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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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濤沒來,看樣子,老爺子是鐵了心將這個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丟到外人行列了。
江晚月已經習慣了江恒濤的冷淡,好在木芳華對她不錯。木芳華扶她坐起來,把黑魚湯放在簡易餐桌上,遞了勺子給她,她舀了一勺嚐了嚐,眉開眼笑地誇讚:“真好喝!媽,您這手藝不開飯店簡直就是浪費。”
木芳華被她一句話說得心花怒放,連聲說:“你喜歡就好,想吃什麽,媽給你做。”
江晚月吃著木芳華帶來的月子餐,木夕對錢越說:“越哥,你也去吃飯吧,我跟媽在這兒守著,等你回來了我們再走。”
錢越千恩萬謝,但沒離開,點了外賣了事。
“爸還是……不大接受我跟晚月呀!”錢越把木夕拉到一邊,憂心忡忡。
“他既然實在不肯接受,那你們也別太在意了,順其自然就好。不過他很喜歡孩子,現在你們的兒子出生了,我想,他應該多多少少會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對你們好一些。”
錢越卻不太愛上書屋:“我看沒那麽容易,爸都沒來醫院看看,對這個孩子,他也不會在意的。要不晚月出月子時候,我們就回江城好了,以免爸見了我們煩,晚月看著又傷心。”
木夕歎口氣,無話可說。
回到家,木夕沒忍住,跟江恒濤吐槽了一下。不料,江恒濤眼一瞪,白胡子一翹一翹的,怒聲道:“老子對他們還不夠好?吃我的,住我的,就連住院,都是老子掏錢給她住最好的醫院,最貴的vip病房,還要怎樣?她不想吃外麵的飯菜,你媽做了送過去;她一個人無聊,你整天整天地陪著,自己孩子都沒時間照顧,這特麽還不夠?還要怎樣才算好?”
木夕剛想說好歹你這個當爸的也去醫院看一眼,江恒濤又毫不客氣地接道:“哼,還真當自己是公主了,人人都得跪著伺候!老子把她養那麽大,隻有她欠我的,老子可不欠她的!”
得,沒什麽好說的了。
木夕聳了聳肩,嘴一撇,無所謂道:“隨你吧,反正那是你閨女,你都不心疼,我瞎心疼啥呀?”
江恒濤那叫一個鬱悶啊!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祖宗,他欠她的,隻要她肯給個好臉,他心甘情願跪著伺候。
木夕在沙發上坐著等了沒多大會兒,秦深就回來了,見木夕在,挑了挑眉,揶揄道:“喲!稀罕呀!你居然會在家!”
“我不在家我在哪兒?”木夕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醫院呀!我以為你今天還要去醫院陪夜呢。”
木夕翻了個白眼:“我去陪的哪門子夜?人家有老公呢,用不著我!”
秦深一頭霧水,看了看江恒濤,再看看木夕,莫名其妙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江恒濤同情地看一眼秦深,頓了頓拐杖:“你不是說錯話,你是把她寵得過頭了,整個兒一祖宗!”
江恒濤也有些窩火,要不是秦深寵老婆寵得太厲害,這小丫頭片子敢上天?他削不死她!
秦深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地訕笑:“爸,瞧您說的,自己媳婦自己不寵,難道等別人來寵啊?”
江恒濤啞口無言。
秦深拉著木夕站起身:“寶貝兒,累了一天了吧?走,咱回房休息去。”
江恒濤目瞪口呆,好端端的,被塞了一嘴狗糧,他招誰惹誰了?
“老婆子!”
江恒濤粗聲粗氣地喊了一嗓子,木芳華正在廚房裏泡小米準備明天熬粥,聽見江恒濤叫她,兩手濕淋淋地快步走出來,問道:“幹啥呀?”
“走,回屋睡覺去!”江恒濤拄著拐棍站起來,衝著木夕跟秦深離去的方向狠狠地皺了皺鼻子。
木芳華不明所以,被他推著往樓上走:“哎哎哎,我小米還沒準備好呢!”
“準備個屁!”老爺子嗆了一聲,拽著媳婦就走。
回到房裏,秦深耐心地問:“怎麽了?心情不好呀?”
