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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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趕到歎息橋下的時候,天灰蒙蒙的,正下著中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他掏出手機就給木夕打電話,心裏那叫一個激動哇!
老婆大人說要接吻,他二話不說跨了三分之一個地球就飛過來了,這實力寵妻,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木夕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聒噪的手機鈴聲吵醒,眼睛都沒睜開,手一摸,一按,掛斷。
秦深懵了懵,這什麽情況?說好的要接吻,要天長地久來著,怎麽連電話都不接?他一接到老婆大人的電話,飯都沒顧上吃,直接飛過來了,她難不成還嫌他慢了?
秦深惴惴不安地又打過去,木夕剛淺淺地睡著,又被鈴聲吵醒了,抓起來手機就吼:“誰他媽腦子不正常啊?大半夜的打你奶奶的腿兒啊?”
秦深原想著聽老婆大人煽情一把,什麽“我愛你”啊,“我想你”啊,各種情話來兩打,冷不防一聲河東獅吼傳過來,著實給他來了一悶棍。
秦大爺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大半夜的?什麽情況?
他拿起手機一看,不對哇,中午十二點半,他老婆這麽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的好嗎?
“木木,你怎麽又大白天睡覺?”秦深歎口氣,鬱悶了,“我在歎息橋下呢,你來不來?”
“來你大爺!”木夕吼了一嗓子,這才醒過神來,“不是,你說你在哪兒?”
“歎息橋。”秦深可以想象到小嬌妻迷迷瞪瞪的樣子,眼裏的笑意溫柔成海。
“大哥,大半夜的不睡覺,你特麽跑到歎息橋去搞毛線啊?”木夕都快哭了,看了看手機,哀嚎道,“五點半啊!五點半!你特麽五點半不睡覺,你去做賊啊你?”
五點半?
秦深腦子懵了懵,猛然一個“咯噔”——時差!
老婆大人一說“我愛你”,他一激動,居然忘記了a市跟威尼斯有七個小時的時差。他手機上顯示的是十二點半,威尼斯可不是五點半麽?
秦深頓時頭皮發麻,一拍腦門,暗罵了自己一聲“蠢”,但他來都來了,怎麽著也得見到小嬌妻才是。
“木木,你現在住在哪兒?發給定位給我,我去找你。”
木夕打著哈欠發了定位過去,剛要擱下手機,就見錢多多抬起亂糟糟的雞窩腦袋,眼睛眯成一條縫,慵懶而又煩躁地問:“誰呀?”
“我家那個精神病,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歎息橋下發神經。”木夕丟下手機,翻了個身,蜷成一團,抱著一團被子,閉上眼睛,想把被驅散的睡意重新召集回來。
錢多多腦子還不大清醒,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麽?秦深來了?”
“嗯,跑到歎息橋去了。”木夕閉著眼睛直搖頭,“畢竟是精神病,腦回路異於常人。”
錢多多卻不動彈了,默默地看著木夕,她皺著眉頭閉著眼睛,滿臉都是好夢被擾的憤怒與不耐煩,完全沒有一絲絲感動的痕跡。
“小夕。”錢多多推了推她的肩膀,歪著腦袋看著她,眼裏有些困惑,“你不過去嗎?”
“去哪兒?”木夕慵懶地睜了睜眼,睜開一條縫,又懶洋洋地閉上了。
如果是任東來了,別說現在是五點半,就算是兩點半三點半,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趕過去,就算是爬,她也要爬過去。
果然,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小夕,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羨慕你。”錢多多苦澀地笑笑,屈起手臂,慢慢地躺下。
“嗯?”木夕回了個淡淡的鼻音。
“他真的很愛你。”錢多多歎了口氣,“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麽人能愛一個人到這種地步,不論男女。”
木夕睜開一隻眼睛,漫不經心地掃了錢多多一眼:“也許……他把我寵過頭了?所以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我已經沒啥觸動了。”
錢多多怔了怔,臉色慢慢僵了。
的確,如果換了她是木夕,她也不會有什麽煽情的反應。
她說要看櫻花,秦深連夜讓人用綢緞做了幾十棵樹的櫻花,為她布置出一片專屬櫻花林。
她生孩子受罪,秦深毫不猶豫地結紮。
她隨口一提在歎息橋接吻能天長地久,他二話不說從a市飛到威尼斯。
他為她真正傾盡全力,千依百順。
錢多多的目光落在木夕臉上,見她已經睡著了,不由得苦笑起來。
要是任東對她,能有秦深對木夕一分好,那她就是死也知足了。
六點出頭,安靜的樓道裏響起一串急切的腳步聲,錢多多心口一顫,知道是秦深來了。果不其然,五秒鍾後,房門被推開,一道裹挾著風雨寒氣的身影快速衝了過來,看都沒看她一眼,一把撈起睡熟的女人,用力揉進懷裏。
好不容易睡沉過去的木夕再次被吵醒,秒秒鍾炸毛,眼睛都沒睜開,就在那兒扯著嗓子吼:“秦深!我艸你大爺!”
