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發乎情止乎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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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惠道:“芳瓶也聽過嗎?”
蕭芳瓶道:“不但聽過,還去找過。”
又道:“先告訴我,你憑什麽去尋寶?”
常惠答道:“憑的是一張簡陋草率的藏寶圖。”
遂將王者天下歸來的得圖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聽到原圖已毀,凱多聖女將玉掌遞過來,道:“畫在掌上給我看!”
常惠捧起她的玉掌,在掌心重吻一口。
蕭芳瓶給他吻得嬌軀輕顫,大嗔道:“想討打嗎?”
常惠道:“手掌是用來親的。哈!想借芳瓶的玉背一用。嘻嘻!”
蕭芳瓶拿他沒法,輕扭蠻腰,改為背他坐在屋脊處。
常惠探手過去,手按在她灼熱的小腹處,用大嘴在她的玉頸狠吻一口,知機地在她抗議前鬆手,然後在她香背畫了令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山形。
蕭芳瓶道:“是三峰山,你朋友那張藏寶圖大有可能是真的。”
常惠喜出望外,道:“芳瓶曉得這座山在哪裏嗎?”
蕭芳瓶道:“繼續畫下去。你這混蛋,還要摸!”
常惠讚美道:“芳瓶的香背真滑溜,愈摸愈過癮。嘿!不要生氣,我是發乎情止乎禮,隻摸幾下。哈!還有這個。”
蕭芳瓶歎道:“這是瑪納斯湖。沒理由的,我們早猜到寶藏該藏在大荒山,為何搜遍了仍尋不到呢?噢!想我斬斷你的手嗎?”
常惠道:“照比例,是該在下方嘛!嘻!非常夠彈力。
蕭芳瓶道:“對著你這小子,會減陽壽呢!”
常惠大言不慚地道:“我卻認為可以延年益壽,芳瓶嚐過這般無憂無慮嗎?嘿!這是否城鎮或村落?”
蕭芳瓶道:“是大荒山內的亂石林,整張地圖描述的是大荒山區內一個方圓不到十裏的山區,沒有通行路徑,怎可能呢?”
常惠道:“既然你們認為不可能,為何又要窮搜此一區域?”
蕭芳瓶道:“因為大荒山是沙陀磧內最有可能密藏寶墓的地方,開始時我們將搜索集中在大荒山的西脈,也是最接近瑪納斯湖的山區,到後來才深入到亂石林去,仍是一無所得。”
常惠道:“原來你們對寶藏有這麽大的興趣。”
蕭芳瓶道:“令我們感興趣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公主的老爹讓她帶到塞外的‘太乙丹’,此為道門至寶,他舍不得讓女兒帶走,可能因預覺自己留不往此寶,故不肯便宜別人,據說後來呂後曾為此寶大搜府第,找不到後怒而將府內所有人處決。唉!愈扯愈遠了,畫下去。”
常惠將記得的一股腦兒在她玉背上畫出來,順口問道:“大荒山離瑪納斯湖有多遠?”
蕭芳瓶道:“你是指當時還是現在呢?”
常惠愕然道:“有分別嗎?”
蕭芳瓶道:“冒頓時大荒山是瑪納斯湖區的部分,為湖原擋著東麵來的風沙,但百年來沙漠不住擴展,將瑪納斯湖和大荒山連接起來的再非草原,而是二十裏的礫石原。”
常惠拍腿道:“這就對了,我偷聽到郅支對手下說及關於建墓的事,負責建墓的漢人不但躲過死禍,還成功逃回家去,隻有地近草原,方有可能。”
蕭芳瓶道:“你何時可以起程?”
常惠道:“我還要和到了天山的兄弟會合呢。”
蕭芳瓶道:“又不是去打仗,隻是尋寶,先讓我們去摸清楚虛實,例如要動用什麽工具,如何運送,確定寶墓的入口,而且我不慣和這麽多外人混在一起。”
常惠大喜道:“原來我已非外人。哈!”
蕭芳瓶催道:“快說!”
常惠道:“我要交代幾句才可以走,否則沒有人曉得我到哪裏去了。”
蕭芳瓶嫣然笑道:“日落前我在外城西北方等你。”
說畢從屋脊輕巧如狸貓般往前彈跳,翻往廟下,以常惠的反應,亦來不及阻止,朝她消失的方向大嚷道:“多陪一會兒都不成嗎?”
凱多聖女的聲音像一陣風送回來道:“‘來日方長’嘛!”
常惠安排一切後,是夜與凱多聖女動身尋寶,心中的如意算盤是即使未能與高傲的美女真個銷魂,至少可過些同帳共寢、相宿相棲的甜蜜生活。豈知凱多聖女領著他晝夜不停的連趕兩天路,途中隻稍作休息,過村鎮而不入,根本沒機會去碰她的手。
幸好有她在身旁已是天大的樂趣,何況除了用眼去飽餐秀色外,還可以追貼她,嗅吸從她嬌軀散發的幽香。
蕭芳瓶在前麵忽然停下來。
常惠還以為到了小休的時間,因為昨晚自午夜後,一直沒停過腳,他不是捱不住,而是感到沒必要這麽般的去趕路。來到她身旁,發覺正立於一座小山頂,前麵下方六、七裏處,房屋高低錯落,看來是個有規模的大鎮。
曙光出現在後方天際處,天色漸明。
蕭芳瓶道:“休息一會兒後,我們到守捉內試試他們著名的羊肉餃子和花茶,順便買東西。”
常惠終於聽到這兩天兩夜來的最好消息,心呼“謝天謝地”,靠過去肩貼肩的道:“接著是投店休息,沒有旅館亦可租個營帳,沐浴更衣。哈!對吧!”
蕭芳瓶輕搖螓首,道:“我們不可以在任何地方逗留,買齊所需物品立即離開。不要低估匈奴人,他們能稱霸大漠自有一套本領,所以我們到沙陀磧去的事須盡量保密,走的路線更要是他們沒想過的。匈奴有幾個人,即使是我族,對他們亦非常顧忌。”
常惠探手過去摟著她的纖腰,美女“嗯”的一聲,竟沒掙脫,立即令常惠心酥意軟,隨口道:“其中一個定是拓跋無量,另一個該是金狼軍的大統領哥舒,如果歸惡也是其中之一,便再不用擔心他,因為已被我們在古拉捷道宰掉。”
蕭芳瓶現出沒法掩飾的驚訝神色,失聲道:“你已和拓跋無量交過手?”
常惠將與拓跋無量之戰扼要交代,然後道:“他一傷再傷,沒有一年半載休想複元,我們暫時不用擔心他。”
蕭芳瓶歎道:“常惠嗬!你做的事總能出人意表,更想不到是像星風血聖般自負的人,竟肯與你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