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隻賣 身,不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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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快的速度查了餘木夕的通話記錄,秦深立刻驅車往帝豪趕。
不是說這位餘家大小姐從來不泡吧、不逛夜店、不去娛樂場所嗎?怎麽他第二次見她,她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上次抓到她,她在帝豪跟錢越情歌對唱,這次又跑到帝豪去瀟灑了?
上午才剛公布婚訊,中午就跟錢越見麵,下午跑去逛會所,還不著家,簡直不能忍!
秦深暗戳戳地磨著牙,琢磨著怎樣給小嬌妻一個教訓。
秦深走進包廂時,錢多多正倒在地上抱著空酒瓶子睡大頭覺,而他心心念念的小嬌妻則咂巴著小嘴,含含糊糊地囈語。
“越哥……對不起……你別生我氣……嗝……我盡快離婚……離婚……我保證……離婚……”
睡夢中的餘木夕,滿腦子都是錢越那句“我娶你”和那個熾熱的吻,以及他氣急敗壞的眼神和罵都懶得罵她的憤懣。
秦深一路上想好的責備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這麽被一悶棍堵了回去。看著蜷在沙發上的小女人,他心口悶沉悶沉的,仿佛被硬灌了半斤鉛坨子。
把小女人攔腰一拎,夾在腋下,怒氣衝衝地隨便要了間客房,直接將人往浴缸裏一丟,打開冷水開關,拿著蓮蓬頭沒頭沒臉地一通猛衝。
餘木夕正夢到錢越臭罵她一頓之後轉身要走,被冷水一澆,頓時驚醒了,看見麵前站著一條暗色長影,以為是錢越,不假思索地一把抱住,大著舌頭哀求:“越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我氣,別不理我。”
那委屈的小模樣,眼淚巴巴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秦深心裏騰的竄起一把火,將手裏的蓮蓬頭用力往地上一摔,一把掐住餘木夕的下巴,冷聲質問:“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
“唔……痛……放手……”大腦處於休眠狀態的小女人眯著眼睛,痛苦地扭頭,但醉酒之後本就頭疼,一扭頭,腦子仿佛都要晃蕩出來了。
“痛?餘木夕,你還知道痛?”秦深怒極反笑,反手戳著自己心口,“那我呢?我就不痛嗎?”
他的老婆,全心全意跟他離婚,投奔別的男人懷抱,她還有臉跟他喊痛?
餘木夕神誌不清,掙紮了幾下沒掙開,這才眯著眼睛去看秦深,定了好一會兒神,才看清麵前拉長了臉狂飆冷氣的男人到底是誰,頓時嚇得整個人猛一哆嗦。
“你、你怎麽會、會在這兒?”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做夢都在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口口聲聲要跟我離婚呢!”秦深抓著胳膊將餘木夕拽起來,冷笑道,“你想跟我離婚,然後嫁給錢越,對不對?”
“不、不是的……”餘木夕驚恐地搖頭,縱然醉得爹媽都不認得了,可她潛意識裏還是會對秦深的怒氣感到恐懼。
“不是?”秦深擰著眉頭森然冷笑,“餘木夕,你還真是夠濫情啊!才剛跟前男友分手一個月,馬上就對錢越愛得死去活來、談婚論嫁了,是吧?”
“不是的!”餘木夕用力掙紮,但她手腳發軟,站都站不穩,哪能抵得過秦深暴怒中的大力?
“你不是愛錢越嗎?你不是要嫁給錢越嗎?好啊,我們邀請錢越來當伴郎怎麽樣?怎麽說也算是讓你們兩個一起走紅毯了,好不好?”秦深慢動作低下頭,眸光森冷地逼視餘木夕。
餘木夕死死地咬著嘴唇,又冷又怕,渾身止不住地打顫。
怒意如火,瞬間燎原,理智頃刻間灰飛煙滅。
她就那麽愛錢越?
她怎麽可以?
