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打發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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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鳳月和沈鈴那盛氣淩人的模樣看起來讓人憤怒。

    而看著她們趾高氣揚的從自己身邊經過,一邊蔑視著自己卻又無比自然拿起自己買的咖啡那不要臉的樣子,薛硯棋心裏憋屈的簡直想要跳起來打人。

    但是一想到自己有求於她們,薛硯棋卻不得不忍下那口氣,努力裝出一幅客氣的模樣——

    “金阿姨,瞧你這話說的多見外,畢竟我們曾經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那些年您和小鈴對於我的照顧我可以說是沒齒難忘,所以這請您出來喝一杯咖啡,也不算是什麽過分的事情嘛?”薛硯棋麵上客氣的不得了,可是心裏卻是一口一個騷賤女人罵的痛快。

    而那金鳳月,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可卻絕對不是個蠢人,薛硯棋那諂媚樣子和殷勤話語下隱藏著什麽,她心知肚明,幹脆,她也不挑明,隻是嘴唇上翹,禮貌卻又不失輕蔑的笑了下。

    “好了,你是什麽人,對我有什麽看法,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你這次叫我出來,是想幹什麽,你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難得的,金鳳月毫不含糊,竟是一開口便直奔正題。

    而金鳳月難得的幹脆,也是正中薛硯棋的下懷,她終於可以收起那一幅連她自己都厭惡的殷勤墨陽,麵部線條即刻就變得僵硬起來。

    “好,既然金女士你這麽痛快的話,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兩方表明態度後,薛硯棋連稱呼都改了過來,話裏話外盡透著一股子厭惡。“關於我曾經允諾你們的的條件那件事情……”

    可還沒有等薛硯棋把話說完,沈鈴卻是徑直插了嘴,打斷了薛硯棋的話:“那件事麽?我跟我媽不是明確表示過了麽?兩千萬,不二價。”這種故意而為之的插嘴,就那麽堂而皇之的打斷了薛硯棋的話,明顯就是剛開始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果真這對母女的態度,明擺著就是一幅貪得無厭的樣子。

    而麵對自己的話的忽然被打斷,薛硯棋的臉色明顯也是黑了黑:“兩千萬?你不覺得你們太貪得無厭了些麽?你們可以自己算一算,從你,金鳳月嫁到我們我們沈家為止,你從我爸爸那裏,從我這裏,已經榨走了多少錢了?”

    誠然,自從金鳳月進門後,薛硯棋在沈家,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小的時候,後媽苛刻她的生活費,一個月隻施舍給她少的可憐的那點錢,而大了之後,這兩個女人不僅僅獨吞了薛硯棋爸爸意外死亡的那筆賠償費,還把薛硯棋當做是掙錢的工具,不停壓榨。

    薛硯棋一字一頓,一條一條細數著那沈鈴和金鳳月的罪行,妄圖用她們過去的惡去喚醒她們心中的良知,逼得她們退步。

    但是,薛硯棋卻還是太年輕,惡人之所以被稱之為惡人,那是因為她們心中早就沒有了善念,她們的心中,滿滿的,隻剩下欲望。

    所以聽著薛硯棋那些義正言辭的話,金鳳月卻不過是無所謂的笑笑:“所以呢?我們確實從你們沈家拿了那麽多錢,享受了那麽久的生活,可是,這跟我們之間的交易有關係麽?”

    “是啊,薛硯棋,你說那麽多廢話,有用麽?”一旁的沈鈴也附和著自己的母親,語氣輕蔑,“你別忘了,現在是你在求我們,你有什麽權利來跟我們談條件。”

    那樣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語氣,從這樣兩個,不要臉不要皮的惡毒婦人口中說出,薛硯棋隻覺得一股子怒火從心中噴了出來,她猛地一拍桌子——

    “是,是我在找你們跟我談條件,但是你們別忘了,你們是要錢的,而我,才是那個給錢的,如果你們跟我聊得不愉快了,那不好意思,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直到此刻,薛硯棋才明白,對待惡人就應該用對待惡人的態度,那樣小心翼翼的諂媚隻會讓自己心裏不舒服。

    把那些不快全部都吼出來後,薛硯棋隻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就連端坐著的姿勢,也比剛才有氣勢了不少。

    似是被薛硯棋的氣勢嚇到,那邊金鳳月的表情有了微微的變化,她沒有即可反駁,而是盯著薛硯棋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

    “我們也別在亂七八糟的談了,明說吧,你開出的條件是什麽?”

