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這孫子又來獻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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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兩天就是聖誕節了,大街小巷到處都充滿了節日的氛圍,商店的玻璃櫥窗裏,聖誕樹已經裝飾好了,聖誕老人的人偶矮矮胖胖,十分有趣。
木夕和錢多多兩人坐著小船遊來蕩去,不時地拍拍照,木夕手裏拿著一個簡易畫板,鋪著一疊速寫紙,時不時地畫上幾筆。
“小夕,威尼斯真美啊!”錢多多張開雙臂,任由風從水麵上吹過來,揚起她的長發,一副小清新文藝範。
木夕煞風景地打斷她在美景中徜徉的愉快心情:“冷不冷啊你?”
錢多多微惱地瞪她一眼:“大姐,能別這麽掃興嗎?”
木夕笑了笑,比了個手勢:“來,靠船頭坐好,我給你畫張相。”
錢多多立馬歪斜地靠在船頭,單手托下巴,微微眯著眼睛,勾著嘴角,笑得嫵媚動人。
木夕刷刷刷幾筆,很快就畫好了一張素描,錢多多湊過來看了一眼,齜牙咧嘴地吐槽:“小夕,我就長這樣啊?”
木夕看看畫,再看看錢多多,一臉認真地點頭:“還是有八分像的嘛!哎呀,人家幾年沒畫,手生了啦!”
錢多多默默地盯著畫紙,半晌,低聲問:“小夕,你現在還打算來歐洲深造嗎?”
木夕挑眉,剛想問她這話什麽意思,一想到江恒濤的話,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暫時不了,等到孩子大了,上學了,我再過來吧。”木夕眯著眼睛看向遠方,淡淡地笑了笑,“憑秦家的財力物力,給我請幾個大師級的家教,不是什麽難事,沒必要離開丈夫孩子跑到歐洲來。”
錢多多讚許地點頭:“那行,就這樣說定了,過了聖誕節,咱們就回國吧。”
船夫是江恒濤派來的,木夕並不想在船夫麵前多說什麽,免得被一狀告給老頭子,老頭子又整什麽幺蛾子治她。
兩人遊玩了半天,正打算打道回府,江寒越來電話了。
木夕挑了挑眉,玩味地盯著手機屏幕。錢多多湊過腦袋,順嘴問道:“誰呀?”
木夕晃了晃手機,明晃晃的“江寒越”三個大字亮瞎人眼。
錢多多“謔”了一聲,意味深長地道:“這孫子又來獻殷勤了?”
木夕繃不住笑了,橫她一眼:“大姐,人家好歹也是我哥,你這麽占我便宜真的好嗎?”
錢多多順手拍拍木夕的腦袋:“乖,叫奶奶~”
木夕抬腳踹了過去,接通了電話。
“小夕,今天出門了嗎?”
“怎麽?你要帶我去玩啊?”木夕不問反答,心裏始終繃緊了一根弦,警鍾長鳴。
“對啊,今天我剛好有半天時間,想問問看你需不需要一個導遊。”江寒越的笑聲很爽朗,“免費導遊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可要想清楚。”
木夕直撇嘴:“哎哎哎,要點臉成不?”
錢多多戳了戳木夕的肩膀,衝她遞了個眼色,木夕搖搖頭,嘴裏應道:“看在咱倆一個爹的份兒上,給你個麵子,下午陪我們去歎息橋看看吧。”
“歎息橋?”江寒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那就是一座橋,有什麽好看的?”
“當然要看呀!不是說了麽,戀人們在歎息橋下接吻,就可以天長地久。”
江寒越哈哈大笑:“小夕,你腦子壞掉啦?你老公都不在這兒,你跟誰接吻去?”
“你管我跟誰接吻?”木夕翻著白眼懟了回去,“你就說去不去吧!”
“去!必須去!”江寒越舉雙手投降,“咱們家小公主都發話了,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有哇!你可以選擇哪兒涼快哪兒待著,我跟多多自己去。”木夕衝錢多多拋了個飛吻,“要不咱倆過去接個吻唄,天長地久呢!”
錢多多剛想回一聲“去你的”,冷不防電話那頭已經率先懟了回來。
“小夕,你這麽開放,你老公知道嗎?”江寒越心裏撲通一下,就跟被丟了塊大石頭似的,刹那間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如果他跟她真的能天長地久,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木夕一聽就知道江寒越會錯意了,鄙夷地嘲諷:“我說江寒越,你是出門壓根沒帶腦子吧?誰特麽要跟你接吻啊?做夢!”
