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她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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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少爺他回來了。”
中午時分,伴隨著家裏劉媽的叫喊聲,薛焱風風火火的從門外闖了進來。
已經在公司加班兩三天的薛焱好不容易歸家,這在劉媽看來是件大好事,想著太太定是會開心的從樓上下來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樓上沒有任何動靜,蕭婉青就像是沒有聽到劉媽的話一樣,而薛焱也是黑著一張臉,瞥都沒瞥劉媽一眼便徑直上了樓。
而薛焱不知道的是,在他風風火火的進門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跟在他後麵也進來了別墅裏,那個身影在對著傭人劉媽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後,悄咪咪的跟著薛焱也到了陽台。
此時,蕭婉青正坐在陽台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喝著茶。
看到蕭婉青的身影,薛焱再忍不了,一腳踹開陽台上的門衝了進來。
“說,你把薛硯棋弄到哪裏去了!”薛焱一開口,語氣就衝的厲害,仿佛麵前坐著的蕭婉青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他的仇人一般。
而麵對薛焱的無理,蕭婉青卻是一臉的淡定,甚至沒有放下手裏的茶杯,還一臉雲淡風輕的品著茶:“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腳長在那個丫頭身上,她愛去哪就去哪,我怎麽管的了。”
蕭婉青依舊是之前的說辭,咬死了不知道薛硯棋究竟去了哪裏。
“那你怎麽解釋酒店監控視頻的事情,下午兩點三十四分你進的酒店,三點一刻的時候你從那裏出來,你出來後一個小時後硯棋就拎著箱子走人了,你怎麽解釋。”薛焱回憶著之前在監控上看到的那些畫麵,質問著蕭婉青。
可就算是麵對薛焱甚至精確到分的時間疑問,蕭婉青卻依舊是不急不躁的樣子,她又喝了幾口茶,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是,我是去了酒店,可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去找薛硯棋的呢?那家酒店曆來與我們薛家相熟,接待的都是我們薛家的客人,你怎麽知道我就不是去拜訪其他人的呢?年關的時候嘛,很多外地的負責人都會來這邊開會的嘛,他們可都是我的好朋友哦。”
盛大集團雖是薛家的集團,但因為薛焱父親身體一直不好,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由蕭婉青代為打理的,就包括現在這一段時間,總公司的一些業務依舊歸蕭婉青管理,所以她對公司內部的事情很了解,用於解釋的說辭可謂是天衣無縫。
看著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蕭婉青,薛焱氣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額上的青筋也幾乎爆起。
“蕭婉青!”薛焱定盯著自己的母親,一字一頓,“你做人永遠都是這麽偷偷摸摸的,三天前的那個下午,我就在公司主持會議,所有外地的負責人都到了,都在公司呢,沒有人留在酒店裏,所以你去找的人到底是誰呢?蕭婉青,你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不是還想無恥到給我爸戴一頂綠帽子吧。”
蕭婉青哪一張嘴能說會道擅長狡辯,可是薛焱是誰啊,他是她的兒子,俗語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況且薛焱已經掌管樂盛大集團這麽多年,三言兩語之間就徹底激怒了蕭婉青。
而門外的那人影聽到這話也是身子一震,心中暗暗嫉妒著薛焱對薛硯棋的這種態度。
“薛焱,你瞎特麽扯什麽呢!”果然,此時的蕭婉青臉上再沒了之前的淡定,而是蒙上了一層陰沉,“我是你媽媽,你直呼我的名字就算了,還特麽用這些風言風語來侮辱我和你爸爸,你是不是瘋了,我生你養你這麽多年,做的每一件事都光明磊落,是,我去酒店是找了薛硯棋,可那又怎麽樣,我走的時候她沒有跟我一起啊,所以你憑什麽就說是我拐走了薛硯棋!”
