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孩子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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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木夕醒來時,正在病床上躺著,秦深在她邊上躺著,正不鬆不緊地抱著她。

    “你醒了?嚇壞了吧?”秦深一臉心疼,“都是我不好,我應該陪你一起走的。”

    餘木夕一看見秦深,渾身的汗毛都站起來了,雞皮疙瘩如雨後春筍,蹭蹭蹭地直往外竄。

    “他、他們怎麽樣了?”她伸長了脖子,緊張地咽了咽唾沫。

    秦深眉眼冷峻,語氣殘忍:“敢動我的人,死了也是活該!”

    “死、死了?”餘木夕呼吸一滯,腦子都懵了。

    就因為喝醉酒的人調戲了她一下,他就把人活活打死了?

    “還沒。”秦深眉眼間寫滿不屑,“重傷而已,還在搶救。”

    “而已?搶救?”餘木夕喃喃,突然覺得秦深的懷抱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庫,能把她活活凍死。

    她知道他財雄勢大,一手遮天,她也知道精神病人殺人不負刑事責任,可他就那麽隨隨便便把人打到重傷搶救,還那麽滿不在乎,這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吧?

    秦深知道餘木夕被嚇著了,那麽多血,那麽慘重的傷,這個嘴硬膽小的女人肯定害怕,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對她進行思想教育。

    “木木,如果當時不是你叫住我,我大概會把他們全都殺了。”秦深抬手,指腹輕柔地摩挲過她的眉眼,鼻梁,最後停留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木木,你就是我的藥,至於是毒藥,還是解藥,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餘木夕猛然打了個哆嗦,控製不住地顫抖。

    秦深對於她的反應十分滿意,偏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溫柔一笑:“木木,咱們回家吧。”

    餘木夕吞了吞口水,艱難地轉著眼珠子。

    回家?那不是開玩笑麽?隻有兩個人,他一個不高興犯病了,那她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額……我兒子還在醫院住著,我不想回家,我想在這兒陪著他。”餘木夕用盡全力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自然些。

    孩子度過了危險期,本來是可以出院的,但餘木夕被秦深帶走已經很悲劇了,她不能讓孩子也跟著悲劇。現在秦深差點打死人,又要把餘木夕帶回家去,她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理由可以留在醫院了。

    “把孩子也接回家吧,我剛才已經問過了,他的狀態挺好的,早就可以出院了。”

    餘木夕又打了個哆嗦,她寧可把孩子丟在醫院,甚至把孩子送走,哪怕丟在大馬路上等著好心人去撿,也比跟著秦深要好得多。

    “不要!孩子有很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萬一回家之後有什麽不好怎麽辦?還是在醫院住著放心。”

    秦深皺著眉頭想了會兒:“要不這樣,我請個高級護工,專門照顧孩子,你看怎麽樣?”

    餘木夕還是搖頭,說什麽都不會讓孩子跟秦深共處一室。

    秦深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語氣有些不耐煩:“那到底要怎樣?總不能你一直在醫院待著吧?”

    餘木夕剛想點頭,猛然見到秦深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想到他剛剛似乎犯病了,連忙把拒絕的話吞回了肚子裏。

    “那……就讓孩子在醫院住著吧,多交點錢,再請個高級育嬰師。”餘木夕吞了吞口水,緊張得不行。

    秦深對於那個孩子並沒有任何感情,餘木夕要怎麽安排,都隨她便。但看到餘木夕這麽緊張,他靈機一動,也好,留在醫院就留在醫院,他來安排人手照顧,有孩子在手裏,還怕餘木夕敢動什麽亂七八糟的心思?

    出院以後,秦深先帶著餘木夕去了一趟商場,買了些廚房用品,路過珠寶專櫃,又買了一對鑽戒,鄭重其事地用戒指套牢她。

    戒指硬硬地硌著手指骨節,硌得餘木夕心裏毛毛的。分明是愛情與婚姻的象征,在她眼裏,卻仿佛是黑白無常的鎖魂鏈。

    “秦深,你……能不能盡快去治病?”餘木夕硬著頭皮問,生怕惹他不高興,可他不去看病,她就永遠都會活在隨時隨地不知道怎麽死的恐懼中。

    秦深知道餘木夕在怕什麽,他抿了抿唇,認真地看著她:“木木,我答應過你,再也不會傷害你,隻要你不刻意激怒我,我還是能控製得住情緒的。”

    “那今天呢?我也沒激怒你啊!”餘木夕小聲反駁,她知道他犯病是因為她被人欺負了,可一言不合就殺人,這也太恐怖了吧?

    “我明天就去,這總成了吧?”秦深見她戰戰兢兢,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隻能妥協。

    餘木夕勉強“嗯”了一聲,她查過資料,雙向障礙很容易反複,根本斷不了根,隻能控製病情,盡量減少發作。

    一路上,餘木夕都心事重重的,既放心不下孩子,又怕哪天秦深發病了,會用奇奇怪怪的方式把她弄死。

    幸好有任東,孩子的安全暫時有保障。想到任東,免不了又想到錢多多,也不知道他倆現在發展到什麽地步了,錢多多有沒有拿下任東。

    不行,她得見見任東和錢多多,孩子她是不能再養下去了,這樣對誰都不好。如果錢多多願意,她就把孩子交給錢多多撫養,這樣一來,錢多多和任東之間也就多了一層聯係,更有發展下去的可能性。

    餘木夕剛從國外回來,一回來就被秦深抓住了,根本沒時間買手機辦卡,想了想,用秦深的手機給任東打了個電話。

    任東這些天的日子很不好過,心裏亂紛紛的,一直想著餘木夕,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如何水深火熱,可他卻又無可奈何,根本沒有辦法能夠救得了她。

    看到秦深的電話,任東直覺地不想接,轉念一想,秦深打電話過來,別是他又犯病把餘木夕怎麽著了吧?

    “喂,任東,是我,餘木夕。”餘木夕打了個招呼,開門見山,“多多呢?還跟你在一起嗎?”

    任東沒想到餘木夕會打電話過來問多多,怔了怔,回道:“她在一家藝術培訓機構當音樂老師,教孩子們彈古箏,你回來時,她剛好帶孩子們去首都參加比賽,過兩天就會回來。”

    “等她回來了,你跟她說一聲,我想見見她。”

    “好的,她回來了,我告訴你。”

    秦深一直支楞著耳朵聽,餘木夕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麽,便不冷不熱地打了招呼,掛斷了電話。

    知道任東救她的,也就他倆這個當事人和一個錢多多,她得叮囑一番,千萬不能讓秦深知道這件事。

    “誰的電話?”

    餘木夕冷漠地瞟他一眼:“你沒聽見麽?”

    秦深尷尬地笑笑:“你找任東幹嘛?”

    “關心一下我兒子的病情,順便關心我閨蜜的終身大事,不行嗎?”

    “閨蜜?”秦深皺了皺眉,“你是說……”

    “對,就是錢多多,她喜歡任東。”餘木夕率先截口,希望秦深能看在任東的麵子上,不要再難為錢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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