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經曆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求訂閱、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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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廊還以為可喘一口氣,豈知護在身前的兩個手下連一刀都接不住,常惠森寒的刀氣已將他鎖緊死鎖,背後擁上來的手下反成後退的障礙,別無他法下狂性大發,暴喝一聲,馬刀化為刀芒,迎上彎月刀。

    常惠晉入狀態,“目中無人”,有的隻是波動,完全絕對的掌握敵勢,包括每一把朝他斬、掃、劈、刺的鋒利馬刀。

    遠方傳來敵人的慘叫聲,連續密集,可知鄭吉、許延壽等人也跟隨常惠腳步殺了進來,和酸雨心神在寨內左衝右突,製造更多的混亂。

    “當!當!當!”

    常惠在眨眼的高速裏,連續幾刀,忽起忽落,劈中爾廊全力封格的刀芒上,每一刀采的均是不同的角度,緩疾無常,完全不予對方掌握刀路的機會。

    每當彎月刀劈中對方刃鋒,爾廊便渾身顫抖,好不容易擋了一刀,第二刀已令他口鼻滲血,第三刀,手上馬刀更被鋒快如激電的彎月刀硬生生的劈斷,大駭下再不顧顏麵,猛退移後,撞往兩個手下去。

    身為匈奴人將軍的爾廊本身武功與常惠尚有一段距離,他雖然已經竭盡全力擋格,便仍然吃了常惠一個大虧。

    常惠風車般轉動起來,一邊緊追大賊頭爾廊,另一邊像變成有一百對、一千雙手的神魔,彎月刀和刀鞘借著轉動朝四麵八方劈、挑、砍、掃,不浪費半分氣力,攻來的馬刀紛被命中,且用勁巧妙,以卸為主,不單劈斷兩把馬刀,還令敵人被強大的內勁帶得東倒西歪,更令人叫絕的是,被常惠攻擊者既失去續攻的能力,又成為其它攻來者的障礙。雖然爾廊的護衛看似“如蟻附膻”的圍擁著他來狂攻猛擊,他卻是履險如夷,狂咬著爾廊不放。

    “砰!”一個好不容易插進常惠和後退的爾廊之間的高手,刀劈至一半,便給他擊中腹部,骨折肉裂,人肉彈般往爾廊擲去。

    爾廊仍未從翻騰的血氣回複過來,怎堪附著常惠強大氣勁的手下撞個正著,終失去平衡,噴出一口鮮血後,跌倒在地。

    爾廊久經沙場,打鬥經驗豐富,知機的先往後滾,忍受著來自被重創的五髒六腑錐骨的劇痛,隻要稍微回氣,可往側滾避開去。

    六、七個敵方強手,躍了過來,試圖阻止常惠繼續追殺仍在地上翻動的爾廊。

    常惠知成功失敗,就看此刻。

    交戰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因招招均損耗真元,刀刀貫注真氣,且須保持迅疾的身法,以常惠的武技,亦知捱不了多久。雙方實力不成比例,他們勝在突然發難,攻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如讓對方守穩陣腳,將輪到他們大禍臨頭。

    唯一擴大戰果的辦法,就是斬下爾廊的首級,令對方“群龍無首”,惹起最大的恐慌,使賊眾不戰而潰。

    彈射!這次非是往上射去,而是先朝前撲,避過敵方強手攻來的刀,然後彎月刀爆起寒芒,於離地三尺許處,炮彈投石般往爾廊的位置激射。

    敵方強手的刀先後劈中常惠,但均被他以真氣鼓脹的外袍,憑疾衝之勢卸開,隻能造成輕微的損傷。

    但被他撞著者卻沒有這種幸運,先被彎月刀狠劈,然後東拋西跌,使攔截的敵人亂上加亂。常惠敢保證,在這一角的戰場裏,除他之外,沒有人能搞清楚情況。

    爾廊再噴一口鮮血,往側滾開去,還勉強藉腰力彈起來。

    常惠的聲音傳入他耳內道:“看誰要斷脖子,常惠來哩!”

    爾廊雄偉的身軀猛顫,彎月刀如一抹光影般劃空而至,刀氣籠罩方圓三丈之地,他已是體虛氣弱,怎受得住寒如冰雪的刀氣,打個寒噤,彎月刀劃過他的賊頸。

    爾廊的首級飛上半空。

    常惠左手提著個鮮血淋漓的首級,右手持刀,不住撥開射往他的箭矢,狂笑道:“匈奴的兔崽子,你們的主帥已給割下首級,想活的快逃命。”

    眾人喜出望外,怎想到常惠竟真的能在“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

    常惠喝道:“投人!”

    兄弟們豈敢怠慢,將四人射上半空,四人淩空翻騰,趁敵人注意力全集中在酸雨心神和常惠身上,又是驚惶失措之時,落往寨內。

    精兵勁旅團的高手力能躍過壕塹,怎敢遲疑,全速掠上斜坡。

    十一輛越壕車同時發動,朝丘崗上的敵寨飛快推進。

    “砰!”

