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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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也是今天的這班飛機回來,早知道這麽巧的話我們一起回來就是了。”攙扶著劉思諾走著,感覺到她一瘸一拐的步伐,薛焱皺著眉頭問著。
“我也是昨天給你打電話後臨時決定的,我想著這過完年剛回去事兒肯定多,怕你跟老夏兩個人難忙的過來,所以幹脆也訂了機票,今天一並回來了,不過也幸虧跟你訂到了同一班飛機的機票,不然腳成了這個樣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去。”劉思諾說著,話裏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一幅麻煩了薛焱的樣子。
“也幸虧是碰到我了,不然你這個樣子,確實挺難辦的,不過你我之間也沒必要這樣客氣了,都老熟人了,不過不是我說你啊,明知道這機場都是瓷磚地不防滑,還穿著這麽一雙跟這麽高的鞋子,你說這不摔你摔誰呢。”看著劉思諾那雙足有十幾厘米的細跟高跟鞋,薛焱無奈的搖搖頭。
仿佛是為了印證薛焱的那番話一般,還未等薛焱話音落下,劉思諾的腳下又是一個不穩,身子又是一個趔趄,幸虧薛焱眼疾手快,用勁一把拖住劉思諾的腰,這才避免了她有一次摔倒。
“嘶……”剛剛那一下本就傷了腳,這一下又崴了一下,劉思諾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立刻停在了原地,抬起那隻崴了兩次的腳,竟是不敢再落到地上行走。
“我就說你吧,個子又不矮,穿什麽高跟鞋,看你這下,動都動不了了吧。”看著劉思諾臉上痛苦的表情,薛焱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起來。
“這女孩子不就是為了好看麽,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腳上的疼已經讓劉思諾齜牙咧嘴,此刻又被薛焱這樣說教,劉思諾的話裏帶上了幾絲委屈。
聽出她話裏的不悅,薛焱也隻能乖乖的閉了嘴,加大了托住她腰的力氣,想要劉思諾再試一試還能不能動。
但不過在薛焱的攙扶下跳了幾步,劉思諾便趕忙搖搖頭:“別,別再跳了,這隻腳已經崴了,別等會那隻腳也受傷了,我這徹底喪失行動能力了。”
“那,那怎麽辦,對了,硯棋穿的平底鞋,你們腳應該差不多大吧,要不我讓跟你換一下。”薛焱思考著,這樣提著建議,但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忙搖搖頭:“不行,不行,我們家硯棋是孕婦,你穿這個鞋子的都摔成這樣,萬一她摔了就糟糕了,那要不,你把鞋脫了,光腳過去。”
薛焱這樣邊思考便提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劉思諾聽到他說出關心薛硯棋的話時臉色鐵青的樣子。
“行吧,我光腳過去,快點過去吧,別讓你家薛硯棋,等久了,萬一在機場碰到了什麽不該碰到的人嚇到了,就不好了。”劉思諾聽著薛焱的提議忍不住打斷道,隻不過她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裏,透著一股子狠辣的味道。
但薛焱隻顧自己想問題,並沒有注意到,此刻既然劉思諾同意了脫鞋過去,他便也點點頭,幫她拎著鞋子,繼續攙著她往醫療室的地方走過去。
正當薛焱扶著劉思諾往遠處走的時候,一直等在行禮轉盤邊的薛硯棋臉色煞白,整個身體也在顫抖著。
行李轉盤上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有行禮開始緩緩的轉出來,旁邊等著的人也都開始一個個尋找著自己的那件,但是久等了不少時間的薛硯棋卻絲毫沒有注意那些行禮,她隻是呆站在原地,驚恐的看著自己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
正是沈鈴和金鳳月。
薛硯棋一下從s市返回a市的飛機便在機場大廳碰到了她們,薛硯棋隻感覺這兩個人陰魂不散一般。
“喲,鈺姐,在s市玩的怎麽樣啊,這還舍得回來,是不是說明那邊的生活不怎麽啊,還是這邊是麽?”看著薛硯棋瑟縮的樣子,站在金鳳月身邊的沈鈴率先開了口,一張口,便是極盡諷刺。
而未等薛硯棋回答,沈鈴旁邊的金鳳月卻是接上了話茬:“哎喲,小鈴啊,你這瞎叫什麽呢,站在這裏可不是你以前姐姐沈鈺了,人家可是薛焱薛大總裁明媒正娶的薛太太,貴婦人的,哪裏跟我們這些窮人攀的上親戚嘛。”這金鳳月一張大嘴,極會說話,從頭到尾一句髒話不帶,隻用一通讚美的話,便把薛硯棋損了個遍。
可是麵對金鳳月和沈鈴兩母女的嘲諷,薛硯棋卻硬是不敢反駁什麽,隻敢小心翼翼後退著,顫抖著回道:“你,你們是怎麽找過來的,你,你們怎麽知道我在機場,你們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她沒說一句話,恐懼就更甚一點,到後來,幾乎就是在用一種尖細的嗓音的在說話。
“我們怎麽來的,我們可是你的骨肉至親啊,一個是你的媽媽。一個是和你身體裏流有相同血液的妹妹,所以說,我們可是心有靈犀一線牽啊。”
金鳳月這話說的溫柔,可是薛硯棋聽著聽著,隻覺得滿身的雞皮疙瘩。
“不,不,我跟你們才沒有關係,我早就跟你們沒有關係了,你們不要纏著我,你們走,你們給我走開啊!”薛焱不在身邊,而自己被這兩個女人圍著,薛硯棋強忍著大著膽子趕著這兩個人。
但是這兩個人哪是那麽容易趕走的。
“喲,這以前啊,書裏都說,說人啊,都是一個性子的,都是隻能同苦難,不能共幸福的,我的鈺姐,不,我的硯棋姐,你這才當了多久的薛太太,現在就轉身不認人了。”沈鈴說著,話鋒一轉——
“不過你也確實是沒良心的,當初要不是我媽媽把你養大,你哪裏來的機會在這裏找到大總裁,你說你富貴了不記得我們也就罷了,你還來害我,我念了這麽久的大學,好不容易接一部戲,結果你竟然直接讓人把我的戲份全部剪了!你以為你是誰啊,薛太太了不起麽,我告訴你,你不過是我們母女的一條狗!”
