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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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戶籍信息挺麻煩,又是要派出所開證明,又是要街道辦開證明,秦深帶著傷,餘木夕又滿心抗拒,三來兩去,兩人都折騰得不耐煩了。
秦深一個電話打到市局,領導立刻發話,什麽證明都不要了,爽爽快快地給餘木夕辦理了戶口信息。秦深一步到位,直接讓人把餘木夕的戶口落在秦家的本子上,然後帶著她再一次回到民政局。
餘木夕再怎麽不耐煩,到了這個地步也沒轍了,被他押著過去填表拍照。
拍照時,餘木夕耷拉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攝影師不停地要求兩人靠近點,笑一個,餘木夕怎麽也笑不出來。
不笑就不笑吧,先把證領了再說!
秦深大手一揮:“就這樣拍吧。”
於是,結婚證照片上的兩人,一個興高采烈,跟中了五百萬似的,一個眉眼低垂,跟死了親爹似的。
很快,紅本子就打印出來了,工作人員“咣咣”地敲了兩個章,雙手遞給他們,笑眯眯地說著祝福的話。
捧著還帶著餘溫的紅本子,秦深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木木,現在咱們又是合法夫妻了,這下你總沒話說了吧?”
合法不合法的,有差別嗎?秦大爺什麽時候把法放在眼裏過?
出來民政局,秦深眯著眼睛一臉憧憬地跟餘木夕商量:“木木,咱們盡快結婚吧,如果你不想去a市辦,那咱們就在江城辦,好不好?”
餘木夕嘴角一抽:“還辦婚禮?秦深,你腦子有病吧?”
秦深點頭,一臉誠懇:“是啊,我腦子有病,我是嚴重的精神病患者,你知道的。”
……
餘木夕氣結,冷著臉丟下一句:“不辦!還嫌不夠丟人嗎?”
秦深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
他們之間,從始至終都是他要這要那,要完整的婚禮,要所有的儀式,要一個名正言順,而她,什麽都不要,就連他,她都不想要。
果然,在愛情裏,先愛上的那個人,輸得一敗塗地。
“好吧,那咱們去旅行結婚,好不好?環遊世界,到不同的地方,體驗不同的婚禮,好嗎?”秦深眼珠子一轉,新的主意就來了。
餘木夕冷冷地斜乜他:“這樣你就算半路上犯病把我打死了,都沒人知道是嗎?”
“你!”秦深一口氣頓時憋住了,看著她犀利的眸子,又悶悶的軟了下去,“好吧,那等我病好了,咱們去環遊世界,好不好?”
環遊世界?跟他,就他們兩個?開玩笑!她是有多嫌命長?
餘木夕涼涼地一勾嘴角:“秦深,我既然死也逃不開你,那也隻能認命了。你千方百計把我困在身邊,那你是不是應該養我啊?你特麽不工作,不賺錢,你拿什麽養我?我兒子還病著呢!”
秦深聞言笑了,嘴巴咧得大大的,心情很好的樣子。
“傻瓜!你還怕我養不起你嗎?別說一個你,就算十個八個我也養得起。”
餘木夕對於秦深工不工作,賺不賺錢,其實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的,她連這個男人都不在乎,還會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嗎?但他去工作了,就沒有那麽多時間粘著她了,隻要他別粘著她,她就謝天謝地了。
“啃老!臭不要臉!”餘木夕不輕不重地吐槽。
秦深好笑地瞪她一眼,揉了揉她的腦袋:“木木,把頭發留起來吧,我喜歡看你長發飄飄的樣子。”
餘木夕挑了挑眉,這輩子算是與長發說再見了。
領完證,秦深執意要去慶祝一番,他知道餘木夕愛吃火鍋,直接帶她去了火鍋店。
下午三點多,不是飯點兒,火鍋店裏隻有寥寥幾桌人,但有一桌的客人全是男的,在那兒劃拳喝酒,吵吵嚷嚷的,看起來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秦深皺了皺眉頭,選了最角落裏的位置,遠離那邊的喧嘩。
“木木,我真搞不懂,你怎麽會喜歡這種嘈雜的地方,就不能去包廂裏吃嗎?”
