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chapter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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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魚很快覺察到男人和以往完全不同。
那麽長時間, 不管她怎麽撩他,他都以一副苦行僧一樣的禁欲姿態示人。
這一刻, 他理智完全崩塌,仿佛變成了一個野獸, 用他灼`硬的桅杆,在她身體裏掀起另一番驚濤駭浪。
凶猛的程度, 不亞於他們此前經曆的那場海上風暴。
可是, 現在這樣……僅靠著舵盤支撐,她有點難受啊。
季魚抬頭, 看向男人,想用眼神把這個信息傳遞給他。
他卻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眼睛一直是閉著的。
幸虧, 不對, 不幸的是, 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敲門。
“船長, 你們還好嗎?”是泥鰍的聲音。
季魚心猛然跳到了嗓口,雙手緊抓住他的雙臂,他也很有默契地放開她的雙腿, 扯掉綁在兩人身上的繩索,抱著她起身, 走向裏間的小臥室。
“啊……”季魚差點叫出聲來, 被男人及時封住了嘴。
他竟然沒有先把他的桅杆從她身體裏拔`出`來, 直接抱著她就走!
他每走一步, 季魚感覺身體被刺得更深一點,不痛,可這樣的刺激實在太大了。
他們一進臥室,布簾剛合攏,泥鰍走到了門口,透過破碎的鋼化玻璃往駕駛艙裏看,自言自語:“咦,不對啊,怎麽沒人?”
海坤抱著女人,把床`上已經濕透的被子掀開,上麵的雜屋都滾到了床裏麵角落,和她一同倒在了一堆雜屋的床`上,身體嚴嚴實實地壓在了她身上。
那一刻,季魚感覺她那單薄的身體板,徹底被他戳穿了,靈魂也已經出`鞘。
她想說話,卻發不出聲來,嘴被他堵住。
她想大口喘氣,同樣喘不出來,身體被他壓得死死的。
最可怕的是,樸實的泥鰍,突然變得異常執著,繼續用力敲門,大聲問裏麵有沒有人,聲音越來越急,也越來越大。
季魚真是服了這個男人,帶著戾氣的舌,在她嘴裏掃蕩了一遍,才退出,回了兩個字:“有人。”
聲音聽不出有什麽異常,但又很不對勁。
季魚像是快要溺水的人,終於浮出水麵,大口大口地喘氣,作為一個頂級的自由潛水運動員,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想要呼吸的強烈衝動。
窗外,暮`色已經降臨,隻剩下一層薄薄的淺藍的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內。
門口敲門的聲音停止了,繼續傳來泥鰍的聲音:“船長,我和枇杷都沒事,肖先生受了點驚嚇,現在正在安撫中。底艙……”
聲音突然欲言又止。
季魚以為海坤會追問底艙怎麽樣,甚至和從前一樣,隻要船上某個角落出現什麽狀況,他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可現在,他從她身體裏抽`退出來,跪在床`上,彎腰,一手撐在床旁邊的桌上,一手打開抽屜,在裏麵翻動許久,似是在找什麽東西。
找到以後,他竟然……把他自己的褲子全脫掉了。
男人全身赤`裸,豹子般的身體,一覽無餘地展現在她麵前。
季魚嗓子發幹,明明躺在濕噠噠的床`上,連空氣都是濕的,她卻感覺像在沙漠裏,幹渴得厲害,渾身燥熱。
她聽到他撕塑料薄膜的聲音,拆紙盒的聲音,很快又是撕開錫紙的聲音。
季魚明白他要做什麽了,瞬間閉上了眼睛,心裏卻有些膈應,他這裏怎麽會有避`孕`套?
“船長,要沒什麽事,我去隔壁房間看看季魚姐。”泥鰍似乎要離開。
“鄭淙呢?”海坤再次出聲,卻轉移了話題。
季魚睜開眼睛,看著男人再次撲向他,立刻伸出一隻腳,踩在他八塊磚砌成的牆一樣厚實的腹部,抵住他,不讓他靠近。
“哪來的?”她朝抽屜的方向努了努嘴,聲音裏明顯能聽出不悅。
海坤沒回答,外麵泥鰍卻回答了:“水手哥還在底艙排水,他沒事,就是喝了幾口海水,沒什麽大礙,不過……”
聽到鄭淙的名字,季魚忽然想起,鄭淙有一次當著她的麵,往海坤的抽屜裏塞了一盒東西。
她還問過他,是什麽東西,他說是男人用的東西,還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笑。她當時沒明白他笑什麽,原來是這樣。
季魚把頭往旁邊一偏,用手擋住眼睛,掩飾她想要笑卻強忍住不笑的表情。
海坤抓住她抵在他腹部的腳踝,張口咬住。
女人立刻轉過頭來,瞪著他:“痛。”
他完全不理會,咬了好幾下,才放開,盯著她的腳,腦海裏閃過她初上“鯤鵬”號時的情景,鄭淙一直盯著她光著的腳看,這個細節當時就被他發現了。
“以後不許再光腳。”他像是在命令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季魚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他不讓她光腳了,無聲地笑。
男人鬆開她的腳踝,用手抓住,掌心貼著她的腿,從腳踝往上,一直滑到大`腿`根,欺身壓住她。
“看著我。”他聲音很低沉,語氣卻篤定,“一直看著。”
“……”季魚卻把頭偏向一邊。
門口,泥鰍竟然還在,突然又發出聲音:“船長,我好像聽到季魚姐說話的聲音?她在裏麵嗎?”
