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呂逢客夜闖牡丹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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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白聽到張保的話眼珠一動,喝了一口茶問道:“正如你所說的,你已經是權傾朝野的大貂寺郭九常身邊的大紅人,而我空有皇子之名卻無權無勢。我想說你為什麽想跟我合作?”張保捏緊手中的茶杯,對著林知白言道:“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否則你也不會利用月嬋郡主。”然後起身來到林知白左手旁,雙手撐著桌子逼視著他說道:“我們說好聽點是合作,說白了也就是互相利用已。少年啊,不必介意利用這個詞匯,能被人利用說明你在這個肮髒的世道裏還有存在的價值!”林知白桌底下的右手大拇指撮著食指,麵上裝做一副平靜的摸樣,把眼睛向上一翻,看著張保問道:“為什麽不是太子或是景王?”張保搖了搖頭說道:“太子太過昏庸,我可不想找個豬隊友,而景王受清流影響太大,骨子裏看不起我們這種人,和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說實在的,我本來的計劃裏是選景王的。但你的出現改變了我的計劃,你是務實的人,不會介意我的身份。”林知白桌底的右手動作改成伸出食指彈著大腿,他“嗯”地一聲追問道:“我能在你這裏得到什麽?你想在我這裏得到什麽?”張保聽他言下之意已然有些意動,他又習慣性的鉤嘴一笑:“我可以給你一些修行上的幫助和廟堂上、江湖中的一些情報,甚至幫你坐上那把椅子,而你要做的就是幫我殺一個人”林知白把眉一挑,再次追問道:“誰?”張保神秘一笑,用手沾了沾林知白喝的茶水,在桌上寫了三個字。……………………“郭九常?”林知白心裏暗道:“他不是張保的幹爹嗎?怎麽張保卻要殺他?”隨即也想通了,拿起茶杯用力往桌上倒蓋,冷聲說道:“要是果真能坐上那個位子,別說一個郭九常了,十個一百個也不是殺不得!”張保聽他已然同意,臉上一喜。拿起那倒蓋的酒杯,再拿起茶壺往裏麵倒了一杯茶,推到林知白的身前說道:“這一杯敬我們的明天!”………………………………林知白正欲接過張保手中的茶杯,忽然“砰”地一聲,門被重重地摔開,林知白和張保應聲看去,隻見一個秀才模樣的男人一步一個踉蹌的闖入房內,他臉頰比女子的胭脂還要通紅,兩眼充滿了血絲,一隻手拿著酒壺,酒壺被搖晃地時不時蕩出酒水,另一隻手拖著一把透著寒氣的寶劍,在地上劃出了斷斷續續的劍痕!“啪”、、、“咣當”、、、“砰”、、、地幾聲交雜著,闖入房內後的人酒壺摔在地上,寶劍也扔在地上,迷迷糊糊的趴在林知白二人的桌前,十指上揚,好像要在空中抓住什麽東西似的,亂喊道:“牡丹…牡丹…水…牡丹…水”門內再衝進位彪形大漢,似是怕醉漢驚擾到貴客要抓走這位醉漢。張保暗道:“呂逢客,你來的好?”………………“呂逢客?”林知白定睛一看,原來正是今天白天在比武台上“一劍成名”的呂逢客。“他怎麽這樣了?”林知白想不通,卻也對著那兩名雜役說道:“你們退下吧,這是我朋友。”那兩名雜役聽是林知白的朋友,也就訕訕退下了。……………………呂逢客的手在桌上亂探,終於抓到了茶咕嚕咕嚕的大口喝著,太急喝茶反被嗆著了,使勁的咳嗽!待不咳的時候醉眼稀鬆的回頭看向林知白,邊打酒嗝邊說道:“多……額……謝……謝……咦~牡丹嗎?”呂逢客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看去,不是白牡丹又是何人?白牡丹看向自己曾經心心念念的愛人,此時卻麵上神色複雜道:“你又來幹什麽?”呂逢客嘿嘿的傻笑著:“我額……我一間間……額房間找……找額你都沒找額……原來在這額。”說著還搖搖晃晃的走向白牡丹身前雙手放在他的臂上搖晃著說道:“牡額丹……你知道嗎?我今日在青川額大比……上額又……贏了幾場,還額……還贏了大夏的韓巨靈你知道額……嗎?”白牡丹怪裏怪氣的回道:“你不在你家那位何小姐身旁慶功又跑來找我這個下賤的女人做什麽嗎?炫耀你現在過得有多好嗎?”一旁的林知白聽得雲裏霧裏的,暗道:“莫不是兩人有一腿?”………………呂逢客聽到這冷冷的話也清醒了許多,他悲聲道:“牡丹,今時今日,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白牡丹冷哼一聲:“你已然是長離宮的八大弟子之一,我不過是輕賤的一名**,哪裏敢不原諒你呢?”呂逢客聞言苦笑道:“牡丹,當年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呀!”白牡丹聽到這話狠狠地給了呂逢客一巴掌,恨聲道:“你貪圖榮華富貴,戀上了世家千金,全然忘記了你我二人當初歡寢濃時,唯恐怕雞鳴破曉斷了我們之間的纏綿的情愛時的情份!”白牡丹說著說著眼角流出兩行晶瑩的淚珠,指著呂逢客的鼻子罵道:“當初我還為你茶不思飯不想的,以為自己能跟你舉案齊眉!現在想來真真不值,你也不必為你自己的良心找那麽多的借口!滾,滾出去!”呂逢客看著白牡丹如此的激動,也不敢在說什麽,隻得訕訕地撿起酒壺和“玉龍嗥”走了出去,背影間有著說不盡的悲涼。白牡丹擦了擦自己臉龐的清淚,,看著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苦澀的念道:“
破磚殘瓦似相識,
孤燕細語亦相知。………………………………
猶記紙醉金迷時
秦淮河水盡胭脂。……………………………
抬頭望,……–
飯已涼,……………………
殘雪遍木床,………………
昔日青絲盡白霜,………………
人老珠黃,……………………
晚景更淒涼。…………………………
舊時多少癡心漢,…………………………
山盟海誓皆相忘,……
問蒼天!
我輩何罪?
所遇盡為負心郎!”……………………………………一旁的張保看著這一幕歪嘴一笑,意味深長的對林知白說道:“這種薄性書生郎與癡情風塵女子之間的故事數不勝數,有什麽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