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你離開他,離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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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看了她一會,眉頭鬆開了些,恢複了淡然。
抿著唇,唇繃緊了又鬆開。
他收回了視線,像是沒看到一般。
不是許穎夏。
隻是,她的樣子有些像罷了,這個世界上相像的人何其多。
季慕陽眉頭擰緊了,他轉移視線,落在陸衍的身上:“我剛剛還以為是夏夏,原來隻是個長得像夏夏的女孩。”他說著,似乎來了興味,挑了挑眉頭,“也是,夏夏是千金大小姐,再怎麽樣,也不會淪落到酒吧陪酒當公主吧。”
陸衍抿著唇角,墨黑的眼眸閃過一道暗光。
是啊,如果夏夏也在異國,遭遇了不幸……他指尖微微發緊,眉目凝著一閃而逝的煩躁。
他對上了季慕陽的視線。
季慕陽挑眉:“夏夏真的是言喻逼走的麽?”
陸衍靜靜地看著季慕陽,垂著眸,眼底暗晦,波瀾不驚,臉孔的線條帶著些微的涼意,時間久到季慕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陸衍淡聲:“不是。”
“不是?”季慕陽有些驚訝地重複了遍。
“嗯。”陸衍眼中的海洋輕輕地起了波浪,“或許夏夏早就想離開了,不過,言喻是個誘因罷了,夏夏不是壞女孩,但她總是不懂得學會控製自己。”
季慕陽懶洋洋的:“嘖,瞧你看得多通透,那怎麽還在找夏夏,以往看你對她那麽好,簡直比許家的父母待她都好了。”
陸衍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地收攏起。
“夏夏以前也總說,阿衍是對她最好的人了。”季慕陽唇角勾著。
那邊的一群人看那個女孩不配合,已經有人抓起了她,她嚇得臉色蒼白,瘦弱纖細,在眾人的嘲笑聲,輕輕一推,她就倒在了壽星的身上。
壽星說:“跑啊,怎麽不跑了?嗯?”
這些人享受的就是調戲玩笑的過程,恨不得上演一出貓捉老鼠,老鼠蹦躂得越厲害,他們越是開心。
那個女孩漆黑的眼眸裏盈滿了眼淚,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抬眸,不經意間對上了陸衍的瞳孔。
她輕輕地搖著頭,眼裏寫滿了求救,蜷縮著身體,不停地往後縮去。
季慕陽也重新看了過去,因為這個人長得像許穎夏,他擰著眉頭,剛想出聲,陸衍薄唇微掀,嗓音喑啞:“好了。”
恰好音樂聲停了,包廂正在切歌,他的聲音就格外清晰。
眾人都看了過來,有些驚詫,以前也不是沒有這麽玩過,但陸衍一般不會參與這樣的事情,而是任他們玩。
壽星愣了愣,鬆開了那個女孩,抓了抓頭發:“衍哥,怎麽了?”他試探著看了看這個女孩,又轉眸重新看著陸衍,“是衍哥你也看上這姑娘了嗎?”
陸衍漆黑的眼眸浮冰沉沉,他繃著唇角,沉默了下,說:“嗯。”
壽星毫不在意,眨眨眼睛:“那給你啊。”他還笑了笑,重新抓起了女孩子的手,要拽她去陸衍那。
陸衍嚇得不停地往後縮去,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透著抗拒,抿著唇的樣子,雖然柔弱但顯出了堅強。
“別碰她了。”陸衍淡然地說,對上了那個女孩的眼睛,“過來吧。”
這句話,是對那個女孩說的。
那個女孩似乎鬆了一口氣,眼淚還掛在了睫毛上,連忙跑到了陸衍的身邊,她微微地垂著眼睫,纖細的手指小小地拽住了陸衍的衣擺。
陸衍垂眸看了眼她的手。
沒有說話。
季慕陽眼底的意味深深,他笑了笑,從桌麵取了杯紅酒,一飲而盡,看來,言喻的前路還很漫長,夏夏是阿衍難以跨過的一道坎,不過是一個有些像夏夏的替身,也獲得了特殊的待遇。
陸衍對著季慕陽道:“走了,你玩吧。”說完,他就往外走去,而身後的女孩就像一個小媳婦一樣,緊緊地跟隨著他,帶著順從。
*
走出了包廂,整個酒吧更加喧鬧,人群擁擠。
陸衍一路目不斜視,直直地往酒吧外麵走去,而女孩則幾次被人群擠到,但始終抓著陸衍的衣服,緊緊不放。
等到了酒吧外,仿佛進入了隔空的世界,裏麵的喧囂一下就遠離了。
陸衍涼薄的眸光再次瞥了眼那個女孩抓著的衣角,聲音很淡:“鬆開。”
女孩像是才清醒一般,像隻容易被嚇到的小動物,猛地鬆開了陸衍的衣角,她抬起了眼眸,眼裏是一汪清泉,隻倒影著陸衍的身影。