    見金鳳月有所退縮,薛硯棋心中一動,捏了捏拳頭,適時的報出了她早就算計好的那個數字:“我的條件,五百萬!”

    這是一個聽起來單薄異常的數字,跟那兩千萬,簡直不能比,但就算是這樣,五百萬這個數字,卻也是薛硯棋經過反複計算和打算後,能給出的最大的數字了。

    “你打發叫花子呢!我們要兩千萬,你就給五百萬,你把我們當成了什麽人?”果不其然,聽到那個數字後,沈鈴登時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手指著薛硯棋的鼻子,眼裏全然是憤怒。

    “是啊,薛太太,您這砍價的功夫,也太厲害了吧,先不說我跟小鈴是什麽人,這就算是你在商場裏買東西,總不能一張口就砍掉四分之三的價格吧。”麵對薛硯棋的條件,金鳳月卻是相當的冷靜,她就坐在位置上反駁著,表情微妙。

    而薛硯棋,因為嚐到剛剛強硬態度的甜頭,所以她便一直繃著臉,麵無表情:“我的條件,就這麽多,你們可以選擇要,也可以選擇不要,不過我是覺得吧,這五百萬對於你們這兩個好手好腳的殘廢來說,已經夠多了,隨便找個三四線城市買兩套房子,收個房租,餘下的日子,也就過了,何必總是揣著一顆想要做夢的心苦苦的纏著別人呢?”

    薛硯棋的言辭愈加犀利,張口閉口的言外之意,都是說這對母女不僅一無是處,這瞬間便點燃了沈鈴的怒火,她上前一步,抬起胳膊,便想甩薛硯棋一個大嘴巴。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動作,卻是被金鳳月給攔了下來。

    金鳳月扯住沈鈴的胳膊,將她扯到自己身後,而自己,則是上前一步,坐到薛硯棋的旁邊,依舊麵帶微笑。

    “所以,按照,薛太太的說法,就算是這五百萬,也是您施舍給我們的?”往日裏金鳳月都是跋扈的就差上天,但是今天,金鳳月的態度卻難道的好到了極致。

    而薛硯棋隻以為,是那金鳳月貪財,被自己威脅了才會這副模樣。

    所以薛硯棋也是不屑的點點頭,口中輕蔑的丟出了一個“是”字。

    可麵對著薛硯棋這樣高傲的態度,下一刻,金鳳月卻是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你以為,你這五百萬,是我們問你要的麽?”金鳳月語氣冷清,可說著,卻是伸手攬住了薛硯棋的肩膀,一幅親昵的模樣。

    金鳳月的動作太過突然,薛硯棋不明白她的意思,雖然抗拒她的動作,卻不敢有明顯的抵抗。

    而就在薛硯棋詫異的出神的時候,金鳳月的話依舊在繼續著:“薛太太,你要明白,這五百萬,是你求著我和小鈴收下的,因為你懦弱,你膽小,你怕我們會壞了你現在的生活,所以你用這五百萬,求著我跟小鈴離開,求著我們不要拆穿你醜陋的過去……”

    金鳳月的話,仿佛是有魔力,一點一點的,一字一句的,便輕易激起了薛硯棋心中的恐懼。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後退,可金鳳月攬著她的肩膀的手卻是相當的用力,讓她難以掙脫。

    而金鳳月的話,也在繼續著:“……所以薛太太,你以為我們當真稀罕那五百萬麽?你覺得我們手裏的這些與頂尖的盛世集團總裁夫人有關的照片,會比不上那五百萬塊錢嗎?”