季魚剛偏過去的頭,立刻又轉回來。男人嘴角一彎,彎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嗯”了一聲,低頭,咬住她胸前最上端的白色紗布,撕開一道口子,雙手拽著口子兩邊,用力撕開。
被海水打濕的紗布,撕開時發出的聲音,異常清晰。
季魚眼睜睜看著他把一圈一圈繞在她胸前的紗布,全部撕開。
他一手伸進她後背,把她的身體微微往上抬,另一隻手把撕碎的紗布迅速抽出,往地上一拋。
最終,她和他一樣,身體毫無遮攔地展現在他麵前。
海坤低頭看了一眼她赤`裸的身體,吞咽了幾下被火燒得發幹的嗓子,沒有再起身,而是緊緊地抱住了她,很用力。
男人用他鋼鐵一般硬實滾燙的身體,碾壓她似水一般柔軟的帶著些許涼意的身體。
皮膚應該是有生命的,可以呼吸,也可以說話。
兩個人的皮膚這麽緊密地貼合,也在密切地交流。
季魚仿佛受到了某種感召,一直放在枕頭上的雙臂,下意識地抱住了男人精`壯厚`實的身體。
門外,泥鰍突然又問了一句:“船長,季魚姐在裏麵做什麽?她是不是累了,在睡覺嗎?”
“嗯。”海坤又應了一聲,沒再說話,身體微微抬起,輕而易舉地找到女人身體的核心。
“……”季魚雙唇突然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她腦海裏閃過他們攜手頂風行船時候的畫麵,最高的浪打下來,他下令讓她往後拉杆,一直拉到底,他控製著航向和速度。
這一次,他同樣是掌舵者,以最精準的航向,最快的速度,直抵她身體最深處。
季魚依稀聽到泥鰍說了最後一句話,既然她在睡,就讓她好好睡覺,如果船長累了,也好好休息,他和枇杷準備好晚餐再來叫他們。
她還聽到海坤說,“你不是沒有愛人的能力,是因為沒有遇到我。”
他怎麽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這麽自信坦然?
季魚說不是,她應該愛過什麽人,那個夢裏的男人。
結果,捅了簍子,他像個被激怒的猛獸,掀起一波又一波高浪,沒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
被大浪衝刷過的駕駛艙,淩亂不堪,到處都是濕的,空氣中還彌漫著海水的氣息。
季魚趴在堆滿雜物的床`上,疲憊至極,身上蓋著的薄毯勉強是幹的。
半睡半醒中,她依稀感覺到身後的床空了,聽到男人下床,穿衣服,搬東西的聲響。門開了,他好像去了隔壁房間。
季魚想睜開眼,看看他在做什麽,但實在累得不行,連眼皮都不想動。
不久,腳步聲又回來,床沿凹陷下去。
海坤坐在床沿,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把女人抱起來,半躺在他身上。
女人雙眸緊閉,長睫毛一動不動,雙唇勉強動了幾下,擠出斷斷續續的幾個詞:“累……睡會兒……再……”
海坤嘴角上揚,俊實的臉掠過一抹紅暈,把瓶口對著她的唇:“喝口水再睡。”
她顯然幹渴至極,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吞咽,一口氣灌下半瓶水,才把水瓶推開,靠在他身上繼續睡。
海坤把剩下的半瓶水幾口喝完,把塑料瓶放回桌上的紙箱,連帶毛毯,把女人打橫抱起來,大步走去隔壁房間。
季魚雙臂攀住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胸口,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特別溫暖,也能感覺到他們在移動,卻還是懶得打開眼睛,隻問他要去哪。
海坤沒說話,抱著她回到她睡的房間。
這個房間受海浪影響最小,海坤沒花多少時間,就把床整好,鋪上了幹淨的床褥被套。
海坤把她抱上床,把她身上潮濕的毛毯抽掉,蓋上幹淨的被子。
女人潔白的身體,像玉一樣光滑。
他的手,不受控製地覆在她脊背上,沿著她身體的曲線,往下滑,女人柔軟的身體,像無`骨的蚯蚓一樣蠕`動。
季魚轉過身來,抱住他的手臂,往下拉。
海坤手滑到她的腰,停了下來,深呼吸了兩次,平息體內還沒燒完的火,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先睡,我去底艙看看。”
女人皺眉:“久嗎?”
“很快。”
“哦……”
她鬆開他的手臂,抱著被子,側躺著,鼻息均勻,安靜得像隻貓。
海坤嘴角上揚,看了許久,在她額上啄吻了一下,起身,把床的擋板合上,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