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奸夫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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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木夕眼睛一亮,立刻放下勺子。

    秦深冷淡地掃她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閑適地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愜意地瀏覽新聞。

    二十分鍾後,護士拎著打包盒進來,餘木夕連忙坐直身子,兩眼放光地盯著打包盒,伸長脖子猛咽口水。

    打包盒被放在秦深麵前的茶幾上。

    餘木夕傻眼了。

    秦深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個小籠包,湊在鼻端深吸一口氣,一臉陶醉地感慨:“早就聽說江城的徐記小籠是一絕,果然名不虛傳,好香啊!”

    “你……我……”餘木夕臉都扭曲了,“不是給我吃的?”

    秦深將小籠包塞進嘴裏,慢悠悠地咀嚼,吞咽,回味無窮地舔了舔嘴唇,搖頭晃腦地發表嚐後感:“唔……鮮嫩多汁,皮薄餡大,很好,很好。”

    餘木夕不自覺地又吞了一記口水,眼睛都放綠光了,伸手捂著自己癟癟的肚子,可憐巴巴地盯著那白白嫩嫩的小籠包和熱氣騰騰的牛肉麵。

    眼角的餘光將小女人的饞相盡收眼底,秦深不動聲色地夾起一塊牛肉送入口中,慢動作咀嚼品嚐。

    餘木夕深知,她就算再怎麽求,秦深也不會給她吃哪怕一口。眼珠子一轉,抄起手機撥了過去:“親愛的,我在明光醫院,要餓死了,快來救我。”

    秦深頓時吃不下去了,冷著臉拍下筷子,沉聲問:“打給誰的?”

    餘木夕懶得搭理他,翻了個身,背對著秦深。

    秦深握著拳,緩步逼進,咬牙切齒地質問:“錢越?”

    餘木夕哼笑一聲:“關你屁事?”

    一股大力猛然襲來,抓著肩膀將她翻了過來。餘木夕吃痛地叫了一聲,就見左手背上的針管回流了好長一段血。

    她慌了神,不假思索地扯了一把,直接把針頭扯下來了,連帶著一塊皮肉被劃破,鮮血淋淋漓漓,把潔白的床單染得一片斑駁。

    秦深氣急敗壞,一把抓過她的手,湊到唇邊用舌頭壓住傷口,抬手按下鈴。

    護士很快趕來,熟練地消毒,讓秦深用酒精棉球按著傷口,然後給她換右手重新紮針。

    “你真是嫌命長了!”秦深沒好氣地吼,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他就沒見過這麽不知好歹、這麽不怕死的人!這女人屬驢的嗎?這麽強!

    餘木夕撇著嘴,既痛又委屈。

    這能怪她麽?還不是他撩撥的?

    “你胃不好,隻能喝粥。”秦深雖然憋了一肚子氣,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撫。

    餘木夕卻毫不領情,挑著白眼冷嘲熱諷:“所以你就替我吃是吧?”

    秦深啞了啞,灰溜溜地移開目光。

    好吧,他就是想逗逗她,想看看她吃癟的模樣,誰能想到會害她受傷呢?

    餘木夕氣得往下一縮,拉過被子蒙著頭,秦深討了個沒趣,悶悶地回沙發上坐著,看著眼前的美食,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半個小時後,錢多多提著一大兜子保溫盒,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扯著嗓子大叫:“小夕夕,你怎麽啦?怎麽跑醫院裏來啦?”

    餘木夕這才露出頭來,衝錢多多可憐兮兮地叫:“多多,我快不行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就隻能給我收屍了!”

    錢多多撲哧一笑,橫她一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放心,你比王八命都長。”

    餘木夕咧嘴一笑:“謝謝哦,給我帶啥吃的了?快拿來,我快餓死了。”

    錢多多把保溫盒擺上簡易餐桌,一樣一樣打開來:“喏,麻辣小龍蝦,香辣小龍蝦,十三香小龍蝦,蒜香小龍蝦。”

    “……”餘木夕狠狠翻了個白眼,用貼著止血貼的左手扯了扯右手上的輸液管子,“大姐,你是想氣死我,好繼承我的小龍蝦嗎?”

    錢多多尷尬地咧咧嘴:“哎呀,我給你剝還不成麽?”

    餘木夕一揚下巴,傲嬌地翻了個白眼:“這還差不多!”

    “不許吃!”十分和諧的氛圍中,突兀地插進來一道不和諧的冷聲。

    錢多多歪著腦袋看過去,掀了掀嘴皮子:“呦呦呦,這不是江海的秦總麽?您不在零度工作,跑到這兒來幹什麽?”

