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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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升疑

    “我確實怕你,當初揭開你麵紗的時候,你差點讓人打死我,我還記得你左臉沒事,就是右臉有燒傷。但你不能因為我性格大變就斷定我有問題,俗話說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我猶如老僧悟道,大徹大悟痛改前非不可以嗎?”

    楊元良還在爭辯,顧祁婷可不聽他那一套,親自上手把楊元良的上衣扯開,“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幹什麽?”

    “我聽聞有一種換麵的邪術。”顧祁婷說著說著,手就擰在了楊元良的臉上,把楊元良的麵皮拽的老高之後,發現臉還是楊元良的臉。

    “你把我的臉,拽好疼!你還是放了我把,不然你哥哥回來,我定然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他!”楊元良真是沒招了,隻能搬出顧祁淵來壓著她。

    “邪術不止換臉,還有換魂的!我已經叫人去拿黑狗血了,待會朝著你頭上一淋,就知道真假了!”楊元良現在真的是要瘋了。

    怎麽說都沒有用,稍後,還真有人拿來的黑狗血,“你別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我真的是楊元……”

    話還沒有說完,哢嚓一聲,顧祁淵把門給撞開了,“妹妹你這是做什麽?”顧祁婷說到:“我懷疑他不是楊元良,被人下了邪術之類的東西,我要試他一試!”

    “顧老哥救我啊!”顧祁淵慌忙上前出奪過狗血,教訓到:“子不語怪力亂神,你把顧公子捆著這裏像什麽樣子?”

    “哥哥你相信我,他絕對有問題!”顧祁淵的肺都氣炸了,罵道:“你自從出事之後,每天神神叨叨的,你也該醒一醒了,人死不能複生,那些神漢巫婆騙的都是無知婦孺,你難道不明白嗎?”

    顧祁淵一邊解著楊元良身上的繩子,一邊說道:“你看看你現在像是什麽一個樣子,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別人怎麽看你?楊元良老弟好模好樣的,能有什麽問題。”

    “對不起了楊公子,我妹妹曾經受到過一些刺激,你不要在意,我待會給你賠罪!”楊元良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後,拉著顧祁淵就跑了出去。

    “看來要破四舊了,不然那天被人捆在火刑柱上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楊元良心中嘀咕著,和顧祁淵跑到安全的地方。

    楊元良輕拍胸脯壓驚,“我的顧老哥,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那個狗血還是熱的,若是灌下去了,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以後還怎麽來詩閣玩。”

    顧祁淵幹咳了兩聲:“我妹妹受到刺激後,疑神疑鬼,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性情變的有點古怪。”

    兩人來到玲瓏詩閣旁邊的一個酒樓中,楊元良還有正事要說,打發走了小二之後,兩人坐在雅間中,楊元良抱拳道:“我的顧老哥,我今天找你是有點事情。”

    “請說!”

    “我準備在臨安城中開一個糖鋪,想要問問老哥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店,租也好,買下也好,讓我的鋪子能開張!”

    顧祁淵想了一下就問楊元良,你要多大的鋪子,楊元良把對顧祁婷的話,重複了一遍後,顧祁淵點了點頭,“好說,我讓人去給你找找,這種小鋪子還不是太大的問題,你要是在臨安城中最繁華的街道上開店,我也不好給你找鋪子!”

    “那就勞煩老哥你了。”楊元良和顧祁淵又是一陣客套後,就回家去了,歸家幾日,楊元良都沒有出門,待在家中開始謀劃做炸彈的事情。

    別的事情都能緩一緩,楊元良覺得自己的安全可不能怠慢,“姑爺,外麵有人找你!”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楊元良正在家中提純硝石,家丁過來喊他。

    楊元良整理了一下衣裝,跟著家丁出去了,“哎呦!老秦你怎麽來了!”來人是秦三狗,他好多天不見楊元良有動靜,自己就跑上門來了。

    秦三狗進了會客廳,看見家丁走後,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本子來,“東家,整個臨安城,連同周圍的鄉村的糖價我可都打聽清楚了,您看看!”

    楊元良拿起小本子,十分認真的翻開了起來,這個秦三狗做事非常的細致,誰家的糖賣,多少錢,記錄的一清二楚,種類,樣式,成色,一點都不差。

    楊元良看著喜歡,他不能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這個秦三狗十分對他的口味,誇讚到:“秦老哥你做的很不錯,現在造糖的機器我請人去做了,店鋪也找人去尋了,你再耐心的等幾天,到時候準備好了我叫你。”

    秦三狗憨笑著:“東家,我不著急,我隻是把城中的店鋪都跑完了,沒有事情做,你要是有什麽吩咐盡管的說,我不怕出力氣!”

    楊元良嗬嗬一笑,從懷中拿出一遝銀票,數了三張出來:“你拿著這三百兩銀子,去給我買糖,每一家的紅糖給我買半斤,白糖買一兩,多了不要,錢花光為止。”

    “好叻東家,你還有別的什麽事情要吩咐嗎?”楊元良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去給我找一個偏僻的廠房,夠大,夠寬闊,一定要有水源,找到了告訴我一聲,我們就在那裏建廠子了。”

    秦三狗走後,楊元良又跑到後院去提純硝石,製造最簡單的黑火藥也沒有那麽簡單,楊元良不希望量產出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自保,自己動手造一點足夠了。

    “相公,你真的打算開糖廠啊!”王秋萍不知道什麽時候轉悠到了楊元良的身後,楊元良手中的活沒有停下來,答應道:“是啊!開一個糖廠咱們家中也有了進入,比吃蘇家的幹股要強很多啊!”

