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假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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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小女子隻求張公公能信守承諾,讓我的賓兒回到我的身邊。”
白牡丹隻留下一句話便輕移蓮步的走了。
張保看著她的背影矛盾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我看這美人也難過英雄關啊,為何這世間的女人總是一往情深、容易為情所困(歌:李宗盛的問),何其卑小卻又何其偉大啊!”
“什麽卑小什麽偉大?”
林知白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張保的身邊,隻聽了下半句有些疑惑地向張保問道
“咦~你什麽時候來的?”張保驚訝地看著林知白:“沒什麽,昨晚回去看了一本戲文突生感慨罷了”張保擺擺手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殿下今日又越境勝了一個金丹修士,看來以後可是“天下無人不識君了!”
林知白大馬金刀地朝著還留著餘熱的椅子皺眉言道:“我總感覺這次的勝利來得太過蹊蹺了,來得就像是賭徒贏光賭場裏的錢般不現實。”
可賭徒又怎麽可能會贏得過賭場呢?
張保玩味一笑道:“你上次不是也是贏過了雷王殿下(林知震)嗎?
”
“那不一樣,你應該知道的。”林知白對於那天自己的惡劣手段不想再談,輕輕避開話題道:“剛才在台上呂逢客有幾次機會都能輕易擊敗我,可偏偏都沒有,真的很奇怪。”說著他忽然嗅了嗅鼻子道:“哪來的香味?”
“呃呃,咱家今早噴了點香水。”張保抿了一下嘴角以掩飾自己的緊張道
林知白把手放在椅背上,身體前傾靠近張保,審視著他說道:“我有鼻炎,對其他味道是聞不怎麽清楚,但對香水味是有些過敏的”
”“狗鼻子!”張保聽他言下之意是自己沒有噴香水,忍不住在心中誹謗道
“你餓嗎?我們去和豐樓吃個飯。”張保把手伸到林知白的耳邊輕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
“有點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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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豐樓二樓一個雅間裏,林知白與張保麵對而坐。
張保伸出食指指了指屋頂再指了指地板說道:“知道嗎?咱家就是在這裏撒了個網等著柳世安過來的。”
林知白把嘴角一撇,有些不耐煩地道:“你不就是想說柳世安對你很重要嗎?這才一個晚上招不出什麽,你急什麽急?”
張保伸出蘭花指撚起茶杯道:“柳世安的骨頭很硬,咱家擔心你降不住他,還是把他帶到內廷司如何?”
林知白起身走至屋旁打開窗戶手指著對麵的牡丹樓道:“這青樓的買賣都是一個願賣一個願買的,兩個陌生交了錢晚上就是“夫妻”,這就叫契約精神。”
說著他轉過身去,把手肘撐在窗邊吊耳郎當地看著張保道:“我們好像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吧?”
林知白把手指伸直向上搖了搖對張保言道:“所以,這件事沒得商量嘍!”
張保搖頭苦笑,把蘭花指對著林知白的額頭在虛空中點了點道:“你啊你,還是個皇子呢,怎麽滿身的賤賈味?”
林知白還想出言反諷,忽地腦海裏想到了一個女子,他把眼角餘光撇的極後。
腦中靈光一閃,麵上冷冷地看著張保道:“我知道了!”
“什麽?”
“剛才在你旁邊的那位是牡丹樓的白姑娘吧!”這話雖是疑問句,林知白卻以一種十分肯定的眼神看著張保
“呃呃,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林知白鉤嘴一笑道:“我都說我對香水味過敏了。”沒過一兩秒他又把笑容收起,一臉正經地說道:“所以我今日能夠勝出是你的手段吧!”
“我……聽不大懂你在說什麽!”
林知白“哼”地嗤笑了出來,把手彎到身後指著牡丹樓道:“那夜呂逢客的醉態你我都看在眼裏,都能夠猜到二人之間必定是有故事的。”或許是舉著舉著手有些累了,林知白收回伸後的手同另外一隻手交於背後再開口道:“而聯想到今日在台上共有三次機會能夠贏過我,卻都沒有把握住。我當時還以為他是臨陣對敵經驗不豐錯過了。”說著他搖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現在想來我還是太過天真了!”
“哦?不知是哪三次?”張保聽了這話有些好奇地問道
林知白伸出手來把食指朝上言道:“第一次,是他的劍招“斷煩惱”把我困於夢中的時候,他本可以出劍擊敗我,可卻偏偏讓“玉龍嗥”發出一聲激響來喚醒我。這是巧合嗎?不是!”
再把中指伸出去言道:“第二次是我劃過呂逢客的劍身時,隻要輕輕把劍一壓,我便連他衣角都劃不到,可他還是沒有出劍。這是我的運氣好嗎?不是!”
最後再伸出無名指言道:“而第三次,則是他的劍本可以極快地刺中我的後背,可他依然沒有出劍。這是他在有意賣弄劍術嗎?不是!”
三段話聽得張保心裏嘎登幾下,麵上仍裝無辜道:“可你怎麽知道這不是你多想了呢?”
林知白再次鉤嘴一笑,走到張保身前一隻手扶著桌子一隻手搭在張保的肩膀上有些得意地言道:“本來我是不確定是你的,現在可以肯定是你了!”
“呃呃,你這是“莫須有”!”
林知白“嗬嗬”地笑了一下道:“如果我是在多想,正常人都會急於辯駁我的觀點,就像你剛才一樣。””
“可是你是比正常人高一等地聰明人,又是金丹期修士,又怎麽會想不到我想的這一切都是有理有據的呢?按道理你這時應該在猜是誰在背後幫我。”
說著林知白把眼睛微眯嘴角微撇頭微搖道:“可是~你沒有!”
舌如蓮花,語似利箭!
張保怔了怔,暗道:“被詐了。不過……”他向上斜瞟了一眼林知白道:“就算真的是我,那又怎樣,你敢說你不喜歡?”
“喜不喜歡?”
林知白臉上的得意之色凝固了起來
“一半喜歡一半厭惡吧!”
林知白說是這樣說,心中卻思緒萬千:
“我敢說我不喜歡勝利嗎?”……
“我什麽時候能夠堂堂正正地勝過別人?”……
“我贏了,可怎麽沒有勝利的快感?”……
“我好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