“對不起。”她抿著唇。
陸衍臉色未變,那一處的衣角已經泛起了皺褶,他想也不想,直接脫掉了西裝外套,往一旁的垃圾桶扔了進去。
女孩的臉色更是蒼白,如同白紙一般。
陸衍沒有那麽多憐香惜玉的心情,他薄唇的弧度有些冷淡:“別跟著我了。”
女孩的眼淚泫然欲滴,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有種自尊被羞辱的屈辱。
陸衍瞥了她一眼,眉心動了動。
真的像夏夏。
他剛剛帶她出來,隻是不想看到長著和夏夏相似的麵孔的女孩,當著他的麵被羞辱,但他不是做慈善的,自然不會因為救了她,就要對她負責。
何況,他對在酒吧做陪酒的女孩沒有幾分好感。
不管她有多少苦衷。
或許有些男人喜歡救落難美人,但他沒有這樣的愛好。
陸衍收回了視線,淡漠地邁開了長腿,往停車場走去。
女孩咬著唇,看著離去的高大身影,她是附近大學的學生,迫不得已夜晚來酒吧陪酒,日子太苦了,她一個人都快撐不下去了,可是,她想隨便地委身糟糕的男人,剛剛她真的以為自己要完了,卻沒想到被這個男人救了。
她知道他。
陸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陸衍。
她以為他救她,也和其他男人的想法一樣,在從包廂到外麵的這短短的一分鍾裏,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她願意跟著他。
卻沒想到他連話都不願意和她多說。
女孩眸光怔怔地看著陸衍。
忽然動了動唇,像是不甘心一般,喊道:“林音,我叫林音。”
陸衍連腳步都沒頓住,像是聽到,又像是什麽都沒聽到。
啟動汽車的時候,他抽空瞥了眼手機。
這才發現言喻給他打了不少電話。
他眉心重重一跳,說不出什麽感覺,莫名地有種背叛了言喻的錯覺。
男人笑了,薄唇勾出了淺淡的弧度,嗤笑自己想太多。
陸衍的手指停頓了許久,還是點開了相冊,相冊裏有不少許穎夏的照片,他骨節分明的手一張張地滑過,都是許穎夏的笑臉。
她以前很喜歡玩他的手機,他也無所謂,任她玩。
然後手機裏就留下了一張張她的自拍,即便她走了,這些照片都留下了。
劃到了最後,陸衍的手指定住。
那是言喻的睡顏。
燈光昏黃灑落,籠罩在了她的臉上,她的側顏溫柔,線條柔和,暈開了氤氳,她很喜歡笑,就連睡覺的時候,唇角的弧度都有些微微上揚。
陸衍不自覺地,眼底也染上了些許笑意,一點點暈染開。
他收緊了手指。
這張照片是他拍的,那天晚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地,就拍下了她的照片。
後來也沒刪,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剛想到言喻,屏幕上就突然閃現出了言喻的電話,他勾了勾唇,接起了電話。
言喻聲音輕快:“你在哪裏呀?要回來了嗎?”
“在路上了。”
言喻說:“那正好,我正在做晚飯啦,陸先生,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沒有,我都可以。”
“好。”
掛斷了電話,陸衍收起手機,將手機放在了一旁,踩下油門,車子緩緩地開動,朝著兩人的公寓方向去。
公寓外。
陸衍的密碼才輸入一半,門就忽然打開了,言喻的笑顏忽然出現在陸衍的眼前,她的眼裏浮現著笑意,笑意暈染。
而她的手裏,還抱著另一個她。
是縮小版的她。
小星星眼睛圓溜溜的,似是兩顆漂亮的流光溢彩的黑珍珠,她和言喻一樣笑著,兩人的笑意都具有強烈的感染氣息,看著就讓人心情好。
陸衍笑了笑,捏了捏小星星的鼻子。
小星星立馬伸出肉肉的手,要他抱抱,她的身上穿著粉色的小裙子,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粉嫩,惹人疼愛。
言喻說:“爸爸回來了,爸爸是壞蛋,拋下了小星星,自己出去玩了,爸爸壞壞。”
她故意模仿著小星星的語氣,陸衍薄唇抿了抿,有些哭笑不得。
他開口,嗓音有些低沉醇厚:“我是壞蛋,那你是什麽?”
他問的是小星星,小星星眨巴著漂亮的眼睛,她隻顧著:“你是壞蛋的女兒。”
他的視線轉移,落到了言喻的身上,眸色漸深:“你是壞蛋的太太。”
言喻彎起了眼睛,忍不住笑出了聲,聲音裏都是陽光的氣息。
陸衍抱著小星星往裏麵走,言喻關上了門,陸衍問她:“今天考得怎麽樣?”