“還不是爸咯,完全不管晚月,生孩子不陪,生下來之後也不去看,你說是不是太過分了?今天越哥對我說,爸還是不肯接受他跟晚月,我心裏酸溜溜的,挺不是滋味。”
對此,秦深沒什麽能說的,身為女婿,他當然不可能去站江晚月隊,但要是站了江恒濤隊,老婆這兒過不了關。他隻能輕描淡寫地安慰道:“好了,別想了,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咱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木夕悶悶地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算了,愛咋咋地,不管了。”
——
兩天後,江寒越來了。江晚月一見到江寒越,就賭氣地給了他一雙白眼外加一個黑漆漆的後腦勺。
“小家夥,都怪你!”江寒越也沒看江晚月,直接走到錢越麵前,指著寶寶,裝模作樣地指責,“誰讓你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出來了?你看,害我被你媽怪罪了吧?”
江晚月本來挺生氣,江寒越這麽一說,她反而氣不起來了,但就這麽原諒他,又有點不甘心,於是狠狠瞪他一眼,冷笑道:“要不要臉了?怪寶寶什麽事?”
“怪我,怪我!”江寒越這才看向江晚月,賠著笑臉道,“身子好些了嗎?”
“好多了,我是順產,當天就能能下床走動了。”江晚月也不矯情,順坡下驢,“哥,你看,比你小的幾個人都結婚生子了你也該抓緊了。要不然以後你家孩子最小,打架的時候可別怪我們欺負你們。”
江寒越一臉黑線:“晚月,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暴力了?你兒子還喝著奶呢,你可都想到打架上去了。”
幾個人閑聊了一陣,木夕跟木芳華來送飯了。
錢越問道:“晚月,我陪四哥去吃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讓小夕跟媽陪著你,行嗎?”
江晚月點點頭:“去吧,你這幾天都是吃外賣,等會兒好好吃一頓。”
兩個男人打了聲招呼就走,就近找了家酒店,開了個包廂。
“下個月就要召開dang代會,到時候選舉結果一出來,肯定要變天。這次秦家的兩位也是有望競選的,如果在競選前發生什麽對手樂見其成的事,想必是很精彩的。”江寒越眯著眼睛,笑得一臉陰險,“隻要事情一爆出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是秦家老太爺從墳墓裏爬出來,也壓不下去。”
錢越低頭喝了一口酒,悶聲問道:“四哥有多大的把握?”
“要是擱在平時,一成把握都沒有。但現在他們的對手都盯著呢,隻要有一顆火星子,他們都能給燒成滔天烈火。老七,你放心,四哥許諾你的一定會辦到!”江寒越信誓旦旦,眼神裏迸射出誌在必得的光芒。
錢越沉默半晌,用力一點頭:“這一票,兄弟幹了!”
江寒越滿意地點頭,又道:“我也不說什麽為了你這類冠冕堂皇的話,咱們是有著共同目的的合作夥伴,我幫助你鬥垮秦深報仇,你幫助我坐穩江氏的位置,有好處咱們一起得。”
錢越站起身,給江寒越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添滿,舉起酒杯:“四哥,為我們合作愉快幹杯!”
兩人碰了杯,一口喝幹,相視一笑,用力握了握手。
飯後,回到醫院,兩人談笑風生,神態自若,別說木夕和木芳華,就連江晚月都沒看出什麽不對勁。
兩天後,網上突然爆出秦深的三叔秦振興貪汙受賄,勾.結商賈,為不法商人大開方便之門,坑害了不少老百姓。
這事兒不論是真是假,在這個節骨眼上爆出,短時間內就發展到了萬眾矚目的地步,再加上有心人暗中操作,很快就以雷霆之勢席卷全國。緊接著,舉報信一封接一封地往上遞,人民群眾情緒激動,紛紛要求給個說法。
檢方成立了調查小組,針對秦振興貪汙受賄一事進行調查,秦振興被暫時停職,自然而然是無法參加選舉了。
秦振興出了這事,雖說調查結果還沒下來,但秦氏的股票已經受到了不小的震蕩。江寒越一直蓄意對付秦深,自然而然準備了後手。他之前一直有意識地購買秦氏的股票,但數目不多,又是分散買的,並沒有引起秦氏的注意。這會兒一起拋售出來,加上網絡上的流言,頓時引起了恐慌,一時間,秦氏的股票大跌,股民們叫苦連天,怨聲載道。
秦振興的事情還沒完,從軍的二叔秦振國也被擺了一道,扒出一些當官的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作風出了問題,口碑自然爛到爆,口碑一爛,還想當選?簡直做夢!
因為背後有強大的推手運作,這一連串的事情沒能壓下去,九月份的選舉,秦家完美錯過,新上任的領導人是秦家的政.敵,可想而知,秦家的日子一準兒不好過。
江寒越長籲一口氣,這一局,他贏定了!
今年會是秦家站在巔峰的最後時光,明年三月份國家最高.領.導.人一選舉出來,秦振國秦振興這些對立派係的人,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到時候,誰都挽救不了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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