“吃火鍋本來就是要用熱烈的氛圍來烘托的,要是在包廂裏吃,那還不如回家煮一鍋大雜燴。”餘木夕漫不經心地回答,起身去自助區拿水果。
鬼知道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跟秦深待在狹小的密閉空間裏,萬一這貨獸性大發,要麽吃她,要麽殺她,總之沒好事。
秦深連忙亦步亦趨地跟上,走過那桌特別吵鬧的客人時,秦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餘木夕一手端著一盤西瓜,一手端著一盤哈密瓜,嘴裏哼著亂七八糟的調子,漫不經心地往前走。
那桌特別吵鬧的客人中,最外麵的那個剛好站起身,悶著頭就往外走,一下子跟餘木夕撞了個滿懷,一盤西瓜全灑兩人身上了。
那人穿的白t恤,西瓜一沾上,頓時留下大片大片粉紅色的水漬。
喝得七八分醉的人最為不可理喻,他根本不管是自己猛然衝出來撞到了別人,反而梗著脖子喝罵餘木夕。
“媽的!沒長眼睛嗎?你知不知道老子這件衣服多少錢?”醉酒男橫鼻子豎眼,怒氣衝天。
餘木夕皺了皺眉,沒打算跟醉漢計較,那人卻不依,一把抓住餘木夕的領口,醉眼一眯,看清她的臉,頓時扯了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出來。
“喲,原來是個小妹妹啊,不礙事,不礙事,哥哥不要你賠,別怕。”醉酒男舔了舔嘴角,從桌子上隨意拿起一杯酒,“來來來,給個麵子,喝一杯,這事兒就算完了。”
餘木夕歎口氣,閉了閉眼睛,已經可以想象這貨的下場了。
調料區的熟芝麻用完了,秦深在那兒等,餘木夕先回去的,前後不過一分鍾,就出事了。
秦深趕來時,第一眼就看見一隻鹹豬手在餘木夕胸口揪著,另一隻手裏端著一杯酒,正在往餘木夕嘴邊搡。
秦深也不吭聲,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抓住那隻揪著餘木夕衣襟的手,用力一擰,隻聽見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人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餘木夕優哉遊哉地踱到一邊,撣了撣弄髒的衣服,慢條斯理地回到自助區,又去盛了一盤西瓜。
那邊立刻打起來了,一邊是精神病,一邊是醉漢,一場混戰乍然爆發。
餘木夕端著水果回來,就見秦深舉起一瓶啤酒,照著一個男人的後腦勺一記猛砸,頓時,酒瓶碎裂,玻璃碴子和酒液飛濺出去,半聲慘嚎之後,那人就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餘木夕眉頭一挑,“謔”地叫了一聲,搖頭晃腦地感慨:“嘖嘖,男人打架都喜歡上酒瓶子嗎?”
不料,一聲感慨還沒完,秦深胸口就挨了一腳狠踹,他畢竟隻有一隻手,落了下風,那一腳踹得他狠狠地後退幾步,重重撞在身後的桌子上,差點把桌子撞翻。
秦深的眼睛刹那間紅了,怒火暴漲,理智盡失,緊了緊手裏的半截酒瓶,用力往踹他那人肚子上捅去。
酒瓶的斷口參差不齊,滿是玻璃碎片的尖角,夏天衣服單薄,那一記猛捅,頓時,半截酒瓶子幾乎全沒入對方肚子裏,秦深用力拔出酒瓶子,那人連叫都沒叫一聲,就倒在地上動不了了。
鮮血噴出,流了一地,餘下的幾個醉漢都被嚇得不敢動彈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大叫著報警。
夏天的下午,人的精神本來就不好,店裏客人又少,服務員都在躲懶,他們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兩個,秦深手裏還攥著那半截酒瓶子,眼神凶狠,殺氣騰騰。
餘木夕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地上又躺了一個,那滿身的鮮血嚇得她“咣當”一下,手裏的盤子摔在地上,跌了個粉碎。
“秦深!”餘木夕顫聲叫道,心裏直打鼓,渾身冒冷汗,腦袋發暈,眼睛發花,兩腿發軟,抖得跟篩糠似的。
秦深聽見餘木夕的聲音,整個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神智有些回來了,他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見餘木夕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咧著嘴衝她笑了笑。
如果說有什麽比秦深抱著她要跳樓更可怕的,那就是秦深現在的笑了。
餘木夕的雞皮疙瘩頓時竄出來了,她驚恐地往後退,跌跌撞撞地撞在桌子上,又扶著桌子,慢慢往後挪。
秦深連忙丟掉酒瓶子,快步向餘木夕走過去,伸手去拉她。
他手上全是血,嚇得餘木夕尖叫一聲,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警察很快來了,將一眾人等送醫院的送醫院,帶局子的帶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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