晰的感受
你的愛已將雪山融化
每顆星星都有一雙翅膀
在自己的世界裏翱翔
用愛撫慰這份孤獨
我會閃出耀眼的光芒
我會閃出耀眼的光芒
我和萌萌此刻都是沒家的孩子,我們一起歌唱,我和萌萌歌唱著,漸漸的,我的淚水無法止住,看著旁邊喊破嗓音的萌萌我痛苦著。
不知唱了多少遍,萌萌學會了這首歌曲,我用手機錄著,震撼我在後麵默默的抱著萌萌,淚水中希望能唱幹我們的不甘心和渴望,我們的善良和光明。
我將這首歌曲發進了1年12班家長群,有些家長發過來語音誇獎萌萌,我看見萌萌臉上洋溢的笑容,我們都很欣慰。
即使沒有被愛過,那也要學會堅強,即使沒見過陽光,那也要堅信黑暗中的光明。如果沒有光芒照亮你,不是世界拋棄了你,因為你是耀眼星星,總有人需要你的光芒為他去點亮整個世界。
也許有些渴望,也許有些不甘心,可是追不上光的腳步,隻能向前,走在最前麵,去給後邊的人溫暖,讓他們度過難關,足夠了!
哪怕剩下的痛苦無人理解,因為你能歌頌著世間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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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