“還不錯啊。”
“明天不是還有一天嗎?今晚不去複習?還做飯?”
言喻說:“這時候需要放鬆啦,反正也看不進去。”
“歪理。”
陸衍嘴上這麽說,卻挺欣賞她的考試態度,“明天你考完,我去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好啊。”她邊說邊進了廚房,“林姨,我幫你端出去。”
林姨應了聲:“好,太太你要小心哦,有點燙。”
*
吃過飯,再陪小星星玩鬧一會,就已經十點多了,言喻準備休息,好讓明天的狀態好一些。
林姨抱走了小星星。
房間裏就隻剩下了陸衍和言喻,陸衍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黑眸裏都是霧氣,言喻已經躺進了被窩裏,她側身躺著,琥珀色瞳仁定定地看了陸衍一下,彎了彎唇:“晚安。”
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睡覺。
陸衍沒有吭聲,他擦了擦頭發,等頭發不滴水的時候,就動作很輕地上了床,瀏覽了一會新聞,他就躺下,熄滅了燈,轉身。
言喻已經睡得香甜了,卻像是感覺到陸衍躺下了一般,自發地滾到了他的懷裏,陸衍垂下眼睫,抱了抱她,任由她陷在了他的胸懷之中。
這一夜,陸衍睡得並不安穩。
他夢到了過去。
那時候,陸家還跟許家是鄰居,兩家的別墅還挨在一起,陸衍從有記憶開始,就是獨生子,沒有哥哥姐姐,也沒有弟弟妹妹,雖然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玩,但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孤單。
那時候,許家的阿姨生了許穎夏。
小小的一團,粉嫩的一團,穿著小小的衣服,從她從醫院回來的第一天,陸衍就喜歡跑到隔壁許家,站在了嬰兒床的欄杆旁,盯著她。
家裏的傭人都打趣他——小少爺是不是找到小媳婦啦,每天都盯著小媳婦看呐。
他也不害羞,就板著一張臉,每天還是去看許穎夏。
夢裏的場景變換得很快。
短短的幾個月,夏夏越來越好看。
許家的保姆會推著夏夏在別墅小區裏轉悠,那天,保姆突然肚子疼,要把夏夏推回家,是他不讓,說他可以幫著看妹妹。
保姆實在疼得受不了,跑去上廁所,叮囑他在原地等著。
那之後的畫麵蒙上了黑霧,所有的色彩都被漸漸吞噬,誰也料不到接下來的發展。
陸衍被綁架了,順帶著小嬰兒。
那人早就在小區裏盯梢了許久,終於逮到陸衍一個人落單的時候,隻是可憐了夏夏,她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嬰兒,卻也被一同帶走了。
更可笑的是,最後還是夏夏這個小嬰兒,救了他。
夏夏一直在哭,聲音嘹亮,怎麽都不肯睡著,那人覺得煩,又怕引來人的注意,在半路之中就將夏夏扔了。
夢裏的小陸衍赤紅著眼睛,麵目猙獰,青筋凸起,換來的隻是兩個閃亮的大巴掌。
後來,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
警察說,因為有人看到這個男人抱著一個小嬰兒,小嬰兒一直在哭,路人害怕是拐賣嬰兒的,所以就直接報警了。
那人被逮捕之後,說了他扔掉夏夏的地點,等他們去找的時候,夏夏已經不在了。
那個地方隻留下了空蕩蕩的一個帽子。
是夏夏的帽子。
……
陸衍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夢中驚醒,菲薄的唇緊緊地抿著,額角冒出了一點點的冷汗。
他鬆開了緊緊攥著的拳頭。
望向了還未亮起來的天色。
幸好……
幸好,後來找到了夏夏,而那段時間的他,一直處在高燒之中,隻覺得夏夏的臉越來越模糊,再後來,許家就搬走了,媽媽也不讓他再去找夏夏了,夏夏也變得跟他不是那麽親近了。
隻是,沒料到,長大後,他再出車禍的時候,又是夏夏救的他。
陸衍微微地眯起了眼眸,眉眼浮動著難以看清的情緒。
*
言喻睡得還不錯,她進考場前,陸衍忽然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吻,她笑了笑,就進去考試了。
考試的時間過得飛快,卷三、卷四一下就考完了,言喻走出考場,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全身都顯得輕鬆,畢竟是一場準備了五個月的戰役。
陸衍已經等在了考場外,言喻抬眸望去,他正抱著小星星,倚在了車身上,男人肩寬腿長,五官的輪廓深邃,又抱著粉嫩的小嬰兒,帶著可愛的花邊帽,早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言喻朝著兩人跑了過去。
有的考生羨慕地感慨:“美女是不是都是人生贏家啊,人家才考完司考,孩子、老公、豪車都有了!”
