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你先上得了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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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木夕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費力地拿起手機看一眼,居然九點多了。
一坐起來,才發覺渾身酸疼,跟拆過重組似的,腿間隱秘的地方更是又酸又漲,難以言說的別扭不適。
她強忍不適下床,看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破布片,腦子裏頓時跟放電影似的,重播起睡著之前的畫麵。
兩具身體,坦誠相對,負距離深入討論人生……
小臉轟的一下炸了,一股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既難堪,又有那麽幾分女孩子獨有的羞澀。
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跟秦深發生關係,而且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狠狠咬了咬嘴唇,痛感如針,提醒著她,她是如何自甘墮落,如何不要臉地在秦深麵前寬衣解帶。
鼻子一酸,眼睛一熱,她連忙低著頭走進衛生間,站在蓮蓬頭下衝淋。
秦深拿著衣服進來時,餘木夕剛關掉水,看著身上沾滿水珠的白嫩嬌軀,回想著剛才的美好滋味,他一下子就熱血上頭,丟掉衣服,幾個大步衝進去,抱住就啃。
餘木夕腿一軟,差點栽倒,秦深順勢一攬,攬著腰向他身上一摁,逼她感受他勃發的渴求,邪笑道:“這是給我發福利嗎?”
“不要,我好累。”餘木夕連忙求饒,再來一次,她非死在床上不可。
“我好累”三個字,堪稱最好的誇獎,秦深十分滿意,俯首就是一記深吻,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才肯鬆手。
秦深牽著餘木夕的手走出衛生間,撿起地上的衣服:“試試看合不合身。”
餘木夕羞憤欲死,一把奪過衣服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體。
這該死的混蛋,居然扯走了她的浴巾!
看著小嬌妻漲紅的臉蛋,秦深惡趣味爆棚,撈過小腰就是一記深吻,邊吻邊解扣子。
“唔……我肚子餓,我要吃飯!”餘木夕嚇了一大跳,拚盡全力掙開。
秦深撇了撇嘴,悻悻道:“哦,好吧,那你穿好衣服咱們就去吃飯。”
“你出去!”餘木夕沉著臉低吼。
秦深挑眉:“我數到三,你再不穿衣服,那我就脫衣服了。”
“你!”
“一。”一根手指慢條斯理地伸出。
“你不要臉!”氣急敗壞地小女人跺著腳咒罵。
“二。”又一根手指氣定神閑地跟上。
餘木夕狠狠地“呸”一聲,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衣服。
秦深哈哈大笑,眉頭高高揚起,兩眼眯成兩彎細細的月牙,心情爆好。
餘木夕氣不過,用力一拳捶在秦深肚子上。
秦深立刻收住笑聲,僵著臉“咳咳”兩聲,一臉痛苦。
餘木夕得意地橫他一眼:“叫你笑!再笑打死你!”
看著那傲嬌的小表情,秦深更加想笑了,但小嬌妻性子別扭,他可不想真惹惱了她,連忙擺出一副惶恐臉猛點頭:“不笑了,不笑了,不敢笑了。”
出了寫字樓,餘木夕下意識往馬路對麵看去,果不其然,餘祖光的車還在那兒等著,看見秦深的車出來,他放下車窗,伸長了脖子努力往車裏看。
“那是不是你爸的車?”
餘木夕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秦深微微皺眉,很快就堆出一臉笑:“想吃什麽?”
餘木夕轉了轉眼珠子:“臭豆腐。”
秦深嘴角抽了抽:“咱能吃點兒上檔次的不?第一次帶你吃飯就吃幾塊錢的東西,傳出去我的臉麵往哪兒擱?”
“就要吃臭豆腐。”餘木夕晃了晃腦袋,不為所動。
秦深的內心是拒絕的,但看看小嬌妻那一臉不容商量,隻能按著她的指示,去遠近聞名的臭豆腐店。
餘木夕打包了一份臭豆腐,帶到車上吃,秦深敢怒不敢言,鐵青著臉,兩眼噴火地瞪著餘木夕。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女人故意的!他這人有點小潔癖的啊!