怒氣衝衝中,蕭婉青終於承認了她去見過薛硯棋,但對於薛硯棋離開的原因,卻還是一直死咬著不放。
“你終於承認了是麽,你明明就去見過她,果真你這個女人嘴巴裏的話十句有九句都是放屁,蕭婉青,你到底跟薛硯棋談了什麽,你到底是做了些什麽讓她現在音信全無!”得到蕭婉青的肯定回答,薛焱有底氣了很多,但憤怒的情緒也是越來越飽滿。
“夠了,薛焱,我是你媽,你是怎麽跟我說話的,張口閉口要麽就是直呼我的名字,要麽就是用這麽女人代替,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你,難道在你心裏,還沒有那麽不幹不淨給你代孕的女人重要麽!”蕭婉青再坐不住,從座位上暴跳起來,指著薛焱的鼻子,話裏又憤怒又有些委屈。
“代孕?薛硯棋曾經給薛焱做過代孕?”正當陽台上母子兩人吵得起勁的時候,那門口的地方不知道何時藏了一個人,她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安安靜靜的躲在一邊聽著裏麵的吵架聲,但此時,再聽到了那些個關乎薛硯棋代孕的字眼後再忍不住,驚呼出聲。
“外麵的是誰,給我滾進來!”而薛焱顯然是聽到了外麵的驚呼聲,臉色更黑了起來,沉聲朝著外麵吼道。
而聽到薛焱的怒吼聲,外麵那個人才意識自己剛剛驚訝的聲音是過了頭,她氣惱的扇了自己嘴巴兩下,但卻還是再藏不住,一臉小心翼翼的從門邊走了出來。
那個人從走出來的第一時間,薛焱便認出了她的身份,他驚訝了下,這才說道——
“劉思諾?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誠然,站在門口的正是劉思諾,她本來是應該在a市幫著薛焱打理公司的,但是她無意中打聽到薛焱帶著薛硯棋回了s市,她又是個癡情的,這下,根本再坐不住,薛焱和薛硯棋前腳出發,她後腳就跟著回到了s市。
“思諾是我叫來的,都快過年了,我一個老太婆整天一個人在家裏,孤獨的很,怎麽,我現在連請人到我們家做客的權利都沒有了麽,你不願意陪我這個母親,還不允許我叫人來陪我麽!”看到薛焱凶劉思諾,蕭婉青一把握住劉思諾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那個什麽,確實是我想來陪蕭姨的,但是我剛過來的時候恰好聽見你們在說什麽事情,所以就不敢貿貿然的進來,就在門口多等了一會兒,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說話的。”看著薛焱鐵青的臉色,劉思諾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對於劉思諾的解釋,薛焱隻是嗤之以鼻。
反而是蕭婉青,親切的拉著劉思諾的手告訴她沒有關係。
看到蕭婉青慈眉善目的親切樣子,劉思諾睜著雙好奇的大眼睛,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了,蕭姨,剛剛我聽到你們說薛硯棋代孕的事情,我有點好奇,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劉思諾對於薛焱愛慕已久,眼看著薛焱和薛硯棋忽然結婚心中積怨已久,此刻好不容易碰到個薛硯棋的把柄,自然是不肯放過。
“夠了,這是我們薛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來找我媽我不反對,但是現在,請你離開。”聽到劉思諾竟然問起關於薛硯棋的事情,薛焱立刻下了逐客令。
在劉思諾和薛焱這麽多年的相處中,薛焱雖有時會發脾氣,但卻鮮少這樣詞嚴厲色。
“好好好,我,我立刻走。”劉思諾瞥了一眼薛焱後,便低著頭匆忙的跑開了。
看著劉思諾小心跑開的模樣,蕭婉青歎了口氣:“你說你這孩子這又是何必呢,思諾那麽個好姑娘,怎麽就比不上那個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了,阿焱啊,我真是搞不懂你,當年你明明那麽恨她,恨她懷了你的孩子,恨她破壞了你對小鈺兒最單純的愛戀,可你現在怎麽又是這個態度呢?”
聽到蕭婉青的敘述,薛焱的情緒明顯黯淡了許多:“我現在不想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我隻想知道,你到底跟硯棋說了些什麽,把她弄哪裏去了。”
感受到兒子的忽然平靜,蕭婉青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些不忍,態度也再沒了之前的堅決:“好,我承認,我確實是去找了薛硯棋,也跟她聊了聊,但是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個事兒,薛硯棋她,應該是失憶了。”
“失憶了?”聽到這三個字眼,薛焱一愣,“失憶了,什麽意思?”
“就是她把之前給你代孕然後孩子又意外的那段事情給忘了,而我跟她的談話又主要圍繞的是這個方麵,都說人會在熟悉的情況下,想起那些曾經經曆過得事情,所以薛硯棋應該是想起了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覺得自己沒有臉再留著了吧。”
蕭婉青看著薛焱,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是這些瞎話卻讓薛焱的腦袋轟的一大。
“她失憶了?真的失憶了?”薛焱重複著這些話,想起他曾經無數次懷疑她演技高超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怪不得她認不出我,怪不得她認不得陽陽,怪不得……”薛焱口裏喃喃著他曾懷疑過的那些畫麵,表情凝重。
“我或許之前不該那麽說她,至少她還自知再纏著你就是不要臉,還知道自己離開,所以阿焱,放棄吧,別去找她了,一個真心躲著你的人,你是找不到的。”蕭婉青說的,輕輕拍了拍薛焱的肩膀,似是安慰一般。
但是薛焱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滿腦子都是薛硯棋竟然失憶了這個事情。
但是越想薛焱卻覺得越不對勁兒,他曾經接觸過心理方麵的書籍,而蕭婉青所說的薛硯棋患的那種選擇性失憶,算是心理問題的一種,恢複起來,極其棘手,不可能隻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全部想了起來的。
這樣想著,薛焱忽然抬起頭看了一眼旁邊也正望著他的蕭婉青。
因為薛焱剛剛長時間的沉默,所以蕭婉青一直都盯著他在看,此刻他卻忽然抬頭,蕭婉青一愣,慌亂中回頭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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