陸衍沒問言喻考得好不好,他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帶著安撫。
言喻抱著小星星,問:“我們去哪裏?”
陸衍從後視鏡裏看她一眼:“去餐廳,我訂了座。”
車子穿過了大半個城市,最終停在了一個私人會所前,裝潢豪華,幾人走了進去,落了座。
因為帶著小星星,出於不放心,自然也會帶上林姨。
比起情侶聚餐,更像是家庭聚餐。
不過言喻也不是很在意,畢竟她也很想和小星星在一起,所以吃飯的全程,她除了一開始的時候,跟陸衍講了下考試情況,後麵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星星身上。
畢竟已經10個月的小星星,特別可愛。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無法言說的萌,讓人的心化成了一片。
言喻和林姨一起逗她,小星星乖巧地在兩人的臉上留下了愛的親吻,陸衍看了言喻一眼,眉眼間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晚餐,而言喻還沒怎麽動過筷子。
陸衍溫涼道:“快吃飯。”
言喻“嗯”了聲,連餘光都沒瞥他。
過了會,陸衍忽然坐得靠近了言喻些,他夾起了一筷子菜,放到了言喻的碗裏,言喻一怔,猶疑了下,還是吃了。
接下來,陸衍的動作更加熟練了,他直接夾到了她的嘴邊,她不知不覺就張嘴吃掉了。
林姨注意到兩人的變化,眼裏流淌的都是欣慰的笑意。
總算有了夫妻樣。
陸衍眉眼仍舊是冷淡的,一臉漠然,但手裏的動作也不曾停下。
言喻吃完了,打算去洗手間補妝,她拿了包包就走了,慢條斯理地在洗手間裏補好了唇妝,抿了抿,洗了手,才走出。
還沒拐彎,就突然被人拽住,抵在了牆上。
她的後背撞上了牆壁,不怎麽疼。
她抬起眼皮,睫毛顫著,男人的吻就纏了上來,冰涼的,薄薄的,帶了點薄情,即便在這樣動情的時候。
她一怔。
突然在這條走廊,被陸衍給按著親吻,她有些不太適應,伸手推了推她,下一秒,手腕就被他緊緊地握住了。
他握著她的手,摁在了牆上,身體緊緊地貼著她,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縫隙,身體的每一點變化都格外明顯。
他的長腿壓製著她的腿,不讓她動。
言喻想說什麽,陸衍漆黑的眼眸深邃,頂開她的唇,唇齒交纏,勾出了纏綿的情誼。
慢慢的,他空出來的一隻手,往下了去。
安靜的走廊盡頭,站立著一個纖弱的女孩身影,她皮膚白淨,長相清秀,廊燈寂靜地落在了她的臉上,照出了她瞪大的雙眸。
她緊緊地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
可是雙腿怎麽也挪動不了。
隔了不近的距離,她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交纏接吻的兩人,甜蜜的、曖昧的氣息,還有空氣中躁動的荷爾蒙,讓人的心髒跟著砰砰直跳。
男人是陸衍。
女人,林音看不清臉,但從她的身材,穿著,也能看出是一個美人,筆直的雙腿,一手可握的腰,挺翹的臀部曲線,白皙得讓人躁動的膚色。
陸衍的身材高大,緊緊地籠罩著那個女人,將她納入了懷中,透著無盡的安全感,他的胸膛是最好的港灣,可以給人最好的依靠,他低頭吻著她,側臉的線條流暢,而她狀似無力地承受著吻,被迫仰著頭。
那兩人周身的空氣都要灼燒了起來,看得令人臉紅心跳。
林音的心髒跳動得很快,腦海裏的想法在不停地冒出又被摁下,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羨慕亦或是嫉妒。
她這幾天,查了查陸衍。
她知道他結婚了,也知道他太太不好看,更知道他曾經的女朋友和她,長得像……
為何不試一試,或許試一試,她就可以改變現在的生活了呢?
還可以像那個女人一樣,和陸衍接吻。
*
言喻回到包廂的時候,還有些尷尬,她的口紅幾乎被陸衍吃光了,最後也沒補,隨便地擦了擦兩人的唇,就進來了。
林姨是過來人,哪能不懂呢,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戳穿兩人。
*
南北打電話的時候,言喻正在查法條,解構一份合同,她戴著眼鏡,下意識地推了下眼鏡,接起電話。
南北的聲音清和,但帶了些試探:“阿喻,你看新聞了嗎?”
“什麽?”
南北的呼吸淺淺,她停頓了下,說:“你等會搜下陸衍的名字就知道了,你看看他和哪個女孩,最近在糾纏。”
她說著說著,咬牙切齒:“阿喻,你離開他,好不好?趁著現在還不會受很重的傷,離婚吧?”