錢多多將所有的細節都看在眼裏,她壓根沒看見木夕睜眼睛,可木夕卻準確無誤地叫出了秦深的名字。
錢多多一直以為,在秦深跟木夕的這段婚姻裏,秦深從始至終處於主動地位,木夕隻是被動地接受,從不回應。可從剛才那一個小細節,她到了其實木夕對秦深也是有感情的。
秦深雖然被吼了,但卻心花怒放。分明跟他老婆睡的是錢多多,可她醒過來之後眼睛都沒睜開,第一時間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可見她就算睡著了,潛意識還是把他擺在第一位的。
秦深衝錢多多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滾蛋別礙事,沒等錢多多動彈一下,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木夕壓倒在床上了。
錢多多臉一紅,落荒而逃。
片刻,臥室裏響起一片令人臉紅心跳的綺音。
快到九點鍾時,軟手軟腳,渾身無力的木夕,被秦深半扶半抱著下了樓。
江恒濤遛鳥回來,江寒越正向他報告最近的情況,秦深扶著木夕出來,衝江恒濤點了點頭,叫了一聲“爸”。
江寒越的目光往癱軟在秦深身上的木夕臉上一掃,見她雙頰酡紅,眼神迷離,心裏突然膈應起來,一股陌生的怒氣油然而生,急劇膨脹,刹那間占據整顆心髒。
江恒濤揚眉一笑,自然而然知道這倆家夥幹了什麽好事。他巴不得秦深夜夜七次,多生幾個娃,到時候跟木夕搶孩子,她也不會太過不舍得。可轉念一想,這貨都結紮了,別說七次,七十次都白搭,他又鬱悶了。
看著閨女這有氣無力的樣子,他又覺得有些心疼,狠狠瞪了秦深一眼。但人家兩口子床上那點子事,他當老丈人的又不好開口,冷冷地哼了一聲,別過頭沒搭理秦深。
秦深一頭霧水,看看木夕,小聲問:“木木,你又惹爸生氣了?”
“什麽叫又?”木夕皺眉,有些不悅,不過一想到昨天的確跟老爺子吵了一架,煩躁地擺了擺手,“不是說去歎息橋的嗎?走啊!”
秦深得令,連忙扶著老婆就撤。
木夕著實累得很,但秦深擰著一根筋,非要去歎息橋接吻不可,她沒法子,隻能被硬拖過去。秦深其實很想跟木夕逛逛走走,天南海北到處浪,可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隻好接了個吻,討個好兆頭,就趕緊放她去睡覺。
看著呼呼大睡,跟頭豬崽子似的小女人,秦深的眉眼溫柔得簡直不像樣。
他知道自己早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老婆奴,與他邪魅酷帥狂霸拽的江海總裁人設大相徑庭,但他不在乎。
自己老婆自己不寵,難不成等著別人來替他寵啊?
秦深俯首親了親木夕的額頭,打開手機,掃了一眼最新的郵件,抿了抿唇,交代一路隨行的保鏢,等木夕睡醒了就送她回去,然後默默地飛回a市。
其實最近他一直很忙,否則也不至於木夕都到了威尼斯,他才知道她又翹家了。能抽時間飛一趟意大利,真的是千難萬難。
木夕醒來時,秦深已經走了,床頭有張留言條。她拿起來看了看,默默地笑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寵妻入骨啊!
木夕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作為回報,她要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回到江家,江恒濤沒好氣地問:“怎麽就你一個人?秦深呢?”
“他回國了。”
“嗯?這麽急?”江恒濤有些吃驚,他這個女婿,成天就知道圍著老婆孩子轉,他都來了,怎麽會不把木夕帶回去,而是一個人默默地離開?況且明天平安夜,後天聖誕節,他居然不陪著老婆過節?
簡直反了天了!
“是啊,最近比較忙,江海三年前開始做高新電子科技,在國內市場做得還可以,近期打算進軍海外市場,現在正處於考察期,要匯總各項數據,分析比較,秦深得留在國內主持大局。”
江恒濤聞言,眼裏倏地閃過一抹喜意。
你這邊剛打了個哈欠,馬上有人給你遞了個枕頭,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老天都給他打助攻,這下木夕就算想拒絕都不行了。
秦安然早晚是要姓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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