一盒臭豆腐吃完,車上已經不能待人了,秦深開著敞篷一路猛飆,好不容易把臭味衝散了些,餘木夕又鬧著要吃榴蓮。
秦深是真心想吐血了,可餘木夕仰著臉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又心軟了。
一粒榴蓮果肉吃下去,餘木夕美滋滋的,秦深卻差點吐一車,這回連敞篷都不管用了。
快到家時,路過一家小吃店,餘木夕又要吃涼皮,那東西味道不重,秦深倒也沒再多受折磨。
回到家,秦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許曼,讓她明天再開一輛車過來,順便把法拉利送去清洗。
餘木夕惡作劇得逞,心裏樂嗬得不行,簡單衝了個澡,回到臥室看電視。
洗澡的時候,秦深總感覺整個浴室都是臭豆腐和榴蓮的味道,還有一股濃重的蒜味,熏得他胃裏翻江倒海,差點湧出來。
洗完澡,回到臥室,見餘木夕正穿著睡衣,趴在床上,撐著腦袋看電視,那優哉遊哉的模樣,氣得他牙根癢癢,一個虎撲,直接壓了上去,掰過小女人的腦袋,低頭就啃。
這次餘木夕倒是沒拒絕,雙手緊緊地摟住秦深的脖子,張嘴就吻,還主動把舌頭伸進他嘴裏。
美人投懷送抱,秦深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混雜了臭豆腐、榴蓮、大蒜的超強無敵加濃版口味熏得“嗚嗚”叫著用力掙紮。
餘木夕摟得死緊,怎麽也不肯放,秦深頭暈腦脹,胃裏直翻滾,心裏一急,手上猛的一用力,硬生生掰開餘木夕的手,拔腿就跑,直往衛生間衝,對著馬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別說晚餐吃的那點子飯菜了,就連早飯午飯也一起吐了個幹淨。
秦深有氣無力地扶著牆出來,就見餘木夕正抱著肚子笑得滿床打滾,氣得他不假思索就衝了過去。
“怎麽著?還想再來一次?”餘木夕跪坐在床上,一手掐腰,一手挑釁地衝秦深勾手指,“來啊!來啊!怕你啊?”
秦深頓時慫了,不但沒上前,反而沉著臉後退幾步,咬牙切齒地瞪著餘木夕。
餘木夕張大嘴巴衝著秦深哈氣,得意洋洋的小模樣,讓人恨得牙根癢,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你行,很行,非常行!”秦深指著餘木夕,惡狠狠地磨牙,“你給我等著!”
餘木夕扭了扭腰,下巴一揚:“轉身五步出門,慢走不送!”
秦深深呼吸好幾次,都沒能平複下來,想上去揍她一頓,但剛才那一陣嘔吐已經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他隻能狠狠地瞪她一眼,憋屈地去次臥湊合一夜。
餘木夕那個得意啊!要是有尾巴,一準兒能翹上天。
一覺醒來,餘木夕神清氣爽,隻是第一眼就看見一張黑沉沉的放大的俊臉,著實影響心情。
“醒了?昨晚的賬該算了吧?”秦深眯著眼睛,右手五指張開,再很誇張地握拳,一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模樣。
“算賬?來啊!”餘木夕滿不在乎地衝著秦深的臉打了個哈欠。
一陣強烈的“異香”撲麵而來,秦深再次落荒而逃。
餘木夕哈哈大笑,笑聲無比得意。
跟她鬥?哼!也不想想,大蒜的威力是睡前刷一次牙就能解決的麽?
洗漱完畢,換上美美的衣服,餘木夕神清氣爽地下了樓,就見秦深沉著臉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餘木夕好心情地打招呼:“早啊。”
秦深狠狠地瞪著她:“刷牙了沒?”
“刷了,不信你聞聞。”她笑嘻嘻地湊近,用力哈了一口氣。
秦深連忙皺眉撤身,雙手伸出往外擋:“你別過來。”
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有這麽憋屈的一天。
餘木夕撇著嘴“嘖”了一聲:“至於麽?我都刷了好幾次牙了。”
秦深丟給她一大盒口香糖:“你一個女孩子,要點形象好嗎?”
餘木夕挑眉,滿不在乎地塞了兩顆口香糖,一臉無所謂:“那什麽,我走了啊,你該幹嘛幹嘛去,別打擾我。”
“上午要召開記者會,你跟我一起去。”秦深沉著臉,一臉不痛快。聽聽,別打擾她,什麽話啊?
餘木夕挑了挑眉,故作驚奇:“喲,不嫌我臭了?”
秦深對“臭”這個字已經留下無比深刻的心理陰影了,惡狠狠地瞪她一眼:“再有下次,我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餘木夕不以為然,翻了個白眼,冷嘲熱諷:“切,你先上得了床再說吧。”
樓下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秦深黑著臉鑽進車裏,餘木夕見果然換了一輛車,臉上的笑容怎麽也藏不住。
秦深雖然對於被整很憤怒,但看見餘木夕笑得那麽開心,怒火就那麽沒出息地消了。
她從來沒真誠地對他笑過,可是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直在笑,那麽燦爛,那麽雀躍,明媚璀璨,晃得他眼睛都快花了。
冷硬的心突然就溫柔了。
突然想起一句特別矯情的話,最好的愛情,就是她在鬧,他在笑。現在後麵一半有了,就差最好的愛情了。
秦深默默地歎了口氣。
愛情啊!這東西就是個鬼,聽過的人多,見過的人少,曾經他也是不相信的,可如果對象是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小女人,那麽,相信一次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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