沈鈴越說越生氣,也咄咄逼人一般越走越上前。
而金鳳月也適時的接過話茬:“是啊,硯棋,現在有錢了,就忘了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的母親我了麽,要知道你當時是多麽聽話的一個小姑娘啊,我讓你什麽,你就做什麽,你說要是你老公薛焱知道你以前是那麽的乖巧,會不會更愛你呢?”
從前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薛硯棋的軟肋。
果不其然,一聽到這話,薛硯棋的身子便發抖的更加厲害。
“是,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我求求你們,我現在好不容易才過上這種生活,我求求你們啦,你們想要什麽你們說,別纏著我啦好麽,求求你們放過我。”薛硯棋雙手合十不住的擺動著,不住哀求。
看著薛硯棋的這個模樣,金鳳月露出滿意的微笑:“果然是我的乖女兒,知道媽媽想要什麽,不過我的貼心女兒,你說我想要什麽呢,我想要的,不過是錢啊。”
“還有我的戲份,別以為你偷摸刪掉了我的戲份我就不知道,我告訴你薛硯棋,反正你認識天都娛樂的宮總,你要是不想辦法讓我紅起來,我就把你從前做過的那些破事全部抖落出來,看你還怎麽心安理得的當薛太太!你這個破鞋!”
因為戲份被減的事情,沈鈴可謂是恨透了薛硯棋,她一口過去,一口一個辱罵,就是想看到薛硯棋痛苦的模樣。
“我沒有錢,我的工作室都不是我自己的,我的錢早就被你們坑完了,還有,那個戲份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啊,我怎麽幫你咬回來啊!”想到過去的遭遇。又聽著她們開出的條件,薛硯棋隻覺得腦袋陣陣發昏,因為她們提到的事情她根本無法滿足,而無法滿足她們,那就意味著她們會永遠陰魂不散。
聽到自己的戲份拿不回來,沈鈴一個激動,竟是猛地上前一步給了薛硯棋一個巴掌——
“啪!”那是響亮的一聲,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曾經在薛焱麵前的薛硯棋或許是個勇敢的人,但那也僅限於在別人的麵前,而在麵對這對母女時,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就被勾了起來,所以即使是被打了巴掌,卻也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敢捂著臉低著頭。
所以這樣的場麵很詭異,意氣風發滿臉猙獰的兩個女人,和一個穿著名貴小腹微微隆起的孕婦的對峙,
“賤人,你以為你說沒有我們就會相信麽,當年竟然敢跑,你認為你現在還能逃得脫我們的手掌麽!”即使是被人群圍觀著,沈鈴卻還是毫不客氣的罵著薛硯棋。
而薛硯棋卻毫無招架之力,不過低著頭,瑟瑟發抖。
而此時,在醫務室簡單看過之後,薛焱正扶著劉思諾往回走。
正走著,忽然冷不丁便看到了行李轉盤那裏圍著一群人,而那個行李轉盤的編號,似乎就是之前顯示他們行禮抵達的那一個。
想到此,薛焱心中咯噔一下。
“你站在原地別動,硯棋可能出事了!”丟下這句話後,薛焱便又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
而看到薛焱看到薛硯棋如此進展的態度,劉思諾氣的猛地跺腳。
誠然,薛焱離開後,她的腳便很自然的放了下來,再沒有之前崴了腳疼痛的樣子。
她跺了幾下,似乎是發泄完了心中的不滿。
看著行李轉盤那邊人圍的越來越多的行李轉盤,劉思諾一挑嘴角,露出一個陰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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