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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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人腋下夾著石天佑,一路向東北方向疾行,也不見他如何使力,一縱一躍就是幾丈遠,快若奔馬,途中怕石天佑堅持不了,走一段就停下來,以掌抵石天佑後心將真氣輸入其體內。這樣走走停停莫約十來天時間已到了齊魯境內,又行得一段,隻見一座巍巍大山聳立在眼前,山脈連綿無邊無際,往山腹間行走一陣,隻見青袍人向一座高峰奔去,漸行漸高,莫約奔到半山腰,又往下行少許,來到一株高大挺秀的鬆樹前,鬆樹貼岩而生,青袍人伸手往岩上一個凸起的地方左推三下右推兩下再往上一抬,隻見“嘎嘎”之聲不絕,岩石往兩邊分開,露出一個山洞來。
青袍人閃身而入,進入山洞,又伸手往牆上一個凸起的地方左推二下右推三下再往下一按,石門“嘎嘎”合攏。洞內竟亮如白晝,隻見一個長長的石級走廊,寬約丈許,兩側石牆光滑平整,牆上每隔莫約五尺嵌上夜明珠。青袍人繼續往前,行得大約半裏的路程,眼前豁然開朗,隻見一束強光從頂上射將下來,竟然來到一個偌大的山穀,山穀呈圓形,直徑長達四裏左右,四周崖石林立,聳入天際,崖石傾斜向上,組成一個高達千丈的圓錐形,陽光從錐頂射入,照亮峽穀。
青袍人進入一個房間,把石天佑仰放在一張床上,顯是一間臥房,接著解下頭巾和麵紗,脫下青袍,露出一張白發白眉白須的狹長的臉,麵色紅潤光滑竟無一絲皺紋(且叫白眉老人)。
白眉老人用清水洗了手,上得床來,把石天佑上半身扶起,伸右掌以掌心貼住石天佑後背,真氣源源不斷通過背部“風門穴”往周身經脈運行。當真氣運行至膻中穴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阻力擋住了自己的真氣,這股阻力細若紋絲,卻強大無比,竟把自己的真氣阻擋了下來,白眉老人再次催動體內真氣想強行通過膻中穴,忽然石中佑“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身子軟軟的往床內側倒將下去。白眉老人一摸脈膊,隻覺微弱異常,心中一驚,便不敢再強行出手。
隻見他喃喃道:“小子喲,你可千萬死不得啊,你一死我就輸給那個老不死的王八蛋了,這賭注不能輸,輸了我就看不到那棋局了。”說完,又是挖鼻子又是扯胡子又搓眉毛,顯在苦苦思索如何打通石天佑周身經脈。眉毛、鼻子、胡子經過他好一番揉躪,似乎終於起到了效果。隻見他重新把石天佑扶起來,這次讓石天佑麵對自已,伸右手食指點住石天佑膻中穴,運起內力,一股真氣緩緩進入,從膻中穴經中庭、鳩尾……直至會陰聚集,運行完後又置右掌於長強穴經腰愈、腰陽直至齦交……隻見白眉老夫頭上霧氣騰騰,運行完一個小周天後竟感有點疲憊。
本來替石天佑運功療傷不需用太多真氣,隻是白眉老人在抵製石天佑體內那縷真氣時耗費太多。不禁心中想道:“這縷真氣當真厲害,至純至玄,強勁無比,絕不會是這小子自己本來就有的……”。
再探石天佑脈搏,發現比開始跳動有力了些,心下略寬,突然隻聽肚子“咕嚕”一聲,才發現自己有點餓了,站起身來,人一閃就不見了,過得一會隻聽“嘎嘎”的石門開啟的聲音,白眉老人已經出去找東西吃了。
莫約一盞茶的功夫,又見“嘎嘎”的石門開啟的聲音,白眉老人提著個沉甸甸的袋子進了另一個房間,把袋子放在一張桌子上,香氣四溢,隻見他手一伸從袋裏抓起一物伸嘴就啃,原來是隻烤得焦黃的燒雞,一會兒一隻燒雞就吃完了,伸手又從袋中拿了一隻繼續啃,連吃了四隻,這才停下來,打了個飽隔道:“肚子啊肚子,委屈你了,等這小子醒了再好好款待你吧……”
接下來又照剛才那樣替石天佑輸了兩次真氣,天就漸浙黑了下來。睡了一覺後,第二天一早,白眉老人胡亂吃了點東西,接著替石天佑療傷,以真氣修複那破碎的五髒六腑,嘴中道:“小子喲,算你好運遇上了老夫,如果老夫都治不好你的傷,你死也無憾了,死了到了地獄,那些馬臉無常問你陽間誰是好人?你一定要算老夫一個,說不定陰間也有玲瓏棋局,你可要記得把這棋局托夢給我……”
就這樣白眉老人每天運真氣替石天佑療傷,卻見右天佑卻沒什麽明顯好轉,但也沒斷氣,心裏很是著急,又把眉毛鼻子胡子依次揉躪一番後,接著在足太脾陽經,手太陰少經又輸了一遍真氣,在石天佑身上又摸又拍又捏,使盡紛身解數,心中不直祈禱:“求求你了!小子,快醒過來吧!”