秦深的眼睛被怒火燒得通紅,渾身的血液直往腦門子上衝,想也不想,一把撕開了餘木夕的衣襟,瘋狂地啃上柔嫩的唇瓣。
“唔……不要……”餘木夕竭力掙紮。
可盛怒中的男人是萬萬容不得反抗的,她越反抗,他越憤怒,怒火與妒火彼此催發,燃成滔天烈焰,帶著摧毀一切的磅礴氣勢。
她被他壓在牆上,死死地抵住,兩條綿軟無力的腿被迫圈著他的腰。
他強勢頂入,沒有任何憐惜,全然是發泄滿腔烈焰。
“痛……不要……走開……你走開……”女人痛得全身痙攣,哭叫著掙紮。
男人卻毫不憐惜,寒著臉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地占有。
情到深處,他咬著她的耳垂,從喉嚨深處擠出壓抑的怒吼:“木木,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
餘木夕醒來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渾身疼,後背像是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拖行了三千米,皮開肉綻的感覺;胯骨疼,像是被人大力踹了無數腳,都快粉碎性骨折了。
最疼的還是某個難以描述的地方,像是被人用銼刀狠狠捅了無數遍又撒了一把辣椒麵,不但疼,還火辣辣的燒得慌。
“唔……”忍不住低吟一聲,一張小臉皺成一團,五官都扭曲了。
秦深冷冷地看著懷裏翕動眼簾的小女人,灼灼燃燒的怒火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他好像愛上她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也許是她牙尖嘴利,也許是她詭計多端,也許是她演技高超,也許是她沒心沒肺。
秦深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麽一天,他會用盡一切手段去強娶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會因為爭風吃醋,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不顧一切地占有掠奪。
可有些事情,本來就是沒道理的。
一聲長長的歎息,從兩片薄削的唇間逸出,指尖的煙已經積了老長的煙灰,抽煙的人卻仿佛神遊天外似的,渾沒在意。
餘木夕一睜開眼,就見秦深正垂著頭看著她,她張了張嘴,喉間滾出一串低啞的聲音:“這是哪裏啊?你怎麽在這兒?”
秦深不答,隻是餘怒未消地看著她。
餘木夕捂著腦袋想要坐起來,一動,感覺渾身疼得恨不得暈過去,咧著嘴“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緩了好一會兒神,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你個王八蛋!”一聲怒罵,抬手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齒地揮了上去。
秦深隨意一揚手,一把扣住餘木夕的手腕:“我睡自己老婆,怎麽王八蛋了?”哂笑一聲,嗤聲道,“還是要順了你的心意,跟你離婚,讓你如願以償嫁給錢越,才不是王八蛋?”
錢越?關錢越什麽事?
餘木夕腦子一懵,愕然瞪大眼睛,難道錢越約她見麵的事情被秦深知道了?
那一臉做賊心虛太過明顯,刺得秦深眼睛疼,扣住纖細手腕的大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
“唔……痛……鬆手啦!”餘木夕皺著眉頭叫了一聲,甩了甩手。
秦深一把甩開她的手,冷笑道:“餘木夕,你給我聽好,嫁給錢越,你想都別想!”
“誰要嫁給錢越了?真是無理取鬧!”餘木夕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悶悶地揉手腕。
對於錢越,她是有很深很複雜的感情的。
她跟錢越是青梅竹馬,跟在他屁股後頭長大的,情竇初開的年紀,理所當然地暗戀他,暗戀得明目張膽,全世界都知道。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兩個人並沒有在一起。
現在她已經跟秦深領了結婚證,就更不可能跟錢越在一起了,雖然也動過離婚之後追錢越的心思,可那也隻是偶爾的一個小念頭罷了。
至於錢越的那句“我娶你”,不可否認的,她的的確確很開心,甚至感慨造化弄人,可那又怎樣?有些人注定了有緣無分,不可強求。
錢越於餘木夕,大致就是刻骨銘心的一場單戀,遺憾,無可奈何。
秦深並不想將話題一直纏繞在錢越身上,他隨手掐滅煙蒂,冷聲道:“木木,你聽著,我不喜歡你跟錢越來往過密,更不喜歡你做夢也叫著他的名字。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你威脅我?”餘木夕皺了皺眉頭,聲音也冷了下來,“秦深,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我跟你隻不過是契約婚姻,你憑什麽管那麽多?”
秦深涼薄地勾了勾嘴角,陰冷地看著她,用緩慢而冷凝的語氣說:“本來隻是契約婚姻,但從你來求我救餘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一樁交易了。既然是交易,麻煩你走點心,別影響了買家心情,萬一交易崩了,你恐怕付不起賠償!”
“你!”餘木夕驚愕交加,卻無言以對,默了默,苦笑道,“的確,不是契約,而是交易。”
秦深心裏狠狠一揪,他從沒這樣想過,從他想要舉行婚禮時起,他就是實打實地想要一份完整的婚姻,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把他期待的婚姻醜化成一樁冰冷的交易,以此來堵住餘木夕不該有的妄念。
“不過秦總,我隻賣身,不賣心。你想睡我,隨時都可以,但是我喜歡誰,接近誰,跟你無關。”餘木夕冷然一笑,滿眼諷刺,“既然是交易,那就麻煩秦總別太苛求交易以外的東西,這樣大家都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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