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我宮崎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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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的嗓音,熟悉的精致麵孔。
那個身穿銀色魚尾式禮服的女人,在薛焱麵前出現的時候,他隻覺得,這一切恍然如夢。
三年了,她似乎一點都沒有變,依舊是從前那般美麗可人的模樣,一身的銀色禮服,恰好勾勒出曼妙的身體曲線,再加上那怒目圓睜,風情萬種的樣子,薛焱有一種錯覺,竟隱隱覺得,時間倒流回了四年前,那時,她還是他身邊,被他牽著手的膽怯姑娘。
那時候的時光,是真的,無比美好。
薛焱這樣想著,雙眼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情不自禁的,薛焱竟是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於是那樣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虛晃了幾下,下意識的,竟是想要撫上薛硯棋的臉頰。
而看著薛焱的動作,一直站在薛硯棋身後的宮崎,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一個健步上前,竟是猛地打開了薛焱的手。
也正是伴隨著那一聲清脆的“啪”的響聲,薛硯棋也猛地回過神來,再一次瞪著眼睛開口——
“薛先生!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把我的兒子弄到哪裏去了?你到底,對我的陽陽,做了什麽?”依舊是咬牙切齒的話語,伴著剛剛被宮崎抽的那一下的劇痛,瞬間就薛焱從那出神中,拉了回來。
但是聽清薛硯棋的那些話後,薛焱卻是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陽陽?”尤其當他聽清薛硯棋話裏的這三個字的視乎,臉上的表情一下子,便陰沉了起來,“陽陽在哪,你心裏不是清楚麽?當年的所有事情,我不都一一告訴你了麽,怎麽,這麽多年後,又大張旗鼓的來問我要人,薛硯棋,你什麽意思?”
“薛先生,你不要跟我裝傻,我說的,不是那個陽陽,而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活下來的兒子,念陽!”猝不及防聽薛焱提起最初的那個孩子,薛硯棋的心痛的一抽,但隨即她便冷靜下來,再一次咬著牙開口提問。
“念陽?”清晰的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薛焱有些詫異,因為這個名字,便是曾經他想過要給薛硯棋肚子裏的孩子,要取的名字,可是這個名字,他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清晰的聽著那個女人再向他討要,她那名叫念陽的兒子。
所以三年前,她當真是一個人獨自生下了孩子,然後一個人,把她撫養長大了麽?
這樣想著,薛焱再抬頭看薛硯棋時,很多細節,已然截然不同。
薛硯棋的那張臉,雖乍一看,依舊是從前那副美麗大方的樣子,但細看之下,歲月已然在她的眼角落下了些許細紋的痕跡,而她曾經那雙纖纖玉手,也早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歲月的風霜。
他真的,已經三年沒有見過她了。
一時間,感慨湧上心頭,三年前憤怒而仇恨的轉身後,再相見時,薛焱胸中,竟然沒有了一點仇恨的意思,滿滿的,盡都是思念。
但還沒有等他把那份思念表達出來,察覺到薛焱微妙的變化,宮崎卻是一個箭步上前,猛地將薛硯棋扯到自己的身後,而自己,則直勾勾的對上薛焱——
“你沒有聽到麽?她在問你話呢!她在問你你把她的兒子弄到哪裏去了!”
保護欲十足的話,瞬間激起了空氣中的火藥味道。
而薛焱心中,剛剛燃起的些些思念,也在目睹了宮崎與薛硯棋的親密後,全部轉化為輕蔑和不屑。
“嗬?她的兒子去哪了,和我有什麽關係?她的兒子是誰,我知道麽?自己不看好孩子,跑到我這裏哭著喊著要人?薛硯棋,你還要不要臉?”
“我要不要臉,薛焱,我看是你不要臉吧!三年前,你沒心沒肺,拋棄了我們母子幾個,而三年後,你卻又一聲不響的糾纏上來,硬生生從我這裏搶走我的兒子!薛焱,該被問要不要臉的人是你吧!你把我們當成什麽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隸麽!”
麵對薛焱的冷嘲熱諷,薛硯棋卻絲毫不膽怯,扯著喉嚨,指著薛焱的鼻子指責著。
而這樣激烈的爭吵,立刻便引來了一眾群眾跑來圍觀,所有人的看著這一切,聽著這一切,興高采烈的私下低語著。
聽著旁邊湊熱鬧的人的冷言冷語,看著他們麵上那好奇卻又鄙夷的目光,薛焱的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
但是盛怒之下,薛焱卻反而咧嘴笑了笑,徑直走近了薛硯棋,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
“我要不要臉?”薛焱說著,唇角的冷意更甚,“薛硯棋,你憑什麽這麽說我?你以為你是什麽人,是誰給你的權利和膽子,讓你在這裏指責我?不過說起來,我薛硯還真不明白了,說起來,這麽盛大的隆重的宴會,是誰,讓這樣低賤的女人混進來的,你們這裏的負責人呢,是死了還是眼瞎了?放這樣的進來!”