    常惠終射出第五枝煙花火箭,從寨內近南門處衝天而上,爆開一朵血紅色的光花,再化為灑著的光雨。

    奪寨之戰如當年的曆史重演。其時常惠施巧計,一箭射殺對方守城主將,使對方“群龍無首”,士無戰誌,在大漢軍強攻下,迅速崩潰。

    現在孔雀河旁的匈奴人東寨,規模兵力遠及不上當年,且是在新敗之後,士氣戰力均降至最低點,一旦主帥被忽然幹掉,誰還有心戀戰,守北門者首先開門逃亡,“兵敗如山倒”下,人人慌惶朝北逃命。

    也可算是匈奴人自己作法自斃。長達半裏的古道早被橫七豎八的粗木幹封阻,形成重重障礙,逃兵隻能徒步往左邊的石灘或右邊的雪林山野四散奔逃。

    此時擎天大佬指揮的白鹿族戰士,見到常惠發射的第五枝煙花火箭,漫山遍野從右方掩殺過來,戰爭變成了屠殺。

    逃往石灘的匈奴兵,遇上精兵勁旅團埋伏對岸的射手,仍難逃逐一被射殺的絕運。

    能僥幸逃生者不足百人之數,從軍事的角度看,等於全軍覆沒,去了聯軍的後顧之憂,從三條戰線的噩夢減至兩條,更清楚對方主力所在,在兵力調配上,難易度與前有“天淵之別”。

    常惠、沔城、許延壽和擎天大佬步出南門,雖然是力盡筋疲,但心中卻填滿於極度緊張後鬆弛輕盈的感覺。

    以往縱然得勝,仍是長路漫漫,但今次卻有大局已定的滋味,隻看如何去擴大戰果。

    王者天下歸來坐在寨外的一塊石上。俯覽下方的孔雀河,怡然自得。

    許延壽道:“隻傷了五十多個弟兄,非常難得。不!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但我們辦到了。”

    沔城惋惜的道:“可惜鳥妖和他的妖婦不在寨內。”

    常惠打量著沔城,道:“此間事了後,兄弟們繼續北上,我和你偕王者天下歸來隨酸雨心神去追殺鳥妖。”

    論軍事才能,許延壽可代替常惠指揮精兵旅,但卻必須憑鄭吉的威望,方能鎮住所有人,能對全軍有“如臂指使”之效。

    擎天大佬左顧右盼,道:“酸少又溜到哪裏去了?”

    今次成功奪寨,常惠和酸雨心神居功至偉,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眾人改口稱他為“酸少”,以與“常爺”互相輝映,倍添親切。

    常惠道:“他返白鹿野去了。”

    許延壽訝道:“他不用休息嗎?我現在隻想倒下來好好睡一覺。”

    常惠道:“他自有其休息之道。他愛獨來獨往的天性很難一下子改變過來,而他辦起事來不守規矩不講章法,正是他的優點。”

    沔城笑道:“的確如此,是沒有章法的章法。”

    常惠向許延壽道:“處理好善後的工作,著各兄弟好好休息,明天起程回下遊去。

    我們的兄弟負責守穩高昌古道,憑寨壘和得來的投石機,不讓敵人‘越雷池半步’。”

    接著向擎天大佬道:“擎天大佬兄和本族兄弟明天一道起程,盡快趕返白鹿野。”

    擎天大佬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常惠道:“我們正與時間競賽,我和公子等讓馬兒們休息至黃昏,立即起程往白鹿野,李陵是不容我們有喘息的空間。”

    許延壽和擎天大佬領命去後,常惠和沔城來到王者天下歸來身旁,後者問道:“兄弟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

    王者天下歸來仿似此時方覺察到他們的存在,滿足地籲出一口氣,道:“我正在造發大財後的白日夢。”

    兩人為之愕然。

    常惠不解道:“發大財?是否指我們的單於寶藏?”

    王者天下歸來滿足的道:“正是我們的寶藏,忽然發了一筆大橫財,例如一萬兩黃金,便可從頭去想。到哪裏去花好呢?如何花?會換來什麽東西?華宅美女?我大概會先過幾年夜夜笙歌的生活,忘掉過往的一切,‘醉生夢死’,不管人間的任何事。”

    常惠和沔城聽得“麵麵相覷”。王者天下歸來說的可算是人之常情,但似乎不該出現在他這個遊蕩四方、飽曆憂患的人的身上。

    沔城提醒他道:“兄弟小心對寶藏期望過高。”

    王者天下歸來微笑道:“寶藏是否存在並不重要,最重要是我的想象力可以有個出口。我該怎麽說呢?我曾經遊蕩四方、飽曆憂患,想尋找唯一能令自己快樂點的方法,是於‘夜深人靜’時,擬想忽然發了一筆大橫財,例如一萬兩黃金,便可從頭去想。到哪裏去花好呢?如何花?會換來什麽東西?華宅美女?愈想愈興奮,愈想愈真實,有如經曆未來即將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