    金鳳月說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熟稔的點開手機裏一個帶鎖的相冊,然後當著薛硯棋的麵,輸入了那個相冊密碼,登時之間,金鳳月手機裏的秘密相冊,便展現在了薛硯棋的眼前。

    對於薛硯棋來說,與其稱呼那是個相冊,倒不如說,是一個噩夢。

    因為那個相冊裏,滿滿的,存著的都是薛硯棋曾經和一些老男人相親的圖片,第一張,還穿著高中校服的薛硯棋坐在一個年齡足可以當她爺爺的老男人麵前,而那個老男人,則麵帶猥瑣的笑容,雙手放在不知名的地方。

    而後麵的那些,更是過分到了極點,那些照片裏的薛硯棋,小小年紀便逼著穿上那些性感暴露的衣服,跟好些個不同麵孔的老男人,在不同的地方約著會,甚至那些照片裏,還有一張,老男人強吻她的照片。

    看著那些照片,薛硯棋簡直想要嘔吐,因為這些,都是隱藏在她心底,這輩子都不願意拿出了的恐怖回憶,當初,就是這個名叫金鳳月的女人,逼著她去跟那些老男人相親,忍受那些老男人的騷擾。

    當時的那種恐懼,薛硯棋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冷汗在後背直冒。

    “夠了,你放開我!”薛硯棋嘶吼著,想要掙脫金鳳月的束縛,可是驚恐的她的力氣,哪裏比的上旁邊一臉陰笑的金鳳月,她強摟著薛硯棋的肩膀,逼迫她,一張一張的翻看那本相冊裏的照片。

    “薛太太,你別害羞啊,你倒是看啊,這些,不都是你的曾經麽?你覺得你的這些精彩絕倫的曾經,比不上五百萬的價格麽?”金鳳月叫囂著,最後幾乎是扯著薛硯棋的脖子強迫著她。

    那些屈辱的曾經,就那麽直直的被展現在眼前。

    薛硯棋忍不住紅了眼眶,嘶吼著,最終終於是掙開了金鳳月的強硬。

    但是此時的她,卻已然精神崩潰:“金鳳月,你說,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所有的那些事情,不都是你逼我的麽?到頭來,這些還成了你威脅我的工具了?”

    看著滿臉淚痕,慘兮兮的,吸引著無數人注意的薛硯棋,金鳳月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是啊,我就是逼你,我就是折磨你,你能把我怎麽樣?所以,現在,你覺得那兩千萬,還多麽?你覺得是付出那兩千萬比較好?還是讓這些照片出現在薛焱的麵前比較好呢?”最後一下上調的調皮語氣,金鳳月似是想要表現自己的俏皮,可是這種時候,薛硯棋哪裏還能注意的到,那種玩笑。

    “可是我真的湊不夠那兩千萬,你一刀殺了我算了!”薛硯棋強忍著心中想要逃開的衝動,強打起精神想要維護住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你拿不出來,並不代表拿不出來啊?你是什麽身份,薛太太啊,你覺得薛焱會拿不出那兩千萬麽?我可是聽說,盛世集團的總裁最近在和天都娛樂搶一個項目啊,那個項目資金,應該很大一筆吧。”誘導一般,金風月的每個字裏,都帶著幾分誘惑。

    而薛硯棋想最近每一天都忙忙碌碌的薛焱,想到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類似的話,隻覺得心中一動。

    而金鳳月也扯也趁著此時,繼續煽風點火——

    “所以薛太太,您是自己個把那兩千萬交給我呢,還是等著我用那照片去跟薛先生換呢?反正這事對於我來說,是無所謂,畢竟,你們是兩夫妻嘛,從誰那裏拿錢都一樣,隻是對你來說的話,就不太一樣了吧……好了,我該說的就說到這裏,我再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我等你的消息。”

    金鳳月說著,從薛硯棋的身邊,站起身來,拿好她自己的包和其他東西,拉著沈鈴的手,一扭一扭的便消失了。

    於是咖啡廳裏,便隻剩下薛硯棋一個人孤寂而又恐懼的坐在原位,腦子裏滿是剛剛金鳳月的那些話,和那些灰暗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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