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你就那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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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月沉默了很久,都找不到話懟回去。
江恒濤已經明確說過,不準錢越找餘木夕和秦深的麻煩,如果他一意孤行,沒等秦深出手,江恒濤就先收拾他了。可見,江恒濤對這個便宜閨女是十分在乎的。
江晚月不甘不願地掛斷電話,發了瘋似的尋找錢越。她找到錢越時,錢越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了,正趴在桌子上,嘴裏喃喃念著什麽,她把耳朵湊近了,卻什麽都聽不清楚。
江晚月歎口氣,要了一間房,讓服務生幫著她把錢越扶進去,一進屋錢越就吐了,江晚月也顧不得髒不髒臭不臭的,趕忙把他弄進衛生間洗澡,叫了客房服務來打掃。
好半天才折騰完,錢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江晚月坐在床邊,看著憔悴的錢越,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錢越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夜了,他在黑暗中摸索了幾下,摸到一條光滑的手臂,啞聲道:“小夕,我想好了,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吧。”
錢越一抓到江晚月的手臂,江晚月就醒了,一句“七哥”還沒說出口,錢越已經叫起了“小夕”。
江晚月一口銀牙頓時咬得“咯吱”“咯吱”響,在黑暗中不偏不倚地扇了錢越一巴掌,恨聲道:“七哥,你就那麽愛那個狐狸精?連你父母的死你都忘記了?”
錢越被江晚月一巴掌扇得懵了懵,抬手在牆上摸索好一陣子才打開燈,看清麵前那張氣急敗壞的臉,他的眉目刹那間冷了下去。
“晚月,你又胡鬧什麽?”
“我胡鬧?”江晚月指著自己的鼻子,手指一個勁兒顫,一張白生生的小臉氣得泛起兩團紅暈,“你睡在我旁邊,卻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你還怪我胡鬧?”
錢越皺了皺眉:“我隻是答應了小夕要給她一個答複而已。”
“小夕?叫得還真親熱!”江晚月眉眼間閃過一抹厲色,“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錢越抬手揉著太陽穴,醉酒醒來,本來就頭疼欲裂,又被江晚月扇了一巴掌,現在腦袋都快炸開了。他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將大半杯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靠著床頭出神。
“程少峰?陸川?七哥?錢越?到底哪一個才是你?”江晚月哀切地看著他,心碎欲死,“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對不對?你隻是需要我幫你報仇,對不對?現在你不報仇了,所以我是時候滾蛋了,對不對?”
錢越從床頭櫃上拿過煙盒打火機,抽了一根點燃,狠吸一口,許久,才慢條斯理地說:“我說過了,明年結婚。”
江晚月怔了怔,眼裏含著淚,不可置信地問:“你、你說什麽?你還願意娶我?”
錢越沒看她,自顧自抽煙,略微有些煩躁:“怎麽?你不願意嗎?”
江晚月歪著腦袋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看懂過這個男人。
“不願意就算了。”錢越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裏,盯著那一縷微弱的青煙,“我會留在江城,重新把錢氏做起來。”
“我願意!”江晚月突然撲過去,一把抱住錢越,“七哥,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要跟著你!”
“當年的事情太複雜,我也有錯,況且眼下的形勢也容不得我繼續跟秦深作對。既然秦深願意給我一條生路,我也沒必要硬著頭皮往死路上跑。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他不讓我動他的女兒女婿,那我就不動,就當是還先生的恩情。我會離開先生,守在江城,做回錢越。”
錢越的語氣淡漠如水,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已經徹底死心,看淡一切。
江晚月愣了愣,說不清這種狀態是好是差。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江恒濤不可能不遺餘力地幫助錢越報仇,他所給予的幫助是有限的,而這點子有限的幫助並不足以撼動秦氏。現在江恒濤已經發了話,明確禁止他們找秦深和餘木夕的麻煩,報仇更是沒了指望。
錢越肯放下仇恨,跟她結婚,對她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隻是再好的事情跟餘木夕扯上關係,總歸是糟心的。
“七哥,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江晚月的臉貼在錢越胸膛上,溫柔得跟頭小綿羊似的。
“以後叫我越哥吧,我再不是什麽老七了。”錢越閉了閉眼睛,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越、越哥?”江晚月的臉色突然一僵,叫錢越為“越哥”的人隻有一個——餘木夕。
果然,他愛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她,而是那個把他害到家破人亡的狐狸精!
“好的,越哥。”江晚月用盡全力吞下這口窩囊氣,她是聰明的女人,懂得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錢越關了燈,在黑暗中躺了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可江晚月卻翻來覆去,一晚上沒合眼。第二天一大早,錢越就給餘木夕打了電話,告訴她他決定放棄報仇,重新做回錢越。
“真的啊?那太好了!上午九點,老地方等你!”餘木夕歡呼一聲,開心得整個人都癲狂了。
秦深看著她那咧到耳根子的嘴,皺眉道:“誰的電話?這麽開心啊!”
餘木夕咧嘴一笑:“多多說小天樂會走了,我跟她好久沒見了,想聚聚,你自己去上班吧。”
秦深擰著眉頭丟給她一個白眼,一個人悶悶不樂地起床穿衣。
秦深一走,餘木夕連忙打給錢多多,告訴她錢越回來了,讓她準備準備,上午九點老地方見。
錢多多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餘木夕的電話,懵了好一會兒神才反應過來,激動得差點把手機甩出去:“你說誰回來了?”
“我越哥,你親哥。”餘木夕笑開了花,“怎麽樣?樂傻了吧?”
錢多多驚喜交加,話都說不利索了:“你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在我媽這兒,你……”
餘木夕話還沒說完,電話裏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她握著手機連連搖頭,這個多多,都當媽的人了,還這麽沉不住氣。
不到一個小時,錢多多就鬼吼鬼叫著踹開了餘木夕的房門,一個箭步衝進來,往床上一撲,抓著餘木夕的肩膀大叫:“小夕,我哥回來了?真的嗎?你確定是我哥?”
餘木夕眉頭擰得死緊,沒好氣地衝她吼:“大姐,我懷孕了,你這麽嚇唬孕婦真的好嗎?”
“你懷孕了?”錢多多臉上的喜悅越發濃厚,忙鬆了手騰起身,焦急地問,“沒事吧?沒壓到你吧?”
餘木夕擺了擺手,坐起身,雙手搭在錢多多肩膀上,笑著安撫:“我沒事,越哥也沒事。他不但回來了,還交了女朋友,說是明年就結婚了。”
錢多多的眼淚猝不及防地掉下來了,豆大的淚水滾滾而落,“啪嗒”“啪嗒”直往被子上砸,光潔的被麵上頓時洇開幾團圓圓的水漬。
“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太好了!我哥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錢多多前麵幾句話還是喃喃自語,最後一句已經變成失控的大吼。
“好了,留著等會兒見麵再激動吧,瞧你那蓬頭垢麵的樣子,估計從被窩裏爬起來就過來了,快去洗把臉梳個頭吧,我也要起來了。”餘木夕擺了擺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錢越能想通,真是再好不過了!
兩人各自梳洗完畢,吃了早餐就出門,距離九點差十分,就到了遊樂場門口。
“上一次越哥帶我來遊樂場,還是五年前呢!”餘木夕看著翻新過的遊樂場大門,忍不住感慨萬千,“一轉眼,都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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