    “你才名顯赫,隻要出一本詩集,就夠吃的了,我一個小女人家,隻出了一本詩集,每月都有十兩的進項。”王秋萍說的一本正經。

    楊元良也知道出書在這個時代十分的賺錢,但是這個錢賺不了多久,街麵上王秋萍的詩集很多,盜版的更加的多,這個時代又沒有專利的保護,出一本之後不到兩個月就被人盜版了。

    楊元良對於這個事情曾經想過,後來給放棄了,於是說到:“出詩集的事情先不急,我先把糖廠給開起來。”

    “那個,相公你開糖廠歸開糖廠,可不能自己親自去經營,商賈之家還是不如官宦之家的!”王秋萍怕楊元良自己當掌櫃的去了,那可就糟糕了。

    大辰皇朝,士農工商,四大階級可不是鬧著玩的,楊元良也知道輕重厲害,不過大辰皇朝那個當官的沒有一點自己的產業,指望俸祿,全家都喝西北風。

    現在的大辰皇朝還在壯年時期,土地被這些官宦貴族兼並的不嚴重,再怎麽折騰也沒有大的事情。

    若是皇朝末期,土地兼並嚴重,所有的資源都抓在大地主大官僚手中,世家門閥割據,估計距離天下戰亂也不遠了,楊元良站在曆史巨人的肩膀上,可以準確的判斷出,現在大概是一個什麽樣子的時代。

    “我交給秦三狗去經營,你坐在家中收錢就行了!”安慰了王秋萍兩句之後,楊元良覺得硝石提純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差硫磺和木炭了。

    木炭好弄,硫磺就難弄了,硫磺礦石最好的是印尼的礦石,現在楊元良搞不到,在昆侖山中,在彌山高昌附近也有硫磺,多半作為醫藥用,存量很少,楊元良拖家丁去購買了。

    對外楊元良自然說是造糖的方子裏麵的輔料,這也沒有人懷疑,畢竟這個方子時候什麽東西,隻有楊元良自己知道。

    整個時代講究師徒相授手口相傳,各家手藝人都有自己的祖傳方子,這種東西一般都不公開,大家都是藏著掖著,所以這些人也不好朝楊元良打聽。

    大辰皇朝最年輕的三皇子,西北兵馬大元帥,宋澤明坐在自己的王府中,聽見手下的匯報後很是奇怪,就問這個跪在地上長相十分普通的探子:“大哥一直念叨的那個賢良要開糖廠?”

    “楊元良是要開糖廠,他先是找了顧祁淵幫他找店鋪,又找了蘇家幫他造機器,最後還找了一個普通人,打探全臨安城的糖價。”宋澤明抓了抓自己右臉上的刀疤。

    每當他有什麽東西想不通的時候,就會習慣性的抓這道一寸長的傷疤,“你下去把!”宋澤明支開了這個探子,對身邊的一個中年書生說到:“父皇和大哥十分看中這個人,陳先生你怎麽看?”

    這個中年書生一擼自己的長須:“才學真的不差,我自歎不如,但為官可不是看才學,治國也不看詩詞,這個人也許就是一個鉤子,我認為先盯著即可,看看他是不是真心開糖廠,當前最大的敵人不是太子,而是二皇子。”

    “二皇子?”宋澤明聽見這個名號之後,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大哥冊封太子之後,二哥要了一塊沿海的封地,當逍遙王爺去了,三皇子和大哥一奶同胞,恰逢邊疆不穩,代替天子督戰。

    歸來後就被剿了兵權,皇帝不給封地,一直就在皇城邊上養著,老皇帝一是怕自己這個三兒子有了兵權有想法,二十怕自己的大兒子有什麽想法,最後弄得兄弟相殘。

    “二哥現在不是在福建那邊過著逍遙日子嗎?”陳先生從袖子中拿出一卷錦書,指著上麵說到:“三年前,二皇子在海邊救下一個東桑女,很是喜歡,讓天子賜婚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這我當然知道,我還派人送去了不菲的賀禮!”陳先生指著錦書上麵的東桑文說到:“這是我東桑的密探傳回來的消息,現在你的嫂子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漁家女了,她叫做德川惠子,算是東桑的一個公主。”

    宋澤明麵色緊張:“父皇可曾知道?”陳先生點了點頭:“我都瞞不過,天子自然是瞞不過,現在二皇子本來就與西灰的木塔塔公主聯姻,現在又聯姻了東桑,這才是頭疼的事情。”

    “四國與我大辰借著中秋詩會賭鬥,我就知道戰亂要起,要是能回西北就好了……”宋澤明使勁的抓了抓自己臉上的疤,一時之間忘記了楊元良這個小人物。

    幾天後,楊元良現在卻在蘇家,檢驗著蘇阿四做好的製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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