    她一進病房就看見秦深了,但她一點兒也不想搭理他。這個禽獸,用那麽卑鄙的手段脅迫餘木夕,她非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錢小姐,你沒看木木病著嗎?胃病患者怎麽能吃這種難消化的刺激性食物?”秦深沉著臉,對於錢多多的敵意,他感受到了,卻無所謂。

    “咦?奇了怪了,我記得我們家小夕夕身體一向非常棒,怎麽認識你之後,腳也瘸了,胃也壞了,三天兩頭往醫院跑。我說秦總,您天生帶煞,命裏克妻啊?”錢多多眉頭一挑,白眼一翻,小嘴一撇,毫不客氣地諷刺。

    秦深蹙眉,怒意凜冽,可錢多多說的是實話,他根本無從反駁。

    錢多多掃了一眼他麵前的小籠包和牛肉麵,勾著嘴角嗤笑:“小夕不能吃小籠包牛肉麵,秦總這是在替她吃,替她積攢能量養身體呢,是吧?”

    秦深臉一熱,有些不好意思。摸著良心講,他就是故意搞惡作劇給餘木夕添堵的。

    “嘖嘖,沒想到秦總居然還是武林高手呢,這叫什麽?隔山打牛?不對,吸星大法?也不對,那應該叫什麽?”錢多多一本正經地諷刺,衝餘木夕眨了眨眼,“小夕,你最喜歡看金古溫梁了,哪門哪派有這種替別人吃東西的武功?”

    餘木夕繃不住笑了,左手捂著肚子,一抽一抽地說:“多多,你是真想把我笑死了,好繼承我的小龍蝦對不對?別鬧,胃裏疼著呢。”

    錢多多冷哼一聲,溫聲問道:“沒想到你是胃不舒服,想吃什麽?我馬上去買。”

    “草莓蛋糕和酸奶。”

    錢多多比了個ok的手勢:“等著啊,我很快回來。”

    錢多多一出去,秦深便起身走了過來,站在床頭,凝目看著餘木夕。

    餘木夕不耐煩地瞥他一眼,懶洋洋地問:“你又想怎樣?”

    秦深的臉色有點別扭,抿了抿唇,略有些艱難地說:“對不起。”

    “咦?”餘木夕訝異地挑眉,“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會道歉?”

    秦深有些臉紅,訕訕道:“我不該故意在你麵前吃那些東西的。”

    餘木夕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這裏有多多照顧就好,你去上班吧。”

    秦深不放心,搖了搖頭:“我在這兒看著,等你好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餘木夕冷淡地拒絕,她實在不想跟秦深同一屋簷下。

    秦深哪能看不出餘木夕的拒絕?可他是什麽人?又豈是餘木夕單方麵的拒絕所能打發的?

    秦深打給許曼,吩咐她把要處理的工作拿到醫院來,然後對餘木夕說:“我在裏麵休息室工作,不會耽誤事的。”

    餘木夕狠狠翻了個白眼,大哥,誰管你耽誤不耽誤事啊?我是要你滾出我的視線啊!

    秦深在床前的凳子上坐著,定定地看著餘木夕。

    他是真的想要跟她好好過日子,可卻總是忍不住想要撩她。

    不喜歡她張牙舞爪衝他大吼大叫,可更不喜歡她死氣沉沉眼裏完全找不到他的影子。

    怎麽辦?喜歡一個人,就這麽難嗎?

    餘木夕可不知道秦深心裏的百轉千回,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猶如芒刺在背,煩躁地翻身背對著他,用受傷的左手鼓搗手機解悶。

    一直到快十一點,錢多多才滿頭大汗地跑進來,一進來就扯著嗓子大叫:“小夕,你猜我看見誰了?”

    “你男神?還是我男神?”餘木夕懶洋洋地吐槽,“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來,我就真的餓死了。”

    錢多多把蛋糕酸奶丟給餘木夕,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我看見紀波了!”

    餘木夕剛把蛋糕遞到唇邊,聞言,手不自覺地頓住了,默了默,涼薄地勾了勾唇:“哦。”

    “他陪著一個瘦瘦高高的女人去小診所打胎,我查過了,那女人叫李敏佳,之前有過三次人流史。”錢多多繃著小臉,十分興奮。

    “他們還在一起呢?果然是真愛啊。”餘木夕諷刺地笑笑,心裏微微一疼,“那個李敏佳,就是紀波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我跟他分手就是因為他跟那女人開房被我抓住了。”

    錢多多冷笑,眼裏興味深濃:“該死的渣男!睡了別人的老婆,還搞出孽種來了!”

    餘木夕苦澀地笑笑,沒接話。

    對她來說,紀波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過去得幹脆利落。

    說起來,還真是應該感謝秦深,如果不是他的步步進逼、蠻不講理,也許她現在還沉溺在被劈腿的悲痛裏不可自拔。

    “小夕,幸好你跟他分手了,要不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錢多多義憤填膺地咒罵,“那個不得好死的家夥!奸夫淫婦,一對狗男女!”

    餘木夕漠然笑笑:“老是說他們幹什麽?不覺得汙染空氣啊?”

    錢多多挑眉一笑:“人賤自有天收,他們會有報應的,我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看好戲?什麽意思?

    餘木夕心頭一動,下意識問道:“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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