江寒越頓時尷了個尬的,幹笑兩聲,自個兒給自個兒找臉:“你就是想,哥還不樂意呢!”
木夕憑空翻了個白眼:“行了,廢話少說,你過來找我們吧。”
江寒越打了個響指:“等著啊!”
半個多小時,江寒越就趕過來了,還貼心地拿了兩件厚衣服,分別遞給木夕和錢多多。
“我剛才回了一趟家,爸說你今天出門穿得少,讓我給你帶件衣服。”
“老頭子倒是細心,這聲爸倒也算是沒白叫。”木夕挑了挑眉,把衣服拿在手裏甩了兩下,往肩膀上一扔,“不過我不冷,用不著。”
江寒越眉頭微蹙,微微眯著眼睛打量木夕。
他看得清楚明白,老爺子對木夕是掏心掏肺的好,可木夕對老爺子卻沒什麽感情,了不起也就是衝著木芳華的麵子,勉強能接受這個爹而已。
江寒越心裏有些亂,這塊骨頭忒硬,不好啃。
到歎息橋轉了一圈,錢多多一臉遺憾地感慨:“哎呀!早知道就應該拖著任東跟我一起來了,這麽浪漫的地方,沒有接吻,真是太遺憾了!”
木夕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嘟起嘴巴直往錢多多臉上杵:“來來來,我把自己借給你。”
錢多多直接一把捂住木夕的臉,一點一點往外推:“木夕!你夠了!”
木夕嘿嘿一笑:“不親啊?不親拉倒!老娘找別人親去!”
錢多多掃了一圈四周,斜勾著嘴角衝木夕冷笑:“這裏就你、我、江寒越三個會喘氣的,難道你要找他親?你也不怕你們家精神病再犯病,又要抱著你跳樓?”
“去你的!我腦子有病啊我跟江寒越親?那特麽是我哥!那是亂.倫哎!”木夕順手一巴掌拍過去,轉手給秦深打了個視頻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正伏案工作的秦深差點欣慰得涕泗橫流。
謝天謝地!他媳婦總算還記得有這麽個老公!
“喲!這誰啊?”一想到老婆在外頭浪天浪地浪空氣,秦深就氣得肝疼,想也不想,拿著捏著擺架子。
多年夫妻,木夕還能不了解他麽?眉眼微挑,好笑道:“怎麽著?這才幾天不見,就不認得我了?”
秦深哼了一聲,拿勁拿到底,非要讓老婆大人服個軟,說幾句好話哄哄他不可。
“好啦!”木夕連連搖頭,放軟聲音撒嬌,“你看我在哪裏?”
“不看!”秦深嘴上說著不看,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前方。
木夕握著手機轉了一圈,興高采烈地介紹:“這裏是歎息橋哦,聽說在歎息橋下接吻,就可以天長地久。”
“真的?”秦深滿眼不信。
木夕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我又沒跟別人在這裏接過吻。”
秦深頓時牙根癢了:“嗯?你什麽意思?我聽你的口氣很遺憾啊!”
“是蠻遺憾的。”木夕老實不客氣地點頭,在秦深即將炸毛的一刹那,歎著氣說,“好不容易來到歎息橋了吧,忘了帶我們家那個精神病了,我跟誰接吻去?”
秦深的臉色奇異放晴,眼裏迸出濃烈的喜悅:“我就知道我老婆心裏還是很愛我的,隻是嘴上不說罷了。”
“沒有啊,我嘴上也說的,我愛你啊!”木夕眉眼彎彎地看著屏幕裏的秦深,語氣平靜自然。
秦深的心跳猛的一陣停頓,腦子一片空白,回過神來時,木夕已經掛斷了視頻通話。看著那黑乎乎的屏幕,秦深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媳婦剛才說了啥,激動得蹭的一下就從老板椅裏跳了起來,“砰”的一聲,膝蓋撞在桌子腿上,疼得他“嘶——”的一聲,長長地抽了口冷氣。
這個別扭又倔強的小女人,這麽多年了,隻在安然出生那天說過一次“我愛你”,以後再也沒有了。不管他怎麽威逼利誘,怎麽坑蒙拐騙,她就是不肯表達愛意。時間長了,他都忍不住懷疑,她對他到底有幾分感情。
秦深回過神來,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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