薛焱說著,帶著挑釁的表情從薛硯棋身邊走遠,同時,審視的目光惡狠狠的掃在大廳裏,站在角落裏的保安身上。
“對,對不起,薛薛先生,我,我們也不知道,這,這位女士,會在這裏對您不敬,但是,但是,這位女士,是跟著宮先生,一起進來的,所以,所以……”
在這a市,薛焱是什麽人?薛焱是這a市最頂尖的,最有財富和魄力的上層人士,所以被薛焱這樣一質問,旁邊的保安經理立刻顫顫巍巍的跑過來,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而聽到保安經理解釋的薛焱,則徑直扭過腦袋,麵向宮崎——
“哦?是麽?我怎麽沒聽說過,宮總,您身邊,又換了其他的女人,是之前的嫩模不夠嫩呢?還是上一次的小演員不不夠辣呢?”
“薛總您還管的真寬呢?我身邊的女人是誰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喜歡什麽樣的女人跟你又有什麽關係?你隻要知道,薛硯棋的確是我帶進來的,而且是像你們一樣,被恭恭敬敬從正門紅毯上請進來的就可以了。那既然是這樣,我想薛總也沒有什麽理由,看不起任何人了,那麽,就請薛總,認認真真的,回答一下,硯棋的問題。”
三年的時間,雖然因為之前的投標時間,宮家的地位在a市略有下降,但是猛獸畢竟是猛獸,麵對挑釁,也依舊雲淡風輕,麵不改色。
“喲?這一口一個硯棋叫著,還真親熱……”薛焱嘴上諷刺著,可是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不好看,“我薛焱還真不知道,這大名鼎鼎的宮總,跟這個離了婚的女人,究竟有什麽關係,而她的兒子,又跟你有什麽關係?難不成,我們a市最風流,花邊新聞最多的娛樂大亨,現在竟成了一個多管閑事的居委會大媽了麽?”
麵對著薛焱的挑釁和輕蔑,宮崎亦是不怒反笑,笑嗬嗬的對上薛焱的雙眼:“薛總,您還別說,她的兒子,還真的跟我有關係。”宮崎說著,徑直將薛硯棋拉到自己懷裏,繼而一字一頓的開口——
“她薛硯棋,現在是我宮崎的女朋友,所以她的兒子,就是我宮崎的兒子,你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宮崎過不去!所以,我現在是以我宮崎的名義質問你,你到底,把我的兒子,弄到了哪裏去!”
這樣的一字一頓,宮崎氣勢十足,直聽得薛焱,臉色越來越黑。
而這樣的爭吵中,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二人爭辯麵無表情的劉思諾,在聽到宮崎說出我的兒子四個字後,臉色登時一變,眼中流露出幾分心虛。
而劉思諾的這樣的變化,便恰好,被一旁的薛硯棋,完完整整的看到了眼裏。
“我早該猜到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說時遲那時快,在注意到劉思諾的細微變化後,薛硯棋毫不猶豫的,一個健步從宮崎的懷裏躥了出去,一隻手扯住劉思諾的胳膊,另一隻手,竟是直直的掐住了她的脖頸。
“咳咳,咳咳……”憤怒的薛硯棋氣力之大,出乎劉思諾的意料,她被薛硯棋掐著脖子,隻覺得呼吸困難,“咳咳……你幹嘛……我什麽都沒有做,你放開我!”
“薛硯棋!你瘋了麽!快放開我太太!”而這突入去來的變故,也讓薛焱吃了一驚,看到薛硯棋掐上劉思諾的脖子後,薛焱二話不說,一把上去扯住了薛硯棋的手腕。
但是,思子心切的薛硯棋,怎麽肯聽薛焱的勸說。
於是場麵一時陷入混亂,被薛硯棋掐著的劉思諾,被薛焱拽著的薛硯棋,以及,被宮崎拉著的薛焱。
但最終,這樣的場景,卻還是在清脆的一個巴掌聲,和一個沉悶的響聲中,被終結。
等到一切都平息的時候,薛硯棋捂著紅著的右臉,憤憤的看著薛焱,而薛焱則抱著在爭吵中意外昏倒的劉思諾,滿臉憤怒!
“薛硯棋,我再說一遍,你的兒子跟我一毛錢關係!還有,宮先生,希望下一次這樣真實的宴會時,你不要帶這樣粗俗鄙夷的女人,來打擾我和我太太的好興致!要是我太太因此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了這個潑婦的命!”
薛焱說著,抱著昏倒的劉思諾,憤憤的離開。
而捂著被薛焱扇了一耳光,此刻正火辣辣痛著的臉頰的薛硯棋,看著薛焱那樣關心而急切的抱著劉思諾離開的背影,卻是有些出神。
原來這三年來,他果真,一點,都沒有再想起過她。
原來這三年,他過得比她好的太多太多。
而看著這樣的薛硯棋,宮崎隻以為她是因為沒有問到薛念陽的下落,而有些失神。
所以他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沒事,這一次問不到,我也遲早會幫你查到,陽陽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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