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少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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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郭九常這個屠夫,“青川大比”還是不會吃帶毛豬的。
馮慣頂替郭九常走到唱禮台上,雙手拿起鍾木敲擊那刻有朱雀神獸的巨鍾用他沒有太監特有的尖細卻帶著些許陰冷的噪音喊道:
“比武繼續,這一場,大秦:九皇子對陣長離:呂逢客。”
張保習慣性的鉤起嘴頗為神秘地對著林知白說道:“少年,加油哦,贏了這場會有意外之喜哦。”
林知白果然心生好奇,問向張保說道:“什麽意外之喜?”
張保無奈翻了個白眼說道:“拜托,意外的才叫驚喜,提前知道答案就不好玩咯。”說著看向比武台上呂逢客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林知白上場。他忙催促道:“你還不上去啊,人家可是已經磨刀霍霍了。”
林知白轉過頭看向場中,心道自己也不能失禮的讓別人等太久,起身走向比武台,在走向比武台的那一瞬間他心裏暗道:
“意外之喜?”
“秦國林知白見過呂先生。”
呂逢客本想回禮,忽然覺得這人好生麵熟,但又一時想不出來。把眉頭皺起,手指指著林知白有些結巴地說道:“你是……那天?在牡……和豐樓的那位公子?”
林知白見他言語間把自己去過青樓的事情略過去,有些感激,因為他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個皇子,要是被人知道去牡丹樓那種風月場所終究會有些影響。衝他帶著謝意地微微一笑道:“呂先生那場此武精彩萬分,使得小子現在還記憶猶新。今日能跟呂先生同台切磋,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哉。”說著有些孩子氣的衝呂逢客眨眨眼道:“還望先生待會可要對我手下留情點。”
手下留情?
呂逢客沒有回答,隻是神色複雜看向觀禮台上的那個淚痕尤未幹的嬌媚婦人
“我呂逢客無愧天地唯愧於你,欠你的,我會拿我一生來嚐還!”
“呂先生?”
林知白見他不答話,反而神情恍惚地看向別處,隻好出言提醒道
“啊?”呂逢客正自想些心事,忽聽林知白催促自己,持了個劍禮,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林知白說道:“抱歉,我走神了,開始吧,九皇子殿下!。”
林知白也是個知禮的人,擺手言道:“不礙事的,不礙……”忽地手持“決浮雲”,雙足加快奔向呂逢客。存的竟是先發製人的想法!
“既然在境界上比不上你,那就隻能先發製人了!!!”
林知白心裏是這樣想得,也是這樣做的。他衝到呂逢客身前狠狠地砍了下去。
呂逢客尚未防備,隻得匆匆地把“玉龍嗥”橫持抵擋。
可林知白竟然存了先發製人的心思,那這一擊又怎麽會如此簡單呢?
不會如此簡單的!隻見林知白肩上忽現一隻眉頭帶著一團赤紅色的烏雕咻地衝出,把鋒利的爪子捕蛇般抓向呂逢客的頭部。“烏非”的雙爪極為鋒利,這一擊若是得手,呂逢客的腦袋非得開出一朵血花出來。
呂逢客當然也不會這麽快的就敗下來,隻見他用力地一推“玉龍唪”碰擊林知白手中的“決浮雲”,借著兩劍相撞的力道退後了幾步。
林知白暗歎一聲:“意料之中”他也不灰心,再次舉劍橫刺向呂逢客。那“烏非”雕也戾叫一聲飛向呂逢客。
人動,鷹嘯!
呂逢客忽地把“玉龍嗥”放開。劍離其手,在他身前不斷旋轉著,速度極快,形成了一道無形劍牆抵禦著一人一雕的攻勢。
他手再伸到腰間打開酒壺蓋,
一道白光瞬現,透過那堵劍牆快準狠地咬向林知白脖子。
“戾!”
“烏非”鳥從林知白頭頂快速降下,用它那鋒利的雙爪抓住那條白蛇的七寸之間。
可就在這時,那條白蛇又詭異的變成了一塊黑石。因為那黑石太過突然的出現,表麵又滑溜溜的,“烏非鳥”一時抓不住,隻得被黑石從爪中脫落了下去。
“哐當”石頭落地,呂逢客的聲音響起道:“長離呂逢客,有劍“玉龍嗥!今日把示君,欲斷汝貪嗔!”
言落萬魔生!
斷貪嗔須先顯貪嗔!
兩人之間的道路上忽現屍山血海,林知白身後還忽生出一個坐在“龍椅”上穿著帝袍猶如地獄的魔君般的年輕男子,手裏拿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劍。
“如此有野心?牡丹怎麽會為了眼前這人效力?”
呂逢客眼見林知白內心的“貪嗔像”忍不住地想道。手上“玉龍嗥”狠狠地一揮,生出一道無形的劍氣襲向對方!
林知白卻知道這一擊的威力,早有防備。隻見“東海青蛟珠”從他懷裏竄出,飛至他的頭頂。
射出三十六道彩光,浮現七十二道霞雲,把那屍堆的山、血流的海照的無影無蹤。
唯留那帝袍男子的虛像在一片彩光霞雲的的照耀下猶如九天之上的神皇!
呂逢客見一擊已無用,口中再次朗聲道:“吾有三劍,其三曰之斷煩惱,請君品劍!”
“玉龍嗥”一劍化為三劍,
三劍化為三百劍,
三百劍化為三千劍!
劍劍劍尖對著林知白!
隨著呂逢客急聲喊了一個“去”字後,三千把“玉龍嗥”咻咻咻地刺向林知白!
林知白拿著“決浮雲”左支右絀,卻也是不斷被一把把“玉龍嗥”刺中!
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一把把劍穿過林知白的胸前,林知白卻毫發無損。
難道這一擊空有其表嗎?
不!
那三千劍是刺入林知白的心中,放大了林知白內心深處的三千煩惱絲。
林知白陷入夢中了。
他想起了母妃每天三餐多準備地那副碗筷、那應該是為父皇準備地吧?母妃一定很想和父皇吃頓家常飯吧!他要怎麽才能讓母妃的心願達成呢?
想起了幼時的自己站在“明絮宮”門外,伸手想叫母妃一起出來。可母妃為什麽不出來呢?好像是被禁足了,他又要怎麽做才能讓母妃走出來呢?
想起了自己和寶黛看著從明絮宮門外走過的那位錦衣華服的公主,自己與寶黛那豔羨的眼神。他要怎麽做才能也向他們一樣啊?
為什麽我也是皇子就不能得到其他皇子那樣的尊榮呢?
為什麽母妃會被禁足呢?
為什麽父皇要這樣對我們呢?
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
誰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為什麽?
——————我是分界線——
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麽了?
與此同時,太醫院中:文帝看著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景王,頭也不回地背對著一班大臣冷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