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衝冠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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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麽了?
與此同時,未央宮中:文帝看著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景王,頭也不回地背對著一班大臣冷冽地問道
竇蚡稽首剛要說著些什麽,散千鈞卻搶先一步拜道:“啟稟陛下,今日太子與殿下同台比武,誰料景王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還發生那……種事”說著他把目光瞟了一眼竇蚡言道:“這一切都太多蹊蹺,臣懷疑這背後定是有心人在害景王,臣請陛下明察!”
文帝聞言猛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散千鈞問道:“哦~(這個代表加重語氣)有心人?不知道散愛卿指得是?”
“啟稟陛下,這件事誰得到的利益最大,誰就最有可能是背後黑手!臣~鬥膽請陛著令內廷司嚴察!”
一旁的竇蚡聽了這話輕輕把嘴角一鉤,再極快地擺正跪地言道:“啟稟陛下,散大夫所言有理,但臣~有一事不明,這察案抓凶一向都是刑部的職責,怎麽要交給內廷司辦了呢?”
文帝沒有回答竇蚡的話,直直走到散千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受益最大的最有可能是凶手?那愛卿覺得此事誰受益最大?”
散千鈞不易察覺地看了一眼太子,卻也不敢直接挑明懷疑他,隻得含糊其辭地說道:“沒有證據,臣不敢胡亂攀咬,但內廷司一向為我大秦貢獻了無數情報,隻要讓他們去查,就一定能查出個水落石出!
”郭九常聽了這吹捧的話卻沒有半點高興,這事可非同小可,他才不想平白惹出事端出來。忙跪地拜道:“啟稟官家,黃金台法陣忽然失靈之事,臣有失察之罪,帶罪之身萬不能擔此重任。”
一旁站立的太顛心裏暗道一聲:“蛇~該動了!”忙推金山倒玉柱地跪下言道:“啟稟陛下,不管是比武台失靈還是景王受傷一事都來的古怪,臣夜觀天象,發現有流星劃過天空,再聯合最近的瘟疫來看!恐是有妖人做祟”說著他抬起頭來古怪地看了一眼文帝言道:“臣~懷疑這一切與南巫山的巫木術有關,臣請陛下明察!”
文帝微眯起雙眼暗道:“巫木術?”隨即不斷地踱步起來,忽地把腳步一停,看向一班大臣言道:“既然郭九常有失察之罪,在這件事上就該避避嫌。而竇愛卿與散愛卿政務繁忙,這件事就交給太顛與南宮兩位愛卿來查!刑部、內廷司與其他衙門都須竭力配合,不得有誤!
”
南宮越被這話嚇了一跳,忙跪下道:“陛下,老臣可不會查勞什子的案啊!”
太顛斜瞟了一眼南宮越暗道:“你個臭丘八也會推卸責任了”說著故作有些為難地開口言道:“為陛下分憂,是臣的本份,但請陛下準臣一事!”
文帝聞言挑眉問道:“何事?”
太顛理了理衣袖把頭埋在地上言道:“臣請陛下授予審察內宮之權!”
一語驚人!
竇蚡暗道:“這個牛鼻子到底要做什麽。”
倒是散千鈞心裏一喜道:“正該如此,看來太顛當不會偏袒於太子一派。”
文帝深深沉吟一聲,再輕輕點頭道:“朕準了!”說著對下麵幾人說道:“如果沒什麽事,諸位愛卿就先行退下吧!太醫們也把景兒抬回去好生治療!”
眾人聞言正欲退下,忽聽文帝聲音響起道:“太顛愛卿請留下!”
眾人雖疑惑為何獨留太顛一人,卻也不敢多問,隻得自顧自地退了下去。太醫們也把景王從床上抬走出宮門。
“黃金台的法陣現在恢複了嗎?
”
太顛聞言點了點頭言道:“治兒放心,我已命人立馬修複好了!”
文帝聽太顛直呼自己的本名,竟也絲毫不覺怪,拿起一把椅子走向太顛身旁問道:“好像長離葉掌門對白兒興趣頗深?”
太顛竟也絲毫不講君臣禮儀,大馬金刀地坐下椅子回道:“是的,不過也無妨,無論是震兒還是白兒亦或是哪一位皇子拜入長離,效果都是一樣的,隻要不是啟兒和景兒就可以!”
文帝聽了這話,神情有些猶豫地問道:“你說我們這樣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與其說他是在問太顛,不如說他是在捫心自問。
太顛知道是他優柔寡斷的性格又開始了,猛地抬頭狠狠地看著他語重心長地道:“治兒,你是我大秦的皇帝,有些東西你不想擔也得擔,這個天下是姓林的不是姓竇的,我們要對得起列祖列宗!”說著他用力地搖了搖頭,眼神卻非常堅定地看著文帝言道:“切不可婦人之仁!”
這話像利劍一般刺入文帝的內心,他也不回話,隻自顧自地走到龍椅前,失神地癱坐了下去,把頭放至龍椅上兩眼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陛下~”
文帝朦朧間看見一個渾身帶著香氣圍繞著許許多多蝴蝶在那邊跳著驚鴻舞的女子。
陛下~
文帝抬起雙手似要去**她一般,卻落了個空。
陛下!
太顛見他如此消沉,竟又用了尊稱提醒他是大秦的皇帝
陛下!
隨著文帝伸手摸去,隻見蝴蝶四飛,臭味頂替了那股香味,那女子七竅流血,四肢被砍在地上。被人裝進一個木桶裏,也不能說話。但那眼神好像在呼喚著他
陛下!
太顛的聲音再此響起,文帝回過神來猛地抽出一旁的一把劍砍下身前案角。
怒發衝冠的用陰冷地眼神看著太顛說道:“都是你逼我的,別怪做兒子的不孝!”
說著激動的舉著劍疾步到太顛身前蹲下,把手拍在太顛的膝蓋上,抬頭看著坐在椅子的太顛言道:“皇叔,盡管去吧,讓天下人知道~這個大秦江山姓林不姓竇,朕再也不會有絲毫猶豫了!”
皇叔?四大輔臣之一的太顛真人竟是大秦文帝陛下的皇叔!
太顛聞言心中一喜,忽地起身離椅拜至地上言道:“臣,謹遵聖命!”
文帝擺擺手沒在說什麽
太顛卻是知道什麽意思,便行禮退下了。
待他走後,文帝把手中劍一擲在地,走到書案前拿起一隻筆在一張白紙上重重地寫下了一個字:
“殺!”
與書案旁的一個“仁”字形成了鮮明地對比!
書案上還有一張畫著一個被蝴蝶圍繞的女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