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又用真氣在石天佑周身經脈搗鼓了十來天,這次在沿任脈輸入真氣時,白眉老人忽覺那一縷一直與自己的真氣相排斥的至純至玄之氣竟與自已的真氣隱隱有融合的跡象,心中一喜,慢慢催加內力與那股真氣融合,一番努力以後,兩股真氣終於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至此,真氣運行再無顧慮,於是,白眉老人把真氣當不值錢的蘿卜白菜一樣一股腦地輸給石天佑,石天佑的傷一天天快速好轉起來……。
“怎麽回事?明明已經傷完全好了,卻為何仍然不醒?”白眉老人看著仍舊昏迷不醒,全身五髒六腑完全康複的石天佑,百思不得其解。“這小子會不會是裝睡不醒?”想到這裏白眉老人為老不尊地用手去撓石天佑腋下……沒有反應,又右手兩指屈起合攏去捏他大腿內側……還是沒反應。心中牽掛那棋局,自言自語道:“老夫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了,要開始第二步了,你可千萬別頂不住就死啊!”說完抱起石天佑進入臥室的另一個房間。
房間不大,四麵用厚厚的布包了幾層,除了一張像床的東西以外空無一物。之所以說像床是因為不確定是床,說是一塊殺豬的屠宰板也許更貼切。
隻見該物莫約長八尺、寬三尺,平滑如鏡,一會看通體雪白,一會看又漆黑如墨,床的四周用堅硬粗大的花崗岩圓柱支撐。一走入房間,石天佑全身就抖了起來,漸漸地越抖越劇烈,接著全麵痙攣,麵色慘白。但過得一會,臉色由白轉紅,漸漸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白眉老夫道:“小子喲,受不了你都得受,搞到這個寶貝東西,我可是冒了奇險的。”說著,把石天佑放在這張像床的物件上。
蒙朧的意識裏,石天佑一會感覺如墜冰窖其寒入髓,一會又覺如架火堆其熱如炙,但喊又喊不出,動又動不了,真正的生不如死。正覺得自已真要死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冷也不熱了。原來白眉老人把他抱了下來輸真氣。
正覺全身舒泰時,隻覺身上又開始發冷,原來白眉老人又把他放了上去,又經受了一番生不如死的冰火考驗後,又被抱下來輸真氣,如此反反複複,也不知搞了多少次,終於不再考驗睡回了軟綿綿的真床。
這樣過得幾天,白眉老人檢測石天佑經絡骨胳時卻發現其陽氣過旺陰氣不足,這下可難住了他,因為以此床鍛體一定得鍛體者本身陰陽調和,否則不但無效且有經脈寸斷的危險。
當下不敢再將石天佑放入其上,心下想道:“陽氣太盛隻能采陰以中和陽氣達到陰陽平衡,但石天佑仍是個小孩,如何采陰,采陰需行房事方可達到。”,傍徨無策時又拿眉毛鼻子胡子出了通氣,然後在房間快速繞起圈來,繞得幾圈,突然大叫:“有了!有了!……”話音未落,一陳風刮過一樣,接著“嘎嘎”之聲響起,人已出了山穀。
這次比上次提燒雞回穀時間稍微長了點,隻見他右手提個大大的麻袋,看樣子很重,卻如拿著個雞毛撣子般輕鬆,進入房間,把麻袋口朝下,隻見從麻袋裏麵滾出一個人來,原來是個年方二八的年輕女子,看樣子是一個黃花閨女,穿著打扮齊整,似是個富貴人家的千金。女子雙目緊閉,全身軟綿綿的,顯是被點了穴道。
脫掉女子的右足履,食指按在其足背衝陽穴上吸取該女子的陰氣,然後儲於自已丹田,接著由丹田將陰氣輸入石天佑體內,再將石天佑放入那個忽白忽黑的床上,如此反複七次(因陰氣中含大量**,如過量吸取則被吸之女子有會生命危險),方才止休。
接著又把女子放入麻袋,出穀送回原處,回來時又帶了別的年輕女子進來,如法炮製,每次第一天捉來,第二天送還替換,如此換了差不多有三十來個,其中,有歪嘴斜鼻的,有貌美如花的,有纖細苗條的,有肥如水桶的,……五花八門,山腳邊方圓百裏的富貴人家的千金隻怕已被一網打盡。
白眉老人道:“小子喲,豔福不淺啊,與三十個黃花閨女有染囉,嘖嘖……”一邊說一邊再伸手去探石天佑脈膊經絡,一探之下,大吃一驚:“這……這……怎麽可能??!!”
隻覺石天佑體內真氣湧動,脈動有力,內力頗強,再摸全身,隻覺其骨胳精奇,柔韌彈性,心中驚歎不已,喃喃:“真是個好東西……好東西,費盡周折……值得……值得。”
“那個老不死的王八蛋,以為這個題目很難麽?以為老夫做不到麽?賭贏了,棋局是我的了,這回看你還怎麽抵賴……”心中歡喜之極,跳將起來,隻聽“砰”的一聲,撞到了房頂,頭上馬上就隆起一塊,也不去管那麽多,轉身又往穀外走去。
邊走邊想道:“再找一個就差不多了,這小子以後可自已以自身內力去調和陰陽了……既然是收官之作,這次要找個漂亮點的,白淨點的,年紀小一點的,要不顯得老夫好沒水平……”隻聽“嘎嘎”之聲不絕,白眉老人去辦有水平之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